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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都在夜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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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净尘和林伶还没有查阅出封印的资料,玉龙吟亲自安顿好大批客人后,召集了玉风两家人连夜议事。
“五万年前,玉风两家的祖先封印了这颗星球上所有的魔族,将它们赶入了地底深渊,当时共下了十三个封印,一大,十二小。”玉龙吟知道如今不可以再瞒了,所有的事情,只要他知道,他必须告诉孩子们,“经过了这五万年,封印逐渐松动,从今天和其它神隐世家讨论的结果来看,十二个小封印,已经基本解开了,而最重要的,也是最核心的大封印,怕是在五天前,就开启了。”
“封印开启只有一个后果,”玉龙吟眼神逐渐坚毅,“地底深渊下的,易动魔宫的魔族复活。”
大殿上一片安静。每个人的脑袋都在飞快地转动。
玉龙吟接着道:“现在谁都不确定,到底是谁,打开了封印,或者说,封印仅仅是自己松动了,自然开放。我说不好,其他几家也说不好。但结果,却是一样的,我想,我们的和平日子,也该到个头了。连夜召集你们来,只是想告诉你们,从现在开始,保持警惕,派出所有探马,密切关注整个星球的一切动向,同时,下泽准备粮草,中泽加紧练兵,修缮所有守卫系统,随时准备和浮出地面的魔族做对决。”
他清澈又充满威严的声音,冷冷回响在空旷的大殿。
玉风两家在开会议事,其他几家也没闲得。南圣殿,西鬼谷,东海华胥岛,西南靡族都聚在北冥城诸人休息的清逸居里议事。不过蓝飒不在,紫壬也不在。
“说句实话。”南橙灿笑道,“我也不认为龙泽就有多么可靠。但是事实是:他们的实力是最强的,又代表着天下正义,那么我们除了找它,别无选择。”看看四周,“难道要我们几家去抗魔吗?我们有正规的军队吗?我们有充足的粮草吗?我们有优质的武器吗?我们手下有足够优秀的将领吗?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我们只是继承了一个神隐的名号罢了。和龙泽恢复交往,保持友好,是最好的,也是惟一的选择。”
冥蓝沁微笑道:“橙子,这一点我们都明白,否则诸位就不会违背祖先的约定,再次和龙泽接触的。我想和大家讨论的,是一旦魔战开始,我们到底如何与龙泽合作。换句话说……”
她顿了顿,“我们没有正规的军队,因为我们不是一个国家,我们只是继承了神隐名号,隐居一地的世家。但我们也不是没有守卫的力量,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我们的守备力量,虽然不像军队那样养活且日日训练着,但一旦进入战争,一点都不会逊色。橙子,你们家进入这个星球后,就征服了苗地,苗地十万苗民都臣服于南圣殿的旗号下,这十万苗民中,培养为将士的,有四万,这也是你家和越家抗衡的力量之一,你有没有想过,魔战开始后,你要出力,那么你拿什么出力?不用这三万的力量,就你和桔子丫头,带着十几个圣殿的长老一起去拼命吗?”
转向文白泱,“文家姐姐,西鬼谷的雪人队伍,一直保持在两万左右吧?”
看看莫绿荫,“绿荫,靡族的力量,娘亲自然了解。靡族的战士,是最为英武且不畏惧牺牲的,常规力量保持在五万左右,如果是战时,那么可以发动起七万,对吗?”
绿荫乖巧地点头。
看向木紫戊,“华胥岛一向清心寡欲,但也继承了先祖传下的一万家丁作为守备力量,随时抵抗外侵。”
“我要大家在一起讨论一下的,就是我们各自的万余人的队伍,一旦面临战斗,相互间应该如何配合,粮草如何解决,由谁带领,由谁调度。”蓝沁淡淡把话讲完。
一时间竟无人吭声。
半天,冥蓝沁道:“紫戊姐姐,你有什么看法?”
