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和鸽子[海贼]》战酒

16、第十四话

　　夜晚的宴会是在莫比迪克号上举办的，附近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小岛，几艘船用木板衔接在一起，连着外轮船也出动了，食物一放上甲板就被一扫而空。

　　“喂喂，萨奇，快点上肉啊。”

　　“这里这里，帮忙上杯朗姆酒，大杯的。”

　　“♪哟霍霍霍霍~宾克斯的美酒♫~送到你的身边~♫海风一样随心随遇乘风破浪♪~”

　　热闹的海景，服部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吸烟也不能喝酒，而且身为忍者，肉类也不能吃的过多，否则在进行隐蔽的时候会容易暴露目标。

　　夜风习习，他只能继续一个人孤独地在甲板围栏那里翻报纸。

　　天空乌漆抹黑的，船上却是一片灯火通明。康尼早就和白胡子船上的人打成一片了，小路奇也参与了肉类争夺战，为自己和鸽子寻找食物。

　　“怎么不去和大家一起热闹一下。”飞机头的船厨，萨奇，端着一小盘汤汁走了过来，“看你一天都没吃，难道是已经没有力气去抢食物了么。”

　　“我几天都不吃也没事的。”服部用勺子饮了一口汤，出乎意外地鲜美，“这是什么做的，真是美味啊。”

　　“用老爹丢过来的清酒啊，果然没有什么比故乡的酒更好喝了。”

　　“你的故乡么？对了，你们到了香波地区之后准备到哪里去？”

　　“大概是要前往新世界吧。”萨奇说着哈哈笑了起来，“大家都等不及想在大海上继续大干一番了呢。”

　　“真是美好的冲动啊。”盘子中的汤汁被喝完了，服部放下手中的盘到甲板上，“这么看过去还真是有一种歌舞伎町的靡靡感。”

　　萨奇在一旁挠了挠头，不解地问，“那是你家乡么，听你的名字你是倭之国的人么？”

　　“咦，这里还有倭之国？”服部的语气充满了惊讶，这个名字起得略有武士之国的感觉，虽然十分确信自己是到了另一个世界的海贼星球上，他现在还是对这个地方充满了期待。

　　“当然啦。”萨奇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船上也有个小孩来自倭之国的呢，现在在厨房当我的帮手。”

　　“那不知道那个倭之国是在什么地方，要怎么样才能到达那里呢。”服部凑了过去兴致勃勃地问着。

　　“在新世界啊，只要跟着老爹走一定能够遇到那个岛的，你是急着想回乡了么。”

　　“没有，我其实不太确定那里是不是我的故乡。”服部挠了挠头解释着，“不过先要去西海才行啊。”

　　“西海？”

　　“对啊……”服部还想说点什么，小路奇一下子就跳了过来，轻巧地落在他头顶，绕了个圈趴了下来，软嫩的肚子贴在服部头上，热烘烘的。

　　萨奇咧着嘴大笑，两人继续聊了会儿关于小孩的养育方式，船厨便走开了，拿着甲板上的盘子继续进了厨房，身为一名船厨，首要的工作还是为宴会提供美味以及源源不断的食物。

　　海上的风越来越大了，海贼们的热情却越来越高涨，少数被灌倒了或者睡过去的被搬到了一旁，比赛吃肉和喝酒，搂着肩高唱海贼之歌的人活力四射，看来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服部抬了下头，脖子有点酸痛，就把豹崽子给搬了下来，“喂，你体重好像变重了不少，累死我了。”

　　“嗯，在船上有和那谬尔扳手腕。”小路奇趴在服部膝盖上，服部的头顶突然没了遮盖物一阵凉意，一阵冷风吹过，浑身都打起了精神来。他开始担心以后自己要是秃顶了该怎么办才好。

　　“对了，你怎么不变回来，听说一直维持果实形态很费力啊。”

　　“不是很费力，而且可以更加快地熟悉起能力也算是一件好事情。”小路奇甩了甩尾巴，站了起来肉垫子撑在服部身上，往船栏上一跃，服部心紧张了一下生怕那小豹子跳下水里去。

　　不过路奇只是吹了会儿海风，过了一会儿严肃地说道，“有血味。”

　　“从厨房传来的么？你是不是饿了想吃肉，没想到变成兽形之后食欲也会跟着暴涨啊。”

　　“不是的，是人血的味道，从海里一直蔓延到远处。”小路奇黑亮的眼珠子散发着认真的光芒。

　　服部也跟着站起身来趴在了船的侧板上，天际处一片清爽，海水也是十分平静，波澜不惊，只是在月光下发出粼粼的反射。

　　“原来豹子的鼻子也这么灵。”服部挠了挠头，“是远处有人在打架吧，死几个人也挺正常的。”以前他在御庭番干活的时候，也是不择手段地从暗处偷袭敌人，平均下来一天也不止会只杀死一人了。

