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各自不同的道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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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后方天人们狰狞的狂笑和注视在我身上嘲讽的就是在看一只将死的还有些利用价值的蝼蚁的目光，我真的是很想大发一通神威啊，可是现在被绑而且双手双脚的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呢。体内能够自我治愈的能力也被插在心口偏左的铁片遏止了。
哎，阿月可不是SM爱好者呀，尤其还是身为被虐的这一方啊。
“哟，大家，今天天气还是挺好的嘛！”
“……”
什么嘛，人家可是忍着嗓子的剧痛和你们欢快的打招呼呀，至少也要欢快的回一句“啊，是不错！”嘛！这什么态度呀这群兔崽子！真是一点都不懂得苦中作乐的乐趣呀！
对面的五人可一点都不想附和月时的苦中作乐，他们此时所有的五官都被直插入月时心脏的那把大刀夺走。
好痛……
低头看向胸口处出现的铁器，看这个出来的方向，行刺我的人是从后面刺过来的吧，转过头果然看见一个长得面目可憎的天人正对着他狞笑着。
啊，猜对了呢，果然是后背式的呢。
啧，我知道我会死的啦，这不是还没和我亲爱的孩子们好好告别一下嘛。所以请再给我一点时间吧。
强撑着立马就要见上帝的身体，用尽全身剩余的所有气力，不算大声的向着五人笑着，“你们啊，都是我最大的骄傲！还有……”
“对不起……”
还是没有回应你们的感情呢，对不起。
不过辰马就算了，阿月我还是有很正式的回应了他的感情了呢，所以这句对不起是给……啊，还是给你们五个人吧。
对了！还有总悟呢，还答应着要回去看他的，看来做不到了啊。
对不起……
其实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就这么照着剧情下去也没什么不好的不是么，他们都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了呢，唯一不足的就是，自己不能再陪在他们的身边了呢。
呵，一下子喜欢着这么多的人太贪心了吧。
所以，这是惩罚么……
身体被弃如破铁的丢在一旁，这些天人也太不懂得利用了吧。阿月我啊就算死了尸体也是可以威胁对面那几个已经疯狂进入状态的“圣斗士”啊，不过还真是感谢你们这么的没智商啊。
在生命的最后，感受到的是那五人绝望的呼唤。
眼睛睁不开了呢，脑袋里闪过的一幕幕，像回马灯一样清晰又有些飘渺，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直至开满了曼陀朱砂的彼岸，了断了生尘的一切。
五人不同却同样好似失去了全世界的哭喊震动了荒凉的战场，看着残破不堪的身体倒在血泊里，五人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心中狂暴的恶魔，血色溢满了瞳孔。
这不是真的…杀红了眼的五人无法相信，那样的月时居然……
这不是真的。他们叫嚣着要用一辈子去守护的月时居然……
这不是真的！一直守护这他们这群说着要保护却反而被保护的月时居然……
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不过就是场噩梦而已。
他们催眠着自己，可手下的力度逐渐加大，溅在身上那恶心粘稠的热血似乎又在一遍一遍的提醒着他们这不仅仅是场噩梦。
而沉浸在现实与虚幻的他们此时正毫不顾忌的收割者刀下的生命，疼痛也似乎化作无形，就像真的身在梦中。
这次的战斗无疑是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一次，最终是以天人部队逃亡败走结束，而他们根本毫无恋战的心思，四周已成为一片血海。到处都是四分五裂的怪物的尸体，也有为战而亡的武士。
五人没有顾及战后早已疲惫不堪的身体，疯狂的在一处尸堆下徒手挖了起来。
他们最爱的人，就在这下面。
已经没有了温度，再不会对着他们灿烂地笑，无奈的摇头，气愤的怒吼，也在不会娇羞的脸红，连吐出一口气都成了奢望。
