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CV和网配总攻》寂静清和

14、花前月下猫咪萌，我喜欢你。

　　肖池终于收拾好心情，进入疯狂复习的模式。

　　因为话剧的关系。肖池在班上一下子变成了大红人。
　　之前他在班里很少参加集体活动，也总是安安静静地独来独往。这一下子，班上的姑娘们各个见他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大概同班同学之间到底有些不好意思。相比而言，应用心理学二班的女生看起来就激动很多了。两个班一起上专业课的时候有好几个姑娘给肖池传纸条问东问西的。还有个姑娘一直在戳他后背。
　　肖池面无表情地继续上课，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囧迫。以前被表白不是没有过，但是隔壁班的姑娘有点生猛呀。他也只能淡定地忍受了。
　　这最后几节课可是老师划重点的关键时刻，期末考试能不能过就在于此。肖池这个学期后半段基本上被话剧折磨的很多课都渣了，现在只求平安地考过，别无他求。

　　肖池基本上不理会姑娘们的骚扰，心定得要死。
　　于是很快，钢琴王子有点冷的印象被大家传开也接受了。肖池上课终于安静。

　　那天基础心理学划完重点。
　　班里团支书叶欣然叫住了要去图书馆的肖池。

　　团支书叶欣然是他们心理学系至少班花级别的姑娘。温柔又大方，去年两个班成绩第一就是她。听说她的爸爸又是物理系的副教授。
　　肖池两年来也没有和叶欣然有过太多交集。在肖池心中叶欣然就是个女学霸，长得还很漂亮的女学霸，应用心理学专业一班男生的梦中情人。
　　别的也就没有什么了。听说同寝室的长鼻大一的时候也追过这姑娘，只是被无情拒绝了后来才渣上了魔兽无法自拔。

　　此时美女叶欣然叫住他，给他的是一大叠复印的笔记和专业课考试以往的试卷。
　　肖池看了就愣住了——班花学霸的《葵花宝典》？
　　这字迹像是叶欣然的，肖池忙问道：“这个，给我的？”
　　其实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神仙呀，上帝呀，你们也太眷顾他了，学霸给他笔记，那么考试就没问题了。
　　叶欣然低头，长直发一半掉落在肩头，睫毛长长的，一直抖，软软地笑着说：“肖池，我那天去看了你的话剧表演。你弹琴真的很棒。”
　　肖池心里一惊。想着，不好。
　　好在叶欣然下一句话他就放心了：“这是齐蔚学长让我帮你整理的。你拿去吧。考试加油。”
　　叶欣然说到齐蔚，脸更红了。抬头看了肖池一眼，就着急要走。肖池拿着很厚的资料，喊住人：“叶欣然，这个……谢谢你。复印的钱我给你吧。好大一叠的。”
　　欣然腼腆摇摇手说：“没关系，我在我爸办公室印的。”
　　“哦，那等考完了我请你吃饭。”肖池帅气一笑。
　　团支书就和门口等她的女生一起走了。
　　肖池还听到姑娘们起哄八卦的声音
　　……

　　期末考试时期的图书馆。
　　简直就是战场。
　　早上8点还没开门，门口已经是莘莘学子等着了。
　　晚上十点闭馆，不到最后一分钟大家都不会出来。要知道一个学期大家扎堆读书的也就这几个礼拜，谁都是拼了小命地在念书。
　　图书馆里头全天自习位置都是爆满，一位难求。

　　肖池下了课，才两点半。熟门熟路地去图书馆三楼找齐蔚。远远就看到一堆埋头看书，或是睡觉或是盯着书念念有词复习的学生堆里，齐蔚就淡然地坐在那里。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在纸上写写画画，速度极快。应该是在做演算。非常好辨认。
　　大桌上还坐了其他几个同学。
　　齐蔚对面的位置上放着他的包和电脑。
　　是给肖池占的。

　　总攻见到肖池来了，抬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手都没有停下来。
　　肖池看到总攻面前草稿纸上一堆天文符号，心里默念：总攻大人你不要算题都那么帅呀！一进自习室就你无比显眼。
　　肖池坐在对面，淡定地花痴了一会儿。
　　然后翻开了叶欣然给他的笔记。觉得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

