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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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消失，没有痕迹。]]
[[彩虹架起的世界，将由其主毁灭。]]
[[双子的记忆，孤独的留恋。]]
‘所有的大空属性之人……绝对不会只有一种属性哟……’
‘所有的大空属性之人……绝对不会只有一种属性哟……’
脑中，这句话没有一刻停止过回响，同时，也让GIOTTO找到了最后的方法。
赤色的火焰正在手腕处忽明忽暗的燃着。
——那是岚之炎。
GIOTTO微微眯着眼，看着那星星点点的火光，“果然，还不能很好的提纯岚炎，要是G的火焰的话……这种简单的东西，很容易就能破坏了吧……”
体内，晴之炎还在不停的运作着以消除麻醉带来的作用。
第一次同时使用两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火焰，即使GIOTTO再厉害，也不自觉的感到吃力。
[要不是感受过G和纳克尔的火焰的话，恐怕连让它们凝聚都很难吧……]
庆幸。
纯粹的庆幸。
庆幸六道骸对自己说了那句话。
庆幸自己还有晴岚两种属性。
庆幸……
现在还能感受得到——纲吉的气息。
岚炎灼蚀着束缚着自己的东西，GIOTTO欣慰的笑笑，“呐……纲吉，马上就去你那里。”
“等着我，可不要自己先消失了……”
“BOSS的命令哟……”
不愿相信超直感的叫嚣，GIOTTO还是选择了期盼。
摒弃了超直感的力量，那就是——背叛了彭格列的血统。
不屑于此，自欺丅欺人也好，不要让那变成现实就好。
希翼浮现在GIOTTO有些虚幻的脸上，[纲吉，我到底该如何是好呀……]
战场上，长久的静谧让人不禁颤抖。
对峙的两人间的局势在一瞬发生了巨变。
‘纲吉’缓缓的抬起头，露出异色的双瞳。
没有任何情感的，“我同意。”
说罢，便已经向着班尔走去，同时熄灭了额上的火焰。
班尔免疫的笑笑，露出贪婪无比的表情，“这才是我的纲吉呀。”
张开怀抱像是在迎接。
——终于要得到你了，纲吉。
——我会给予你最高的纯血之血。
——接着，与我度过余下无尽的生命。
…… ……
…… ……
木偶一般，‘纲吉’一步一步迈向班尔，向着那冰冷的怀抱走去。
褐色的头发随着步子轻颤，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真的无谓，即使心中已经做到了完全的坚强，但是，映入眼中的，班尔的赤色双眼还是让身体不自觉地感到害怕。
——那是属于班尔的名为[禁锢]的力量。
双眼泛红之时，所见之物，全部失去行动能力。
现在才开始感谢从GIOTTO那里得到的能力，是不是有些晚了？
转眼工夫，噩梦已近在眼前。
‘纲吉’的眸子中，一片灰暗之下，藏着些许……
欣慰……吧……
一旁，守护者者们的战斗还在持续，只是并没有刚开始时的激烈。
班尔家族的人也是，只听说过自己的BOSS拥有可以使人发生变异的能力，却从类没有见过。
对于这个场景，他们当然是充满了兴趣。
彭格列一方却有些不同，想要去将空守救出，却苦于面前如此之多的敌人，结果只好先将对手解决。
看着逐渐靠近的纲吉，班尔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等待半分。
主动上前，拥桩纲吉’的身体，那瘦弱的身躯就这样靠在了自己的怀里，在班尔看来，那就是服从，那就是讨好，那就是……愿望实现的开端，以及结尾。
嘴唇缓缓的靠近了‘纲吉’ 的脖颈，班尔脸上满是张狂的喜悦。
殊不知……
伸长的獠牙狠狠的刺进了‘纲吉’的血管，班尔像是在享受一般，品尝着涌入嘴中的属于彭格列的最为浓厚的血液……以及，力量。
