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咒怨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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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魔法还不稳定，暂时不要使用比较好。”几人走了一段路，夙瑶突然开口。
“呃……我知道，只是下意识……”佩妮有点不好意思，知道自己有魔力以后，难免兴奋了点，私下也练习过几次，两夫妻的知识量是一等一的，只可惜魔力总量不支援，现在刚好是时候，佩妮就忍不住试试给自己加忽略咒，因为这个咒语不太耗费魔力，所以吉德罗也没有阻止。
“偶一为之无妨，但暂时还是不要使用。”夙瑶点头，神情并不亲热，但气息很平和，佩妮发现，这两人在拥有强大的能力同时也拥有更强大的心灵，因此不触犯底线的情况下，还是很好相处的。
“佩妮一直在思索著什么？不知道何事如此困扰佩妮？”欧阳少恭问。
“我只是觉得，那个楚轩……我从他身上感觉到一种……”佩妮脸色有点纠结，因为她自己也不知到怎么形容。吱吱唔唔了一阵子，才憋出一句：“违和感。”
夙瑶点头說：“不错，他的身体，有这个主神空间的气息。你会感觉到违和很正常。”
吉德罗跟佩妮两人对视一眼，这是怎么说的？楚轩是主神生的？不可能吧？两人脑袋中同时出现主神大鸡蛋破裂，然后楚轩破壳而出的景象……眨眼甩掉这种让人不舒服的妄想，他们看向夙瑶跟欧阳少恭期待能得到一点解释……可惜两人只是继续往前，一点也没多说的意思，夫妻俩也只好收敛起好奇心默默跟上。却不知道这一段对话，透过当初楚轩离开时发给他们的联络器，已经尽数被楚轩听在耳里。（夙瑶跟欧阳少恭表示：那只是我们不介意让他听罢了。）
“现在你们要如何？”夙瑶问佩妮夫妻。
佩妮看了吉德罗一眼，他们之前的协议就是夙瑶他们要当局外人，佩妮跟吉德罗负责试水。反正是要在这里活下来的，表现一下自己的价值也很应该。
吉德罗说：“我探查了一下，觉得这种咒怨的本质，很相似于黑魔法诅咒，利用人内心强烈的意念造成对他人的伤害……我所想到跟这种情况类似的，只有古老的‘生命诅咒’，这种诅咒跟使用者魔力大小无关，而跟施术者的意念还有所受的痛苦有关，只是这中间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
欧阳少恭接下吉德罗的话说：“奇怪在于，这种诅咒使出，针对的是诅咒者的怨恨对象所在，怨恨的对象死去，诅咒自然也就消解了。现在没完没了的咒怨，反而像是有人利用这种怨恨跟诅咒在收集灵魂或者力量，那么这情况跟生命诅咒又有不同，反而比较靠近‘灵魂祭坛’的使用状况，只是，这如果真的是灵魂祭坛，那是谁在主持？”
吉德罗惊讶的看了欧阳少恭一眼。不错，他所要说的便是如此，灵魂祭坛，顾名思义，就是使用邪恶的献祭手法，蒐集活人的灵魂跟生命力，可以在短期内让主持灵魂祭坛的人增强自身的魔力，这种邪恶的方式，还是吉德罗在圣徒内部的图书馆看见的，因为手段过度残忍，所以才印象特别深刻。没想到欧阳少恭竟然也知道，真不晓得这两位之前到底是有怎样的经历。这种资料，就算是魔法界的贵族也不是人人懂得，就算家里有资料，不懂得魔文奥秘的人也看不明白。
说这种方法邪恶，那是因为“灵魂祭坛”的“主持者”要选择一个适合的“献祭者”，让此人受到亘古未有的痛苦，从□□到灵魂的折磨。此人必须有强大的精神力，才能保证死后牢牢的记住受过的痛苦，并且从而生出恨意，然后主持者会禁锢献祭之人的灵魂，放任它的怨恨去收取无辜之人的灵魂与生命。
就好像老鼠会一样，无辜死去之人的怨恨被献祭者吸收，从而力量更大，心灵更加痛苦，感到空虚，就更想要吸收正向的能量让自己解脱。当然，这些能量都被主持者拿取了，于是献祭者只好无休无止的去害别人，那些受害者的死状，也会愈来愈凄惨。这样的循环，只要主持者一天不停手，就一天不会消失。