　　姑娘就是姑娘。
　　女学霸就是不一样。笔记整理得井井有条。重点还用彩笔圈了出来。
　　肖池如获至宝，眼睛都闪着光芒。哎哟喂，这感觉，简直就是从天而降一本《葵花宝典》！不过《葵花宝典》太那啥了。那就从天而降《九阴真经》！从此笑傲武林唯我独尊指日可待。
　　肖池心里狂喜。想到半个月前被齐蔚带去鼓浪屿练琴的时候，他就说考试会帮他借笔记。当时只当是以为他安慰自己。没想总攻出马，言出必行，而且还是极品笔记！
　　齐蔚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立马又伟大了好几个层次。

　　肖池很快就看着叶欣然干净的笔记和重点，扎入到无边的学海里去了。
　　复习考试，及其枯燥无聊。基本上就是：背老师划的重点，背完了必定能过。能融会贯通，奖学金就在朝你招手。其实对智商的要求并不高，就是拼谁耐力好，谁记性好罢了。

　　肖池看书背书累了。就抬头看齐蔚解压，此人赏心悦目，解压名器。
　　肖池是这么想的。看着心爱的人和自己一起坐在一块儿看书。其实真的是一件很快乐很满足的事情。奋斗的路上不孤单嘛，比一个人面对无穷尽的不知所云的东西，背得神魂颠倒，又知道自己再怎么努力也考不过班上那些一个月前就在背书准备考试的女生的失落，要好太多了。

　　肖池第一次抬头，齐蔚还是在做火星演算。
　　第二次抬头，发现对面坐在齐蔚边上的姑娘正对着自己发呆。见到肖池抬头赶忙低头手忙脚乱地继续看书。而齐蔚还在算火星字符。
　　第三次抬头，齐蔚趴着在睡觉。
　　第四次抬头，齐蔚醒了，给他一个眼神，意思是：“去吃饭。”

　　两个人刚要走人。
　　发现窗外一颗脑袋盯着他们两。肖池小小吓了一跳。
　　还好是夏蒙。那人狂遥手，嘴里的口型说着：“老大，池子，你们也在这里！”

　　三个人出了图书馆，夏蒙像是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憋坏了一样开始话唠：“老大，你和小池子用不用感情那么好呀。连自习都在一起块儿？！刚好几个姑娘在窗口朝着里头花痴地指指点点，我以为是谁，结果一看，好嘛——还以为是神仙眷侣，原来是你们。”
　　肖池闷头走路装作没听到。
　　齐蔚淡定的扯开话题道：“你复习的怎么样了？”

　　总攻的话很有用，夏蒙之前还有趣地等着听他们自己辩解，一听复习就蔫了，可怜巴巴道：“老大，救我！我请你和小池子吃饭！”
　　肖池好奇地看那两个人。
　　齐蔚淡淡道：“物理数学不会的来问我就好。”
　　原来，数学系的夏蒙最烂的就是物理数学。老早就和齐蔚抱怨过简直就是上课听天书，作业没一个会做的，考试通过率又听说连五成都不到，那个老师是数学系有名的冷血杀手。
　　不过听老大肯帮忙，心里立马乐了。
　　“唔。老大真够哥们。那个，明天我也加入你们吧。我一个人自□□是注意力不集中，忍不住和我女朋友发短信。她都嫌我烦了。”夏蒙装可怜。
　　肖池心想，这还真的难为夏蒙了让他平时这么闹腾的人待在那么安静的图书馆，是不好受。
　　“那要帮忙占座。”肖池说。
　　“小池子够哥们！”夏蒙一把楼主肖池和他勾肩搭背地一路去了食堂。走得飞快。
　　齐蔚在他们身后淡淡笑着。

