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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岁月总是催人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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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过后，瀞灵廷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恋次约莫有三四天未曾见到白夜了，他以为之后他和白夜之间不会再有过多的交集，那次无非就是一次小小的插曲，可是当他正在瀞灵廷的酒馆里悠闲地小酌两杯的时候，酒馆的门突然被一阵强劲的风吹开，他还未反应过来，面前刷刷地出现了好几个死神。
“恋次！你再去和白夜打一架吧！”
“恋次！你管管白夜行不行啊？！”
“恋次！白夜又开始无所事事了！”
……
恋次端起酒杯的手在空中顿了好久，迟迟未曾放下，他眼角微抽地听着乱菊他们滔滔不绝数落着白夜就在这三四天里发生的罪行，那神情就像是幼稚园老师向家长列举自己孩子在班上各种恶行一样。
“那个……她奶奶不是回清水家了吗？为什么她还要到处捣乱啊？”半晌，恋次才理了理思绪，蹦出一句话。
“因为她说她习惯了！”乱菊一巴掌拍在桌上，饭菜也随之一颤。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一角扒开乱菊，光溜溜的脑袋凑到恋次面前，“因为上次和你打了一架她就老实了很多！你快点再去和她打一架！”
“……”恋次朝一角翻了一个白眼，准备回嘴，这时一个让所有人都打了一个激灵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啊啦，副队长，你在这里啊，我找你找得累死了。”白夜清脆的声音在喧嚣的酒馆里响起。
乱菊立马笑着回头看着神色如常的白夜，“哦呀，白夜，什么事啊？”
白夜疑惑地看了他们一眼，挑了挑眉，开口道：“那个，队长放假了，我找不到他，估计又去找黑崎一护的妹妹玩了，所以我直接到你这里来请个假。”
“请假？你请假了的话那些文件我岂不是要一个人全部批完？！”
“喂，那个本身就是你的工作好吧，我请假是有原因的，我家那个老爷子突然病重了，奶奶说什么也非要我回去照顾他，说是什么有要事要交代给我。”白夜烦恼地撩起了额前的刘海，眉眼间担心与无奈的神情交杂着。
“恩……这样啊，那行，替我向清水老先生问好。”乱菊手托着下巴，作出许可。
白夜点了点头，转身挥了挥手，留下一句“知道了，谢谢关心”就离开了酒馆。
众人看着白夜远去的身影，又不约而同地回头看了一眼从白夜进来就愣住了的恋次，眼中饱含了同情，异口同声道：“阿散井君，她完完全全地忽视你了。”
恋次眼角抽搐地瞥了一眼眼前这几个烦人的家伙，不耐烦地喊了一句：“啰嗦死了！她不是也就只和乱菊小姐说话了吗？！”
“喂，他是在自我安慰吧。”
“看上去是的呢。”
“看上去确实是的呢。”
……
恋次头压黑线地看着那几个烦人的家伙又脑袋挤在一起嘀嘀咕咕，转头问向方才就一直在狂偷他的菜吃的竹内，“喂，竹内，清水老先生身体不好吗？”
竹内咽下一大口红烧肉，含含糊糊地回答：“没啊，我平时听白夜描述，应该是个挺健康活泼可爱的老头子，就是贵族意识重了点。突然病倒也是挺让人意外的，不过岁月催人老嘛，这样想想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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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当家，当家在卧房里等着您。”白夜刚踏进清水家还未休息，管家就迎上来叫她直接去清水老爷子的卧房。
白夜微微颔首，只身直接前往卧房，接近卧房的时候，她正欲抬手敲门，突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这房里……除了自己爷爷的灵压还有两个不同的灵压，难不成除了奶奶还有别的人在？这般想着，手已落在了拉门上。
“啊，是小夜来了吧，进来吧。”清水老夫人慈祥的声音在房里响起。
白夜推开门径直走进房间，抬眼见到另两个灵压的拥有者，彼此对视了一会儿，白夜又面无表情默默地退出了房间，缓慢地拉上了门，从房里传出清水老夫人疑惑的声音：“小夜？怎么了？”
“……”白夜嘴角微抽，刚才那个是幻觉吧，刚才那个真的是幻觉吧，坐在爷爷睡着的榻榻米边上的那个是朽木老爷子没错，但是……另外一个从内至外都隐隐散发出冷气的那个面瘫脸是谁？是朽木白哉吗？应该不是吧。
心里这样否定着，白夜深吸一口气，果断地再次拉开房门，朽木白哉那张淡漠俊秀的脸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眼角微微抽搐，半晌，艰难地开口道：“朽木队长好。”
“在你自己家里，就不必多礼了。”这般说着，白哉仍旧示意地点了点头。
朽木老爷子似是没有看见两人之间的冰冷气场，仿佛毫不知情一般朝着白夜热热情地招了招手，好像白夜是来他家聚会不是来探望自己爷爷的，“来来来，白夜，坐这儿来和你爷爷说说话。”
白夜把目光落向朽木老爷子给她放的蒲团的地方，就在白哉的旁边，她额角的青筋不动声色地抽了抽，开玩笑，坐在那个人旁边，老爷子你还嫌正月不够冷么，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呵呵呵……朽木老先生，不用了，我坐这儿就好了。”
说罢，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落座在另一边，尽管如此还是如坐针毡，她低头看了一眼脸色蜡黄的清水老爷子，轻声问道：“爷爷，您觉得怎么样？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病倒的？”
“咳、咳咳……”清水老爷子没有回答她，只是咳嗽了几声。
朽木老爷子抚了抚花白胡子，叹了口气，回答道：“你爷爷他想来是年纪大了，受了点风寒，本是没什么的，就是这身子骨，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听到朽木老爷子的最后一句话，白夜身子微微一震，睫毛轻轻扑朔，目光落向一旁低眉不语的奶奶，缓缓开口：“卯之花队长不是有可以把将死之人从垂死边缘拉回来的本事吗，朽木老先生您应该相信护廷十三队四番队的实力。”
朽木老爷子没想到白夜会这般镇静，稍稍一怔，随即嘴角微微流泻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这时清水老爷子虚弱的声音在白夜耳边响起：“白夜……”
“爷爷？我在。”白夜连忙握住清水老爷子有气无力抬起的左手，那瘦骨嶙峋的手，那布满皱纹饱经沧桑的手，让白夜心里一沉。
“白夜……趁老夫我还有力气说话，你答应爷爷一件事。”没有疑问没有请求，只是带有命令的陈述句。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