木紫戊标准的以眼观鼻,以鼻观心,“龙泽如果想要,就交给龙泽统一去调度好了。”
紫申坐在母亲身边,更是一声不吭,直闭目养神。
问华胥岛的人,等于没问。
蓝沁不动声色地把目光看向文白泱,相交这么多年了,蓝沁眼中的文白泱的目光,总是平视前方,有时候蓝沁都忍不住想按照这个角度去看看,到底水平的正前方,有什么。
“雪钰,你的意思呢?”文白泱自己不表态,直接问长子。
文雪钰低眉顺目,“交给龙泽也无妨,但是雪人一族,恐怕不会接受龙泽的调遣,所以问题,不是出在我们这里。”
文白泱也不看长子,“冰铖呢?你说说你的看法。”
文冰铖怀抱双臂,冷道:“说什么也不能把我们的力量全都交给龙泽,不仅咱们不能,木姨,恕冰铖直言,华胥岛也不可以,咱们这里任何一家,都不可以。”
大家的注意力都到了冰铖身上,冰铖毫不在乎地冷冷一笑,“龙泽玉风两家势力太大,大家同为神隐世家,就这么乖乖把所有防守力量都交给他们,我们拿什么来保护自己?魔战也罢,魔战一旦结束,如果龙泽搞小动作,不肯交回我们的力量,甚至反咬一口,挥军而入……”
“慎言。” 文白泱冷冷打断了幼子的话,“冰铖,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何德何能,龙泽连同龙燕北渊,三国势力已经如此之大,对咱们那穷乡僻壤的雪山,能有个什么兴趣?”
“儿子知错,不过儿子的想法,母亲,还有各位阿姨,应该考虑一下。”冰铖的眼神,微微瞥向了沉思的蓝沁和橙灿。
文白泱轻轻呼吸,“我的意思,咱们还是要保持一定的自主性。”顿了顿,突然看向风攸,“白泱不是对龙泽玉风两家有什么看法,而是自己掌握自己的防卫力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何况正如雪钰所说,雪人一族,只听鬼谷文家调遣,若要强行命令他们改听玉风两家,我恐怕很难。”
风攸温和笑道:“文家姐姐考虑的在理,这没什么不是之处。”
橙灿笑道:“好妹夫,有个问题,我可是必须要问了。你可别见怪。你是准备站在哪边呢?龙尊上是你认回的好娘亲,鱼儿是你的结发爱妻,不过我可听说,你已经恢复了龙燕亲王的身份。前阵子龙尊上还想着把龙泽的礼殿给你呢,因为你以前不就是龙泽礼殿殿主么?”
风攸风轻云淡,“橙子,你还是那么喜欢开玩笑。神隐世家自然是要团结一致了,哪能出现派别之分呢?要说我站哪里,我只能说,我站在正义这边。而玉风两家也好,北冥城,南圣殿,华胥岛,西鬼谷,靡族也罢,大家都秉承着匡扶正义的意志,娘亲和我爱妻,更都是力主抗魔,守护人类的。所以,我站哪一边,这还用问么?”
“说得好极了。”橙灿笑道,话锋一转,“绿荫好孩子,你是靡族的族长,而且就属你家的战士最多,你是什么意思呢?”
绿荫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看了看蓝沁,蓝沁没有任何的表示,绿荫柔和道:“南姨,绿荫辈分最小,更是少不更事,初任族长一职,很多事情,尚未熟悉,此等大事,还是要回去和姥姥以及所有族人代表们商议才能得出结果。”
“回去还来得及么?绿荫好孩子,你看我们家桔子丫头,我就一直让她自己拿主意,你再看看你文姨膝下雪钰,冰铖两位弟弟,问个事儿,心里准有谱,你妹妹壤壤丫头,是咱们这几家里最有主意的;还有你的小姑子飒飒丫头,一个人就敢出来闯龙泽,和玉风两家人周旋,替攸妹夫申冤昭雪,就连你木姨家里的紫壬丫头都敢留张字条就离岛闯龙泽。不是南姨说你,你也该自己决断大事了。否则靡族十二万族人,以后的福祉可怎么着落?”橙灿笑道。
绿荫有些不知所措,嗫嚅了一句,“南姨莫笑绿荫,绿荫谨守孝道,在家遵从姥姥吩咐;出阁后遵守妇道,听从夫君之命……”脸蛋微红。
“在北冥城,你听你夫君的,在靡族,应该是他听你的才是。就算上头合为了一家人,但这底下的人,可没法合一起。”橙灿笑着抚摸雕花的大银镯子。
蓝浥一直严肃地站在母亲身后,此时出来对绿荫道:“绿荫,你在北冥城听我的,可靡族是你的,我自然听你的,你就给南姨表个态好了。”
“哎呦,浥儿可别这么说你南姨,是代表靡族,给在场所有世家前辈都表个态,安个心,协商个主意来,可不是给我一个人表态。”橙灿转动着镂花的大银戒指,笑靥如花。
蓝浥立刻道:“那还请南姨别怪罪浥儿。绿荫,为夫的知道,靡族的战士,个个都是那顶天立地一等一的好男儿,遇到魔战,自然不会退却,即便无法兼济天下,也要为自己家园死战到底,为夫说得可对?”
