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鸣佐]欢脱向的小短篇合集》秋风夕

3、佐助是个变态发明家

　　没错，就是反人类的高智商罪犯，幕后BOSS般的人物。
　　从鸣人认识他开始，他就在鼓捣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他的实验室里到处散布着机械异形，散发冰冷的金属微光，每一样都装备着电锯、毒气、微型炸仒弹或是其他你想象不出的凶器，杀伤力堪比最训练有素的特种兵。
　　他管这个叫做宇智波佐助的暴力美学。
　　黑手党头领漩涡鸣人和他合作很愉快，他为佐助提供研究经费，佐助的机械杀手为他解决最棘手的敌人。
　　他们的关系并不止于合作，相处十年间，有一些时候他们感到彼此的心灵如此贴近…
　　他们拥抱过，亲吻过，做过爱，但最终还是没能跨出最后一步。
　　鸣人买的戒指，藏在自己家书桌的抽屉里一直没有送出去。
　　对佐助的身世背景鸣人一无所知，对方也不允许他擅自调查。但鸣人知道佐助一定有一段惨痛过去。因为他能感觉到佐助在骨子里憎恨人类，连鸣人和他自己都不例外。
　　佐助既爱着他，又憎恨着他。
　　虽然有一个随时会和周围人同归于尽的情人是让人后背发凉的事，但偶尔，鸣人也会感受到佐助给予的温柔。
　　比如在他们相识三年后，佐助送了他一个注满水的大玻璃鱼缸，里面有一条小鱼。虽然并不是色彩绚丽的观赏金鱼，而只是条银灰色的小鲫鱼。
　　按鸣人养仙人掌都能枯死的性子，这条鱼却让他养了很多年，差不多要一直养下去。每两三个月他把这条鱼捞上来，在它肚子底下的隐秘接口插上电充六个小时，再放进水里小鱼又会变得活蹦乱跳。
　　对，这是条仿生小机器鱼，不过设计得非常精巧，无论是体型还是动作都与一条正常的鲫鱼没有两样。
　　鸣人无聊时常常趴在书桌上盯着鱼缸看，注视着小鲫鱼在清澈透明的水里游来游去。
　　机器鱼是感觉不到寂寞的吧？他想。不过这么大的鱼缸里，只有与外界隔绝的孤零零一条小鱼，总容易给人以孤独感的印象。
　　后来他真的又去买了一条小鲫鱼，是活的，体型纤细模样很灵巧，跟那条机器小鱼几乎一模一样。
　　两条小鱼在水里好奇地挨近，错身游过，一个用吻碰碰另一个的尾鳍……看上去熟络得很快。鸣人含着笑看这副和谐的景象，他都分不出来到底哪条是小机器鱼啦。
　　后来鸣人去卧房休息了，关上门将两个新认识的小朋友留在黑暗里面。
　　第二天他再去看——
　　他揉了揉眼睛，天啊，他看到了什么！
　　偌大的玻璃缸里，一条小鲫鱼自如地游来游去。
　　另外一条鱼呢？
　　——被这条吃了吗？
　　他捞出那条小鱼，发现它比上次又重了不少。手指摸到了肚子下的电线接口，这是那条机器鱼啊。
　　看着手中样子伶俐的小鱼全身发寒了，鸣人在心底哀嚎，佐助你送给我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变态，果真是不会改变趣味的。

