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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请君入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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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婚用掉我的一个休息日,李津他是请的假。等到下次我休息时,李津又请了假。我说:“你老是请假医院会不会说你啊。”
李津说:“不会,我有很多年休假,还没请过。”
“你不会想等到结婚时一次请掉吧。”
“不会,结婚的婚假。”
我说:“我也有婚,十天。我听胡妈说,产假有三个月,生孩子的费用还可以报销。”我没发现我多说了什么,可是李津听后却轻笑了出来,我不解地问他笑什么。
他说:“想要生孩子了吗?你跟我商量一下,我会多努力努力。”
我的脸又红了。
此时我坐在李津的车里,他说要带我去个地方。车子上了高速,我看着路标,这个方向是往余杭方向去的,难道他是想带我去杭州?“我们要去杭州?”
“你想去我就带你去。”
我马上想二月的杭州有什么可以看的风景,这个时候天还挺冷,比起现在,我更想在盛夏时去赏荷花,秋天去看桂花。他的车子停在绍兴服务站里加油,我嚷着要吃臭豆腐。他就给我去买。
我在一边等着时,接到了陈越的电话,问我在哪里。我说我在绍兴服务区,问他有什么事。他马上说没事就挂了电话。我想陈越怎么又莫明其妙了。
李津拿了臭豆腐过来,我问李津要不要吃,李津摇头。我又问:“我吃了臭豆腐,你会不会嫌我口臭,不亲我呢?”
“会。”
“我不吃了。”
“想吃就吃,我可以不亲嘴。”
“那你想亲哪里。”
他看着我,我猜到他想亲哪里,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会……我是不是有所期待。期待我们,我现在是个不害臊的女人,满脑子就是那种事。既然我和他已经定婚了,该发生点什么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李津捏了捏我的鼻子:“你在想什么,我是说可以前脸颊。”
我成了个泄气的皮球,马上瘪了下去,只好闷闷不乐吃光了一盒的臭豆腐。
我拖拉着跟他坐上车,才关上门,就听到他叫了我一声,就我在转头时,他突然捧住我的脸,吻了我的嘴唇。而且还是那种深入的,胡搅蛮缠式的亲亲。
曾有一次,他刚吃过苹果,亲我时我感到了苹果的甜味。那么他现在亲我时,是什么味道,满嘴的臭豆腐味。李津,我对不起你,下次我会吃了橙子再吻他,让他尝尝甜甜的香橙味。只是现在就算了吧。
他放开我:“晚上要回来。”
“啊——”我发出无比失望的一声巨叹。
李津把我带到一个我从没有去过的地方,得,说我又没见过世面算了。作为一个南方人,下雪的几率本来就小,而且通常都是雨夹雪,雪还没落到地上就化了。能积起大片积雪的情况很少很少。
更别说像现在这样,通过透明的玻璃钢,我看到一个巨大的室内滑雪场。我还没进去呢,就感到了一股冷气扑鼻而来。我感叹:“好大的电冰箱啊。”
李津在前台付钱,我问他为什么要来滑雪,他说上次他有个同事来滑雪,说还不错。就想带我一起来。
应该说我玩得很高兴,虽然滑雪靴很重很重,穿上之后感觉自己成了凯甲勇士的鞋子。再加上手套滑雪衣和滑雪板,全副武装之后我跟着李津走进了大冰箱。我想南方人真可怜,想要滑个雪还得专门到这种收费很贵的地方来,不像北方人,冬天哪不是雪呢,听说那里的滑雪场的费用也比这里便宜很多。
费用是贵了点,但还是很值得的,我玩得很高兴。我统计了一下,我滑了十来次,摔了两次。原本一次门票可以在里面呆四个小时,只是我玩了两个小时就吃不消了,直嚷着累死了,累死了。
“你不滑了吗?”李津问我。
我摇头,坐到雪地上说:“我看着你滑。”
我挺喜欢滑下来的感觉,特别是在我没有摔倒的情况下,而且坡还不是很陡,非常非常的爽。只是每次上坡时,拖着滑雪板很累。在这方面,男人确实比女人有体力。“你去吧,你滑下来的时候很帅。”
“真的很帅?”