绿荫赶紧点头,“夫君所言甚是。”
蓝浥气宇轩昂,继续道:“但我们神隐世家,同气连枝,只有团结一致,才可以发挥最大的力量,一举歼灭万恶的魔族。”
转身面向大家,继续道:“所以,蓝浥托大,自以为,我们神隐世家,应当建立一条统一的战线,将分散开来的力量都集中到一起,然后各家选派合适人员,组成一个统领层,共同管理协调各方力量,如果这样还不够,那么我们可以再请各家德高望重之前辈,组成一个督察组,专门负责监察统领层的方针政策是否正确,紧急时可以协调统领层出现的分歧。这样即可避免力量分散被魔族各个击破,又可以避免一两家独大局面出现惹人不安猜忌。此乃蓝浥拙见。”
绿荫眼睛一亮,“此法甚好。”
文白泱眼神也略略松动,文冰铖和文雪钰都微微点头。木家的两位,还是无动于衷。
橙灿笑道:“鱼儿和妹夫生的好儿子。我们家桔子什么时候能这样就好了。桔子,你跟旁边听了半天,你觉得你蓝浥哥的想法如何?”
桔焰在母亲身边的时候,都格外的沉默且乖顺,略略想了想,“蓝浥哥的方法合情合理,也更具可行性,只不过我们在这里商量了这么多,即便讨论出了我们都满意的结果,龙泽玉风两家和东南越家,不一定会接受。”
橙灿笑道:“乖女儿说到点上了。今天在大殿上,大家初次见面,说得都不多。那么我们现在要不要去和东南越家的人来商议一下呢?”
蓝沁的眸子深处已经不再那么平静,风攸不动声色地拍拍爱妻的手,蓝沁平缓了一下情绪,温和道:“今日商议好结果,明日可以和龙泽,越家一起商议,不用今晚就忙着请越家来。请了越家,要不要请龙泽的人来呢?”
橙灿笑道:“不过一说罢了。鱼儿说得有理,明日把浥儿的提议说上一说,相信没人会反对。只不过,这魔族是否出现还是个未知数,我们就这般大张旗鼓,赶明什么都没发生,真真是笑死人。”
蓝沁温然道:“未雨绸缪,防微杜渐,对付魔族,无法掉以轻心。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橙灿刚要再说什么,文白泱突然打断了她们,淡淡道:“无论魔战是否会开,有件事情,我们也到了该解决一下的地步了。魔战不开也罢,开了,更该把事情快快解决。”
桔焰的脸色突然一变,文雪钰的脸色也都变了,只文冰铖眸底飞过一丝狂喜,蓝沁微微挺直腰板,风攸淡淡皱了下眉头,蓝浥则是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只橙灿笑道:“文家姐姐尽管提。大家其实都等着你这句话呢。现在屋子里头没有一个外人,有事情,一并商量了好。”
文雪钰突然道:“母亲,这事……”
文白泱举手示意他停下,这冷傲的女子缓缓道:“雪钰和蓝飒,冰铖和桔焰的婚事,是否该办一办了?”
蓝飒和紫壬在冬馨湖边上碰到越青栀的时候,都是一惊,蓝飒过去小声道:“这条子是你写得?”
越青栀乐呵呵地把条子接过来,白纸黑字。
“我知道你的秘密,亥时一刻,冬馨湖边见。”
蓝飒气坏了,“你知道我什么秘密,说呀?”
