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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用我十年节操换回一个五好青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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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盟里五个男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儿,豆子编的绝句诠释的也恰好完整,这五个男人里有两对是被歪的火热的,而劲爆的是这两对里还分别有两人是正大光明的在“同居”。
据千柳澈一手周前密报,这好好的赶稿室友基情组被不明美男子插足,变成了华丽丽的3P路线,三人挪出了一间客房,然后开始了你挑水来他织布兮我耕田的幸福生活。
“啊啊啊啊啊啊——!!!窝巢求解释啊!!!!不!明!美!男!子!!!”
扎马尾辫的女孩儿将手机猛地挪远了耳边,可还是难掩话筒里传出的女高音版“攻了我的太阳”。
“豆子嘤嘤嘤嘤…师傅要是出轨了怎么办QAQ”
“………不会的…A儿别哭了……我知道你高音赞。”
“可是我家阿琛昨晚说了啊,根据他的经验,男人再直,面对美男子也会两眼发光。”
“琛儿?……哎呦相信我啦你师傅对星儿绝对忠贞不二!”
“………………师兄?我说的是风儿啊。”
“风……儿……?”豆子忍不住挑了挑眉。
“对啊,室友二人组啊!!不觉得很萌吗!!”
“……………………”
“如今空降不明美男子!一定会出意外的!!”
豆子默默扶额,尼玛这晴天霹雳啊……CP观不一样怎么交流啊我去…………
“我的文难道要这么进行下去吗!!”
“纳尼——?!你还写了同人!!”
“对啊对啊傻风的!”
“擦是风傻!……不对!师徒才是萌点!!”
豆子才不承认那一瞬间突然有点想要求看看那篇文…………一定是文荒的缘故!!!一定都是时臣的错!!!!
夜间的联盟依旧热闹,出奇的,时差党左左居然也在群里和大家一起,刷屏刷的手机党们叫苦连天,学姐几番扬言等回去要让某三人见光死。
小焦到我碗里来:对啊你们上线好齐啊。
A儿咳咳咳咳咳:左左你不睡觉嘛?
傻儿被烤熟了:嗯左儿同志决定通宵。
某个二货给我滚:傻儿睁着眼睛说瞎话。
为少爷赴汤蹈火:…………你们装的累不累?
左左左左左:233333!!!!
傻儿被烤熟了:左儿已在地上打滚。
某个二货给我滚:左左,明天客厅你扫啊!
A儿咳咳咳咳咳:……………………?!?!
琛儿说物理去死:…………………………?!!?
星儿被一遍一遍虐:………………发生了什么…………
小焦到我碗里来:………………好像知道了什么……
为少爷赴汤蹈火:噗哈哈哈哈哈哈!!!!!
夏亦风抱着笔记本在安言床上笑得起不来,捶的床一阵阵的响,安言则显得淡定很多,他把《国史》啪的拍在夏亦风脑袋一寸的地方,冷冷说道:“你再在我床上折腾就给我滚出去。”
左雨齐放下ipad抬头看他俩,维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
“…………啊哈哈哈你们太穷酸了,俩人一台空调。”
“哪能啊,夏亦风?”
“哦册呢——你好意思?!那特么是我的空调你天天霸占着好伐!!”
安言白他一眼,抬头关了空调。
“谁也不用,这公平。”
“次奥……!”
夏亦风虚空踹他两脚,回神去回复群里。
某个二货给我滚:行了行了别猜了都,左左回国了,在我和傻儿这儿呢。
傻儿被烤熟了:嗯对啊,坐在地上呢。
左左左左左:后面那句可以不用说……
鄙视自己笨豆子:QUQ
傻儿被烤熟了:…………你这名字?
鄙视自己笨豆子:以表对自己迟钝的嫌弃。
A儿咳咳咳咳咳:美男子是左左?!?!?!?!!
鄙视自己笨豆子:你可以放心了?
A儿咳咳咳咳咳:放心什么……放心看他们搞3P?QAQQQQQQQ阿琛嘤嘤嘤嘤!!
