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最遥远的距离》司徒飘絮

22、Chapter 22

　　安静地躺在床上仰望着窗外的夜空，栗原成実却依旧没有多少睡意。她想起了一百多年前在静灵庭的时光，那个时候，曳舟桐生还没有离开十二番队晋升去零番队，那个时候，蓝染惣右介还只是一个普通席官……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那般单纯地和伙伴们在静灵庭内相互吐槽拆台、偶尔去训练场较量一番，出一身汗以后酣畅淋漓地并排躺在草地上仰望着静灵庭万年不变的蓝天白云的日子，原来已经离他们那么遥远了啊……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一切都改变了呢？

　　脑中再次浮现那一晚的情形，当时对着六车拳西挥刀相向，后来甚至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智保持清醒的感觉依旧历历在目。几乎整个静灵庭的人，都被蓝染惣右介捏在手心里耍得团团转！

　　在那之前，栗原成実从来都没想过将来有一天，她会对某一个人，恨之入骨！可是，蓝染惣右介，这个聪明狡诈得过分的男人，让她品尝到了这种被仇恨支配的情绪。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淅淅沥沥的，吵得她越发无法平静下来。心情烦躁地坐起身，栗原成実干脆一把抓过身边的斩魄刀，下床离开了房间。

　　安静空旷的大厅内已经没有了一丝人气，栗原成実轻轻叹了口气，终于转身走出了大门，瞬步朝着浦原商店的方向而去。

　　直到栗原成実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平子真子这才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沉默地看着大门的方向，他的身边，是憨厚的有昭田钵玄和一脸严肃的六车拳西。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这是，成実怎么那么不对劲？”本就有些沉不住气的六车拳西率先开口询问道，虽然有意识地压低了声调，却没有掩饰住语气中的烦躁与不解。

　　平子真子没有接话，倒是有昭田钵玄，一脸深思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成実桑，是在担心吧？总觉得她最近很有些心绪不宁的样子呢。”

　　“嘛，都回去休息吧你们……”垂下眼撇了撇嘴，平子真子微弓着背对两人说到。

　　“那你呢，真子？”六车拳西闻言立刻皱眉追问道。

　　“我啊……当然是去把成実找回来啊，要不然明天还不得被日世里烦死。”拖着长长的尾音，平子真子塌着脸面无表情道，只是依旧垂着的眼帘让人无法分辨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实性。

　　不过幸好六车拳西与有昭田钵玄都不是热衷于追根究底的性子，在听了平子真子的话以后便立刻顺水推舟地回了自己的房间。而平子真子则在确定了周围已经没人后瞬步离开了原地前去寻找栗原成実。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出门从来没有撑伞习惯的栗原成実到了浦原商店的时候毫无意外地全身都被淋了个透心凉。

　　彼时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刚刚把黑崎一护扛回来不久，看到全身都被淋了个彻底的栗原成実，他们显然有些惊讶。

　　“成実桑你最近看什么电视剧了吗？咳咳。”浦原喜助率先打破了沉默，看着全身湿透曲线毕露的栗原成実，他显得有点尴尬，小扇子反射般地遮住了自己的脸部，眼神稍微有些闪烁。

　　“哈？那是什么东西啊？”用看白痴的眼神瞥了浦原喜助一眼，栗原成実无辜地看着自己刘海上一颗颗往下滴落的水珠，伸手拽了拽，一边询问道，“喜助，你这里有没穿过的衣服吗？”

　　浦原喜助的嘴角抽了抽，对于栗原成実似乎完全没意识到她现在有何不妥，他还真不知道该给些什么反应了。

　　“嘛，请稍等一下。”这么说完，浦原喜助便转身朝着另一边的房间走去，只是挡在脸上的小扇子依旧没有移开。

　　握菱铁斋见到黑崎一护以后便带着他去了另一个房间进行治疗，因此栗原成実并没有见到他。

　　浦原喜助出去后，房间里便只剩下栗原成実和四枫院夜一。当初还在静灵庭的时候，栗原成実并不是特别熟悉四枫院夜一的为人，而从没见过夜一黑猫形态的她自然也没开口说些什么。

　　原本她是有想抱抱这只黑猫的，但是这想法很快也在她看到自己身上湿透了的衣服后歇了下来。

　　浦原喜助的动作向来都很快，但是这一次，他却因为惊讶而慢了下来。蓦然见到站在门口，身上的状况与栗原成実如出一辙的平子真子，浦原喜助难得抽搐的嘴角再一次抽搐了起来。

　　看着一如既往弓着背塌着脸的平子真子，浦原喜助打开扇子掩住嘴角，第二次开口问了那个不久前才问过栗原成実的问题：“平子桑你最近也看什么电视剧了吗？”

　　“あほが……那是什么东西啊？”脱口而出与栗原成実相差无几的回答，平子真子看了眼浦原喜助手中的衣服，总算开口询问道：“成実过来了？”