双眼愈发猩红，班尔几乎不能自拔的爱上了着甘甜的血液，不停地吮吸着，让温润的血液顺着口腔流进胃中。
此时的‘纲吉’因为大量失血，而变得十分虚弱，只能靠着班尔才能勉强的站着，但嘴角的那一抹莞尔，是绝对不能忽视的。
未来的及咽下的血色沿着好看的颈子滑下，勾勒出完美的线条。
被染红的衬衫，因为血液的浸透，服帖的黏在肌肤上，为怀中的少年平添了一分异样的美丽。
所有的人，都看呆了——
只是反应不同。
属于班尔的人，看到了这一场景，才意识到，他们的BOSS就是传说中的生物——吸血鬼。
而怀中的少年正是他瞄准的猎物。
于是……四散的逃了，还大叫着“吸血鬼呀！！不要吸我的血！”
“恶魔！”
“怪物！”
…… ……
这一切都没有引起班尔任何的动摇。
他已经看打太多了，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
在看到了真相之后，都是哭着喊着叫自己不要吸他们的血。
事实上，纯血种并不会经常渴血，吸血这一行为，最大的作用就是创造自己的同类。
守护者们的反应可就不同了。
在班尔伸出獠牙的那一刻，就已经蠢蠢欲动的行动，终于在班尔家族‘解散’的那一刻爆发，六色的火焰从不同的地方以非同寻常的速度向纲吉靠近，同时爆发出慑人的杀气。
在他们心中，班尔做了最不可原谅的事情——伤害了天空。
即使那不是属于自己的一份天，但是——所有的天空都是相连的。
GIOTTO所珍视的天空，就是他们需要守护的东西。
在所有人错愕的神情中，班尔怀中的少年缓缓转过头，对他们露出了笑容。
——天使一般的笑容。
——却好似站在轮回台边一般的绝望。
却又能看到眼中流转着的光芒。
班尔惊讶的睁开了因为陶醉而合上的眼睛，随即又笑着对国家说，“还没有放弃吗？”
“你现在已经是……这边的人了哟……”
班尔对纲吉还有力气睁开眼睛，并且露出那样的表情的毅力感到佩服。
但是那‘佩服’只是增加了自己的占有欲而已。
正想着纲吉接下来会做出什么反抗的事情，但是，传入他耳朵的声音，简直让他狂喜。
“不想要那些人来捣乱的话，就张开结界吧……班尔。”
“你应该会才对，虽然我也很想张开属于自己的结界，但是，如你所见，现在的我……”
“什么的做不到——”
平静而虚弱，但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到。
班尔已经不能自己，他大笑，“哈哈哈哈！！！！彭格列哟，看到了吗？”
“你们的大空，他觉得你们很碍事，想要离开你们呀！！！”
粗犷的声音逐渐淹没在赤色的结界之中，最终只剩下两个无声的影子。
那道赤色隔绝了一切的声音，连同所有的希望一起。
上次的大战之中，他们见过，那道赤色。
——那根本就不是没有彭格列血统的人，可以打破的坚壁，就连GIOTTO也是用尽了所有的火焰，才从被困于结界之中的困境之中逃脱。
现在看来，不仅GIOTTO现在不知所踪，结界内部的纲吉更是没有多余的力气来点燃足以打破僵局的火焰。
——他们的天空，正在消失。
但是，令人不解的还有一点，刚才的‘纲吉’身上，并没有他们所熟悉的属于‘纲吉’ 的味道，就连那个微笑，也不像是真的是为了他们所显露的……
更多的是……责任，就像是，露出那个微笑，是必须要完成的责任，否则，有谁会伤心一样。
[这到底是……]
阿诺德没有理会‘纲吉’的暗示，冲到结界旁，手铐狠狠地砸向那道赤色，不出所料的。
结界没有任何损坏，反倒是阿诺德的铐子被那血红所侵染。
愤恨的凤眸看着结界内平静的‘纲吉’，散发出来的杀气足以是大地颤动。
但面对他的依旧是那平静如水的面孔，几十倍结界阻隔，‘纲吉’也好像可以知道阿诺德的想法。嘴角的温暖笑容逐渐变大，最终变成了孩童一般的天真。
‘阿诺德，GIOTTO就要来了……’
