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废柴天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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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秀走上台阶，就看到灰衣主事的冷脸，而叶明杰双眼微阖，摆明了漠不关心。
心内苦笑，他面上却不卑不亢，只歉意一笑，走到定阶石前站好，聚集气劲，出手。
动作坦荡大方，不似少年人形诸于外的礼貌，倒像是植根于心底的教养。
叶明杰微感诧异，这就是三长老说的、想拐跑他家宝贝孙女的阴险小子？倒是意外的疏朗大气，可惜这种性子，居然有个那样的爹。
石面上亮起两道光芒，下面那道清晰明亮，上面那道却很模糊，不过勉强辨认，却终究是有第二道光芒。
叶秀立在石前，近乎郑重地看着一深一浅两道光芒，眼底刚划过一道亮光，很快又变成黯然，眨眼间就恢复了平静。
“叶秀，气劲二层，地位初阶。”
灰衣主事声音略缓。
身为主事他曾听说过，族中传给后辈子弟的功法虽然不差，但有时总会遇到对功法不适应的孩子，有些人甚至数十年地停滞在某一境界，不得寸进。遇上这等情况，若是长辈强悍，尚可为后辈争取其他功法，可若像这叶秀一样，父亲本身就是不成器的庶子，早逝的母亲也没背景，哪有人为他谋划？只能一切靠自己。
而世间功法难得，不独修仙者，武者的功法亦是如此。叶家不会为一个小小庶支弟子选择功法，所以，再怎么不适合，族中所传也是叶秀想要变强的最佳选择。
灰衣主事原本身份不显，也是从一个普通弟子，一步步晋升到现在的地位，深知无根基者的不易。眼见叶秀小小年纪，既能顶着别人白眼勤修不息，又不曾因此失却坦荡本性，既欣赏也惋惜，于是轻声道。
“不错。”
叶秋心下诧异，不知哪里投了这位主事的眼缘，微躬身为礼，对面无表情的叶明杰同样致意，转身下台。
台下的议论声仍未断绝。
“气劲二层？看来叶秋这几年来也不是一点努力都没有！只是这进度……嘿嘿，还真让人瞠目结舌！”
“怪不得刚才那么嚣张，原来是晋了一层，不过从气劲一层变成二层？啧啧，咱们几年前就突破的境界，在他眼中，怕还还新鲜的紧呢！”
“四年功夫突破一层，啧啧，看来人不能不信命，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弱者！”
叶秀将周围的谈论都收入耳中，脸上不见波动。走到某处忽然止步，目光如剑，向人群中某一处刺去。
衣饰华美的少年只觉身上一凉，无端打了个寒战，惊疑转头，却见叶秀和刚才一样步履从容，似将身边的明嘲暗讽都当做朗月清风，走到叶非鱼身边，甚至微微一笑。
“又摆这幅臭脸！”
叶胜把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叶家这么多同辈，他最看不惯的就是叶秀了。不过是个废柴庶子的废物儿子，修炼的天资也差得很，除了好运地生在主家而不是旁支，他有哪点比自己强？不就是表情少了点、说话短了点、懂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多了点，凭什么自己百般讨好都被视而不见，他却能把非鱼小姐吸引在自己身边？
非鱼小姐怎么就看不清，叶秀这种垃圾，注定要被踩到脚底，我才是真心为她好的人！
唔，刚才叶秀似乎说，他要出城去河边抓鱼？
叶胜眼珠转了转，浮起一丝算计。
“下一位，叶非寒！”
灰衣主事有些郑重地念出这个名字。
叶明杰抬起头，首次表现出关注。