　　期末复习考试，因为有了那套《九阴真经》和爱闹爱笑的夏蒙，最重要的是因为有了总攻大人定心凝神外加减压，而变得不那么恐怖和枯燥
　　而且几乎每天不上课不考试的时候，肖池都是和齐蔚在一起的。
　　肖池觉得超级满足。

　　不过他发现学理科还真的很费脑子。齐蔚和夏蒙经常讨论题目和去外头的走道里写写画画，然后回来一大本草稿本就能写完大半本。
　　齐蔚和夏蒙都是算的久了就要睡一会儿，大概是让大脑休息会儿。然后继续被题目虐。
　　肖池经常被夏蒙夸张的苦逼表情给逗乐。那时候必定是他什么地方卡住了，什么定理证明不出来抓狂了。
　　齐蔚倒还挺好，万年冰山脸。他累了会趴着睡，烦了就喊肖池去吃可爱多。淡定异常。

　　肖池想起大一下半学期的时候，自己在后台同齐蔚说了话要了签名，之后就超级囧地跑走了。
　　那之后在图书馆还是见到过他几次。打过照面，两个人就都面对面互想看会儿。肖池曾经觉得齐蔚根本不记得他是谁。
　　那时候的他绝对不会想到，一个学期后，两个人已经如此亲密。一起上自习，一起准备考试。

　　生活简单又安逸。虽然考试非常让人不爽，但是若能天天如此，他宁愿天天考试。
　　要知道考试求过，比在千人面前演奏肖邦要简单一万倍！

　　肖池的眼里只有总攻和考试。自然不会注意到别的。
　　所以他不知道几件事——

　　一件是:他同齐蔚天天一起自习的照片被有心的姑娘拍了照，在学校论坛上天天连载。题目叫做“我可以没有男朋友，但是肖邦李斯特，请你们一定要在一起！”
　　帖子里是一张张话剧的剧照，和每天齐蔚肖池两个在图书馆面对面自习的照片。下头的评论大概把全x大的腐女们都逼了出来。群魔乱舞什么都有。一时间在bbs上打着Hot的标签挂了一个多礼拜。
　　只是这个帖子大红一个礼拜之后，就离奇消失了。
　　肖池是考试的时候见到班上的女生听他们说的。等他特地去看校园bbs上看，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另外一件就是：那些日子肖池经常会在三楼碰到叶欣然。肖池背书背到忘我的境界以为那只是碰巧。而事实上，是因为欣然姑娘每天都会在三楼离他不远处的位子上自习罢了。理由嘛……
　　肖池没多想，但是总攻的心里亮堂堂的，没点破。

　　有时候肖池和叶欣然两个人都要去考试，碰到了，也就会一起走。
　　几次下来眼尖又八卦的夏蒙好奇地低声问齐蔚说：“老大，小池子他们班的美女是不是看上小池子了，天天在这里蹲点不说，盯着小池子看，眼睛都不会眨的。”
　　那时候齐蔚正在写话剧社的期末总结报告。繁复无聊的文字正让他觉得心情烦躁。
　　抬眼看了眼肖池和叶欣然离去的背影。难得的皱起了眉头。

　　一月二十五日。
　　肖池在考试周的最后一天下午考完了最后一门。
　　出了考场开了手机，就接到齐蔚的短信。
　　“……晚上去鼓浪屿。”
　　肖池一身轻松，乐得回复道：“我先请欣然吃饭。没她的笔记我考试没那么顺利。吃完饭就来找你。”
　　发完。喊了叶欣然。去了学校附近的餐馆。

　　欣然最后一门好像考得不是很满意。对去年拿全系特等奖学金的姑娘来说，每门课考不到90分都算是失败的。
　　一开始她还有些茫然地整理东西。肖池笑眯眯过来，优雅又诚恳地对她说：“走，请你吃饭。”
　　姑娘的脸上立马明快了起来。

　　两个人去了学校附近的韩国料理店。
　　石锅拌饭，韩国烤肉，辣年糕，还有海带汤。都是叶欣然点的。女孩子都喜欢这些。
　　肖池吃不习惯，不过表现出很高兴的模样。
　　班花就是班花。吃起饭来很优雅。
　　肖池自己吃的不多，倒是看着这姑娘吃的时间挺多的。
　　大概是肖池看姑娘吃饭的眼神太温柔了。叶欣然越吃脸越红，脸上的笑意就越深。

