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最遥远的距离》司徒飘絮

5、Chapter 5

　　习惯性地提了几瓶清酒和一些下酒饭菜，栗原成実不想这么快就回到十二番队去面对现在让她感觉有些陌生的番队气氛。停下脚步想了想，她最终掉转了方向去了流魂街。

　　“啊，成実姐，你来啦~”栗原成実找到松本乱菊的时候，小小的她正蹲在地上拔着路边的小花，看到多日不见的栗原成実突然间出现，已经可以预见未来必然是个大美女的松本乱菊高兴地丢掉手中的花束朝她跑去。

　　“怎么没有呆在家里？”自然地伸手牵住松本乱菊递过来的小手，栗原成実一边拉着她往回走一边随口问道。

　　“银走了，成実姐你也不常来，一个人在里面好无聊~”微微嘟了嘟嘴，松本乱菊诚实地说道。

　　松本乱菊的话让成実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之中，银那孩子……扭头看向松本乱菊微微带着些寂寞的表情，栗原成実微微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道：“抱歉，乱菊，最近队里出了些事……”

　　“没关系的成実姐，我可以出去玩的嘛~”笑嘻嘻地晃了晃栗原成実的手臂，松本乱菊说着这话，脸上带着让人忍不住心疼的懂事笑容。

　　“……呐，我带了些吃的过来，我们一起吃吧？”
　　“嗯，好啊，成実姐带来的东西肯定很好吃~”
　　“你这小马屁精~”
　　“哪有，我说的是实话啦~”
　　“嗨嗨~赶紧去洗手吧~”
　　“嗯！”

　　呆在熟悉的小屋里和小小的乱菊一起喝着清酒吃着菜，当然，因为松本乱菊还小，喝酒的只有栗原成実自己。几瓶清酒并不醉人，可是，那是在平时的状态下，此时的栗原成実却不在那样的状态之中。

　　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松本乱菊聊着天，说着一些有的没有的生活琐事，直到天黑了，小小的乱菊撑不住趴在桌子上进入了梦乡，栗原成実这才停下了喝酒的动作，起身抱起睡着的松本乱菊将她放到榻榻米上为她盖上被子。利落地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残羹剩菜，她最后看了一眼这间小屋，随后便揉了揉脑袋瞬步赶回队舍。

　　时间已经有点晚了，栗原成実抬头看了眼空中的那轮弯月，低头撇了撇嘴，轻手轻脚地跃上了屋顶躺了上去。有点……不想回到没有灯光的房间里去，就让她在这里呆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看你满脸为难的样子啊……”吊儿郎当的关西腔突然间在空旷的草坪上响起，那熟悉的声音让栗原成実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大半夜的……为什么平子真子的声音会出现在十二番队？但是接下来的对话立刻便打消了她的疑惑。

　　“平子队长……”
　　“叫我真子就行了，大家都是队长，不用客气。”

　　气氛有一瞬间的静默，随后，平子真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日世里怎么样，麻烦吧？”
　　“没有啦……”
　　“那是因为她对曳舟队长，就像对自己的妈妈一样仰慕啊……所以要和她相处融洽，真的是很难啊。”
　　“说的也是啊，我虽然很想和她做朋友，但怎么也无法像前任队长那样顺利啊……”

　　听着下面传来的浦原喜助的声音，栗原成実有些迷茫地抬头看向夜空，其实……也没有那么不顺利吧，至少，猿柿日世里从来都没有无视他的存在啊……

　　“说的都是真心话吗？”平子真子的声音突然间有些低沉了下来，静默了几秒后，关西腔再次响起，这一次的内容，却让栗原成実有些怔住了。

　　“我讨厌人家装着什么都明白的口气来说话……但是，作为先你一步当上队长的我的一个建议希望你能听取：身处高位之人，面对下面的人，就算体谅他们的心情，也绝对不能被他们的意愿所左右。”

　　“按照你喜欢的方式去做就可以了，这样没有人愿意跟随你的话，那就说明你根本就不是这块料。”

　　平子真子这么说着，语气突然间便又轻快了起来：“而且我看你本来就不是很会察言观色的那种人啊……嘛，算了，你也不用在意，你有着和我相像的味道，所以就多管闲事的多说了些，再见了。”

　　随着声音的远去，栗原成実微微闭了闭眼，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以后安静地离开了屋顶回了自己的房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的栗原成実并不知道隐藏了灵压气息的她还是被浦原喜助发现了蛛丝马迹，只是，心里蓦地有些酸楚。

　　就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了平子真子一般，虽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但仅仅只是那一番话，栗原成実突然间便有了一种……‘能被那个男人在乎的话，一定会很幸福的吧’这样的感觉，至少，在现在这个时候，她突然间便羡慕起了毫不知情的猿柿日世里，能让平子真子那样一个平时对一切都漫不经心的男人，为了她特地跑来给他们新上任的队长做出忠告。