桂将月时的身体搂在怀中，细声的在耳畔边一遍又一遍不厌烦的呼唤着。“月月…月月…月月…月月……”大滴大滴的泪水从桂沾满血污的脸上划下一道道白痕，“月月，你醒醒，我给你吃最新口味的美味棒啊，你快醒醒……”
他知道，怀中的人再也醒不过来了。
十四沉默着从怀中找出一条较干净的手帕，细心的在月时染血的小脸上轻柔的擦拭起来，不一会儿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便露了出来，唇畔边挂着的那一抹既满足有遗憾的笑容晃花了所有人的眼。
晋助不在看月时一眼，背着身决然的一把扯下绑在左眼上的绷带，转过身意料中的收到了众人质疑的目光，双色眼眸的主人没有立刻作出解释只是目光一直投注在月时空洞的左眼上，扬起了一个小孩子气的笑容，可一红一碧的异色瞳孔中沉淀着的却是那样显而易见的悲痛。纤长的手指在左眼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似乎手下的瞳孔正是此时那个已然冰冷的人的化身一样，轻柔的动作带着无限的呵护，如果手背上的青筋不是那样显眼的话。
这一切不过都只是温柔的假象，他的心中，此时正有一只野兽在咆哮着。
一声一声，不断侵食着他最后的理智。
“这是小月，留给我的。”只是给我的。
“我将用它看到这个世界的破灭！”
就让心中不断咆哮着的野兽吞噬他吧，他要将这个带走你的世界破坏殆尽。
最后，连着自己也不复存在！
“晋助……”这一刻，什么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银时伸出一只手想要扯住毅然离去的晋助，却什么气也使不上，只能感受到那人转身的瞬间在他面前掠过的衣摆尽染着那个人的决然，带着一去不复返的坚决。
他在这一刻，已经选择走上了和他不同的道路。
银时的目光不再尾随着离去的晋助，而是再次投注在月时苍白的脸上，咧开嘴呵呵的笑着。回荡在三人耳畔边的笑声中包含着快要溢出来的疲倦，将杂乱的一头卷毛一下埋在越是纤细的脖颈中，抱怨般的蹭了蹭。
“阿月，我累了。”这所有的一切，还有你的不守承诺。
他感觉是那么的疲倦，似乎再也没有了守护的气力。
反正，到最后，也还是会像你一样，在他手中冰冷吧。
即使十四对于自己的满腔的疼痛已经自顾不暇，但他还是无法就这样看着面前的家伙消沉下去，“天然卷的……”想要安慰切说不出任何可以慰问的话语来，他和他的心情又何尝不同呢，又如何说得出。
这个家伙可是月时最珍惜的人啊，这个他们几个都应当是知道的，坂田银时在月时心中的重量是他们任何人都比不过的。
他握着月时的手，不知道他手心的热度是否能够传递给这个已经散失了所有温度的身体，眼眶干涩得无法淌下一滴泪水。
他想守护你的啊。
可是你已经变得这么冰冷了……
十四抬眼深深的看了三人一眼，手中交握的力度加大。
所以，他要替你守护所有你想要守护的。
辰马由始至终都不曾开口过，那句最后的悲唤也许已经花掉了他所有的力气。只是他的目光一直未曾离开过月时，却似乎有是透过这冰凉的躯体看着其他的什么，没有焦距，也没有神情。
“我们，回去吧。”
如果可以，请把时间也一同带回去。
正当桂抱着月时的躯体站起来时，一点微弱的光芒从月时身上散出，那细小的光芒越发的耀眼，最终是包裹住了月时的全身，那光芒载着月时离了桂的怀抱腾空而起，漂浮在半空中。他们最后只看见了在一瞬间闪花了眼的刺眼亮光，在下一秒半空中便什么也不剩，连带着月时也一起消失在他们眼前。
四人无法反应过来，浑浑噩噩的回到了营地。
那件事过去了快三个月，在一个月前，十四带着哭晕过去的总悟来向四人道别，说他要去江户，成为一名警察，那是月时的期待。众人没有任何挽留，当天下午十四便带着总悟一同离去了。
自从那件事后，天人的部队不仅越发的强大，而且他们的部队被一个个的唤回，不用谁说大家都知道，这场战斗已经到了最后的时期，幕府已经同天人达成了共识，不再支援并且回收一支支的部队，现在仍奋斗在前线的战士屈指可数。
“我决定了。”辰马仰头看向星空，璀璨的星空不受一点儿世俗的浸染，俏皮的向着世人展示着自己的光芒，辰马呼吸着这一刻悠闲地空气，下定了决心，“我要到天上去。”
脑海中闪过一幕幕战争的场景，在奔跑着，在怒吼着，在领导着，在悲痛着，所有都是曾经自己深深自豪着的画面，此时却像是嘲讽是的时时刻刻萦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戏讽着他的幼稚与懦弱。所有的一切都定格在那一刻那个人离去的那一幕，他苦笑着。