“我就是想给你一个质问我的机会么,那么生气干吗?”越青栀笑得轻松,“紫壬妹妹,许久不见了。”
木紫壬却爱答不理,拂尘一卷,转过身去。
蓝飒扭过越青栀的胳膊,“我对你没什么好说的,你永远都会拿家族利益,家族无奈来搪塞我。横竖案子也解决了,真凶也伏法了,我爹也昭雪了,我目的达到了,其他的,我也没什么好追究的。”
“你不追究,玉心悦就不追究了吗?栀子花药铺和静山清泉客栈我都给关了,所有人,全都给遣走了,这还是我手快,其它的一些据点,都莫名其妙不见了。玉心悦么,他表面上什么都不说,心里恐怕已经是门清。案子完了以后,他看着优哉游哉,其实手里一点都没闲着。”越青栀冷笑道。
“你什么人呀!是你自暴身份,关人家明珠什么事。放着你这么个大探马在龙泽兴风作浪,他是龙泽中少主,不明着处理已经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了。还有,你也不用跟我抱怨,你的肠子恨不得有百个弯弯,你既然有胆量走这一招,自然是算好了后招,我也不用担心你。”蓝飒冷冷道。
“玉心悦不是给我面子,他一是在观望,观望的不仅仅是我这个人,更多的,是在观望我和你的关系;二是在探查越家的势力到底有多大,能不能下手;三是在考量东遥国的力量够不够强,可不可以翻脸。这些东西没有想明白,玉心悦那种自以为是,热心肠还逞能的家伙,是不会轻易说出去的。”越青栀摇着扇子,“有个大家族,大国家在后面撑腰,玉心悦就是看我有一万个,十万个不爽快,他也不会把我如何。”
“别说明珠看你会不爽快了,我看你都不痛快。你和你那个好姐姐,什么时候滚蛋?”蓝飒没好气道。
“呦呦,小师妹,你真是一会儿机灵一会儿糊涂,和那个玉心悦有一拼。”越青栀嘲弄道,“要打仗了,我们走?我们可是在南圣殿圣姑的邀请下,以神隐世家身份一起共商大举来了。”
“魔战会不会打起来还是一回事呢,你别把事情就说得那么肯定。”蓝飒没好气道。
越青栀摇摇头,“你的心思没收拢,我要跟你说得不是这个。”
“请你有话直说。”
“离开。”越青栀收了笑容,折扇轻轻摇着,“还记得我当初为何要帮你吗?我把自己的家族给卖了,我都要帮你把心愿给达到。”
“你不是特恨……”
“飒飒,听越公子把话讲完。”紫壬突然回头道。
蓝飒抿抿嘴,听就听。
越青栀道:“飒飒,这里,已经是不宁之地了,你难道真的没有感觉到吗?很多人,很多事情都在变化之中,这种变化,超过了我们的预料,脱离了我们的掌控,一切都变得诡谲,变得危险起来,一个危险至极的大漩涡,可以吞噬一切,而你,根本就不该被卷进这个漩涡来。”
蓝飒的目光逐渐平静,“在你所说的一切都成立这个前提下,我要问你,我离开这个漩涡,那么谁就该进入这个漩涡?我爹爹?我娘?我哥?我嫂子?还有你吗?”
“飒飒……”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从你关注我破案举动的时候,我就不明白。你不是在单纯地帮你的师妹对吗?可你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那你是为了什么?”蓝飒质问道。
“我……”
“越公子的意思是,他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让你离开龙泽。”紫壬缓缓转过身来,“飒飒,越公子希望你能够快快达到目的,然后心满意足地回北冥城,回到那个位于次元空间的天然堡垒里面,平平安安,宁宁静静的。”
看着蓝飒,“而我,也是这个意思。”
蓝飒傻了一会儿,突然跳起来道:“小紫,你,还有你,越青栀,你们俩搞联合?!”
“没有。只是我们凑巧想到一起了。”紫壬冷冷清清道,“飒飒,北冥城有你哥,华胥岛有我姐,我们天生注定是要当没有包袱的贵小姐的,何苦给自己找麻烦呢?”
