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chapter29 ...
-
一路上简直可以说是畅通无阻，他们遇到的几个地球军士兵甚至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就匆匆从他们身边经过，唯一一个试图阻拦他们的士兵也被拉斯提他们轻而易举的制服了。
这次她意外被地球军俘获的消息也并未泄露出去，只有几位高层才知道这件事，为了营救她，P.L.A.N.T方面都郑重起见，虽然主要队员只有三人，但都是非常优秀的精锐，父辈也均是在Z.A.F.T军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小队的其中两人更是与维西亚私交甚好从小熟识的朋友，足以见得帕特里克议长对女儿的重视和爱护。
登上拉斯提等人事情准备好的飞船后，几个人先是换回了Z.A.F.T的军装。然后那个橙发少年主动向维西亚做了自我介绍。
他微笑着对维西尔说道， “萨拉小姐，我是海涅·威斯汀夫卢斯，隶属斯怀·洛特特殊部队。”
他本来有别的任务要执行，洛特队长却美其名曰这个女孩之前和他有过一面之缘，最后他就被调遣到了这个营救小队。
“海涅前辈，这次多谢你了。”维西亚感激的冲海涅笑了笑，她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这个橙发少年了，那时候还是在军校，海涅作为毕业生回来演示MS的操作，不过，那时候她落荒而逃了。想到这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摸了摸鼻子掩饰自己的尴尬，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希望他不要记得这种事情才好。
海涅的橙发不同于拉斯提的明亮，如果说拉斯提像是灿烂热烈的夏日阳光，那他的发色则是更加浅一些，就好像冬日里温暖的午后阳光。
她知道海涅是现任Z.A.F.T军校校长哈里森·威斯汀夫卢斯的独子，是比她的兄长阿斯兰早几届毕业的优秀红衣精英。早在军校念书的时候就听修恩说过，当时海涅在军校的声望并不低于阿斯兰，可以说是不分仲伯，而且他在军校毕业后，就直接加入了军中炽手可热的斯怀·洛特指挥的特殊部队，各方面能力自然都不在话下。
这好像是第一次看见她笑，海涅看着眼前女孩的脸庞不知道为什么冒出了这个念头。
之前几次见到她，好像都是她狼狈不堪的模样，虽然这次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曾经一直以为作为萨拉议长的女儿，维西亚应该被捧在众人手心，无忧无虑的生活，即便是想要支持Z.A.F.T军，也该像前议长希捷尔·克莱茵的女儿拉克丝·克莱茵一样，在战线后方作为一个凝固全民力量的偶像来守护P.L.A.N.T。
可是，这样一个出生不凡的女孩，居然选择了从军成为驾驶员。即便在P.L.A.N.T这个全民兵役制度的国家，也会有人没有从军意念，大部分女孩都希望能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中。而且就算有的女孩选择加入Z.A.F.T军，大多都是担任后备保障之类的职位，极少会有人选择成为奋战在第一战线，危险系数最高的驾驶员。而且她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在军校的时候参加尤尼乌斯7号追悼慰灵，以一己之力就消灭多艘敌方军舰，足以体现出她的资质和能力。
两个人简单寒暄后，就各自坐在了椅子上。
维西亚接过修恩递来的资料，然后通过视屏看到了之前来自Z.A.F.T的指令。
“指挥部来电，第六号作战确认开始，目标地球联合军阿拉斯加JOSH-A军事基地。”
这次的作战计划居然是直接对地球军总部进行袭击吗，之前她一直以为是要优先攻打巴拿马军事基地。
拉斯提坐在维西亚旁边细细打量着她。
刚才太匆忙，他都没留意到西尔的脸色。原本就白皙通红的皮肤一丝血色都没有，长长的睫毛阴影下，能隐隐看出下眼眶淡青色的黑圆圈。他想起临出发前，匆匆赶来的帕特里克伯父，特意把他叫在一旁，叮嘱一番。那时的伯父卸下了平时一贯不苟言笑的姿态，眉宇间都透露出对西尔的关切。虽然表面上是为了声东击西突袭地球军总部基地，但也不难猜出背后的一层原因，因为只有在最出其不意的时候才能最稳妥的救回西尔。
维西亚还没看几页，拉斯提就很顺手的从她手里把资料拿了过去。
“先去休息一下，等会儿见到帕特里克伯父你也不想让他担心吧？”他二话不说就很自然的牵起维西亚的手准备将她送到了休息室。
一旁的修恩冲着两人露出揶揄的笑容，“西尔，你不知道这次拉斯提知道你被俘有多着急，明明伤还没修养好就来了。”
维西亚本来还有点抗拒，听修恩提起拉斯提的伤，还是乖乖的跟着拉斯提去了休息室。
