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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说悄悄话最好躲在没人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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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有些伤脑筋地揉了揉自己太阳穴，左眼一瞟，看见坐在她左边淡定吃着裙带菜的白哉，右眼一瞟，看见坐在她右边故作镇静吃着大口大口白米饭的恋次，喂喂，这什么剧情，这是尸魂界最新出台的狗血言情剧吗？
“来来来，阿散井君多吃点菜。”清水老夫人慈祥地笑着夹了些菜放在恋次的碗里。
“哦哦，谢、谢谢。”恋次明显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白夜见状，头又疼了起来，只好把愤愤的目光投向事件的始作俑者——清水老爷子，可是清水老爷子好像没有看见白夜向他发射的目光导弹，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是无意地扫了恋次一眼，缓缓地开口：“阿散井君出身于哪儿啊？”
问话一出，恋次和白夜拿着筷子的手都略微一顿，恋次有些干涩地答道：“戌、戌吊。”
“哦，那就是流魂街出身了，和朽木家的那个丫头是一样的吧。”似是不经意般，清水老爷子顺其自然地引到了露琪亚的身上。
明显听出清水老爷子话中的含义，恋次暗暗地握紧了手中的碗，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可清水老爷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他习惯性地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赞许地看了一眼始终没有出声的白哉：“白哉这孩子真是有礼，老头子我平时无聊，亏得是白哉这孩子来陪我。”
“不，老先生过赞了，白哉只是代表爷爷来看看老先生的。”
白哉的声音刚落下，身边就传来瓷碗重重放在桌上的声音，众人的目光都落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白夜，此时她的神色已经变得十分凝重，她起身拉起恋次的左手，冷冷地看了一眼有些愠色的清水老爷子，大声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是流魂街出身的，不配和您这种贵族坐在一起，更配不上四大贵族之一朽木家族媳妇的称呼，失陪了，您慢慢陪着您中意的朽木队长慢慢用膳吧。”说罢拉上还未回过神来的恋次用瞬步离开了。
直到身边的樱花香气消散，白哉握着筷子的手才微微顿了顿，对着朝他报以歉意微笑的清水老夫人微微点头，示意他并不在意。抬眸轻轻瞄了一眼气得直发抖的清水老爷子，他突然想起那个亦是流魂街出身的女子，那个温婉如樱的女子，那个他曾经深深爱着的女子，想起他也曾为了这个女子挑战过朽木家的成规，可如今，那个倔强的女孩子又为的是什么而去打破这些成规呢？
“白夜，你还好吧？”恋次有些担心地看着前面踏着树干快速向前跃去的白夜，她一声不吭，也不知要去哪儿，似是有目的地又似是漫无目的地乱跑。
“闭嘴，再吵杀了你哦。”
“……”为什么他要摊上这种事，恋次有些认命又无奈地叹了口气，突然眼前的视野开阔了许多，不再是横纵交错的粗壮树干，而是广阔的一片平原，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河流在脚踝高的嫩草中静静地流淌，隐隐有许些亮光在草丛中闪烁着，那是暗暗发着荧绿光芒的萤火虫，恋次稳稳地落在草地上，有些豁达地笑道：“哇，这里可真是视野广阔啊。”
白夜斜靠在河边一块巨大的岩石上，把斩魄刀抱在胸前，伸手轻轻在清澈的河中拨了几下，泛起了淡淡的涟漪，脸上有些得意道：“这个是我小时候在流魂街四处玩的时候发现的。”
顿了顿，她也没有转头看向恋次，只是声音有些歉意，继续道：“对不起啊，我那个混蛋爷爷那样说话。”
“那有什么，就是待在那种严肃的场景下不太自在罢了。”恋次很大气地一笑，坐在了白夜身边，也背靠在石块上，“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什么是在流魂街长大的？”
“因为那个混账爷爷偷看[哔——]类的杂志，我奶奶一气之下就把我带出来了。”
“……”
“嘛，其实话虽是这样说，不过我自己也清楚，虽然奶奶也是贵族出身，不过倒是有点像夜一小姐，她和爷爷也是贵族联姻，尽管她很爱我爷爷，不过多少还是不喜欢清水家那死气沉沉的气氛，就找了个借口把我带了出去。”
“那……你父母呢？”恋次仿佛思索了很久才轻声问出这个问题。
白夜的睫毛微微扑朔了一下，换了个姿势继续靠着，怀中长长的斩魄刀碰到岸边的石子，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们啊，为了保护我被虚杀死了。”
恋次有些惊讶，转头看向她许些落寞的神色，带有歉意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反正那个时候我也还是个襁褓里的婴儿，我也不知道。”
“那……你恨虚吗？”
听恋次有些小心的问话，白夜不知为何笑出了声：“噗，我还以为你会问我是不是恨自己呢。虚啊，也没什么恨不恨的，我的工作本身就是消灭它们，也许当初杀死我爸妈的虚早就被消灭了，至于恨不恨自己，小时候确实有这样想过，不过奶奶说她告诉我真相不是为了让我自责，而是让我明白我有一对很爱我很爱我的父母。”
恋次脑海中浮现出清水老夫人那张慈祥和蔼的脸庞，他觉得白夜有这样一个奶奶真的很幸运。
“喂，给你看个追露琪亚的法宝。”白夜轻松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仿佛刚才诉说故事的落寞在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恋次刚想解释他对露琪亚的感情，草丛中响起石子落地的声音，下一秒，暗蓝色笼罩下的平原上亮起了点点荧绿色的光亮，围绕在发出潺潺水声的河流边，好似天上的星星不慎跌落凡间，借着点点萤火虫的光芒，恋次有些愣神地看着身边女子那仿佛带着无忧笑容的面颊，不禁有些失神，清灵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下响起：“呐，好看吧，下回你就可以带露琪亚来这里了。”
恋次没有回应她，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天鹅绒似的天空，仿佛它的光彩都被这地上星所掩盖了，平原上静静的，谁都没有再说话，都各自想着属于自己的心事。
恋次想起曾经竹内在祭典上一边看着前方狂吃的白夜一边平静地对他说：“阿散井副队长，你是不是觉得白夜有些逆天到令人发指？”
“……”恋次眉眼微挑，不愧是好朋友，形容的绝对精辟啊！
“每个人从出生起，身上就背负了许多，对于白夜来说，她背负的明显也不少，而她最特殊的地方就是，那些东西她不是背着前行的，而是挑着前行的，甚至是和那些并肩前行的。”
正这般想着，肩上突然一沉，恋次侧头看向，只见白夜已经睡着了，头歪向一边倒了下来，安稳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呼吸平和，那平静的面容比起白日来的嚣张截然不同。恋次看着白夜那安详的睡容，嘴角不自觉地上翘，他突然很想看看那偌大的清水家落在白夜手中会前行成何等模样。
浩瀚的夜空下，萤火虫轻轻飞舞，河水缓缓流淌，月光细细地洒在两人的身上，一派宁静祥和。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