‘要好好的保护彭格列呀……’
嘴唇轻扇，纲吉如是说着。
阿诺德也是根据口型才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GIOTTO就在附近。
‘连自己的天空都保护不好的BOSS，需要被咬杀。’
自己回了那句话，这恐怕是空守现在最想听到的话了吧……
转身，紫炎已经熄灭，嘴角勾着危险的笑容，阿诺德离开了那个地方。
‘纲吉’安心似地缓缓合上了眼睛。
[咚，咚，咚……]
可以听到的，那越来越慢的心率，很快就要到了，那个时刻。
[纲吉……]
感受到怀中，纲吉的身体渐渐冰冷下来，最终，原本跳动的心脏已是一片死寂，班尔满意的松开了刺进去的獠牙，带出了满眼猩红。
“马上……马上……”
“你就只属于我一人了……纲吉。”
指尖轻轻地划破自己的血管，血液滴下，沿着嘴角滑入纲吉口中。
怀中的人儿猛地睁开眼睛，只是，那异色已经不再，留下的……不，化为了双眼的赤色。
班尔看着‘纲吉’睁开的双眼中，比自己更为浓厚的血色，[纲吉，你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呢……]
——血族之中，眼眸中的红色愈浓，力量愈强。
深谙现在在自己怀中的还是刚刚苏醒的血族，就已经拥有了比自己更加强大的力量，班尔还是孤注一掷的将自己的伤口靠近纲吉苍白的双唇。
感觉到了刺痛。
此时的纲吉已经将幼小的獠牙刺进班尔的伤口，初生牛犊一般，忘我的吸着那血液。
宠爱的看着纲吉，即使力量在不断地被吸走，班尔还是感到了满足。
脑中浮现了千年前的事情——
那时，在血族身份暴露之后，独自离开了村子的自己，在漫天的大雪之中，失去了知觉。
虽然知道死不了，但是浑身的血液却因为过低的气温而凝固。
只有一个人对他伸出了温暖的手。
那人有着褐色的长发，蜜色的双瞳，以及，永远不会属于血族的温热的气息。
接着，自己便与那人坠入了爱河。
——直至那一天，那人收容着吸血鬼的事实被发现，在自己的面前，那人含着微笑死去。
自己便下定了决心，要去寻找那人的灵魂，就依靠着不老不死的身躯，自己坚信着，总有一天能够重逢。
在漫长的的寻找之中，自己结识了一个几乎纯白的人，那个人同样对自己的身份没有任何质疑，义无反顾的陪着自己。
自己曾经想过，就这样一直下去也好，将那人也变成血族就好了……
可是……
这世间，背叛——是最常发生的事情。
就在自己的獠牙就要刺进那人的脖颈，专对吸血鬼的利器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自己也就这样陷入了无止境的沉睡中。
——含着对褐发人的爱，以及对白发人的恨。
本以为会这样一直沉睡下去，可是，已成忽如其来的地震，将尘封自己的地下打开。
再次见到阳光的眼睛中的刺痛，让自己不禁想起有一个褐发的人，也像天空一样温暖。
流落于不知名的世界，打听之下才知道了自己已经沉睡了千年。
吸血鬼永远不会缺少生存的计策。
自己很快就介入了那个时代的名为‘黑手党’的庞大组织中。
终于，有一天，自己在一个宴会中，看到了那个人。
——彭格列X世，沢田纲吉。
同样的褐发，同样的蜜色眸子，同样的温暖让自己惊喜不已。
暗暗下定决心，这一次，再也不会失去那人。
于是，计谋就出现了。
利用血族的力量，唤醒了百年前的自己，有意将那人引至百年前。
——为了实现一起度过在一个千年的愿望。
如愿以偿的，那人在彭格列初代的引领下，来到了百年前，也与自己的家族敌对。
渺小的人类怎能敌得过血族？
自己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而且，故意来到百年之前来举行仪式，也是有另一个原因。
在那人的继承式上，自己看到了与那人有着相同面孔的幻影。
彭格列初代——GIOTTO.Vongola.
