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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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莲娜的声音刚一落下，从会场拖地的窗帘后，从圆柱的阴影里，从会场门外那寂静的夜里，——犹如深海地下的暗流翻涌到了水面，卷起巨大的海浪一样，着装完整武装完备的侍卫们拿着枪纷纷出现，围住了来袭者，犹如鸡蛋碰上石头，来袭者迅速败退。
“艾莲娜，难道是……”亚丝娜惊讶不已，“你早有准备？”
艾莲娜自信点头：“这是一个引诱某些家伙的圈套，也是我宣示力量的宣告。”
惊魂未定的贵族们，亲眼目睹了这场历时仅仅二十分钟的小型战争，后怕之余纷纷为艾莲娜反应的镇静与迅速惊叹不已，带着死去的人的尸体，他们赶紧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艾莲娜走到院子里，五花大绑着的袭击者们鼻青脸肿，身上都负有被子弹击中的伤口，让他们丧失了抵抗的能力。一名侍卫走上前来：“我们抓到了39名袭击者，另外有30人被击杀，没有人逃掉。”
“不会有人逃掉的，我们准备的非常充分。”艾莲娜对着这个人点点头，她微微侧身把身后的默默守护的亚丝娜露出来，“这位是……”
“在这之前。”他打断艾莲娜的话，把一顶遮住头发与眉眼的军帽摘下来，露出了金色的头发和温润双眼，“我们先来看一样东西。”
“……是什么呢，我也很期待。”艾莲娜弯起了嘴唇和眼睛，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微微笑起来。
同样维持着笑容，金色头发的男人伸手放入怀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一把黝黑的小巧的手枪，而枪口对向艾莲娜。
——“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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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光华闪现。
——“锵！”
就在亚丝娜理解了那个男人手中所持物的意义之后，细剑便已经出鞘，击偏了枪口，子弹呼啸着带着热浪从自己耳边掠过，拂起了颊边的头发。
“是谁？！”亚丝娜震怒的把剑尖对向那个人，“竟然敢对艾莲娜开枪！”
“Giotto，这是我的名字。”名叫giotto的男人却微微苦笑起来，就好像闯了一个天大的麻烦一样，“如果让你感觉不舒服，我提前在此道歉，但是在此之前。”他的额头点燃了橘红色的火焰，手套上也燃起了橘红色。
艾莲娜提起白银细剑，向着他刺了过去——仅仅是基本攻击，就已经迅疾的只能看见一道银光而已。因为身体是游戏中的人物，所以拥有筋力补正敏捷补正等的亚丝娜的身体素质，早就超过了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值。
要把对方打得满地找牙，简单的要命。亚丝娜非常的自信。
giotto同样也非常自信，他身上拥有着名为死气之炎的奇妙力量。而且，“这位小姐，现在已经不是古老的冷兵器时代了，为什么你还拿着那把装饰作用大于实际使用的细剑呢？”
“你可以试试看，我的剑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钝。”在sao中，亚丝娜的战斗对象就是种种的游戏中的怪物，他们集成了人类所有幻想中的强大——屠龙和灭魔是曾经经历过的，人类的能力在游戏世界中，随着人类的想象力和野心被无限的扩展，只要通过升级和技能熟练度训练，就能“杀死”强大的怪物。
其实几乎任何一款rpg游戏的人物属性，拿到现实生活中，都是一种外挂。
没几剑，她就把giotto逼的不能招架——他无法跟上亚丝娜的速度，无法跟上速度，他就不能来不及使用自己的招数。不得已的，他飞向了空中。
“虽然你的速度，我不得不说，我甘拜下风。但是，如果你不会飞的话，是不能真正击败我的。”giotto在空中居高临下的说道。
亚丝娜盯着在空中自由飞行的犹如一只自在的燕子一样的家伙，微微皱起眉，不说话。
“也许，我猜，我们的战斗可以结束了？”giotto微笑着说，“我们不是敌人，这是我们打招呼的方式，不是吗？”