　　这条机械鱼似乎是佐助研究仿生机器人的开始，后来鸣人每次去实验室看他，发现他都全心投入在这个课题上，不是制作仿生兔子就是仿生家猫，后来是仿生大猩猩。黑手党旗下机械制造企业添了两条流水线，专门生产佐助研究出的仿生猫当做玩具投放到市场上，赚了一大笔钱。
　　鸣人知道发明玩具不是佐助的本意，他很好奇佐助为什么对仿生学这么有热情。
　　按他毁灭全人类的意图来看，不具有生物外形的异形机器人能不受限制地更好满足要求。
　　直到很久以后，他的疑问终于得到了回答。
　　那天鸣人看到佐助在组装一个人形机器人，看外表完全就是佐助本人。
　　苍白脸色，病态般亮得刺眼的双眸，和微微挑起的讥讽般的嘴角。连假发似乎都是佐助剪下自己的头发制作的！一样的硬，毛糙，扎手，违反物理定律地向上翘。
　　虽说鸣人并非总是以自我为中心的那种人，他第一眼看到这个仿生人的时候还是心脏漏跳了半拍，满眼欣喜地问：“这是做了送我的吗？”
　　为了弥补你这么多年对我的冷淡？
　　佐助停下手里的工作瞟了他一眼，淡淡地答：“不是。”
　　顿了顿又道：“有那种兴趣的话，自己去买充气玩具。”
　　鸣人抱着头蹲下，怨念的气场如果有形的话，大概会让所有仿生机器人都活过来暴揍佐助一顿吧。

　　不过以鸣人手握的权势，很快他就查到了这个仿佐助的机器人的去向。
　　日本东京的某座住宅，户主叫宇智波，鼬。
　　留意到了那个姓氏，鸣人一瞬间露出了恍然的神色。是他的兄长或是其他亲属吧。
　　单身，职场精英，性格冷酷，讨厌小孩子……
　　各种各样的资料上呈到鸣人的办公桌上，但还没等调查继续深入，意外发生了。
　　宇智波鼬在某次驾车回家的路上发生车祸，当场死亡。
　　也许并不能叫做意外呢？想起那个眼中闪过嗜血光芒的情人，想起那条不声不响地吃掉同伴的机器鱼，鸣人在七八月热气腾腾的傍晚生生打了个寒战。指使机器人在刹车上做了什么手脚，对佐助这样的人来说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车祸发生时那个仿生机器人并不在车上，因此完好无损，鸣人派人把它接了回来。
　　既然使命已经完成，这个机器人也不再具有危险性了吧。
　　这个名叫佐助，外表也与那个人无异的机器人，虽然也继承了傲慢、任性、洁癖等等的毛病，但总的来说，比真人要温柔多了，似乎也不具有攻击性。
　　鸣人尽自己所能地宠爱着他，每天和他同桌吃饭，晚上抱着他入睡。
　　服侍他穿衣服，洗澡，当然也和他干各种不和谐的事。
　　这段日子真是鸣人过得最幸福的时光啦。
　　虽然他极力向佐助隐瞒了这一点，对方似乎还是察觉到了什么。
　　“你最好把那个机器人扔掉。”他冷冷地说。
　　“你是在吃醋吗，佐助？”鸣人心情很好地问。
　　“随便你。”对方耸耸肩。于是鸣人便将他的警告彻底抛在脑后。
　　他曾经很多次忽略掉自己情人的变态程度，但这一次这个失误是致命的。
　　鸣人光着身子，正俯卧在自己迷人的机器情人身上努力耕耘，突然听见了搁在一旁的手机的短信音。
　　这个提示音只代表着一个人，这么多年来几乎只响过两三次。
　　鸣人伸长胳膊捞起了手机，点开短信。
　　上面是这么说的：“虽然可能已经来不及了，我还是决定提醒你一下。”
　　啊……鸣人心里默念着，拇指点下翻了一页。
　　“这个仿生机器人的内置程序是杀死宇智波鼬，”我猜到了。
　　“但是鼬在它下手之前因意外事故死亡了，”居然真的是意外。
　　“因任务无法完成，机器人已经启动自毁程序，按我的设定将在你看到这条短信的几分钟内运行。”鸣人的脸色发白了。
　　“机器人体内置有一颗小型炸仒弹，当量只有一百五十吨级，不过足够让一整个房间原地消失了。”
　　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作为黑手党领袖的鸣人，并非第一次面对如此危险的境况。
　　立刻起身，跳窗出去然后躲进游泳池里，也许能捡回一条命……
　　鸣人攥紧了拳头，再度看了看躺在身下的那个人的脸。
　　那么美的一张脸。
　　那是他最近又最远的一个梦。
　　佐助站在楼下，仰头望着半空突然升腾起来的火焰和浓烟。
　　那个人并没有逃出来，尽管他难得好心地准备了气垫。

　　也许真的是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