深深地嫉妒在心中扎根。
怎能允许那样的人存在！
时间流逝，纲吉的獠牙离开了他的伤口，长舒了一口气。
‘纲吉’睁着血红的双眼，定定的看着班尔。
狡黠的笑容浮现。
“呐，Vampire……”
“你的愿望，实现了吗？”
语气完全不是属于‘纲吉’的，邪魅而诱惑。
班尔大惊失色，“你是？！！”
在‘纲吉’离开他的那一刻，从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便让人感到战栗，且完全不见了刚才的虚弱。
再加上刚才的那句话，班尔更加怀疑这个‘纲吉’的真实性。
[可是……]
那血液的味道，绝对是彭格列的血统。
没有理由会被调包的。
“看样子，你还真的是很迷惑呀，班尔。”
“我是‘纲吉’哟。”
少年的语气依旧是有些桀骜的样子。
“不对……不对……”
“说！你到底是谁？？”
班尔不管不顾的嘶吼着。
眼前的人很明显拥有在自己之上的力量，但如果那不是纲吉的话，就会坏了大事！
GIOTTO气喘吁吁的在空中疾飞，灿金色的火焰明明晃晃，摇曳着。
怎么也没有想到，关押自己的地方竟然会离班尔总部那么远。
思量着自己火焰的余量，GIOTTO不禁皱起眉头，刚刚提炼火焰时，因为不熟练，而浪费了许多能量。
[这样下去……恐怕在到达战场之前就会耗尽火焰。]
如是想着，GIOTTO思考着对策。
强烈的惶恐从心头倏地涌起，竟然让GIOTTO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但是，GIOTTO迅速发现——
——纲吉出事了。
而这时，正是‘纲吉’心脏停跳的一瞬。
只是，GIOTTO现在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仅仅是，很不安，很不安的。
[就像自己的心少掉了一块一样。]
下意识的再次开足了火焰，GIOTTO没有在意急剧消耗的体力。
不远处，却有浓厚的紫色火焰出现。
[——是阿诺德！]
GIOTTO此时更加的不安了，为什么本应该在战场上的阿诺德此时却出现在了这里……
终于，那火焰已经近在眼前，微微在紫炎的上空停留了一下，刚想离开，却被冲天的火焰挡住了去路。
而掩盖在紫炎之下的，正是盛怒的阿诺德。
“草食动物，你的火焰就是用来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吗？”听得出来，阿诺德现在正在极限的压制住那慑人的杀气。
“阿诺德？”GIOTTO不解。
“想要再次见到你的所谓‘空守’，就快点把你的火焰熄灭。”
冰冷无情的，倒不如说是在命令。
“为什么？”
“你认为以你现在这种水平，可以打过我？”
“还是，你想要耗尽你的火焰，然后与你的‘空守’去另一个世界见面？”
GIOTTO怔住了……
只因为那一个词，[另一个——世界。]
失意的将火焰熄灭，GIOTTO颓废的停在阿诺德面前。
“为什么？”
同一个问题，而GIOTTO这次问的却是，为什么[另一个世界]这样的词会出现。
阿诺德对这个问题没有做出任何回答，只是以淡淡的眼神，看着GIOTTO。
“我只是说，‘如果’，所以，你的火焰不是用在飞行的，而是要……”
[用来打破那血色的结界。]
“那么，带你去战场就是我的任务。”
“可是阿诺德，你不能……”
“你以为只有你才可以做到飞行？不要开玩笑了。”
“我是‘云守’。”
——永远悬于天空之下的浮云。
绚丽的紫炎瞬间包围了两人，火焰散开，人影已经消失。
结界中，‘纲吉’的双眼开始猛烈的泛红，其中的气势，好像要把班尔吞噬。
“想要知道为什么吗？”
赤瞳的少年面无表情。
“你口口声声的说着对纲吉的爱，却连我们的区别都不知道吗？”
“因为估计太过善良，所以我出现了。”
“名为——沢田言纲。”
“彭格列所有的家族成员都可以清楚地把我们分清。”
“可是。”
“你却毫无察觉。”
“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
班尔简直不能相信这是从‘纲吉’口中说出来的话，因为在他的心中，那个褐发的人永远都是笑着的，温暖的。
“纲吉，不要玩游戏了，快变回来吧……”
“忘记了吗？”
“我是希尔呀……”
近乎绝望的声音，班尔刚才的得意全无。
…… ……
没有回答。
忽然癫狂的声音响起，“哈哈哈哈！！！”
“果然，你也背叛了我！”