　　对他来说，血味确实很熟悉了，熟悉到已经麻木了，从暗部忍者辞职不干了之后，他也是不愿意再去沾染更多的人命了。

　　这条船正在缓缓向前移动，与之相连的几艘也是跟着一起向前飘着，如果前面只是海贼的话倒还好，万一是海军，这场宴会看来就要被弄砸了。

　　欠了人情的话就是麻烦。

　　回神的时候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撑着一艘小船往前划去，一探究竟了。人都沉浸在浮华的表象中，很少有人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少数投来了凌厉的眼光，扫了一眼又沉沦在了宴会的喧哗下。

　　“你怎么也跟着来了，当心我手抖了一下就把船弄翻了啊。”服部划着桨对轻巧地跳在自己身边的小豹子说道，离开光亮一片的船只之后，豹子的身形隐蔽在了黑夜之中几乎看不见了。

　　“练习实战能力。”黑豹那里传来了一丝不苟的回答声。

　　“还真是不会享受生活啊。”

　　服部手上的动作又多施加了点力量，发挥了忍者的臂力向前滑去，船上的灯光越来越暗了，他们离船只似乎很远了，但是过了很久也没有听到打斗声音，血腥味倒是越来越浓郁了。

　　这里已经临近香波地区了，漫天的泡泡飞舞着，到达了一定高度之后便蹦蹦蹦地炸开。

　　再往前就要寻找一个小港湾偷偷地停船登岸了，服部又探着头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奇怪的事情，绕着岛环了半圈，血腥伴着鱼腥浓烈地好像化为了实体凝成了团。

　　“这里好像没什么异样。”服部握着桨确信了一番，便打算离开。小豹子欲言又止，一声剧烈的炮弹声伴随着漆黑的浓烟在岛中央爆裂。

　　一听到这响动，豹子便灵敏地踏了几步进入了岛隐在了红树之中，丛丛泡泡和树木遮挡了原本就毛色隐蔽的小路奇，服部在后面喊了几声，豹子置之不理。

　　泡泡的破裂声越来越密集了。

　　毕竟是自家的小孩，被人拐跑了或者受了伤自己总是会心疼的。

　　所以，当服部撑着一棵巨大的红树喘了几口气，惊讶地看向地表上那只变成了双腿站立，上身肌肉极度鼓起，怪物一样的豹子和一个牙齿锋利的鱼人厮打着，周围的树被破坏地很厉害，两人身高差了将近一半，身上都已经伤痕累累了。

　　服部确实是想一脸轻松地混入其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问一句“这是怎么了”，可是那两个动物又打了起来。

　　豹子的身形比成年鱼人小上了不少，动作的力度却丝毫不受体型影响，照旧是重拳且飞速。鱼人在陆上身手不如在海里矫健，可是一口牙齿还是锋利地刀芒一般。

　　“你究竟在这块小岛杀了多少人。”小路奇一边发动攻击一边问。

　　服部扭头看了看，地上一片狼藉，血肉模糊的人，有不少是穿着休闲便利衣服，好像是这里的居民，年轻老者都有，横着竖着躺着，还有恢复了意识躲在一边瑟瑟发抖的。

　　“人类这种低劣的种族竟然也敢欺负到我们鱼人一族的头上了！”那鱼人的眼睛发红发热，几乎要冒出火来，“今天一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又是大海贼时代的牵连者么。”路奇喃喃道，“只要信仰正义就能够得救。”

　　两人的身影在空中迅速地飞动交替，成了虚影，服部的眼睛好不容易才跟上了两人了动作，鱼人又大声咆哮起来，“狗屁正义，撑着海军旗帜贩卖人鱼的渣滓么。”

　　小豹子一爪子狠狠地掐住了鱼人的头，“所以你们这些无法得到正义信仰的和威胁正义的因素，只能从黑暗中被抹消掉。”鱼人的脸如同一块破布一样，渐渐地皱了起来，头骨在强大的压力之下发出了一小声破碎的声音。那名鱼人挣扎了一番，垂着手成为了一块真正的破布，随人摆布。

　　路奇的手还紧紧地攥着那蓝色带着鳞片的头骨，手陷入了皮肉之中，眼睛泛着暗红一片兴奋，服部缓缓地从树后走了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警戒道，“不要过于沉溺血腥的荣耀。”

　　“嗯。”路奇在战后余韵之下喘了几口气，收回了自己不合时宜的热血感，变回了短毛小豹子的形态。

　　香波地区的泡泡继续不知疲倦地飞上天空然后爆裂，服部双手插在衣兜里，仰头向上望了望，提议道，“大概是算解决了吧，那么回去吧。”

　　不是海军真是太可惜了，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搭海军的船把小路奇给送回家和用海贼船，区别还真的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