演武场边一棵桑树下，端坐的少年容颜如玉，气势却沉凝冷静。灰衣主事最后一字落下的同时，他正好睁眼起身，向青罡石台一步步走去。
人群似为他气势所慑，竟不自觉地闪出一条路，连议论都小心翼翼，满含敬意。
“是天才叶非寒！四年前就以十四岁的年纪晋入气劲四层，成为叶家历史上年纪最小的地位中阶武者！不知道他现在又达到什么层次了？”
“你说的都是老皇历了！去年他就已经是气劲五层、地位中阶，不过地位中阶晋升艰难，可不比初阶，一年的时间怕还不够他再升一级。”
“我们叶家还不曾有过不足二十岁就突破气劲六层的人吧！”
“也难说啊，他可是创造奇迹的叶非寒！”
叶非霖站在台边，见叶非寒走过他身边，举了举右臂喊道，“哥哥，加油！”
表情颇为激动。
叶非寒表情仍旧冷凝如冰，只是步子不被察觉地顿了顿。
叶秀嘴角一弯。
叶非鱼随他站在外圈，忍不住掂了掂脚，期待道，“寒哥哥最爱出人意料，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又晋一层？啊，讨厌，人好多，我都看不到寒哥哥了！秀哥哥，我们进去一点好不好？”
叶秀看看一窝蜂往前涌的人群，摇头道，“大家都在往里挤，现在想要进去可不太容易！只要他登上石台，我们自然能看到。”
叶非鱼想了想，同意，又认真道，“好吧，秀哥哥，这次可是我迁就你哦，明天我要五条鱼！”
“忘不了你的鱼！”
叶秀嘴角抽了抽。小丫头，你是属猫的吗，不能因为你叫非鱼，就把吃鱼作为终生事业啊！
叶非寒一上石台就直接走到定阶石前，不管是灰衣主事，还是他的父亲叶明杰都没有吸引他一丝的注意，而两者竟也安之若素。
石台周围也安静下来，人人引颈而望，理智上虽知，一年时间突破一层对地位中阶武者并不现实，但心底总抱着那么点朦胧希望。
叶非寒抬起右臂，聚集气劲，出手！
定阶石上，顿时亮起五道亮光，清晰深刻。
叹息顿起。
“果然还是气劲五层！”
“这也是常理，地位中阶可不像初阶那样，只要积累足够的气劲就能晋升。”
“对啊，就算是气劲五层，叶非寒也是叶家新一代中的最强者！”
叶非鱼大是惋惜。
灰衣主事压下心中的惊奇，轻咳一声，蕴含气劲的声音立刻让周围安静下来。
“叶非寒，气劲五层，地位中阶！”
叶秀眯起眼睛，真的只是气劲五层？那灰衣主事一霎那的惊讶、叶明杰表情微温，又是为何？
台上，叶明杰冷硬的表情松动，看着长子语气欣慰。
“非寒，待会去我修炼的石室。”
十八岁的叶非寒，虽然还未突破到气劲六层，但已经不声不响，摸到气劲五层到六层的门槛。只要他在两年内突破，那就是叶家史上最年轻的气劲六层！
不愧是我的儿子！
“是，”叶非寒依旧平静，好像这曾经拦下无数武者的障碍，他并不觉跨过去有多么吃力。
又念了几个名字，有欢喜晋级，也有停步不前。
灰衣主事将丝卷重新卷起，“好了，本年度的测试结束，今年境界提升的人停一下，到我这里领取下一阶段的修炼资源。其他人可以离开了。”
叶明杰将定阶石底座中的晶石取出，晶莹的石珠在他手中顿时化作粉末，眼中闪过心疼。
“每次发动都要花费一颗灵珠，这中品定阶石效果虽好，消耗却也不是下品能比。”灰衣主事叹气，又对身后道。
“你们两个，定阶石仍旧搬回收入小演武厅的后厢。务要小心，决不能有任何磕碰。”
“是。”
叶明杰一路随行，叶非寒也跟着去了。
其他人散开，叶秀仍留在青罡石台旁边，等着自己的名字。
他需要气劲二层的详细功法，也需要族中提供的灵药辅助修炼。这些资源在有长辈支持的叶非寒、叶非鱼看来不过尔尔，对他却是十分关键的助力。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废柴天才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