琛儿说物理去死:接住夫人]]别哭别哭,3P很美的。
某个二货给我滚:窝巢想多了!!!
傻儿被烤熟了:我总攻嘛?
左左左左左:老板总受
鄙视自己笨豆子:………原来他是受!!?!?
某个二货给我滚:滚!!!
关于床位分配的问题,左左在意大利住了大概有几年,尽管中途不间断的回来过几次,但习惯了要住朝南的,而朝南的房子是安言的,所以安言就要搬到客房,可是安言老早就表示了自己极其嫌弃那间以前堆过未换洗衣物的杂物间,以**烈士的姿态坚定的表示死也不住进去。
“嘶——你个大男子汉怎么那么别扭呢?”夏亦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不好意思,我有洁癖。”安言毫不示弱的一记眼刀瞪回去。
“不就是个杂物间嘛你怕他?”
“哎呦你来住啊?”
“我有自己的房间!”
“…………我也有!”
“你说了给左雨齐了吧!”
“你怎么不把你的让给我啊!”
“凭毛啊!”
“没肚量!”
左雨齐抱着iPad2窝在沙发里,桃花眼随着两人的频率左看一下右看一下,直觉是自己引起的得阻止一下,但心下又觉着还是围观有安全保障。
“我睡你那儿,你和左儿睡我那儿,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你脑子被驴踢了!?”
“你才被驴踢了!!!”
“那个…………”
左雨齐横出一只手隔在安言和夏亦风中间,另一只手还死死抱着他白色的iPad2。
“这里同意傻——”
“嗯?”安言斜睨他一眼。
“……阿言的意见……。”左雨齐极其识相的改口道。
“………………原来你真的暗恋我……”
夏亦风猛地遮住脸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左雨齐瞪大眼睛,举起的手别了个方向冲着夏亦风,不停的打颤儿。
“老板,你你你…………”
“本来也就小张那么一说……原来…………左雨齐,对不起,你是个好人,但是我已经有杨北了。”
“…………………@!&\`&*#$+^=[……”
安言实在看不得夏亦风这种室友欺负小长工,果断转身进厨房处理宵夜。
还不忘轻飘飘丢一句:“风师傅,二到深处自然蠢,你已经蠢的深刻了。”
“哦册——!安言你丫……!!”
被发了好人卡一脸怨愤的左雨齐再次笑到了地上。
一夜安稳无恙的过去,安言觉得没什么不妥的,是的,安言觉得。
当他看见两个近180的男人扶着腰从房里骂骂咧咧出来时眉角顺利的抽了两抽。
“你们昨晚…………好激烈哟。”
“………………”
“……………………”
“还是互攻……?”
“次奥!”
一晚上夏亦风和左雨齐就是一直处于你踹我来我踹你的状态,不是这个滚下地就是那个掉下床。
“左儿你属猴的啊?”
“老板你属猪的啊?”
属猪的夏亦风哼哼唧唧带着左雨齐去理发店修头发,一路上不忘黑人家两句。
嗯………………其实可以说是自黑。
用左雨齐的原话说,老板二的不忍直视。
距离公寓最近的一家理发店位于西北角的转角车站路口,简约的装潢,精练的技术,夏亦风一直对此很满意。近日那家刚刚重修好,听说新来了不少理发师。
“老板我一直想问你们俩住的地方好小又没空调……那你爸不给帮忙吗?”
“我大学期间得自己赚钱啊,阿言也是,写稿自己赚…………到了。”
“哦哦——”
五个男人两个基,还有一个太弱气,另外一个太迟钝,五好青年左雨齐。
上天总是无聊的,喜欢开玩笑,其实也不能算是玩笑,毕竟只是个意外。
左雨齐顺着夏亦风指的方向抬头的时候,那个人正好从玻璃旋转门里出来,冬末的阳光很细,跟滤过的沙似的,恰好打在那人鼻翼的右侧,他嘴角勾着一丝淡淡的,却又看得出俊俏的笑,偏头去躲那刺眼的光,修长的大手骨节分明,撑在门缘上。
左雨齐不知道自己脑中一闪而过了什么样的画面,只是怔愣的看着,眼镜眨都不眨,连夏亦风喊他他也没听见。
那人终于偏回头看见门口的两人,笑容大大的扯了开来,微微躬身让来一个空间——
——“两位中午好,欢迎光临。”
声线干净如初霁。
“请问两位是要烫染还是洗剪?”