　　两人相似的回话让浦原喜助的脸上扬起了夸张的笑容，他一手欢快地挥舞着小扇子，一边点头回应道：“是哦，平子桑是过来找成実桑的吗？请跟我过来吧～”

　　引着平子真子向会客室走去，浦原喜助突然间笑眯眯地开口道：“话说回来，平子桑和成実桑还真是心有灵犀呢！”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喜助？”不可否认，突然间听到这么一句话，平子真子的心里是有些小开心的，但是面上却没有表露丝毫，一如既往地吐槽着浦原喜助。

　　“啊哈哈哈，因为同样的问题你们的回答几乎一模一样啊！”这么解释着，浦原喜助的小扇子扑腾得越发欢快，不过这毕竟只是一段不算长的路，所以他的话音一落，两人便到了目的地。

　　宽敞的会客室里，一人一猫面对面地跪坐着，只不过一个坐在榻榻米上，另一个却是直接跪坐在了地板上。开门声使得这一人一猫原本对视的视线一致地转向了门口，然后……

　　“真子？你怎么也来了？”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有些惊讶了起来，漂亮的蓝紫色眸子睁得大大的，带着些意外。

　　平子真子扯了扯嘴角没说话，他的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了栗原成実因雨水浸泡而紧贴着她全身的衣物上面。

　　或许是因为穿着义骸所以从没对这身体有过什么自觉，栗原成実从头到尾都没觉得自己全身湿透有什么不妥，因此，即便是面对着浦原喜助和平子真子，她也依旧没有任何不自在。

　　浦原喜助和黑猫夜一对视了一眼，视线又往平子真子和栗原成実两人身上溜了一圈，随即扬起了大大的笑容打破了沉默：“成実桑，这是干净的衣服，你可以去隔壁换了。”

　　说完这话，又将衣服递给了栗原成実以后，浦原喜助立刻便又将视线转向了平子真子，相当热情地问道：“平子桑需不需要也换一身干净衣服呢？”

　　“我就不用了，喜助。”随意摆了摆手拒绝了浦原喜助的好意，平子真子抬步走进了会客室，毫不在意自己身上还在往下滴落的水珠，径自坐到了一个干净的垫子上。

　　浦原喜助显然也并不在意平子真子的举动，动作自然地坐到了另一边，顺手将夜一抱进了自己怀里。

　　“话说回来，成実桑和平子桑都是稀客呢!”等栗原成実动作迅速地擦干身子换上干净衣服出来，浦原喜助便一手挥着小扇子，一手搁在黑猫夜一身上，笑眯眯地开口道。

　　栗原成実闻言撇了撇嘴，但没有出声，虽然一时冲动跑来了浦原商店，但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有好好整理过自己的思绪，组织过语言。倒是平子真子，他瞥了眼不做声的栗原成実，咧了咧嘴道：

　　“喜助你这话真是无趣啊……”

　　栗原成実闻言抬头，看向依旧塌着一张脸，状似有些不耐烦的表情，说话的语气吊儿郎当，却莫名能让人镇定下来。

　　视线从在场几人身上划过，栗原成実抿了抿唇，还是开口问出了关于那些虚的事情：“那天白天那群数量庞大的虚，是怎么回事？”

　　栗原成実话音一落，平子真子立刻便接了一句：“嘛，这种事情，喜助你一定不会不知道的，对吧？”

　　微扬的尾音带着些了然与漫不经心，那懒懒散散的神态坐姿让浦原喜助抽了抽嘴角，却也没有办法隐瞒下来。毕竟他还是了解平子真子和栗原成実这两个人的，如果换成猿柿日世里，浦原喜助自有办法敷衍过去，可是坐在他对面的这两个却从来都不是好忽悠的。

　　“虽然还没有办法弄清一切，但是那天的虚群，恐怕是蓝染故意放出来的，否则以区区一个灭却师下的饵，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甚至连基力安都引出来了。”

　　“……你是说，那天还有基力安出现？”平子真子和栗原成実动作一致地挑了挑眉，脸上带着些讶异，同时，对那天突然间感觉到的强大波动，他们终于也心中有数了。

　　“是这样没错。”打开的扇面遮住脸，浦原喜助的眼神隐在阴影下，让人看不真切那其中带着什么情绪。

　　疑问得到了证实，栗原成実和平子真子反而沉默了下来，不再开口说些什么。气氛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凝滞了下来，每个人神态不一，却默契地不和任一个人直接对视。

　　“雨停了呢……”
　　“啊，确实停了呢。”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哟，喜助。”
　　“那么，欢迎下次光临~”

　　沉默地听着平子真子与浦原喜助之间那意味不明的对话，栗原成実一言不发，倒是在平子真子站起来的时候也跟着起身准备离开。

　　一路无话，栗原成実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有点乱，也没有开口的意愿，一回到住处以后便朝平子真子挥了挥手，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身后的平子真子，神色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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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好像又卡了一段时间啊远目……
怎么办，这两个人的互动我苦手了……
好想直接让真子去表明心迹了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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