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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府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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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别了仰山大师,丽君以郦明堂之名参加府试。这府试不同于每年一次取秀才的乡试,府试,由京城派出驻任当地的学政主持,三年一次,得中者为举人。依本朝规定,有举人功名的人即可出任小的官职,或者进官府充任书办等职,在礼制上也有很多优待。最关键的是,只有考取了举人功名后,才能进京赶考。会试后,取一甲前三十人参与殿试,由皇帝亲试。
府试岂在丽君眼中,以丽君之才,小小府试不在话下。只不过这府试虽然由学政主持,但府试钱粮皆由地方供应,录取难免会受地方势力影响。丽君名义上顶着郦明堂的名号,虽然只是个小小的乡绅之子,不过掷瓜节的佳话让他在这衡阳城内颇有些名气,再加上有欧阳飞卿罩着,旁的人也不敢横生枝节,对“郦明堂”的男生女相自是无话。何况,丽君文才出众,一表人才,待人接物又都是一团和气,从不恃才傲物,众人皆心悦诚服,公推了丽君是本试中的黑马。
丽君自忖自己在本次府试中文章做得花团锦绣,稳稳当当,想想无甚纰漏,别了欧阳飞卿,自己倒悠哉悠哉地返乡去了。余下的秀才们要么忙着留下四处钻营找门路,要么赏景游玩,趁机乐地放松一下,就算是平常颇有文名的几位士子,也会留下家人仆从打听消息早做打算。
“少爷?咱们就这么走了?”憋了老半天的若兰到底年轻气盛,忍不住地询问着。
“不走更待如何?”丽君似是闭目养神,又似是享受着难得的清闲。
“少爷,咱们不留下来打听打听?”若兰继续发扬着她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的精神,决心非要问出个什么来。
果不出其然,丽君圆睁双目,一记冷冷的眼刃丢过来:“怎么,难不成本少爷还要继续留下来,供众人荼毒不成?”
冷哼一声,继续闭目养神,哎,耳根终于清净了。
听得少爷和蓝若主仆二人有趣的斗嘴,小郦忍俊不已,自打跟了二少爷以来,他发现自己发笑的频率越来越高了。没法子,二少爷就是这样一个让人心安,让人欢喜的人。不过,想到二少爷那记眼神,就很难不想到前些日子的“悲惨遭遇”。
本次府试正好赶上三年一度的“掷瓜节”,二少爷可谓身陷苦海,时不时的就有羞答答的俏姑娘们送上成堆的木瓜,下榻的客栈中不多不少已经堆起了小山似的木瓜山,城中的水果小贩莫不数钱数地喜笑颜开,就是客栈中的诸位客倌也沾光吃了好几天免费的木瓜汤了。区区几个木瓜也就算了,这一票娘子军们实在让二少爷招架不住,吓地他连洗澡都要偷偷摸摸的,惟恐从哪里又冒出一人一瓜来。往日在衡阳城内十分吃香的欧阳少爷,也不由地要打趣几句“既生瑜,何生亮”来。在外时,成日东躲西藏,也只有躲在欧阳家的别庄和考场,才能有片刻安宁。难怪少爷一考完就逃也似的回家了。不过,也说明少爷胜券在握吗,看来郦家庄不久就要办喜事了。
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回到了郦家庄,众人本以为终于可以回归清净了,没想到,尚未进庄就看到了官道上已有不少乡亲们探头张望。原来,郦家少爷郦明堂在衡阳城中文才风流出众,人人皆说郦家儿郎一等一的好,这般传闻居然快过了丽君回乡的速度。于是乎,郦清风老爷子家里日日高朋满座,人人眉梢眼角都透着喜气,几乎是笃定悠哉地等着中举的喜报。
一日,两日,三日……
座上的客人渐渐的少了,三姑六婆们谈天说地时遇到郦家人会有默契的闭嘴,媒婆们上门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古人云,好事多磨。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难得今年是暖冬,冬日温暖和煦,可是,郦府上却是黑云压顶。
大概,也只有一人还笑地出来吧。
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处于暴风雨中心的郦君玉!
此时此刻,“他”居然倚着一张贵妃榻,捧杯浅笑。
“主子,你居然,居然还笑地出来!”一旁的若兰小脸涨地通红,简直有点气急败坏。
丽君甚至没有改变姿势,只是挥了挥手,象是在赶苍蝇般:“蓝若,你知道吗,经过我的一番认真观察,确定你换了一种病,我一直在考虑是否要告诉你。”
若兰闻言,小脸唰地一下惨白:“怎么会呢,什么病,什么病。主子,你一定会治好我的,对不对?”末了的几句话几乎是带了几丝哭音的。
丽君抱膝而坐,满脸忧愁却又一本正经地说:“这个病很难治,关键还是要看你自己。我爱莫能助。”
若兰似乎觉得一滴滴汗要流下,身子一软,伏在丽君身旁:“我不信,我不信,究竟是什么病?”