“我洗头,他修头发……吧?诶左左你是怎么样?”
“………………”
男人挂着尚未来得及穿上身的工作制服,一手拉开左雨齐左侧的椅子。
左雨齐的眼睛固定在男人手中的衣服胸口处,定定的一动不动,像是被勾了魂一样。夏亦风唤了他半天也不见他给个回复,于是朝那一脸莫名其妙的小哥抱歉的笑了笑,一巴掌拍中发愣的人脑门儿。
“嗷——!!”
“你丢魂儿了吧?我叫你呢!”
“啊……?”左雨齐傻愣愣的看了眼皱着眉的老板大人,表示不明觉厉。“你叫我啥?”
“…………我问你剪不剪你那几根毛。”夏亦风翻了个白眼说道。
“哦哦……我也不知道啊,其实也不妨碍。”
左雨齐心不在焉,偷偷垂眼瞅着理发师被折在臂弯里的衣服。
刚才就想着要看看那处本应该有的东西,奈何帅哥一直绅士十足的叠着,左雨齐满脑子的不甘心。
“我建议的话,这位先生还是不剪的好。”理发师将制服甩到身后的沙发里,没有看到左雨齐一脸震惊心痛的样子,反而走近他背后继续解释着。“男性的头发发质如此本就不容易,这位先生留这么长看起来是留了很久,打薄就可以了,如果工作不方便可以扎起来或者用发夹。”
“…………好啊。”
“那么,请两位先去洗头吧?”
说要理发师小哥转身往里间走。
“——等等!”
“嗯?”
左雨齐明显听见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从喉管那儿一呼噜滑下,清晰的很。
“请问你的名字是......”
偷看了半天最后计划居然夭折了,起码得亲口问问才甘心啊。
“哦。”理发师灿然一笑,“大家都叫我阿澍。”
很久之后左雨齐窝在意大利家里的沙发上一手翻着《1984》补全psycho-pass要看的书籍,一手支着手机同大洋彼岸的人通话。
是什么时候开始决定要追逐的呢?
——大概就是那件怎么也看不到铭牌的制服吧。
“阿澍,我叫左雨齐,麻烦你咯?”
“怎么会呢?”
左雨齐一直觉得他听过最好听的男声一个是夏亦风,一个是自己的导师艾伦,安言的也好听,不过总是温吞吞的,像一块儿玉玦。
阿澍的声音却像是钢琴音里中低音的感觉,略带沙哑却很顺畅舒服。
左雨齐不是声控,但是他的确,为阿澍的声音所着迷着。
眼神,轮廓,阴影。
声线,动作,节奏。
接着不明缘由的追逐着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幸运的,是由阿澍为他做办长头发的修理工作。
左雨齐的发尾有些毛燥,每到冬天或者气候不佳时总会翘起来,阿澍替他细心的上了一层薄薄的护理膏,用锡片抹匀了挂在那儿。
“左左,你在这里呆多久啊?”
“唔……大概会有大半年吧,老板,多多关照啊!”
“…………我只是个家里蹲。”
夏亦风的头发只是长了,剪碎就好了,他摸着匀速被吹干的发尾一脸黑线。
怎么可能去公司,去了一定会被逼着实习然后借口相亲好吗?
“老板……”
“嗯?”
“你当初是怎么发现你喜欢蝎儿的呢?”左雨齐不着声色的瞟了一眼那厢忙着登记的阿澍。
“蝎儿?怎么提起他了。”夏亦风轻笑道,“我也不知道啊,看他二就喜欢了呗。”
“喂……”
“好啦,喜欢这事儿啊,没有什么理由借口的,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对方戳中你的心窝了,那就是遇着了。”
很后来的时光里,左雨齐一有机会就讽刺他的老板和他身边巴着电脑屏幕炸毛的男生。
“老板你那定论完全是胡言,你就是看蝎儿二才喜欢他的吧,同情心?”