不过难就难在，一旦这种魔法开始了，主持者就不能停手，因为像这样的邪恶黑魔法都是双刃剑，如果主持者停手，献祭者就会慢慢收取到足够的能量，那时候，主持者必遭反噬，不只身体，连灵魂都会成为献祭者的玩物，直到献祭者的怨恨平息为止。所以要不就是主持者积攒了足够的力量，一举灭掉献祭者的灵魂，要不就是死后遭到反噬。
可随者主持者的力量变强，献祭者灵魂也一直在加大，这样一个危险的平衡，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况且灭掉了献祭者的灵魂，主持者自身也会受伤，毕竟两者的力量有很大程度的相连。所以很少有人敢去赌是献祭者先死，主持者重伤，还是主持者重伤，献祭者反而最后关头反噬。
吉德罗点头：“不错，欧阳少恭果然知识广博。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主神让我们‘杀死咒怨主体一次’，也就是说咒怨主体可以杀好多次，或者除了主体之外还有分体。而要彻底解决，则得去找这个‘灵魂祭坛’的主持者，那么这应该是一个很丰厚的支线。先不考虑实力的问题，光就主神这样安排来说，这部片子，应该是提供我们刷分的。只不过因为队伍中对这种类型恐怖片没有了解、也没有准备的状况之下，他们选择消极躲避的可能性很高，而在恐惧的影响之下，精神疲惫并且陷入更大的危险或者内耗的可能也很高。”
夙瑶等听了吉德罗的一番话以后，满意似的点点头。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团队不足与之为伍，眼前这两人足够担任起领导的角色。看来自己这次选择的棋子品质优良，这样的话，多给予一些照顾跟好处也不是不行。
吉德罗见夙瑶点头，暗暗松了口气，棋子跟棋子也是有差别的，珍贵的好棋跟用过即扔的弃子，其中分别就在于棋子本身价值的多少。刚刚己方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价值，相信以后对方对自己的帮助多少会看在价值，而不纯粹只是因为“印象比较好”这般不稳固的理由了。
“请继续说。”欧阳少恭颔首。
“所以我们决定找一间房子，并在周围使用驱魔阵。”吉德罗说：“驱魔阵布下，简单的灵魂伤害是无法靠近的，这可以为我们争取一些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跟佩妮会想办法查询可能的资料，以找出灵魂祭坛的主持者是谁。与此同时，也能透过其他人被攻击的状况来判断咒怨的强度如何，是否是我们可以应付的，如果咒怨太强大，那就专注于刷分比较好。毕竟我们不能肯定主神会不会因为个人能力的缘故中途加大难度。”
佩妮接著说：“我准备了手枪跟大量子弹，每一颗子弹，我都刻下了灵魂攻击的魔文跟阵法，只要主神不随意改变难度，我想我们有很大的机会可以直接消灭那个邪恶的巫师，会担心主神改变难度是因为，我们身上穿的风衣本来就有灵魂防护的效果，虽然不是刻意针对本次恐怖片，可是一般的邪恶诅咒应该无法影响我们，可是我还是感觉到自己被攻击了，身上有一种甩不掉的精神印记……我猜这是主神动的手脚。”
“不错，那就照你们说的办吧。”夙瑶点头，又說：“主神是有给提示的，七，是一个无论东西方，都显得很有意义的数字。”
于是，一行人自去找了落脚的郊区别墅。对夙瑶等人来说，金钱身分，都不是什么问题，混淆咒、夺魂咒、忽略咒都是好物，总之，没有郑吒小队那样的纷纷扰扰，还不到下午，他们就已经在自己弄到的别墅修整了。
等一行人安顿好了以后，佩妮思索著什么，然后开口：“我发现了一个主神空间的规律。”
因为夙瑶跟欧阳少恭本来对这个空间抱持的就是探索的态度，所以一时间大家都把眼神放到佩妮身上。
“主神不会发布必死的任务，这一点，张杰等人已经说了不只一次，而我也听了不只一次，可是随著郑吒等人的血统兑换愈来愈高端，武器愈来愈精良，我们碰到的恐怖片难度也一直提高，这对新人来说是极为不利的，也显然违背了‘主神不会发布必死任务’这个前提。要是今天郑吒是个很坏的人，碰到新人根本懒得理呢？难道主神是把资深者的善良也计入恐怖片难度吗？”佩妮说。