她眉宇舒展，从物品栏中取出了一把银色光泽的小型弩箭，闭上一只眼睛，向着giotto瞄准。
“等等！”等到一只银色的弩箭擦着他的鼻尖过去，甚至这速度不比亚丝娜的剑慢，giotto不能淡定了，他对着随时都要发出新的弩箭的亚丝娜喊道，“我认输了！我没想到，你竟然随身带着弩箭。”
亚丝娜微笑，笑容养眼，说出的话让giotto背脊泛寒：“不光是细剑，我对弩箭也很熟练，为了练好远程攻击武器，我曾经射杀过成千上万只的飞行类怪物。”当然是在sao中。
Giotto连苦笑都苦笑不出了，他连忙向着四周喊道：“谁来帮帮忙？艾莲娜！G！戴蒙！否则我真的要被这位女士射杀了！G，戴蒙，不是你们两个执意让我试试这位女士的剑术吗？”他郁闷的发现刚刚还挤的满满堂堂的院子之中，空荡荡的，艾莲娜也好，戴蒙也好，g也好，部下们也好，还有那些被五花大绑歹徒们，都离开了院子，为他们腾出了战斗的空地。
“要我来帮帮你吗？”亚丝娜说，“帮你去地狱逛逛。”
“我想地狱不会收留我这个不虔诚的教徒的，”giotto硬着头皮回答，“当然我也没有要到地狱观光的打算。”
“呵呵，giotto我第一次见到你这种狼狈的样子。”手中托着一杯香槟，艾莲娜走进院子里，月色让她的身影显露出来，她美丽随意又优雅的摸样正如参加一场宴会，“你的即兴演出使我的宴会充满了喜剧色彩。”她的出现融化了紧迫的战斗氛围。
“我以为我没有得罪过你，我亲爱的艾莲娜小姐。”
“是的，你没有得罪我，那是在你打断我与亚丝娜的舞，以及你把枪口对向我之前的陈年旧事。”
“什么时候进攻，那是那些敌人们决定的事；另外，你知道，我的枪法很准，甚至能准确击落空中的苍蝇。我从不失手的。”
艾莲娜摇摇头，又耸耸肩。看向了亚丝娜。
亚丝娜把弩箭收回了随身物品包裹，对着giotto说：“你可以下来了。”
Giotto松了口气，落到了地面上。G，以及斯佩多都走了过来。
“亚丝娜，我看你跟giotto挺合的来的，”艾莲娜笑着说，“我想，你已经明白了，他就是我想要为你引见的人，你对他有什么想法吗？”
亚丝娜把他从头打量到脚，说：“除了，额，长得比较英俊之外，没有什么称道之处。”
“亚丝娜女士的眼光非常苛刻啊。”giotto评价道，“向你的剑一样苛刻。”
“嗯，”亚丝娜补充道，“在没有骨气这方面，真是……啧啧。”
“我想就算是一只美洲豹，在我们的亚马逊女战士面前，也不得不蜷起身子缩起爪子瑟瑟发抖。”giotto苦笑道。
“也许giotto先生比美洲豹强那么一点吗？”亚丝娜扬扬眉。
忍笑忍得很辛苦的艾莲娜打断他们两个：“如你所见，亚丝娜，我与giotto的自卫团共同预谋了今晚的埋伏，我们对抗的对象是欺压平民的贵族，即不属于我们一方的贵族。现在是自卫团扩展的关键时期，我想，亚丝娜，你的能力会成为点睛之笔。”
“你们的目标是？”亚丝娜试着理清头绪，她问giotto。
“为那些深受贵族欺压的平民，提供一个和平的环境。”giotto眼睛望着亚丝娜，表情温柔，声音坚定，“我们保护我们自己，我们保护需要我们保护的人，所以我们成立了自卫团。”
Giotto那温柔的表情，充满爱的思想，亚丝娜觉得，她可能一辈子都忘不掉。
她看向艾莲娜，艾莲娜面露笑容的点头，她看向戴蒙斯佩多，斯佩多挑了挑眉。
尽管是个称得上高尚的理想，可是亚丝娜还是觉得有点没有实感，但是并没有说出口。只是说：“我有个要求，或者是是严格遵守的准则，那就是——我的剑术不伤人命，不粘人血。”
手扶着腰间的剑柄，面容肃穆的亚丝娜，所见者皆想起了身处光明的骑士。
“亚丝娜小姐，难道是名虔诚的教徒？基督教？□□教？佛教？”giotto试着问亚丝娜的宗教信仰。艾莲娜，斯佩多，g都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并不是宗教人士，”亚丝娜摇摇头，“总之，那是我不可打破的铁则。你们明白的，人们都有自己要坚持的原则的。除了人类之外，无论是天使，还是魔鬼，或者西方的神魔，只要有必要，我都能举起我的剑。”
Giotto怔住了，他走向前两步，郑重其事的鞠了一躬：“亚丝娜小姐，您的情操使我的心中燃起了敬意。您也知道的，不是每一个拥有着力量和权势的人物都能够如同您一样自律，管住手中的利器的。您会成为我们自卫团的明灯，时时刻刻不让我们迷失于力量和战斗。再此，我向您郑重的提出邀请，邀请您成为彭格列自卫团的一员！”