“哦!册!呢!!甚啊左雨齐!!”
视频这边儿的夏亦风一边龇牙咧嘴瞪着左左,一边拦着自家小孩别一个激动毁了他的苹果手提。
左雨齐在大洋这头儿啜着酸奶笑得奸诈,而身下的指尖却不由自主的慢慢戳进掌心里,带来畅快的痛感。
英雄不说当年事。
他如今依旧笑得妖孽张扬。
而现在的左雨齐可不会这么豁达,同在国外的同学们一样,他的心思是激动而紊乱的,仿佛下一秒心就会跳出胸膛,活像个初恋的小女生。
左雨齐的初恋是道缺憾。
邻座的女孩儿像朵春日里的栀子花,干净美好,待人温柔友善,就在左雨齐准备向她争取的时候,女孩儿随父母回了小镇。
初恋夭折在襁褓之中,这一直是他的遗憾之一。
生活在国外,对同性恋这种关系他一直没什么别扭的看法,反而觉得很勇敢美好。
为什么会看上一个刚刚见面的男人,他觉得应该是俗称的“女朋友缺乏症”,他醒悟似的睁开眼,也许需要一个女朋友。
……漂亮的轮廓,清爽的气质,深邃的五官…………还有类似钢琴音里中低音的嗓子,略带沙哑却很顺畅舒服。
……………………………………
嘶——
那是谁啊窝巢?!
左雨齐惊讶几乎要从椅子里跳起来。
结完帐就该回去了,安言还在家里煨汤等他们。夏亦风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站起身就要走,回头却看见五好青年站在柜台那儿一脸痴呆的看着那个好像叫什么阿澍的理发师,阿澍在填单而已,这部分并不需要他们等着。
“喂!左雨齐你干嘛?走了啊。”
“…………啊?哦……”
眼神还粘着。
夏亦风皱皱眉,突然嗅到一股深深地不良预感,他抬头看看那个长相90分的理发师,再看看和只家养金毛犬一样的好友,果断上前猛地拽走了人。
“唔哇——!老板你干啥!……诶阿澍我下次还找你啊~”
下午的风凉丝丝的刮过耳廓,两个身高近180的男人拉拉扯扯的直到一家咖啡厅旁边,高个儿的那个回神瞪了眼扎小辫的,一提溜把人拽进了右侧的小巷——
这不是一部□□街头片。
这是一部家庭教育片。
“好痛啊喂——!!”
“左雨齐……”
“老板你追不到蝎儿也不能拿我撒气啊!”
“左雨齐!”
夏亦风烦的很,把眼镜摘了往旁边一扔,左雨齐吓了一跳。
“你刚才在那里干什么?”
“啊……?”
“我们都该走了你还跟着那个理发师做啥?”
“……哎呦我就问问他能不能办卡……”
“那是年卡,你呆的了一年吗?”
“…………”左雨齐不语。
“你知不知道你刚看他的眼神就跟看一女神妹子一样?”
“跟你看蝎儿一样?”
“别转移话题!”夏亦风揪了把他的胳膊,“你那是啥眼神啊!”
“甚!就允许你喜欢男的不许我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关键是你不是gay。”
“傻儿也不是啊!”
“窝巢你和他认识的时间还没有三个小时好伐!”
左雨齐彻底噤声了,他低着头不说话,右手捏了个拳头死死的攥着。
“这路很难,左左你别瞎判定行么?我是出过柜的我知道,你不知道,你还有学业知道吗?”
“……………………”
“关心则乱,我只说这么多,毕竟我决定不了你的人生。”
“哦…………我也就想想啊……”
“想明白了再辩白,”夏亦风斜睨着他,冷哼一声说道,“用我十年节操换回一个五好青年啊。”
“纳尼= =?!老板你不是不看盗墓嘛!!喂喂!!!不是,你有节操吗!!!!!!!!!”
节操留着给我的杨小北了。
夏亦风仿佛已经闻到室友手下鸡汤的馨香,加快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