“不过，现在的你，已经是吸血鬼，这样也就背叛了你的彭格列！”
“背叛了你的全部！”
“你现在能够依靠的……只有我！”
血鞭再次腾起[侵蚀]，班尔气势汹汹的瞪着‘纲吉’。
言纲也毫不示弱的燃起了火焰，只是那炎竟纠缠着赤橙！
有些惊奇地看着这原本不属于自己的火焰，言纲才想起这是因为血族的变异而带来的新的能力。
“呵呵……看来这个力量可以让你消失得很彻底呢。”
[兴许，这样的话，‘封印’就不用进行了。]
“那还等什么？”
“开战吧！”
“让我证明你就是纲吉！”
结界将两人狂躁的力量束缚在了一个小小的空间中，更让人觉得压抑。
有很明显的力量的差距。
班尔被这肃穆的气息呀的几乎喘不来。但还是拼尽全力与着强大的力量对抗。
——为了能让自己的纲吉回来！
偏执的相信着，班尔认为眼前之人绝对是占据了‘纲吉’身体的异类。
战斗激烈异常，大地都在颤抖。
仅仅是这样，所有的人都在畏惧。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空守，如此凌厉的气势，即使那是空守的另一人格也好！
几个回合下来，班尔与言纲都已像浴血一样，只是，那有的是真正的的伤口，而更多的来自班尔的[侵蚀]。
言纲利用火焰的喷射力，腾至空中，火焰凝成血色的冰，以细密的针状发射。
——唯一的目标，希尔.班尔。
忙于应战之时，却没有料到班尔的[侵蚀]竟缠上了自己的双腿！
没有疼痛的感觉，但是，真真实实的，双腿的知觉在消失。
赤红的血雾就这样漫进了自己的身体，言纲想到的，却不是自己会怎样，而是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侵蚀]是血族的大忌。
[被自己保护的纲吉的灵魂……应该不会有事吧……]
[毕竟，现在占据‘纲吉’的是我。]
可是，言纲错了，错的好彻底。
这也是在他失去意识之前唯一所想。
言纲毕竟不是彭格列正统的继承人，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差距，就是灵魂的性质。
即使拥有在强大的力量，自己也不过是‘纲吉’的影子。
——本不应存在的灵魂。
所以，[侵蚀]进入到了身体中，毫无阻碍的。
从空中坠落时，余光瞥到结界外的一片青雾。
[很遗憾的，‘封印’还需要进行。]
[但是，血族的脱变，确确实实是由我承担的。]
[……六道骸。]
轻扇嘴唇，言纲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但，青雾中的人还是笑了，笑的悲伤。
身体在最后的力量的保护下，缓缓落到地上。
[不想让纲吉的身体再受任何的伤。]
——言纲的意识消失了。
远处，紫炎汹涌。
GIOTTO在阿诺德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了战场，看到的却是刚刚倒下的纲吉的身影，与一旁笑的低沉的六道骸。
顿时觉得气血攻心，GIOTTO想也没有想就直接进入了死气模式。
急速移动到结界旁，眼睛无神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纲吉。
透过血色的结界，GIOTTO眼中的纲吉，就好像真的是躺在血泊之中。
‘呐，GIOTTO，不管最后，我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都还请你，永远做好你的伟大的初代好吗？’
纲吉说过的话像是警钟在思绪中长鸣。
——这就是你当时预见到的‘结局’吗？纲吉。
GIOTTO陷入了深深地自责中，但是，耳畔却时时响起属于那个人的笑声。
“kufufufu……”
GIOTTO冲动的转身揪起骸的衣领，冲着骸吼着。
“这就是你要见证的我们的‘天真’？”
“这就是你不顾一切想要保住的‘一切’？”
“六道骸！”
“这就是你所谓的忠诚！？”
骸仍是还以诡异的笑。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所以就是说，彭格列永远都是天真的，尤其是你，GIOTTO.Vongola。”
“你的超直感被班尔吸走了吗？”
GIOTTO手中原本抓着的衣领化为一阵雾气。
随即，骸又出现在了他处。
“沢田言纲。”
“还记得这个人吗？”
眯眼看着结界内倒下的人，骸轻轻的说。
[言纲？]
[难道……]