吉德罗点点头也说：“尤其这一次我们就算穿上了灵魂防御的风衣也仍然受到攻击，那么可见难度应该是随著不同人的能力而决定的。记得么？我们在异形的时候，去找女主角，只碰到一只异形，楚轩他们是新人，跟郑吒分队以后也只碰到一只。也就是说，跟在郑吒身边，祈求资深者庇护的人反而容易碰到更多危险，因为他们会被为资深者准备的难度给牵扯到，除非是像詹岚这样，受到郑吒特别照顾的，其他人应该都……”
“如果是跟郑吒实力差不多的话，也无大碍，主神应该会给他们适合团体的任务，可如果实力差距过大，那还不如直接分队还有一线生机。”佩妮附和。
“楚轩是因为这样才离开的吗？”吉德罗突然提出这个问题。
“或许。”佩妮不置可否道：“他很聪明，又擅长逻辑分析，如果他所说归纳的‘主神只是一台高级电脑’这个结论没错，那么电脑要如何评价一个团队战力？以网游来说，那该是装备、等级、技能以及少量的修正。郑吒所在的团队，装备、血统、技能应该是评价最高的，楚轩又跟他们交恶，那么的确是分队比较安全。所以他要是知道我们这边也分队了，因为我们这边被主神判定有专门对抗鬼魂的方法，他也不会特别跑来跟我们会合——即使我们对他的态度不像郑吒那样恶劣。”
这样说来，其实那些自己跑出去的新人还是有一线生机的，只不过因为被张杰的精神暗示影响，认为这个空间“很安全”，从而丧失了应该有的警醒以及求生的魄力，以致于最后通通挂掉。而留下来的那些，一方面被资深者的难度连累，一方面又要面对张杰的暗算，就更难有活路了。如果不是郑吒好运，在张杰第一次暗算他的时候爆发，那现在郑吒也早就是一具尸体……不，不见得是因为好运，开启基因锁得要感觉道生死之间的压力，那应该是越怕死的人越容易开吧？
这样又回到了原点：主神空间真的是想要培养强者，而不是培养恐怖分子吗？现在的模式，已经变成了压榨跟忽略新人与弱者。所谓弱者挥刀向更弱者，强者挥刀向更强者。郑吒不过才进来多久，对于断人手脚这种场面竟然已经习以为常了，那要真的是碰到了跟他生存相悖的事情，郑吒的选择不言而喻。
“可惜了，如果他再多下一点功夫，把自己之前算计郑吒的事情弄得自己是为国尽忠，又为团队出力，然后因此咽下苦果被团队排挤，最后不计前嫌给予郑吒帮助的话……说不定还能塑造一个孤胆英雄的形象。这样就算他活不下来，以后因为他的消息而进入的军方人员也会比较好做事。”吉德罗摇摇头道：“他以前是研究员吧？对这种人情世故的了解果然不够深刻。身为智者，揣摩人心应该是第一课才对。亏他成天把‘凡人的智慧’挂在嘴边……之前是有谁跟他说他不是凡人的吗？”
夙瑶原本没打算开口，听到吉德罗最后一句话，玩味一笑道：“他……的确不能称为‘人’。”
吉德罗跟佩妮两人疑惑对视，夙瑶暗指楚轩不是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们可不认为夙瑶口中会出现那种类似泄愤的不负责言论。结合之前所听到‘楚轩的身体有主神空间的味道’，两人心有灵犀的出现了一个震撼的联想。
有鉴于楚轩并非罗丽那样没有灵魂的人偶，那么……
“人体炼成？”夫妻俩异口同声的惊呼。
然后吉德罗又严肃的自我否认：“不，这可不是人类应该触及的领域……而且没有相关的文献与材料，普通人如何办到这些？”
佩妮却楞了一下说：“不，有可能，连楚轩才刚进空间就能够想办法偷渡资料出去，谁知道以军方的能量能做到什么地步？难不成以前出去的人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吗？说不准军方能掌握到一些从这个空间出去的绝密档案。没派人，说不定只是他们没有掌握到进入的方法……只是我不明白，如果是人体炼成，那是由谁来支付代价？谁又付得起这种代价？”
夙瑶缓缓开口：“那就要看之前是谁制造了他。”这是侧面肯定他们的猜想了。吉德罗跟佩妮一时间陷入了凝重的沉默。
讨论就此陷入中断。毕竟大家都跟楚轩不熟。不过夙瑶一时间却是对楚轩的灵魂起了兴趣。人体炼成的灵魂，跟普通人的灵魂一样吗？有机会可以观察一下。（楚轩：……）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咒怨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