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花 水中月》雪幽若

48、离开雪族

　　次日，云霜到我的房间来通知我去大殿。此时的她对我的态度改变了许多，看来我昨天的话效果不错。
　　比起前几次的对话，相对而言算是非常的融洽了，偶尔话语间还可以看见她的笑靥。
　　云霜在离开之前，她给了我一件白衣。随后，她就走了。我换好了衣服就出了门。
　　我就走出房间准备去大殿。在我关门的时候，独孤延和轩辕熏佑一起走了过来。我抬起头，看见他们俩心里一怔，暗叹不妙！
　　独孤延问我：“欧阳雪，你要去哪？”因为独孤延的心里最近总是乱乱的，这是一种很不好的预兆，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而在一旁的轩辕熏佑早就知道了一切，他倒是也没说什么，仅仅只是看着我。但是，他的眼里似乎蕴含了另一层深意。
　　“欧阳雪！”独孤延叫了我一声，当中夹杂些焦虑。
　　面对他，我觉得他比以前变了很多，这次的坠崖也不知是好是坏。
　　现在的他会追问，沉默自然不是面对他最好的方法。多多少少都要给他一个回答。
　　“不过是雪族族长请我去一趟大殿。”我淡然的说。
　　“我同你一起去。”他脱口而出，但口气却有些随意，像是故意在掩饰他的在意和担忧，还有就是他特意的疏远，更让人感觉到他的异常。
　　我看了他一眼，他的眼里隐含着一种萌动的情素。我知道我该早断了他的念想，否则……
　　我平静而又有些冷漠的对他说：“不必了，我自己去就可以。”
　　我就这样断然的拒绝了他，我看见他的眼底一黯，蓝宝石般的眼睛顿时失去了他原有的光泽。
　　我的回答让他感到失望，他冷淡的说：“既然如此，那就当我没有说过。”
　　语毕，他就匆匆离去，像是逃离一样。而做为旁观者的轩辕熏佑，他一直在一旁。在独孤延离去的时候，他意味深长的看着独孤延远去的身影。独孤延走了，可他还在这里，应该是还有什么话要同我说。
　　我看时间不多了，我就开口问：“二哥，你还有什么事吗？”
　　他微微一笑，淡然的问：“你真的决定了？”
　　“是。”我坚定的回答了他的话。他脸上的笑容嘎然而止，严肃的样子让我觉得有着不舒服。
　　良久，他才缓缓的开口：“自己选的路，那一定要准备好走下去的勇气。”
　　他的口气宛如一名长者，仿佛他已经历经人世沧桑。我懵动的点了一下头。
　　他像是对待一个宠物一样的拍了拍我的头，笑容又在他的脸上荡漾开了。
　　我忍不住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不悦的说：“虽说我算是你妹，可是你总不能把我当成玩偶吧！！！”
　　他看着我温怒的样子，笑意越来越深了。他无理头的说了一句：“有个这么可爱的妹妹我很高兴。”
　　高兴？我晕！前言不搭后语，他想说什么。我茫然的看着他。
　　他笑着转过了身离去。他迈开了步子，同时他说：“妹妹，好自为之吧！”
　　他虽没有面对我说，但是我听得出他的语重心长。
　　我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多谢二哥关心，小妹做事自有分寸。”
　　之后，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在他离去后，我就迈开了向大殿走去。不知是为什么，今天大殿十分的热闹。在门口，我就看见了一大堆的人，不过都是生面孔，全都是没有见过的人。我诧异了，莫非……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雪族族长今日要干什么了。我大殿之内除族长和云霜之外，还有大祭司和五大长老。
　　据我所知，他们已经都算是族里很有名望的人了。由此可以看出圣女在雪族中的重要地位。
　　我用面纱遮住了脸，然后用轻功飞入了大殿，白衣后长长的纱裙变得飘舞，随着飞飘扬……
　　这样的入场，自然是让雪族人惊叹不已。满座的喧哗声已经说明了一切。当差不多到殿内的时候，我缓缓下落，后面的长裙也缓缓下落……
　　我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前行。“族长。”我向他俯身行了一个礼。
　　五位长老满意的点了头，因为这个礼是圣女对族长最标准的行礼。
　　族长和大祭司有些惊讶，大概是惊讶我怎么会这个礼节。到达了这个效果，我满意的笑了一下。而云霜没有吃惊是因为，我是刚刚向她讨教的。她也满意的看着我，似乎是在说我表现的不错。
　　雪族族长见我来了，就站上台去并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在殿外的人就都安静了下来，他郑重的宣布：“她，就是我们雪族的圣女！”他指着我说。
　　殿外的哗然声一片……
　　忽然间，在我的身边弥漫着白色的雾气，身后还闪起了绚丽的光芒。原来是这样！顿时间，我领悟了一切。
　　族人们看见了这一幕也惊讶不已。此刻，在他们的心里对我这个圣女的身份也已经是深信不已。
　　原来信仰是这样来的，我算是明白了。
　　此时的我，不过是他们手中的傀儡娃娃，那就随他们去吧！
　　过了片刻，雾气和光芒消散了，所有的族人从吃惊中回过神来，都跪下膜拜我。云霜在另一旁给我做了一个手势，我很快就明白了。我照着她的样子做了一个起的手势。
　　所有的族人都起来了，族长就站出来说话：“圣女现在她又回来了，所以今夜我们就举办一个篝火晚宴为圣女接风。”
　　大殿之礼结束后，大祭司叫住了我：“圣女！”
　　我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大祭司，您有什么事吗？”
　　她动了动嘴，但是她却什么都没有说，似乎很为难的样子。
　　我见她如此，就直接说：“大祭司，您有话旦说无妨。”
　　她看着我，眼里有几分惋惜，她问：“为什么你会答应族长的条件？”
　　原来她也知道！看来在雪族内部是没有密秘的。
　　我淡然的对她说：“大祭司，这我的事，就不饶你费心。”
　　语毕，我就离去……

