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似沐暖》芫小栗

5、第 5 章

　　林若在周末把自己的东西都清理好，一个房间足够放下林若的所有东西。拉开窗帘光线透过落地窗户，房间每个角落都铺上了暖暖的阳光。想到不久前看到的：
　　我闭着眼说不要看见
　　四周一切全无的灰白
　　手上传来略微的力道
　　你说丫头不要再胡闹
　　我不管不顾的朝前走
　　用双手挡在眼睛前面
　　穿过指缝看你的模样
　　我是天下最坏的骗子
　　所以决定要在阳光下
　　看你无可奈何的神情
　　原本是随意翻阅，却在看见这些字后，有点想知道那个闭着眼睛耍赖的女孩子是什么样子的。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很成功的让林若忘掉了刚才想的事情。
　　“到了做午饭的时间。”冷沐洮命令的一点也不含糊。

　　林若的心虚在听见这句话后，立刻减掉了大半。白白的住进了别人的房子，套上罪名就是强占民宅，好歹自己是良民。林若在偌大的厨房里分析着她和冷沐洮在有效时间内的主仆关系。各取所需，恩，就是冷沐洮突然的起了收容的善心而自己不小心在极大的诱惑面前妥协。油烟从排烟囱散出去，菜香让林若有些微的成就感。

　　“冷沐洮，可以吃饭了。”
　　冷沐洮在看见满桌的菜后，眸中一闪而过的讶异带上了欣喜的成分。
　　“很好吃吧？”输赛不输势，林若捧着碗问道。
　　“不难吃。”
　　听到回答，林若自动把它过滤成“是的”。物债两清了，自己是有付出劳动的。等到林若回到房间，“等价交换”的观念立即被事实否定。总归是心虚，一定要找个理由从这里搬出去，林若信誓旦旦。

　　林若乘了公车去学校，很急的风从窗户缝隙蹿进。十二月份的南京，风也是冰凉的，整个城市却热闹非凡。公车开过商业街，橱窗里面是成排的圣诞树和各种各样的圣诞装饰品。快要到圣诞节了吧，差一点林若就忘记十二月末是节日很多的时段。气候偏冷，林若加快脚步去了图书馆。图书馆里依旧是静，大家专注看书彼此隔离了各自世界。

　　随意的抽出本书，等到坐下时发现齐珀在她旁边看着书。
　　“快圣诞节了。”
　　两个人怕吵到其他人，在纸上写着对话内容。
　　“恩，是很快就到了。”不然橱窗里面不会大半是跟圣诞有关的东西。
　　“圣诞前夕有个晚会，就在后天。我在后台等你！！！”毕竟是自己参与精心制作的，齐珀在纸上的感叹号表面了重要性。

　　林若在客厅倒茶时看见走进来的冷沐洮。灰色的西服里面套着的白衬衫，以及冷沐洮靠近她时闻到的酒香。如果是穿着休闲装在球场健步如飞，然后在休息时候接过心仪女生递过来的水，又会是怎么样的情境。
　　“后天不要出去。”在发觉林若没有收回思绪的意图后，冷沐洮开口。

　　跟软禁有什么区别。林若准备驳回上诉时，冷沐洮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推掉了齐珀的邀请，林若发现放在书桌右上角的食谱。

　　林若拿着食谱去了厨房，决定让食谱发挥点实质性的作用。打开冰箱，面粉、葱、肉、作料……一样样的取出来。把肉放进切绞机里面，匀好面粉。看着书一步一步做着，最后完工。看着像模像相的东西，试吃的时候林若的眉毛忍不住的皱了一下。倒掉重做，几乎让林若忙的焦头烂额。
　　“很好吃。”冷沐洮吃着新换的菜式评价。

　　在进厨房时看见的食谱以及林若盯着他看的表情，让冷沐洮猜到大概是第一次做。
　　这是林若忙得焦头烂额后的唯一欣慰，准备放弃看食谱的念头被取消：“我做的当然好吃。”
　　冷沐洮笑笑，没有否定林若的话：“今天被你盯着看很多次了，再看要收费的。”
　　林若想要反驳却发现是事实。冷沐洮本身就会让人移不开视线。林若安慰自己，总有一天会对他产生抗体的。

　　蓝岷政在筹备好圣诞节晚会的时候准备不去了。
　　“你不会像林若那样身体不舒服吧。你是后台的台柱，反正一定要来。”齐珀抱怨着，有蓝岷政在她多少可以偷懒。
　　“会去的。”蓝岷政在众多的反对声中改变了主意。

　　本来只是负责策划的萧玄珏在被宋拂揭露出会弹古琴后，身份中又增加了“演出者”的角色。
　　“我帮你争取的，要怎么感谢我？”宋拂开玩笑的说着。
　　“把副主席让给你做。”萧玄珏非常认真的语气。被算计成功还是第一次，看来要检讨一下自己的防御策略。

　　在知道萧玄珏会弹古琴后，蓝岷政想起林若问过的：“你会弹钢琴吗？”在听见回答是不会后，女生表情明显的显露出遗憾。

　　林若的日子非常悠闲的过着，节日伴随而来的就是考试。以前在冬天和朋友讨论过德国。恰巧那天刚下过雪，从车棚推出的自行车车轮上覆盖的雪几乎冻结成冰。
　　“你想象一下东北，德国和它在同一纬线上。：
　　“有暖流经过德国附近的海边。”
　　“不管，肯定冷死了。”
　　争论了一路的结论是：太冷了。一个决定绝对不去德国，另外一个想着去了以后不出房间就行了。

　　周末蓝家的车按时的停在了蓝岷政住宅外，在车行驶了一段路后，蓝岷政看向了窗外。郊区人烟稀少，院落也只有零零散散的几座，草木却分外的密集。突然出现在视线中的人影，在越来越清晰后，疑惑感也随之加重。让司机停车，走近后看到的背影让蓝岷政确定是林若。
　　林若听见脚步声后发现看见的人是蓝岷政：“好久不见。”想到自己的处境加了一句“我在这里借住。”

　　“元旦时有空去烈垭家吗？”蓝岷政温和的笑着。
　　“会去的。”

　　圣诞前夕，冷沐洮敲门问道：“喜欢圣诞树吗？”
　　“喜欢。”林若随口说说。

　　之后听见冷沐洮说：“那么我们一起做一棵圣诞树。”
　　一字一句，听着冷沐洮用温柔的可以溺死人的语气说着，一起做吧。

　　“我不会做。你会吗？”很老实的承认自己不会。
　　看着冷沐洮有点别扭的摇头。但接下来的后续是，冷沐洮看着毫无装饰的树和一堆装饰物后当起了总指挥。冷沐洮一步一步的下着指示，林若分心的想着，他应该习惯了掌握一切。
　　“闭上眼睛许愿。”一切完工后，冷沐洮对着林若说。
　　把树移到院子，树上闪烁的光和天上圆月，很相称的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