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荒野》山脚下的土

9、第九章

　　城外，战斗已停止了，原来的十几个守卫早已七零八落的躺倒在地，可是呼吸已停止了。鲜血染红了大地，寒风哽咽。一个青年人悠然而立。秀静的脸庞却掩盖不住那阴翳的眼神。那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嘲讽之意让人觉得非常不舒服。而他的对面，林放正怒目而视：“为什么杀人？”
　　“我从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我不能去的地方，我今天来了兴趣，想要进城去看看，而这些混蛋居然不让我进去，所以他们该死。“
　　”盘问每一个试图进城的外人是他们的职责，何罪之有？“
　　”少说废话，不想死的快滚开。”青年男子不愿再和林放纠缠，厉声喝道。
　　林放怒极反笑：“有趣。好久未看到如此狂妄的人了。我会让你后悔的，现在我就客窜一把城门守卫，你想怎么样？”
　　“大言不惭。”青年人向林放冲去。青年人速度非常之快，沈凡只能捕捉到一丝残影。
　　“去死吧。”青年人的身影在林放的身边停住了，紧握的右手带着犀利的寒风直奔林放的心脏而去。可是这看上去上去应该十拿九稳的攻击却落空了。青年人愣了，因为他失去了林放的踪影。 “他到底跑哪去了？青年人感到一丝恐惧，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一只手正从里面伸出。他想说些什么，但生命力的急速流逝却让他发不出一个字。青年艰难地转过头去，看见的却是林放那张狰狞的面孔。
　　“到地狱去为你的无知狂妄而忏悔吧。”林放收回了自己的手。青年人终于不甘地倒下了，林放掉头朝沈凡他们这边往来，阴冷的眼神犹如刀子一样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那可怕的压迫力感让沈凡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可是反观贾仁，依旧神态自若，好像什么是都没有发生。
　　“好吗，你们两个居然凑一块了。正好，黄泉路上正好做伴。”说完，林放掉头便走，”沈凡，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是我连累了你。"沈凡感到十分抱歉。
　　“不关你的事，他看我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不过我命大，一直活到现在还没事。”贾仁淡淡地说，“沈凡，看到刚才的一切，你有没有想放弃？告诉你一声，那个人的实力太差了，刚才的战斗对于林放来说，连热身都算不上，以你和他的过节，参加武技交流大赛，活下来的机率微乎其微。林放可是一个心胸狭隘的人。”
　　“我已想通了，宁可被打死，也要参赛。这是我对孟晓琳的承诺。”“既然如此，我也不再相劝，我带你去见我父亲，也许他能给你一些帮助。”“多谢了。”沈凡觉得这个朋友没有交错。
　　回到贾仁家中，得知贾鲁已回来，后院，一个四四方方的演武场，贾鲁正在紧闭双目，盘膝而坐，好像已融入天地之间一般。沈凡很纳闷：“贾护法在干吗？”贾仁笑了，“时间快到了。就让我父亲亲自告诉你吧。”
　　贾鲁终于站起身来，看见沈凡，笑了：“我们又见面了。”
　　“贾护法刚才在干嘛？”“你和我儿子年龄相当，就叫我贾伯伯吧，也显得亲切一点。你问我刚才在干嘛，我在修炼。”
　　“贾伯伯，我看你一动不动，怎么是修炼呢？”
　　“我是在冥想。”贾鲁觉得沈凡有点可爱了。“冥想？”沈凡有点不解。
　　知道沈凡完全是一张白纸，贾仁连忙解释道：“人的力量除了□□上的，还包括精神上的。一个人□□再强，力量也有限，就好比再大的湖泊所能容纳的水也有限，但人的精神力量却是无穷无尽的。巨大的精神力能让人□□这个容器无限扩大，容纳更多的力量。而对于我父亲这样的高手来说，容器已到了盆满的境界，只有扩充才能容纳。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精神力的强大还会对对手产生一种威慑，一种束缚，就像当初我对你所做的那样。“
　　面对似懂非懂的沈凡，贾鲁调转话题：“沈凡，你还没地方住吧，如不嫌弃，就住我家吧。刚好和我儿做个伴。”贾仁一听大喜：“太好了，我早就有这个打算了 。”正处无家可归的沈凡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丰盛的晚餐，香郁的美酒，再加上贾鲁父子的无比热情。这一切着实打动了饥肠辘辘的沈凡，使他暂时忘记了烦恼。酒足饭饱的沈凡在洗去一身污垢，在那张柔暖舒适的床上，沈凡终于进入了梦乡。而此时的贾仁父子却还未憩息。
