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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随性 ...

  •   沈墨也不是一直风光,三年前那段时日沈墨最是无助,无途教前任教主沈清光疯病严重,教中因为新掌教之事差点四分五裂,黑白两道趁势而起更是容不得无途教的存在。

      沈墨带着沈清光逃来逃去,最后沈清光疯病而死,沈墨为人追杀围困东躲西藏,那天正好云霁泽随云夫人林淮裳去山上敬祖,林夫人吃斋念佛一辈子,发了慈悲让云霁泽施以援手,更有赠棺之谊,为沈墨厚葬沈清光。

      沈墨为这点滴温暖恩情记到如今,林淮裳年轻时伤了心脉,久久拖治难愈,惟有沈墨所练武功体质恰能取心血入药,他得知后自愿取心血医治林淮裳,这一治便是三年。

      沈墨后来为无途教长老所寻回去继任掌教之位,每隔一段时日便要前来医治林淮裳。

      云霁泽带着沈墨前去云老夫人居处。

      一路又随口说了这多年趣事,又说星子湖畔野鸭野兔最多,鱼儿现在也肥,问沈墨哪天愿不愿意和自己打猎,又说前些时候出战又从什么地方带回了稀罕物,沈墨若是喜欢改天也挑挑看看,省得全被云珏小侯爷拿出去花销了。

      沈墨只是笑着跟随他走。

      穿过天井,两人踏上画廊,正好遇见一同前来的云珏和萧白。

      云珏小侯爷实在是热情,宴还未散,便一路笑领着萧白去看云容。

      萧白说只怕有些唐突。

      云珏喝得有点多,很干脆的摆手说,什么糖凸盐凹的,再时日长久我二姐也是看中王爷啦,她不像那些小家子器的女子,王爷您去见她,我二姐一定开心得很。

      云珏这话说得好像他钻透了自家二姐的心思一般。

      云霁泽顿时皱眉道,阿珏你又喝这么多的酒,当心爹罚你。

      云珏嘟嚷,爹才不会罚我,家里就大哥最狠心,就会拎着我去罚跪。

      云霁泽要说什么,云珏却是笑嘻嘻拉过沈墨,你也来啦,还是给我娘看病?

      云珏是不知道沈墨萧白认识,只是指了指沈墨,对萧白道,萧白王爷,这是沈墨!

      又指了指萧白对沈墨说,沈墨公子,这是萧白!

      沈墨先是拱手,见过王爷。

      正经起来的沈墨公子倒是没那么妖孽。

      萧白淡淡笑道,沈公子也是来替云王爷贺寿。

      云珏笑着不管不顾直接打断,好啦好啦,你们不要客套啦。

      他说着便拉着萧白去看云容,萧白没说什么只是望了沈墨一眼,沈墨也是望着他,两人目光直直相撞,谁也没避。

      云霁泽直跳眉,阿珏你喝多了不要胡闹!

      他伸手要去拎开云珏。

      沈墨却是拦住云霁泽笑道,云将军,还是医治云老夫人为重。

      沈墨进屋医治云夫人,云霁泽便等在屋外,过了大半个时辰,便见沈墨走出来手势极轻地阖了屋门。

      沈墨转过身,云霁泽见他脸色很是不好,他走下台阶,云霁泽也是关心问他,你还好吧。

      沈墨握住自己冰凉指尖,稳了稳神笑笑说,我命硬得很,劳云将军挂心了。

      云霁泽认真望着他终于忍不住道,不论云家待你,我与你这几年情分如何。

      沈墨轻轻拭了一下额角冷汗,低头含笑道,亲如兄弟,情若知己。

      云霁泽定定看着他,叹了一口气才说,你记得你今日说过的话。

      沈墨应道,自不敢忘。

      沈墨没有走正门而出,依旧如前来时一样翻出了院子,扶着墙定了会神,他几乎感觉不到指尖温度,只是慢慢往前走。

      身边一阵“隆隆”车马声,却是一辆锦绣马车停下,一只手掀了帘子,萧白探出来在车上轻轻唤他,沈墨。

      沈墨晕得有点厉害,顿了一下反应过来,这才很亲热喊他,王爷。

      萧白对他点点头道,上来。

      沈墨没动也没说不愿,他是真晕得没法应答,萧白眉头微蹙,掀帘跃下了车直接抱起他,口气笃定,你和我去王府。

      沈墨放血放得太多,萧白抱起自己的时候光觉得天旋地转,他抓着萧白衣领深怕这金贵的王爷搂不稳把自己摔下来,天知道沈墨有多怕疼。

      还好萧白抱着他上车也十分顺当,他将人妥帖安置在车中,又掀了车上毯子给沈墨盖住,沈墨起先安安静静,窝在萧白怀里一会忽然咋呼起来。

      萧白本来不露声色的在想事情,给他突然一闹倒有些怔住。

      沈墨看萧白忽然愣住的样子觉得很是有趣,萧白搂着他的肩回过神问,又怎么了。

      沈墨连忙道,姿势不对。

      什么乱七八糟,萧白简直莫名其妙。

      沈墨很耐心的解释说,怎么也该是我搂着王爷您,这样比较赏心悦目。

      萧白扇子轻轻敲在他头上,你安稳一点吧,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脸色有多难看。

      沈墨这才亲昵靠在萧白肩上说,下次再见王爷,我一定要容光焕发。

      萧白不说话,指尖有意无意贴上沈墨脖颈,习武之人脉息平稳有力,沈墨脉象虚浮,不像是重伤,倒像是生了病,他身上冷得好厉害,几乎没有一点温度。

      忽然间听到沈墨在他怀里咕哝一句,痒死了。萧白低头看他一段雪白颈项如玉一般,只是笑着心里无奈摇头,他拍着沈墨的肩说,睡一觉吧,一会就到王府了。

      沈墨迷迷糊糊,居然真的就这么安心睡着了。

      车马行至萧王府,沈墨已经昏睡人事不知。

      萧白抱着他上了马车,自然是他抱着下马车,沈墨睡得很沉,无论如何动作就是一丝反应也无,萧白不知为何有一种错觉,这一段路走下去,是不是沈墨就会死。

      萧白给自己想法一惊,这种感觉太过不同寻常,就好像原本是自己的珍宝回到自己身边,现在一看却伤痕累累。

      沈墨至今没和他说过自己的身份经历,萧白也未曾刻意问起,就算提到,沈墨也总是笑得随性,他只说我与王爷不同,我是逍遥江湖之人,可与日月同起同落。

      沈墨,你当真随性逍遥了无牵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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