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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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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此时不知该是感到高兴还是悲哀了，原本压抑在心中的所有，Giotto那句低喃似是一把利剑，硬生生地将密不透风的心墙凿了一条缝隙，丝丝缕缕的爱意慢慢流溢了出来。
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纲吉笑了，原来只是在说梦话啊，初代也不是那样的威严，还带着点点孩子般的脾性，但是，果然还是只能这样决定啊。这样，彭格列的未来就会有他的存在，他会遇见他，认识他，了解他，喜欢他，爱上他。
这就算是，他那微弱点点幻影般的私心吧，即使，他会经历这样挣扎的局面，会心痛，会受伤……
时间不会因为谁暗暗的祈祷，而停留半分，黎明已经过去，黄昏渐渐来临。半天的时间过去了，进入倒计时的天数只剩一天半……
等到Giotto再次睁开眼睛时，黑夜已经悄然降临。
这是？
Giotto看着这简约却有着温暖的房间，他记得他在痛得昏迷时，是在医护队的医疗室，然后他看见了纲吉，好不容易恢复的记忆，情绪难以压制，他拥住了纲吉，而纲吉逃走了。
是啊，纲吉知道了他对他抱有着这样的心思，所以，逃走了，呵呵……
Giotto伸手捂脸，不经意间瞥见了自己起了褶皱的皮肤，惊慌起来，随后感觉到身体的不协调、迟钝，Giotto犹如晴天霹雳般呆愣住了，带着惊愕的神情，坐在床上。
而，纲吉拿着晚饭进来时，看到的就是Giotto呆愣住的场景。
现在的Giotto从外貌看已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了，金色的发丝耷拉着，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请别害怕，我没有恶意。”依旧是那句话，温暖的笑着，带着安慰还有一丝没有掩藏很好的爱意的目光看着Giotto，在灯光的照耀下，纲吉就像是黑暗中那最后的一缕光芒，照亮了Giotto黯淡的心间。
“……小……唔，咳咳咳咳咳……”Giotto听着纲吉柔柔的声音，内心中起伏的躁动意外的平稳下来了，想要说些什么，却因躺了半天，滴水未进，喉咙干燥的无法开口正常说话，急促地咳嗽起来。
生理眼水润湿了Giotto的蓝色幽帘，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展露出来，只是那眼中的惶恐却也无法完全掩盖，就那样Giotto带着“水润”的眼睛，“委屈”地看着纲吉。
“呃……”初代，这样是“犯规”的，不带这样看着他的，纲吉看着这样的初代，内心小小黑线了一把。手上的动作却也迅速着，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了Giotto。
“……小纲，我……”喉咙微微舒服一点后，Giotto有些急迫的要对着纲吉说些什么，却被纲吉提前打断了。
“初代，请您不要恐慌，您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则是空间法则的缘故，您是17世纪的人，来到了未来，造成了时空混乱，法则松动了，使您无意间恢复了原本应该清除的记忆，而现在，您的身体也因此而受到了束缚，加速老化。
不过，只要在3天内送您回到您原本的时空，您的身体也就自然而然的恢复了，不然，只会这样一直老化下去，直至消逝。
目前，彭格列的技术部门已经在加速研究让您安全回到过去的方法了，请您安心等待。”
客套的话语，疏离的语气，无一不让Giotto感到心酸，未说出口的感情是否就此泯灭？还是不顾一切的说出来？明明知道，这样的逃避是变相的拒绝吗？
“嗯，谢谢……十世。”Giotto微笑着，带着亲切却也有些距离的语气，停顿了一下，如此说着。
彼此都心知肚明，不是吗？
既然，这是他的选择，那么他尊重这样的选择，接受变相的逃避？？！虽然他不知道具体原因，但用超直感所了解到的，也差不多了。
2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纲吉和Giotto之间也一直客气对待，就如同他们的身份，一世和十世，创造者和继承者，曾曾曾曾爷爷与曾曾曾曾孙。
扶着Giotto站在那个纲吉异常熟悉的白色圆形机器面前，在这路途中，纲吉一直微笑着，一旁的守护者却心疼的看着他们这样的首领。
纲吉和Giotto的感情他们都看在眼里，却因为这彭格列的羁绊束缚着，不断的掩藏、压抑着自己的真实情感，而局面也就成了此时的这般——温馨的爷孙场面。
“纲君，机器已经调整好了，只要输入足够的火焰量机器就可以启动了，同时初代会恢复原样，返回17世纪。”正一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一手捂着肚子，一手飞快的在电脑键盘上确认着最后的数据资料信息。
“嗯，辛苦了，正一君，大家也是，辛苦了。”
纲吉带着温暖的大空笑，舒缓了众人的疲劳，这就是彭格列大空的魅力啊。
“不，应该的。资料确认完毕，没有问题。那，请初代站在机器正中央，纲吉和守护者们在机器的左边输入火焰，我们马上就要开始了，倒计时十秒。”
正一扶了扶眼镜，神情严肃的看着电脑频幕上对数据，确定符合资料信息后，吩咐着纲吉等人。
纲吉扶着Giotto站定后，与守护者们站到了机器的左边，点燃了指环上的火焰，低下头，不去看Giotto离开的身影，准备着最后的十秒倒计时。
而Giotto自进入到实验室后，就一直低垂着头，一声不发。前额长长的刘海遮住了Giotto的眼睛，此时低沉的气氛，让纲吉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超直感也在隐隐提示着，具体却不得而知，纲吉只知道没有危险就是了。
“十。”Giotto抬头了【纲吉抬头了】。
……
“八。”Giotto看向纲吉的所在地【纲吉看向Giotto的所在地】。
……
“五。”Giotto看着纲吉蓝色的眼眸颜色逐渐变得深邃起来【纲吉愣愣地看着这样变化的Giotto】。
……
“三。”Giotto笑了【纲吉呆愣过后，回笑着】
“二。”Giotto向纲吉伸出了手，眼里是毫不遮掩的浓浓爱意，嘴唇微动着。
纲吉瞳孔放大，惊愕地看着Giotto。
“一。”纲吉闭上眼睛，轻摇着头，嘴唇微启，手中的火焰更急猛了。
Giotto蓝色的眼里一闪而过一抹惊喜，随后却又是黯淡的苦涩。
渐渐地，从白色的机器中渗透出绿色的光点，将Giotto笼罩起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Giotto恢复了原样，身影渐渐模糊起来。
看着Giotto快要消失的身影，纲吉朝着Giotto最后大喊着：“我会将彭格列推上新的巅峰，创造新的辉煌。”
闻言，Giotto蓝眸中闪过失落，看着纲吉。
“你的觉悟，我确确实实地收到了，要繁盛或者毁灭都随你，彭格列十世，一直……在等你……”
看着眼前的Giotto，记忆那继承仪式中的那个身影渐渐与眼前的重合，同样的话语，同样的神情，同样的意喻深刻。
一直在等你。
也许，14岁的他不懂，但是，此时的他却真正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小纲，Ti amo。跟我走。”
“……对不起……Gio……”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