“这种战斗只不过是让同伴死去的恶作剧罢了。”三个人都只是静静地听着，辰马的心情他们都懂，此时大家的身上都背负着大大小小的伤，可最让人在意的却是心中那道已经无法弥补的缺口，“我已近不想再看到同伴死去了。”
他们无法背负任何一个重要的人的过世了，那样的话，也许他们的世界便会尽数破灭，现在还能勉强维持着不过是靠着四人之间生死与共的羁绊以及对于那人消失的躯体怀抱着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妄想。
辰马站起身来背对着躺在屋楼上的银时，月光照在辰马高大的身上向银时投下一片阴影，银时闭上眼不去看，不去想，耳朵却认真的听着。
“银时，就是因为有你在，我才能飞向宇宙，因为有你留在地上，我才能头也不回地向前跑啊……银时……就算我有掉到地上来的时候，只要有你，再把我钓上去，不管多少次我都能再度飞起来，飞向那宇宙……”这些话辰马清楚他真正想要谁的倾听，只是那个人……
辰马有些无奈于银时的不捧场却还是自顾自的说着，“我啊，要去寻找被父亲带走的松阳老师，问清楚那时的事情，还要去找寻那个人的踪迹，也许，会再见的。”说完，他拿起头盔跳至地面，看着躺在屋面上假寐的银时和靠在门边闭目养神的晋助和桂，背过身一步一步离开了。
“我会一直留在地面上的。”银时睁开眼，“然后在你掉下来的时候狠狠的踩上两脚在落井下石。”
辰马终于是开怀大笑了起来，“啊哈哈哈，老天啊掉下一块陨石砸死金时这个混蛋吧啊哈哈哈。”
“我会继续作为攘夷志士奋斗在属于我的战场上。”桂不准备抛下这个头衔，这个称号包含了多少欢声与泪水，他无法弃之不顾。他想坚持着，即使他已经明白了这条道路前方是如何的艰辛，但他还是选择勇往直前。
晋助没有抬眼，他怀搂着三把剑，正是那个人所用之剑，他费尽心思找回来的剑被他一寸一寸的精心擦拭着，对着月光，剑身闪耀着光芒，他闭上碧眸，睁着另一边的红眸，“我将用它造就这世上的破坏，借我的手！”
在月光下，拂面的微风将他们吹向了四个截然不同却又紧紧相连的道路上。
四周战火缭绕，晋助捂住手上的左脸，被用剑指着的天人自傲的扬起嘴角，“原来是这样的吗，你就是那时的……”听见晋助的话，戴着斗笠的天人挥舞着剑冲了过来，脸上尽是狰狞的笑，犹如那一天他将那把大刀刺入那个人的心口时脸上嘲讽的笑，恨意袭满了晋助的胸膛。正当他想要迎上天人的攻击时，面前突然出现的人让他惊了一下却带来了些许安心。
“银时！”
“这家会就由我来！”银时紧咬着牙关挡下了这一击，内心翻涌而出的记忆让周身的杀气肆虐而出。就是这家伙。将那人……！“啊！”银时怒吼一声向天人冲了过去，晋助却是先他一步向天人展开了攻势。
“切！你给我让开！”激烈的攻势在一瞬间展开。
二人背靠着背喘着气，那个天人的尸体就倒在不远处，已了无了声息，此时二人也好不好过，身上都已经是破破烂烂的了。
他们笑着，笑到了泪水都掉了下来，就算是杀了这个天人，那个人也终究回不来了。
在这之后，继辰马之后，晋助也离开了，带走了他的鬼兵队。
硝烟弥漫着二人的视线，桂拄着剑半跪在地上喘息着，风吹散了灰尘视线中出现的是紧紧包围在二人身边密集的天人部队。
“到此为止了吗？”将四周围的水泄不通的天人们就是一堵坚硬的城墙无法翻越，更别提现在只剩下的他们二人更是身受重伤。“与其死在敌人手里，不如最后像个武士一样高洁的切腹吗？”桂缓缓地抬起剑，能死在战场上，也是战士的骄傲吧。
“别说傻话了。”嘲讽的声线从身后传来，身后的人不顾身上的伤站了起来，紧握着手中的剑，“站起来。”他这样说着，带着一丝乞求于命令。染血的白衣在风中飞舞起来，恍惚间桂好像看见了那个人笑着要拉起他，踉跄着站了起来，从背后传来的声音与温度到带给了桂无限的力量。
“与其有闲工夫琢磨如何漂亮的死去，不是更应该直到最后一刻也要活的漂亮么。”这是那个人对他们的期望，他无法忘记。
“上吧，假发！”
桂也握紧了手中的利器，“不是假发，是桂！”
那一天他不知道他们是凭着怎样的力量冲出了重重的包围，到最后醒来时看见身旁整齐摆放着的染血白衣与盔甲，他淡笑出声。
他知道，银时走了。
四人也只剩他桂小太郎一人。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各自不同的道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