GIOTTO为自己的想法吃了一惊。
——这太荒谬了！
“现在的‘纲吉’是……”
“没错，那是言纲。”
听到这句话，GIOTTO竟不自觉地放下心来。
[纲吉没事呀……]
[但是……]
[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明明言纲也是另一个‘纲吉’的……]
无奈的叹气，刚刚放下的心，却又被骸一句话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那具身体……’
‘已经是吸血鬼了……’
兀的，GIOTTO的火焰不受控制，继而暴走。
然后——所有的火焰都被凝固成冰。
疯狂而尖锐的冰凌狠狠的刺破了那道结界，仔细看看，所有的冰凌竟都闪烁着灿金色的光芒！
眼看着，冰凌就要向纲吉刺去，GIOTTO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倒不如说，GIOTTO现在已经无法停下了。
骸对此也是无能为力，冰凌将纲吉与自己狠狠地隔开，并且有渐渐包围纲吉的趋势。
班尔也被迫撤离，站在一旁边喘气边看着，嘴角挂着嗤笑。
就这在时，晴之火焰猛烈的席卷而来，依靠活性化的作用，硬是将冰凌破开了一个裂缝。
而纲吉正毫无知觉的躺在依旧暴走的GIOTTO怀中。
可是，稍稍有些不同了。
此时的GIOTTO凝望着纲吉，动作温柔，但那眼中股份名没有任何感情的波动。
子弹顺着裂缝冲进了结界，其主人随即也进到结界内部。
呼啸的拳风落到了GIOTTO的脸上。
却还是没有让GIOTTO产生任何一点的动摇，仍是一动不动的抱着纲吉。
——这是里包恩第一次用自己的拳头打人。
却仍无效果。
枪口抵住了GIOTTO的太阳穴，里包恩发狠的说，“GIOTTO，你要再不放手，我就要开枪了。”
“这么近的距离，你是不可能躲开的。”
GIOTTO笑笑，放下了怀中的纲吉，随即迅速离开。
里包恩本以为GIOTTO此时会很混乱，但是……
GIOTTO心中所想的——
是一片的空白。
——关于‘沢田纲吉’的一切。
——都消失了。
“GIOTTO，你……”里包恩向金发人投出疑惑的眼神。
[你心中的纲吉……]
[哪里去了？]
“彭格列X世现在在这里，并且有这样的结局。”
“不正是他的任务吗？”
无情，完全的冷漠。
“保护我的家族，是他的任务。”
“谁让他是……彭格列X世呢？”
“既然你们说，现在的动乱是由你们所在的时空所引起的。”
“那，解决这件事，把完好的彭格列还给我。自然是——理所当然。”
GIOTTO没有退出死气模式，但是，那种冰冷，即使是死气模式下的的GIOTTO，之前也不曾拥有。
“为什么……”里包恩正视GIOTTO。
“因为，那是任务。”
“也是破坏了这个时代，彭格列家族统治的稳固性的代价。”
GIOTTO说的平静。
但是……
里包恩不禁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个‘GIOTTO’到底是不是真的GIOTTO。
只是……
那人额上由纲吉激发出来的灿金色火焰太过耀眼，几乎刺伤了眼睛。
失望。
真的很失望。
里包恩觉得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的学生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命运的坎坷，让他们将自己的心封存。
时间的流逝，让他们忘却最初的意念。
就连最纯粹的情感，也要舍弃。
彭格列到底做错了什么？
会让其主人永远受到诅咒！
因为火焰暴走而出现的冰凌的屏障中个，气氛陷入了僵持。
里包恩与GIOTTO争锋相对的各自伫立于一边。
但是——
这场师徒间的对峙，很快就因为细小的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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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运的坎坷，让他们将自己的心封存。
时间的流逝，让他们忘却最初的意念。
就连最纯粹的情感，也要舍弃。
】】】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