　　“肖池……那个，你和齐蔚学长很熟哟？”饭吃了一半，两个人说完了考试的事情。班花扯到了齐蔚。
　　关于班花那么卖齐蔚面子大方地给他武林秘籍的事，肖池大概能猜到班花可能喜欢总攻。不过他一点也不吃醋，要知道全校喜欢老大的人不要太多了，他如果每个都吃醋，他也就不用活了。
　　自然肖池心里也有隐隐的优越感。
　　嘿嘿，欣然姑娘你还是别花痴了，你喜欢的齐蔚学长的男人是在下我哟！

　　肖池心里得瑟的很。嘴上依旧温柔：“他是话剧社长，对我们团员都很照顾的。”
　　欣然说：“嗯，是的。他是我爸爸的学生，我爸说，他很厉害，系里要保送他去美国做交换生。真的觉得齐学长就像超人一样，什么都能做得那么好……”

　　肖池听了，突然，就有些笑不出来了。心里一凉：“啊……要去做交换生，什么时候？下学期，还是大四？”他有点点着急。
　　齐蔚没有和他说过这些。从来没有说过。
　　“本来是这个学期就要去的。上个学期期末的时候找他谈，他拒绝了。我爸说，学校想让他毕业后留校，所以先让他出国培养，然后再回来带几个科研课题。可能是去美国读研究生吧。”欣然一脸羡慕道：“学校一年也就三个名额。很难争取的。”
　　“嗯。”肖池有点闷闷的。

　　齐蔚要出国？
　　出国？
　　好遥远的地方，也是好遥远的事情……

　　那边欣然红着脸继续说着：“以前我一直暗恋齐蔚学长。觉得他什么都好。但是他这个人高高在上的，好像什么人都碰触不到他。肖池，你也很优秀，你和他不一样，你优秀的很亲民，很温暖。好像看到你就觉得……很安定……”
　　是个人都知道班花此时是在向肖池表白。
　　可是咱们肖池完全没有感觉到。
　　因为他满脑子都是：
　　齐蔚要出国，齐蔚要出国！

　　出国！
　　出国你妹妹呀！

　　肖池很久没有脑补也很久没有咆哮了。
　　但是此时，他真的心里有点恐慌。如果齐蔚要出国读研究生，那么硕士是两年，博士是三年。如果都读就是五年。
　　这不是坑爹是什么？
　　要去五年！
　　五年呀，五年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他该怎么办？

　　肖池脑子有点乱，很想马上就打电话给齐蔚问这件事。而耳边却还能听到叶欣然轻轻说着：“肖池，我知道喜欢你的姑娘有很多，其实我也是其中一个。呵呵……”
　　班花的脸已经涨得通红。
　　肖池听到关键句。
　　回了神。
　　再不意识到自己被班花表白，他就猪狗不如了！

　　他一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姑娘刚刚借给他“葵花宝典”度过考试的难关，现在就要被拒绝……
　　可是，他也不可能接受呀。
　　……

　　“其实我……”肖池尴尬地开口要拒绝。
　　电话响了。
　　肖池如临大赦。说了句：“对不起，接个电话。”抱着手机，像是抱着救星一样。

　　“在哪？”电话那头是总攻音。
　　“在XXX。”肖池乖乖地报了餐馆名字。
　　“还有多久？”齐蔚那边的噪音听起来像是在路上走。
　　“你在哪儿？”肖池其实现在很想见到齐蔚。
　　“就在你们附近。”
　　“唔……那你去隔壁喝杯奶茶，我好了就过来。”
　　“不着急，你慢慢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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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池挂了电话。
　　班花抬头好奇地问：“是齐蔚学长？”她模模糊糊地听到电话里是男人的声音。
　　“不，是我的女朋友。”肖池淡定地回答。眉眼弯弯，带着甜蜜的笑意。一句话搞定全部。没有拖泥带水，干净利落。