　　或许，她自己是永远也不可能找到这么一个男人的吧……想到当初许许多多只因为她的长相就一厢情愿跑来对她表白说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的那些男性死神，栗原成実嘲讽地扯了扯嘴角，说什么喜欢，其实也就是想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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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第二天栗原成実调试完心情来到十二番队队长室外，现在的这个队长室已经没有了原来房间的影子，可以说是……面目全非了吧。

　　此刻的队长室内空无一人，各种各样的工具和杂物凌乱地铺陈在地面上，让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下脚。既然……都已经被改造成这样了……那她也没有必要再进去了吧。再次环顾了一下整个房间，栗原成実抿了抿嘴，转身离开了队长室。

　　她不知道现任队长到底在搞些什么鬼，从其他队员口中得知是浦原喜助带走了猿柿日世里以后，栗原成実微微皱了皱眉，随后便迅速离开了十二番队。

　　她并没有打算去寻找猿柿日世里的下落，毕竟，按照那天晚上浦原喜助自己说的，他想要和猿柿日世里当朋友、好好相处，那么，就一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况且……日世里本身也是一个强悍的副队长啊……自然更不需要她来操心了。

　　随便找了一处屋顶跃了上去，栗原成実双手抱膝目无焦距地望向前方发起了呆。

　　“怎么这么一副满脸迷茫的样子呢……”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关西腔，随着话音落下，平子真子动作自然地蹲坐到了栗原成実的身边。

　　微微扭头看向满脸漫不经心表情的平子真子，栗原成実沉默了几秒，再次收回视线看向前方，低声反驳，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无精打采：“我才没有满脸迷茫呢……”

　　“跟喜助相处得如何？”
　　“我不过是个三席……需要跟他朝夕相对的是日世里才对。”
　　“成実你又妄自菲薄了……”
　　“这才不是妄自菲薄，事实上我确实是三席啊！”
　　“是是是，拥有队长级灵压的三席大人……”

　　听到平子真子明显是在敷衍她的漫不经心的语调，栗原成実微微皱起了眉，有些惊讶地扭头看向似是没有察觉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一般的平子真子，最终微微叹了一口气。

　　“连这种事你都知道了吗……”
　　“什么事，你的灵压和实力已经是队长级别这种事吗……”
　　“……明知故问。”微微顿了一顿，栗原成実再次开口道，“你……怎么知道的？”

　　“呆子，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你觉得我会感觉不出来吗？”平子真子翻了个白眼，满脸‘你这问的不是废话吗’的鄙视表情。

　　“……你当我没说。”不知道能回应些什么，只是，在听到平子真子这种理所当然的回答后，心里突然间变得有点高兴了起来，毕竟……她一直都有刻意隐藏自己的灵压，要说感觉出来什么，这种事情也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啊。

　　“呐，成実你没想过要去当队长吗？”

　　“……不要总是重复问这个同样的问题好不好，我才不要当什么队长呢！”乍然听到这熟悉的问话，栗原成実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此刻在她身边的不是平子真子，而是那个带着一脸揶揄笑容的曳舟桐生，于是……和以前一样的回答下意识地便脱口而出。

　　“……”听到了栗原成実这完全是条件反射般的回答，平子真子突然便沉默了下来。

　　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凝滞，栗原成実在意识到刚刚问话的是平子真子而不是已经离开了的曳舟桐生后，也跟着沉默了下来，不再说话，默默地扭头看向其他地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平子真子才再次开口打破了沉默：“成実，曳舟队长已经离开了，你这样一直沉湎于过去，真的好吗？”

　　“没什么好不好的吧……桐生姐是我追随了那么多年的队长啊……现在那个男人算什么，他怎么样都与我无关。”明知道平子真子说出那句话的意思，但是，知道并不代表就做得到，栗原成実撇开头，颇有些自暴自弃地反驳道。

　　“你这样，桐生小姐她知道了肯定又要操心了吧……”平子真子扭头看了赌气的栗原成実一眼，说出口的话中有着隐隐的担忧。

　　“反正她都已经走了不是吗，我怎么样，她也不可能知道，更不可能操心。”出口的声音微微带了些哽咽，栗原成実倔强地仰起头，想要逼回突然间涌出的泪意，她……从来没有在人前哭过。

　　“想哭的话就哭吧，我不会说出去的，成実。”

　　“谁想哭了……我才没有……”口中这么说着，眼泪却不受她控制地掉了下来，栗原成実急急忙忙地抬手想要擦掉那些泪水，却突然间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女孩子，不要总是这么逞强啊。”叹息般的声音在栗原成実的耳边响起，伴随着轻轻拍抚着脊背的动作。微微有些低沉的关西腔带着少有的温柔，栗原成実第一次知道，原来平子真子的怀抱是那么温暖，温暖得让她再也抑制不住流泪的冲动，呜咽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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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留言求包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