“对,对。帅呆了,酷毙了。”我说好话,只是因为我不想滑了。“你多没几次给我看。”
李津又滑了几次给我看,每次他滑下来时,我都会叫好。因为我觉得他真的好帅气,帅气到我只能呵呵发傻笑。他站在高处冲着我挥了挥手,示意他要滑下来了。我也冲着他挥了挥手,示意我在这里等着呢。
我看到他下蹲,双手按在膝盖上,这是教练教的标准滑雪姿势,滑下来的时候很帅的说。可,就在他滑下来的时候我产生了错觉,我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到的人是陈越。陈越穿着红色的滑雪衣,黑色的裤子,抬着头,目光直视在我身上。
我差点惊呼起来,看着陈越冲到我面前,我和他撞在一起。教练说,滑雪的时候,最怕的就是撞人,如果眼看要发生撞人的事,那么宁愿伤到自己,也不能伤到别人。所以这个时候会有一个紧急自我保护的摔倒姿势。
教练教是教过的,但是我要摔倒的时候根本没想那么多,直接就两手朝后撑着地的那种摔。教练说这种摔法的人是害怕摔倒,我说不是。我不怕摔,因为雪地上摔不疼。向后倒只是出于人的本能。
但这次,李津是结结实实摔倒在我身上,两个人叠在一起。只是谁也没有摔痛,我对着他咯咯笑,要不是穿着这身厚厚衣服,还有笨重的滑雪靴,我早就跟他在雪地上打滚了。
“你们两个,没教过你们摔倒之后要马上爬起来吗。还有你,没事别站在这里逗留。”指责我们的是滑雪场的一个教练。教练说归说,还是把我和李津拉了起来。
因为我站的这片区域是滑下之后的缓冲区,教练之前教的时候就说过,滑下来之后马上要离开缓冲区,因为后面随时会有人滑下来而产生不必要的冲撞。虽然说这片区域蛮大的,但对于新手而言,不会控制方向,前面越是有人,越会容易撞上。
我吐吐舌头:“对不起,我知道了。”李津问我有没有事,我说没事。可就在我说没事时,我又以为站在面前的人是陈越,只是他的身影一晃而过。我的右眼皮跳得厉害,心想这是怎么了。老话说左跳财,右跳灾,难道是有什么事。
“怎么了。”李津问我,我就把右眼皮跳的事告诉他,他说,“那只是老话,眼皮跳只是因为视疲劳。我看我们滑得差不多,还是出去吧。”
我同意李津的说法,就跟着他一起走出滑雪场。
我说这个滑雪场还是有坑爹的地方,那就是不管你有没有滑到四个小时,都是按着四个小时的价收钱。多补少不退。我嘟哝了几句被李津掰着后脑勺拉了出去。“干嘛。”我说,“我抱怨几句也不行吗。”
李津却说:“你要知道人工成本都是便宜,再说是我请你。”
“就算你请我,我也得为你的钱着想。要是结了婚,可不能花钱大手大脚。还有啊,钱呢最好都存到银行。”我的职业病犯了,“李津。”我甜甜地叫他,心想我们都定婚了,他也在他的亲戚那里介绍过我的工作,那么可不可以——“发动你的亲戚,让他们把钱存到我这边的银行里来,好不好?”