　　于是那顿饭很快就结束了。
　　肖池把一脸不可思议，又怀疑又有些失望的班花送回了家属楼。并再次感谢她的考试重点和祝她寒假快乐。

　　给齐蔚打了电话。两个人碰了头。就一起去坐轮渡。

　　“被表白了？”轮渡在水面上慢慢的挪动着。对面的小岛越来越近。齐蔚靠在栏杆上带着笑意一脸云淡风轻地问肖池。
　　啊咧，他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肖池果然愣愣地发问。
　　“叶欣然天天都在图书馆里对着你发呆，傻子都知道她喜欢你。”总攻淡淡地说。
　　“呃……”肖池知道总攻在鄙视他连傻子都不如。
　　“……”齐蔚不说话。等着肖池说。
　　肖池自然是知道总攻在等他的解释，顺便好八卦，坦然道：“刚刚我说是我女朋友给我打的电话。就完了。”肖池回答的有点心虚。
　　总攻听了笑着摇摇头，揉了揉他的脑袋道：“嗯。很好。以后也要再接再厉。”
　　肖池想：难道再接再厉以后拒绝更多的人吗？总攻这个人其实心真狠的。

　　想到正事肖池问：“对了，你晚上吃过没？”
　　齐蔚摸摸肚子，有些怨念地说：“刚刚听我男朋友的话去喝了杯奶茶，然后就饿着肚子等男朋友被别的女人表白。”总攻长叹一句。
　　说得肖池脸都红了。也不管天还没黑，轮渡上很多人，拉着齐蔚的手捏了捏轻轻说道：“好啦，你男朋友晚上给你做海鲜大餐。还能再扛一小时吗？”
　　“有点危险……”
　　“呐，要么这个给你你先啃着——”肖池撩起袖子把自己的胳膊伸了出来，放在齐蔚面前。
　　齐蔚看着直摇头。

　　随即“碰——”的一声，
　　船到码头。

　　上了岛，齐蔚和肖池先去买菜，然后手里提着两袋海鲜和蔬菜水果，到了齐水小筑。
　　住在里头的游客们有的在后院里烧烤，有的在前院里躺在软椅上翻着书发呆。大家都懒懒的。见了面也都和气地笑。

　　厨房里之前有一对小情侣也在做饭。但是做的很失败，只能出去岛上的饭店里觅食。于是两个人霸占着厨房，肖池主厨，齐蔚洗菜听指挥打下手。
　　半个小时后，肖池做了：干烧明虾，清汤蛤蜊，海鲜豆腐煲，蒜蓉空心菜，还有在卤味店里买的竹笋冻。
　　三楼天台上有成套的木头桌椅，两人在上面摆了满桌吃的。
　　开了啤酒。碰杯。
　　庆祝坑爹的考试考完。幸福的假期就要来临。

　　舒爽地喝了一大口。“唔，爽——我快饿死了，来来来，尝尝你男朋友做的美味海鲜，不用客气。”肖池咬着筷子，招呼总攻吃饭，一副要大干一场的表情。
　　“你不是刚吃过了？”齐蔚在剥虾，剥完了举到肖池面前。
　　“唔，我不爱吃韩国料理。”肖池一口咬下。一脸幸福的模样，像只小猫咪。
　　正想到猫咪呢。齐蔚和肖池脚边就有什么热乎乎又软乎乎的东西在窜来窜去。
　　原来是楼下的花斑猫小米跟着两个人手上的盘子也上了三楼来了。此时在两个人腿下跑来跑去，被发现了，还“喵喵~~~”地直叫唤。抬眼看这两个人。