“我答应，请多指教，彭格列。”亚丝娜垂下眼睛，轻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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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彭格列自卫团撤退之后，亚丝娜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退——因为有些惭愧而为自己脸红。说出不伤人命的要求，固然有心中的道德观念迫使自己不做伤人之事，但更多的是亚丝娜本身不想成为杀人的一把利剑，自己有这种力量，注定会有别的什么人人想这样使用，这样提出自己的“不杀人”铁则，是让自己脱离杀手的标签。
而这种充满私欲的想法，被心中充满了光明的giotto升格为圣人一样崇高的品格。自己还厚然无耻的收下了giotto的敬意，想不脸红都不行。
“想来，那些贵族们，晚上必然难以入眠了，明天会顶着一对对黑眼圈来的。”艾莲娜与亚丝娜坐在起居室之中，喝红茶吃点心。艾莲娜脱掉了拖地的裙子，换上了丝绸的轻薄睡衣。
“为了保护平民？”亚丝娜心中的好奇喷薄而出，“恕我直言，你身上没有那种不收回报的热情。”
“明天的留言一定会满天乱飞，贵族们对此乐此不疲。情杀，仇杀，等等，种种猜想，他们最喜欢那些最离谱最肮脏的。”艾莲娜不接话，她继续着自己的话题。
“堕落又腐败，确实让人厌烦。”亚丝娜点点头，试着领会艾莲娜的话，“他们确实做了不少失去人性的恶事。”
“我讨厌那些贵族们的习气，他们身上的每一根头发，每一股气味，衣服上的每一根纤维，说出话的每一个音节，做出的每一个动作，我讨厌他们入骨子里。”
“所以……”亚丝娜集中精神。
“不能忍受他们了，所以我萌生了改变的想法。去除掉那些腐烂的烂肉，把一切打烂充足。Giotto有天然的亲和力和领导力，还有着满腔热情，足矣燃起别人的热情的热情，他是最合适的人选。而我又有很多资源，足矣把他的人武装起来，所以我们达成了共识。至少在对抗那些腐朽的贵族上面，我们达成了共识。”
“……”亚丝娜张了张嘴，“革命？”
“我更愿意称之为，清洗，”艾莲娜说，她举了举茶杯，“茶不错。”
“你想要，建立，”亚丝娜突然觉得没有心跳的身体之中，有什么东西开始加速的跳动起来，振奋起来，“建立一个新的秩序？新的国家？女王大人？”
“哈哈哈，”艾莲娜大笑起来，手掌拍了下桌子“我喜欢那个称呼！”
“建立一个平等的，自由的，没有贵族的，没有阶级的富饶的资本主义国家？”亚丝娜想到了自己的国家，试着向艾莲娜描述那种情景，“没有你厌恶不已的贵族制度的和平国家？”
“我的小傻瓜，”艾莲娜对亚丝娜的话乐不可支，“我可没说我对贵族制度厌恶不已，毕竟，我自己就是贵族——站在社会的顶端，享尽了资源，于是拥有着出众的才能的贵族。我深受其惠，也喜爱这个历史悠久的制度。我只是对那些败坏贵族形象的人渣们厌憎罢了。最开始的贵族，不是战功赫赫，就是才能出众，他们是一群坚强出色又聪慧的人物。他们带领着他们的领地走向富饶。而如今的贵族们，只是如同吸血鬼一样的，把富饶土地的血脉吸走罢了。衣服脏了要洗，水脏了要澄清。所以，我想把那些吸血鬼们清理干净，通过一些战争，那些拥有真才实学的，才能被筛选出来。”
“原来不是我是我想的那种，”亚丝娜微微有些失望，但马上又整理好情绪：“为什么不继承公爵大人的身份，成为一名女公爵呢？据我所知，大公是西西里岛最有权势的人物。”
“我的继母将要诞下新的孩子了。”艾莲娜解释，“就算不是男孩，她也有第二次第三次机会诞下男孩。只要我的父亲膝下有男孩，我艾莲娜就仅仅是个没有继承权的女儿。所以我需要你。”
“狗血满盆的继承人之争？”亚丝娜不由得对艾莲娜怜悯起来，脑海中上演各种家斗乱剧，“你不会喜欢那些东西的，也不该把时间花费到这些无聊的东西上。艾莲娜，外面的世界非常广阔，足以让你伸展羽翼。如果你讨厌这里，可以远离，你知道的，就算你澄清了水，总有一天再次浑浊。”
“因为，”艾莲娜的侧过脸望向窗外的月色，银色的月光在院里里面的草叶花瓣上流淌，她的声音轻缓又饱含着感情，“我-爱-这-个-世-界。”
亚丝娜马上领会了她的意思，她对着艾莲娜弯起嘴唇：“乐意效劳。我会帮助你完成你的愿望。这也是我的愿望。”
“亚丝娜。”她突然叫了她的名字。
“？”
“你这样真好，真的。”艾莲娜轻轻偏头，轻柔的靠在躺椅后背上，她粉红的嘴唇弯成了柔美的曲线。她轻轻微笑起来的时候，微笑会同时在她的眼睛在她的脸颊的皮肤，在她的眉毛上，甚至她金色的发丝上一同展现。她一旦笑起来，亚丝娜觉得，好像整个世界都在对着她微笑。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