唉,还是那句话,若为存款故,两者皆可抛。我家这边能发动的亲戚我爸妈早给我发动过了。我舅,我婶,我大妈妈,哪怕是亲戚的亲戚也没有少数。只是那个存款嘛,好像被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现我只乞求不跌就阿弥陀佛了。
我对着李津做出可怜巴巴的样子:“你也希望我收入能多一点吧。”
李津笑嘻嘻摸摸我的头:“阿宝,行啊,不过你要付出一点点的——”他凑到我耳边轻语,“代价。”
“代价?”我这个哪明白,他的代价是指什么,等到我明白时——
从滑雪场里出来,我以为我们应该是要回去了。在市区里走时我摸不清方向,可是上了高速之后我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不是要回去吗?”我看到高速标版上的指示这条路是通往杭州绕城高速的。
“去杭州。”
“为什么又要去杭州。”虽然我喜欢杭州没错,但一说到杭州会另我想到不愉快的事,李津的前任那位,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他,“章娉婷现在怎么样了。”
“在法国,不错。”李津说,“她说想给你设计婚纱。”
我不是小气,只是听了这话真心高兴不起来,这说明李津到现在和章娉婷保持着联系,而且要我在结婚时穿我老公前任女朋友设计的婚纱,我可没那么大肚。我语气生硬地说:“我才不要。”
“你是希望我和她断绝往来吧。”
“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
“你啊——”李津摇摇头,“放心吧,我只爱你一个。”
“口说无凭。况且,爱这个字,不是挂在嘴上说说的,应该有实际行动不是吗。”
“今天晚上我就会用实际行动表示。”
呃?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
我没有想多,绝对没有想多。而且我不是色女,我对自己的初次还是很看重的。就在我们到了杭州之后,我才知道李津早就在昨天就预定了酒店,而且还是一家位于西湖边的五星级酒店,要说在杭州这个旅游城市,五星级真没什么好稀奇的。
但我知道香格里拉即使是在那些星级酒店中,也能傲视群雄。我是不是不想太多,到酒店办理好入住手续之后,我对李津说我还没给家里打个电话说我要在外面过夜。
李津牵起我的手说:“我昨天就跟你爸妈说好了。”
我想我爸妈应该知道过发生什么事的吧。
办理完入住手续之后,李津去放好行李。之后我和他一起到外面找了一家餐馆吃饭。我问他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浪漫的蜡光晚餐,他说:“我认为你不喜欢,与其这平,还不如找到一家合你味口的店里去吃。”
我说:“李津,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了解我了?”
“从你向我求婚的时候开始。”
他一说这话我就窘:“再跟我说这话,我跟你翻脸。”
李津捏起我的下巴,对我严重警告:“阿宝,今天晚上我要让你翻不了身。”
什么,这是什么话。我,我像只呆头鹅,还是一只贪恋他男色的呆头鹅。一想到今天晚上终于可以遇到人生中的第一次开荤了,我的心情是无比的复杂。
吃完饭,李津和我一起走到酒店,进了房间洗澡看电视。我又开始实流水帐,因为我很紧张,甚至在洗澡的时候就幻想他会不会突然闯进来。可是,他没有。
“你有没有听到我的手机在响?”我洗澡的时候好像听到我的手机在响,也有可能是产生的幻听。
“你的手机没电了。”
我拿过手机,屏幕一片黑:“糟了,我没带充电器。”
“没事,你家里有事会打我电话。”
“李津!”我转过身,正面对着他,突然心跳开始加快。该来的事还是会来的,对不对。我紧张,空前的紧张。紧张到手足无措,语无伦次。“李津,那个,我,我们——我们是不是要——”我看着他,就在我紧张地说不上话时,他按住我的双肩。
李津用他特有的沙沙声在我耳边软软地说了句:“听我的话,躺下。”
我僵硬的身子被他一点点按倒在床上,不知怎么的,这个时候我就开始分心。心想人家酒店的天花板好漂亮,这里的家具也很漂亮,住一晚上那么贵,如果只是睡觉那么也浪费人民币。
“别分心,看着我。”李津的手一寸寸的从我的脖颈处把我的浴衣往一边拉开,我里面什么都没穿,因为我做好了思想准备今天一定要完成这件事。他的手揉在我胸前,我发出软软糯的吟叫声。
“会,会痛吗?”我问他。
“我会很温柔,如果不行就叫停。”
我早被他的行为若得满红通红,听完他的话,我咬了咬嘴唇说,“除非你叫停,不然我不会叫停的。”
然后,他就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