维西亚坐在床边，垂着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拉斯提喊了她好几次，她都没有反应，少年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半跪在床边，看着她墨绿色的眼睛和她对视，“怎么了呀，傻姑娘。”
“拉斯提，”维西亚沉默了许久才艰难的开口，“尼高尔他，是因为我死的……”
拉斯提一怔，然后轻轻叹了口气，双手托起西尔的脸颊，语气极其温和，“这不是你的错，成为军人的第一天起，我们就要有这样的觉悟。西尔，尼高尔不是因为你死的，他是为了P.L.A.N.T，为了我们和平的未来，你不要把责任都推在自己身上，我想他一定不会愿意让你背负上这些的。”
“迅雷就在我面前爆炸了，我却什么都做不了……那时候，我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基拉给尼高尔报仇。接着发生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了，等我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在大天使号上，可是后来我知道基拉他死掉的时候，我脑子里全是曾经和基拉相处的回忆，我真的好难过。而且我知道我这次给爸爸惹了很大的麻烦吧，我回去该怎么面对阿玛菲伯父伯母，怎么面对爸爸呀……我好害怕，拉斯提……我……不想尼高尔死，也不想让基拉死的……”
维西亚到最后已经带着一丝哭腔，她语无伦次的把心里的苦闷和悲伤全都向拉斯提倾诉了出来。整整半个多月她一直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尽管她根本无法释怀尼高尔和基拉的死，却也一刻都不敢松懈下来，一直压抑着自己的负面情绪。他们对她来说都是无可代替的同伴和朋友，一个因她而死，另一个站在了她的对立面，她甚至连替他们哀悼的资格都没有。那些朝夕相处的美好回忆仿佛就在昨天，但他们的生命却消失在了无情的战火中，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在拉斯提面前，她毫无顾忌的将这些情绪全部宣泄出来，她的悔恨，不甘，愧疚和悲痛。
拉斯提看着面前抽泣不已的维西亚，蓝宝石般的深色眼睛写满了心疼，他有多久没看见西尔这么难受的样子了？一年多前蕾诺亚阿姨过世的时候，西尔也是这样，阿斯兰尼高尔和他花了很多精力才让她才阴霾里走出来，而现在，两个亲密的同伴离世，对她的打击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将眼前几近崩溃的女孩搂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安慰，“无论你现在多愧疚，他们都不会回来了，而我们活着的人唯一能做的是，就是代替他们好好活下去。”
维西亚轻轻的嗯了一声，把头埋在拉斯提的肩上，不再说些什么。
“睡一觉吧，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到P.L.A.N.T呢。”拉斯提伸手亲抚着女孩的头顶。
直到维西亚呼吸声渐渐平稳，陷入沉沉睡眠，拉斯提才蹑手蹑脚的离开休息室。
“西尔她怎么样？”见到拉斯提回来，修恩立刻关切的询问。
拉斯提摇了摇头，“状态很差，这些天对她来说打击太大了，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修恩神色一黯，没再说些说什么。
“她会调节过来的，”拉斯提拍拍他的肩，示意他也别太担心，然后望向一边的海涅，“现在战况如何了？”
海涅看着最新收到的消息说道，“刚刚传来消息，我军已经突破JOSH-A基地第二道闸门了。”
“第二道闸门？”修恩疑惑的皱了皱眉，“地球军本部实力也太弱了吧。”
“的确很奇怪，就算我们是突袭，无论如何防备也不可能如此松懈。”海涅赞同的点点头。
拉斯提侧头看着窗外渐离渐远的海岸线开口道，“就好像，他们故意让我们攻入基地一样。”
无边无际的大海与他的眸色有些相近。据说他祖父母将他父亲改造成第一代协调人时，选择深蓝色作为瞳孔颜色，就是因为这广阔无际的大海，寄托了孩子能够在未来自由自在生存的涵义。而在自然人不断对协调人发起攻击，无数第一代协调人万般无奈下选择离开地球，在宇宙中建立了属于协调人的国家之后，许多像他这样从小生长在P.L.A.N.T中的第二代协调人都没有回到过地球。从他入伍那一刻起，他就决意他的自由只属于那片浩然宇宙。
听到他的话，修恩和海涅都微微一怔，陷入沉思。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chapter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