　　肖池乐了。把齐蔚剥的虾壳，放在手心，弯下腰喂猫咪。
　　小米探了探头，闻了闻。就转过头去，也不吃。然后用水汪汪的猫眼看着肖池。
　　肖池有些疑惑地看齐蔚。齐蔚自顾自喝啤酒吃海鲜，也不说话，但是笑得很温暖。
　　肖池想了想，就把蛤蜊的肉剥出了一个，皱着眉低头再试一下。
　　小米闻了闻，又舔了舔。软软的小粉舌头一下子就把肖池手掌上的蛤蜊舔进了嘴里。
　　吃完了还不忘舔舔肖池的手掌，像是在讨好他，又好像是在舔留在肖池掌心的汤汁。
　　吃完了小米还抬头，超级萌地“喵呜——”叫了一声，眯着眼睛可爱的不得了。

　　叫得肖池心都酥了。
　　“齐蔚，他在舔我……太可爱了，太可爱了……”肖池被萌的无以复加。继续剥蛤蜊肉给小米吃。都懒得去管齐蔚在干什么了。
　　小米知道这里有好吃的。一下子跳到了肖池坐的长椅上卧下，甩甩尾巴，乖乖看着饭桌，又看看肖池。似乎是不准备再挪动身子了。
　　于是肖池彻底忘记吃饭，也忘记总攻大人，就顾着喂猫，和猫一起学着“喵呜喵呜”的卖萌叫声。

　　看的齐蔚心里痒得很。
　　肖池看着小米在卖萌。齐蔚又何尝不是看着肖池在卖萌。
　　过了好久，总攻大人终于忍不住了。起身，弯过一整桌的食物，挑起肖池的下巴，吻得认真。
　　肖池突然被吻住。眼睛本来还看着小米可爱的小肉脯抓着脑袋，现在不得不去看向吻着自己的人。

　　齐蔚也正看着他，眼睛在夜幕里是那么深邃动人。
　　肖池闭上眼睛。
　　安静地享受着，这惬意的，萌的快要炸掉的时光。

　　吻了好一会儿。齐蔚基本上把他唇上的每一个角落都舔吻完，才放开人。
　　眼里带着丝丝情欲，却还是淡定地坐了下来。
　　“小米就是被你这样的客人给惯坏的。他胃口比人都挑剔，做得不好吃的海鲜都不会碰。”齐蔚伸出长手拎着小米后颈就捞到了自己身边。抱在怀里埋怨道。
　　小米似乎很喜欢他。一个劲往齐蔚的怀里钻。找到了舒服的位置，就不动了。

　　肖池的猫咪被没收了。有点不爽。齐蔚看着他说：“你好好吃饭。”
　　“哦。”肖池去洗了手，这才乖乖吃起了饭菜。

　　没了猫咪。
　　肖池想到了之前欣然说的话。
　　“你要出国读研？”肖池吃着齐蔚给他剥的虾，幽幽问道。
　　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他真的不知道，如果齐蔚去了，他怎么办？
　　“我不想去。”齐蔚回答的非常干脆。干脆到没有考虑。
　　“啊？”
　　“去美国硕博连读最起码五年。而且读出来我还是要回X大做老师。太长，太远，太无聊。”

　　齐蔚一个“太长，太远，太无聊”就轻描淡写地否定了一切。

　　肖池原本以为自己会非常高兴。因为这样他们就不会离的太遥远。
　　但是这高兴却不是那么的纯粹。
　　他想：齐蔚不走，是为了他吗？
　　他想：总攻不出国念书，好像很可惜啊。他是人才呀。人才不是都出国念书的？
　　肖池的笑里掺杂着太多的想法和顾虑。
　　齐蔚看到，补充了一句：“出国念书不是每一个牛人的必经之路。我有我的理想和坚持。”
　　肖池点点头。笑得灿烂了起来。

　　两个人吹着晚风，喝着啤酒。猫咪吃饱喝足，睡着了。
　　齐蔚把它放在了开满红红白白紫紫喇叭花的花坛上。让它继续闭着眼睛摇摇耳朵打盹儿。
　　天边，月亮圆得像一个银盘。又大又亮。
　　露台上的橘色灯光溶溶地洒在两人一猫身上。

　　木椅上。
　　齐蔚叼着刚喝空的啤酒罐，星辰般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肖池已经很久很久了，总攻沙哑的声音这才喃喃响起：

　　——“肖池，我想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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