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pter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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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座位上，清雅还是觉得太不真实。
即使宋嘉恒说因为她值得信任，她还是觉得这种事落到她身上，很不可思议。
直到汪洋找他拿资料她才回过神。
公司邮箱有新邮件提示，点开，是宋嘉恒：协议初稿已经发到你的私人邮箱，注意查收。
她下意识地往宋嘉恒的办公室望了下，宋嘉恒也刚巧往这边看，彼此视线停留大约1秒，清雅顺手回了邮件：好，我晚上回去看，考虑好给你回复。
宋嘉恒：我等着。
即使宋嘉恒已经知会了她，她还是没登私人邮箱，一来现在在办公室，人多眼杂，她清楚记得宋嘉恒说过这件事要保密；二来，她有些紧张，她不知道私人邮箱里面的邮件会是怎样一幅光景，不管接受或拒绝，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她的生活。
下了班，等周围同事走的差不多，清雅才磨磨蹭蹭收拾东西，正要关电脑，宋嘉恒从身边走过，“好好考虑下。”
“好的，经理。”
宋嘉恒有些吃不准自己的心情，他不确定自己是希望清雅同意多些还是不同意多些。
但是短时间内再找个他能够相信的人来陪他演戏，倒是真的有些难度。
清雅在小区里面馆里随便吃了碗面，就回了家。
开门进屋，开电脑，登邮箱。
很久没登私人邮箱了，收件箱里有20几条未读邮件，大部分都是无关痛痒的一些推销广告，宋嘉恒的邮件在未读邮件里最上面。
协议内容在附件的word文档里面。
条条框框列了很多条，她要做的除了出席一些宋嘉恒需要她出席的场合，两人扮演情侣，不给他惹麻烦或者带来负面新闻，剩下条款的共同点，多多少少都在维护她的利益。
期限是1年，最后一条是协议结束后，宋嘉恒会支付给她的报酬。
金额，差不多是她现在5年的工资。
不得不承认，这个数字让她很心动。
当初来到H市，是因为父亲曾经在这个城市待过，他说过这个城市很美，所以她来了。
一晃来到这里已经快两年了，离开爷爷奶奶还有溪塔快两年了。
这两年，她存了些钱，虽然并不多。
爷爷奶奶年事已高，溪塔马上要读大学，花钱的地方很多，何况爷爷还有哮喘病，药自然是不能断的。
宋嘉恒的提议很好，起码拿到这笔钱后，能够解决她很大的压力。
替人办事、拿钱走人，两不相欠，何况宋嘉恒给的酬劳并不低。
为什么不呢？
话是这样讲，但是真到要短信告知宋嘉恒的时候，却又胆怯了。
清雅给宋嘉恒发了条短信，只有三个字：我同意。
短信发出去后，清雅有些吃不准自己日后会不会后悔这个决定，但是既然决定了，她会履行承诺。
没几分钟宋嘉恒的电话过来了。
“经理？”
“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嗯。协议有需要更改的吗？”
“我想再加一条内容。”
“你说。”
“我知道协议恋爱的事要保密，能不能除了你的家人外，我们的关系···就是我们的‘恋爱关系’不要告诉别人，我指的是公司的同事？”
办公室恋情算了，还是公司大老板，她怕知道的人越多，到后面没有办法收场。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们暂时不需要签协议，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会把协议拿出来，找你签字。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嗯，好。”
“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
协议还没开始之前，清雅是待命状态，她与宋嘉恒还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所以在只有两人的电梯里遇见，她也只是喊声“宋经理”打招呼。
等打完招呼她在想：签了协议之后，她该怎么称呼宋嘉恒？
宋经理？宋嘉恒？还是，嘉恒？
嘉恒？
清雅一瞬间想到了嘉岚。
嘉岚恋爱了，对方是个很有名的律师，她曾经见过。两人的相遇也是颇具戏剧性，那人对嘉岚很好、很照顾。她为嘉岚感到开心，但的确会感到些失落，伤感之后又是一阵自我嫌弃：嘉岚幸福就好，自己矫情什么劲。
谈恋爱，对她来说是件挺遥远的事儿。她曾经期待过，但没想到曾经期待过的事会以假扮别人女朋友开始。
也好，不付出感情体验下，起码以后恋爱会有些经验。
协议上有特别说明这个：在协议期间，如果她遇到了喜欢的人，宋嘉恒会斟酌情况，尽快结束协议，同样报酬会根据具体实行协议的时间打折扣。但有点是宋嘉恒绝对不允许发生的：在协议结束前，她不能给他就感情上面惹绯闻、麻烦。
······
睡得有些沉，等清雅听到手机铃声后，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机。
还没来得及接听，电话就被挂断。
手机上有7个未接电话，全都是宋嘉恒打来的。