“真的要知道吗?”丽君的眉微微地皱了起来。
“当然。”若兰忽闪着大眼,流露出一种与她年纪不合的坚强。
“其实,这事说起来也难,也简单。”丽君瞟了一眼若兰,恩,小丫头难得这么安静,心中拼命地想压抑住心中的翻腾。
“你的病吗,就是,罗嗦病!”丽君不待若兰醒悟,一个干净利索的鹞子翻身,顿时便离了若兰三尺之外。
“罗嗦病?好啊,主子,你拐着弯儿骂我?我不依啦!”小若兰作势就扑了过去。
两人笑闹了一阵,都伏在榻上微微喘息,若兰见左右寂静无人,悄没声息地问:
“小姐,难道,你真的不担心,真的不怕吗?我听说邻县的报喜贴已经发下来了,算算日子,我们庄上的消息也应该到了。”
整日挂着一副笑脸的若兰,如今眉宇间扫不尽的轻愁万种。
“若兰,你跟着我着实受苦了。”丽君飘渺的声音里,一点怜惜,一点担忧。
“跟着小姐,我愿意受苦。再说,现在也有比以前好的地方呀,比以前自在多了呢。”若兰双眸晶亮。
“是吗,你也有这种感受啊。现在的日子虽不如以前身处豪门,但是别有一番悠闲自在。”丽君喃喃低语。
“若兰,其实我并不是一点都不怕的。只是,反过来一想,如果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那还有什么可信?更何况,以后的事情还会有很多,只是这小小的一步,我们万不能自乱了阵脚。你懂吗?”丽君的眼中自信满满,在黑夜中越发显地一双眸子如流淌的两丸水银,无法预测的神采。
“再说了,若兰,我既然当初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我决无反悔之理!依我的才学,这头名,舍我其谁!”
一旁的若兰无限神往地仰首,心中波涛翻滚,小姐,你可知,你不仅为你打开了一片天地,也为若兰打开了一片天地?或许没有雕梁画柱,或许没有锦衣玉食,但是有数不清的奇迹,有许多的想也不敢想。
真想,一直和小姐这样走下去,可是,可不可以永远这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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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清风手捧一碗茶,呆呆地望向窗外,就连丽君前来问安都没有觉查到,一个人神游太虚。
“父亲,父亲。”丽君温言唤着。
郦清风的魂总算从爪哇国飘回来了,可是一抬头猛地看到眼前站着一个人,心一惊,手一抖,一个上好的牡丹缠纹青花茶碗和一碗上好的老君眉就这样潇潇洒洒地去见土地公公。
看来老父十分担心自己呢,丽君暗暗叹息。
“父亲大人,天气渐冷,还是多多注意才好。”
郦清风欲言又止,凝视了半晌,终究只是摆了摆手。
“父亲大人,可有心事?有话不妨明讲。”
“君玉啊,为父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这次府试已过了许久,可是榜文还未发下,会不会……”老人脸上一脸的凝重。
“原来是为了这个。父亲大人,您且宽怀,不是儿子说句大话,儿尚未把这区区小事放在心上。”
“当下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不成?”
丽君略微沉默了一会儿:“或许,父亲大人会觉得君玉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不过,君玉现在满心里想地都是进京赶考,独占鳌头!我,必须那样做。”
郦清风只觉君玉的眼中两簇火苗,夺人心魄,本来的一丝犹豫、担心都被这自信的火焰燃尽。
“好,好。不愧是我的佳儿,趁现在你还年轻,我儿且放手一搏,数英雄人物,看是谁人?”
父子二人相视而笑,恍惚间,郦清风似乎有了一种回到年轻时候的感觉。
“老爷,老爷,快快快,快到门前!”老郦管家不顾七老八十的身子骨,一路小跑而来,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往日一府大管家的威严此时荡然无寸,倒象个小顽童一般。
“何时惊慌!”郦清风只觉一颗心嘣嘣乱跳,如同擂鼓。
“老爷,少爷他中了,中了头名!中了头名!”
两行老泪潸然而下.
同志们,偶的电脑又发神经了,我上不了晋江了,很多网都上不了了,它说无法显示该页,这是怎么回事?有的只要刷新几次就可以,有的就不行,同志们一定要救我啊,我现在急地不得了,恨不得宰了这台电脑。
受不了了。!!!!!!!!!
另,我现在在别人的电脑上,不过她的也是台老爷电脑,也就比我的好一点点可以上罢了。
今天过来一看发现分数锐减,我还以为是系统出故障了。吓死我了。今天心情暴恶劣。
我今天终于相信了一句话,这事上最大的不幸之一就是,你爱的人就在你的眼前,却不知道你爱他,最可恶的是,还要帮他给他女朋友挑礼物。
啊,心如刀绞。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