　　皑皑白雪中，大祭司目送她的离去，她看着她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白色大地中……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大祭司自言自语的说：“飞雪，愿你在天上保佑她不要步你的后尘。”
　　说着，她仰望天空，仿佛看见了那个儿时的好友那一抹纯洁的微笑着，仿若那雪莲般的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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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上，点点繁星装饰着天空，闪烁着它们微弱的光芒。篝火很快的升起，我依然是一身的白衣。云霜为了让我走起路方便些，就给我换了后面没有那么长的衣裳。不知道为什么，云霜坚持要我带面纱。既然如此，那就带着吧！
　　我没有让人去叫独孤延和轩辕熏佑，因为我不想多生事端。当所有的人都差不多来齐的时候，族长站出来说话：“今日，我们族人欢聚一堂为圣女接风。但是，今天也是为圣女饯行。”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下面一片的喧哗声……
　　“静一静！”云霜站出来制止了喧哗声，她说：“圣女，她有着自己的任务，所以这次回来之后，她又将离去。”
　　云霜顿了顿，她又接着说：“当圣女将任务完成之后，她就将回来，回到这雪峰山上。”
　　“让我们祝圣女一路顺风！”淡漠的族长站出来说。
　　“让我们祝圣女一路顺风！”所有的人跟着族长说，像是喊口号一样的叫着。
　　我淡笑，这算什么？
　　所有的族人在篝火旁舞动着，雪族的这舞蹈倒是有些像少数民族的舞蹈。我在一旁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休息。
　　云霜向我走了过来，她笑着问：“不去一起跳吗？”
　　“不去了。”我看着篝火，淡然地说。
　　她在我的身旁坐了下来，也和我一样静静的看着他们舞动着……
　　我侧着身子问：“你不去吗？”
　　“你一个人不是很无聊吗？我就坐这儿陪陪你。”她嫣然一笑。
　　我毕竟好奇她怎么会对我改观这么多？不可能只是因为那样几句虚无缥缈的话。我就开口问：“云霜，我做了什么让你对我改观如此大？”
　　“以前是我不明事理，现在想通了也就没什么了。”她的眼里流露出真挚的情感，她说：“以前的事，我感到很抱歉。”
　　一阵风轻轻的吹过，我的面纱也随着风轻轻的飘扬了起来……
　　我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就让它，像风一样飘走。”
　　“谢谢！”她的眼里闪着一丝的喜悦。
　　夜，就在这火光中变得更灿烂……

　　次日，我，独孤延，轩辕熏佑就准备离开雪族。
　　临行前，族长，大祭司他们都来送行。
　　我走到了一旁，与族长说：“上次，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给我的期限是多少？”
　　“半年。”他很干脆的说。
　　我爽快的回答：“好，我会记得这个半年之约。半年之后，我会回到这儿来的。”
　　“但是……”
　　“怎么？还有什么条件？”我问
　　他灵动的墨绿色眼睛闪动着，但瞬间变得琢磨不透。良久，他才说：“让云霜同你一起下山。”
　　他的目的显而易见，就是为了让云霜看着我。不过也无所谓，就让她监视吧！反正我也不会逃走，就让她看着也可以。而且，云霜的武艺不错，有些地方还是可以用着到她。在一些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将她拿来当挡箭牌。就算我用了武功，大不了就说是云霜咯！我想她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窃笑ing……嘻嘻！！！我有些贼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