　　“仁儿，你知不知道，轩辕剑痕认定沈凡这个人就是希望之城的救世主，叫我，葛通，石宽，三人尽全力帮助他，轩辕剑痕说，可能将城主之位传给他。”
　　“救世主？依据呢？”
　　“轩辕剑痕过世的妻子水冰月的预言。”
　　“仅凭一句预言，这太草率了吧？据我所知，轩辕城主贵为一城之主，不应该是一个草率的人吧？”
　　“你如此匆忙评价一个人，这才是草率呢。你能知道这是否是轩辕剑痕的真实想法？”贾鲁训斥道。
　　“孩儿受教了。”贾仁连忙认错。
　　“不管轩辕剑痕的真实想法如何，总之，现在和沈凡搞好关系没错。沈凡这孩子，我看是一个非常质朴的人。”
　　“孩儿也有同感，我曾试过他的身手，虽然不值一提，但他身上有太多不确定因素，我对他的发展有很深期待，我觉得他不是一个平凡的人。”
　　“你们是怎样认识的？”贾鲁转移了话题。
　　贾仁把和沈凡从相见一直到现在所发生的事讲一遍。贾鲁皱眉：“你说他和林放因为孟晓琳的事闹得非常不愉快，林凡要在武技交流大赛上和沈凡一决生死，而沈凡也想参加？”
　　“是的，我希望爹爹能亲自指导他，他毕竟是我谈得来的一个朋友。”
　　“不是如此简单吧"贾鲁盯着贾仁的眼睛说道，“你主要还是想给林放找点麻烦吧"贾鲁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让你在轩辕剑痕父子面前忍气吞声是委屈了点，但这也是为了你好。”
　　“轩辕林放算个什么东西，论学识，论武技，论相貌人品，他那一样如我？他不过是有一个作为城主的爹而已。平时忍气吞声也就罢了，还要在希望之城武技交流大赛上故意输给他们兄妹俩，在那么多人面前受他嘲弄，讥讽，我真的不甘，我恨不得....爹，你要相信我，林放虽然很强，但我要击倒他却是轻而易举的事。”
　　“仁儿，我知道你忍得很辛苦，但希望之城这么大的地方，藏龙卧虎之人也应该不可胜数，但这么多年来，希望之城的武技交流大赛第一名却一直是林放，你不觉的不正常吗？记住，不是你一个人在忍，你还记得四大护法中失踪的水寒天吗？“
　　“就是那个希望之城的叛徒？”
　　“准确的说是轩辕剑痕嘴中所说的叛徒。”贾鲁盯着贾仁，一字一句地说。
　　“孩儿受教了。”贾仁越发钦佩自己的父亲。
　　一觉睡到天亮的沈凡感到精力无比充沛 ，他不奢望能击败林放。他只求能对的起自己的良心，也许被林放杀死也是一种解脱吧！“你起得好早呀。”贾鲁笑咪咪地说道。沈凡脸红了，好像已日上三竿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对你的武技指点一二。这样对你参加武技大赛也有一定的好处。”
　　“拜你为师？”沈凡有点犹豫。
　　贾鲁明白沈凡所想的：“不用拜我为师，我不喜欢用师徒的关系来约束你，我想你也不愿意吧，我希望你把我看成一个长辈，你也不用感激，这就算是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与照顾吧。"沈凡十分感动，相对于葛通的高傲，贾鲁的平易近人无疑更能让人接受。沈凡不再迟疑：“多谢贾伯伯抬爱。”
　　“我知道你已领悟到星辰之力，但你的力量发挥极不稳定，主要在于你的精神力太过弱小，无法驾驭这股力量，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试炼一番吧，贾仁，你也一块去。”
　　若不是亲眼看到，打死沈凡也不敢相信，偌大的希望之城还有这么一块荒凉，杂草丛生的地方 。这块荒无人烟的地方，人迹罕至，在瑟瑟的寒风下，只有几只叫不出名字的黑色鸟儿在丧嚎。“这是希望之城的一块禁地，传说里面有着极其可怕的妖怪，一旦进入将尸骨无存。曾今有无数不信邪的人强行进入，但却没有一个走出来。"贾仁向沈凡介绍道。“那妖怪很厉害吗？”沈凡问道。
　　“是很厉害。不过恐怕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如果你怕了，可以回去。”“有你们这两个高手我怕什么？”沈凡笑了,"况且，真有你所说的那么危险，这里早就应该被封锁起来了，你看这里，像吗？”
　　贾鲁，贾仁父子微笑不语。
　　一个平凡无奇的塔耸立在三人面前，显得如此破败，荒凉。“没什么奇怪的吗？”这是沈凡的第一印象。“进去吧。”贾鲁率先迈步。二人紧随其下。这是一个奇怪的塔，里面的空间大的超乎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