清雅拿着手机愣了会儿，她在想手机那边的人会不会恼怒？不耐烦？
平了下呼吸，手机拨了过去。
电话几乎是立刻被接起的。
“你在哪儿？”
“在家。对不起，刚刚睡着了没听到手机在响。”
听出清雅声音里的喑哑，宋嘉恒沉默了。
他知自己有些着急了，但是有些事现在不做，以后真的可能就没机会了。刚刚医院来电话，老爷子情况不是很好，他不想老爷子临走前还放心不下他。
“对不起。现在方便出来吗？我想今天把协议签下。”
“现在？”清雅看了下时间，“可马上就要第二天凌晨了？
“我知道。你住在哪边，我去找你。”
清雅和宋嘉恒约在小区附件的一家24小时营业的咖啡厅。清雅到的时候，宋嘉恒已经在咖啡店里喝起了咖啡，神色平静。
“宋经理。”
坐下的时候清雅发现宋嘉恒给她点了杯···浓缩咖啡？
额，这个时间点？点都已经点好了，不喝不是，喝了也不是。
只是，这么浓，喝了今晚别想睡觉了。
“签协议的时候，还是头脑清醒比较好。”宋嘉恒看出清雅的疑惑解释道。
清雅把协议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和上次的没什么差别，只不过这份协议把协议期限写了出来。宋嘉恒已经在甲方签字栏签了字，没什么异议，清雅从随身的包里拿出签字笔，在乙方签字栏郑重写下自己的名字：沈清雅。
刚合上笔帽，一只手伸了过来，是宋嘉恒，但，这是？
“合作愉快！沈清雅。”
清雅松了口气，这种感觉和那次在W市雪地一起找路的感觉很像，伸出手，“嗯，合作愉快。”
“咖啡喝了吧，要带你去个地方。”
“现在？”
“现在。”
听完宋嘉恒的话，清雅穿起外套，拿起桌子上的咖啡，“走吧，经理，我在路上。”
宋嘉恒继续盘腿坐着，“不着急，你慢慢喝。还有，以后不在公司的时候，你直接喊我名字。”
“这，不好吧？”当着领导的面直呼boss名讳，而且还是和你不熟的领导？有点虚。
“我不希望在你以我女朋友出席的场合，还喊我宋经理。”
“···好的，经理。”
清雅话刚落音，就感觉到宋嘉恒眼神飞了过来，意思很明确：你刚刚说错话了。
清雅窘得不得了，虽然是这样，但是连个过渡时间都没有，“···能不能先让我适应下？”
觉察到两人间有些尴尬的气氛，以及清雅脸上不自然的绯红，宋嘉恒点了点头。
去的地方是H市的一家高级私立医院。
路上的时候，宋嘉恒已经简单地和她说了下具体情况，要去探望的人，是宋嘉恒的父亲。不过不是亲生父亲，而是养父。
养父？
清雅吃了一惊，宋嘉恒却神色如常，轻笑，“很意外。”
“没，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的事情还要很多，适应就好。”
清雅跟着宋嘉恒来到病房，额，真的是在电视剧面看到过的：VIP豪华套房。
进了门，门旁的一个房间内走出一位50多岁的大叔，看见宋嘉恒，一脸笑意，“四少爷来了。”
“嗯。张叔，怎么还没睡？”
“年纪大了，睡不着。”
清雅在宋嘉恒身后，有些手足无措，两人在说话，她是上前打断不合适，可不打招呼也不是。正当她在纠结如何是好时，被人轻拉上前。
“张叔，给您介绍下。这位是我女朋友清雅；清雅，这位是张叔。”
“张叔好。”
“唉，好好好。来，快进屋。”
清雅随着宋嘉恒直接来到病房，床上一位老者眉眼紧闭，老者眉目和祥，看上去像是在闭目休憩。
“这位是我父亲。”
“伯父，您好。”
“爸，这是我女朋友沈清雅，带她来看看你。”
不管是谁的问候还是谁的介绍，宋嘉恒都明白，老爷子回答不了。这是老爷子第二次昏迷的第三天，因为服了药，所以看到的老爷子总是在无意识的沉睡着，从开始的睡一整天，到现在连续睡了三天都还没醒来的迹象···
漫无目的地等待，让人开始感到绝望。宋嘉恒没想到，想像以前和老爷子闲聊几句，都成为了一种奢望。
······
张叔看两人站了有一会儿，就把宋嘉恒唤到客厅，“四少爷，别一直让人家姑娘站着，第一次上门虽说不在宋家，但是一直站着倒也失了礼数。”
清雅和宋嘉恒一左一右坐在沙发上。
张叔人很和善也很热情，两人面前的茶几上不但有张叔给他们倒的水，还摆放着各式水果，即使这样，张叔还不断劝说清雅吃吃吃。
清雅有些不好意思。
一来她不知道作为女朋友怎样表现能够让宋家人满意、不让宋嘉恒丢脸；二来，想着日后，如果张叔知道她是宋嘉恒假冒的女朋友，真心觉得愧对老人家。
侧房的电话响后，张叔这才停下来起身去接电话。
少了张叔的客厅一下子静的不像话，和张叔在的时候真的是两番不同的场景。
清雅琢磨着是不是需要说些话安慰下宋嘉恒，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却是宋嘉恒先开了头，
“不要有心里包袱，就当是自己的长辈就好。”
“嗯，宋伯父今天高寿，感觉和我爷爷年纪相仿。”
“你爷爷？”
“嗯，我爷爷。”
宋嘉恒因为清雅的回答有些哭笑不得，“和你爷爷年纪差不多的话，我们的关系倒有些乱了。”
“咦？”
清雅没反应过来，等回味出宋嘉恒的意思，一阵尴尬。
虽然是假的情侣，但“叔叔”和“侄女”成了男女朋友，关系何止是有些乱，简直是天下大乱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chapter 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