“你们脑子都想什么呢?麻烦?有什么麻烦?我不去找麻烦,麻烦就不来找我了吗?麻烦真要来得时候,谁都不可能挡住的。就这么逃跑,哼……”蓝飒没好气道。
“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越青栀插道,“飒飒,你最不喜欢的那种事情,正在开始上演,在黑云压城的时候,反而上演得愈烈了。”
蓝飒的脸色一灰,“我不是你,越青栀,别把人都想得那么龌龊。”
“可你其实很清楚,本来就是那么龌龊。”
“好,好,就算是龌龊又如何?”蓝飒抬起头看着越青栀道,“你们都别说了,我知道你们关心我,师兄,小紫,我其实很明白,你们是为我好,你们不会害我,这一点,我从来都是坚信不疑的,尤其是师兄,你再争夺权力,再勾心斗角,你也不会取了我的命,这点自信,冥蓝飒还是有的。”又看着紫壬,“但是,你们的意思,是要我逃了?要我逃回能为我遮风挡雨的地方?撇下我的亲人?你们觉得这可能吗?如果当真出事了,北冥城光我一个,能济什么事儿?离开,这是不可能的。从我来龙泽那一天起,我就不可能和这个地方扯干净了。这都是明摆着的问题,你们却看不到,真不知道我们三人,到底是谁脑子不清楚了。”
“飒飒……”紫壬和青栀几乎是同时道。
“行了别说了。大老晚的,就找我说这些没营养的问题,无聊。”蓝飒扭头就走。
“飒飒,飒飒。”紫壬急忙忙追了过去,“你等会儿我呀飒飒……”
越青栀有些发呆,看着冬馨湖水,手里拈了只弄清莲,半晌才喃喃道:“到底是谁的脑子不清楚了?问得好,问得太好了,越青栀,是你的脑子不清楚了……你在想什么呀。冥蓝飒有爱她的双亲,有宠她的兄长,现在又有了疼她的爷爷,叔叔什么的,呵呵,那么多人足以护她周全,越青栀,你老横插一杠,真正脑子不清楚的人,就是你。”
将花缓缓揉碎,转身准备回去,走了几步,便又停下。
明珠也不再藏,从树影后静静走了出来。
两个男人对视了许久,越青栀首先打破了沉默,“明珠。我们当真有缘。”
明珠笑了,“栀子。我们的确有缘。”
两个人携手到了龙吟亭内,越青栀道:“怎么,事情都忙完了。”
“是呀,刚刚从爷爷那里回来,想过来散散心,不想碰到了栀子你。客栈一别,我们再见面,却是人事大变。”明珠笑得开心。
“多有隐瞒,海涵。”越青栀轻摇折扇。
明珠微笑:“各为其主,各护其利,合情合理。”
“明珠果然是明白人,和明白人说话,就是痛快。”越青栀清朗笑着。
“栀子也是明白人。”明珠转转精灵的眼珠,“同样,也是个妙人,希望我们可以恩怨分明,公私分清。”
“你我头次见面就甚为投缘,约为朋友,如今自然是要继续。”越青栀微笑。
“既是朋友,若是不伤重大利益,可否坦然相告?”明珠笑得很轻松。
越青栀轻敲折扇,“飒飒是我师妹。”
明珠眸子微微一缩,青栀补充道:“师承并非北冥城或者越家,甚至不是神隐世家的任何一家。是一位隐居在山林的高手,我和飒飒幼时阴错阳差,都有过一段奇遇,受教于那山林隐士,同处过一段时日,有了师兄妹的名份。这些够了吗?”
“原来是这样。”明珠眸子深处有如释重负之感。
“你信我的话?”越青栀微微一笑。
“你没有必要为这个骗我么。”明珠爽朗笑道,“你很关心飒飒,甚至为她做出一些违反你头脑的事情来。前阵子,为了自家的安危,我对你,是得罪了。”
“无妨。你已经非常给面子了。而我以后有机会是可以重整河山的。”越青栀微微翘起唇角。
明珠不以为然地笑道:“这么看来,我还真是任重道远。”
越青栀微笑道:“魔战很可能打响,天下大义当前,自家利益再大也是蝇头小利,孰重孰轻,栀子一家人还是分得清楚。所以暂时我们可以和睦共处。”
明珠笑道:“你们都口口声声说魔战在即,绷紧神经是好的,也别太敏感了。日子还是要照常过。”
越青栀一笑,“没人希望魔战打响,借你吉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