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纪同人）十年》一夜花厅雪

24、收养&辞职

　　警署内。
　　“就是他，这位先生还帮排在他前面的一位老伯付了钱，我有印象。”赵晓玲又仔细看了看，“他手掌虎口处应该有一条伤疤。”
　　黄sir点点头，“这是记录，如果没问题的话请您在这里签个字。”

　　阿义一手搭在新仔肩上，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紧张的，差人问你什么你直说就好。”
　　新仔点点头。
　　“阿义。”Lisa走过来，“这个就是新仔吧？好孩子，谢谢你能来。”
　　“您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李卓新小朋友请进来吧。”女警员出来笑呵呵地叫新仔。
　　“我们可以陪他一起进去吗？”阿芝忍不住问道，毕竟是个孩子，让他面对警察的盘问他会不会害怕啊？
　　“不用了Auntie，我自己行的。”新仔笑了笑，跟着女警员进去了。
　　“欸，这么好的孩子，真可惜。看到他就让我想起来大哥小时候的样子。”阿义颇为感慨，却收到老婆的一记“爆栗”，“又乱说，你能记事的时候大哥都二十出头了，你怎么知道他小时候什么样子？”
　　“感觉嘛，谁说男人就不能有第六感的？”阿义轻松玩笑，“或者这么说吧，这孩子再长几年应该就是大哥那种样子的人吧？”

　　“好了，程先生，你可以走了。”黄sir起身和阿忠握握手，笑着说，“外面有人在等你。”
　　他还是没有想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阿忠，不过这不妨碍他衷心为对方洗脱嫌疑而高兴。
　　“多谢。”

　　他走出长长的走廊，推开门，外面等着的几人站起身来。目光从面前几人身上掠过，他脸上眼底都染满了笑意。
　　家人、朋友、爱人，多年孑然一身，终于老天不负。
　　他走向众人，站在Lisa面前。
　　“大哥，真是要多谢方小姐，她为了你不辞辛苦还去内地找人。”阿义笑嘻嘻地说着。
　　“大家都有出力，要我说，倒是真该谢谢赵小姐和新仔。”她温柔说道，并不居功。
　　“我听黄sir说了。”他笑着，却没有说“谢谢”，他们之间再说“谢”字，未免太过生分。“回去煲点润喉汤饮一下。”她的嗓子还能听出有些哑。她不知道，他要用多少自制力才能克制的住不在这公共场合拥抱她。
　　“你煲？”她玩笑道。
　　“我煲。”他答得自然，似是没想到她会有疑问。
　　她笑了，“先回家吧。”
　　点点头，他牵起她的手。她侧头看来，他坦然以对。
　　紧了紧相握的手，他们在阿义“哇呜~”的夸张背景音中走出警署。

　　警署外，阿忠叫住了准备随社工回“儿童之家”的新仔。
　　“新仔，叔叔想做你的爸爸，你愿意吗？”阿忠弯着腰，和男孩平视，温和地问道。他刚才听到了新仔的遭遇便有此想法，和Lisa说了一声，她很赞同。
　　“叔叔，我来作证是因为我有义务说出事实，不需要你的回报的。”新仔先是一喜，复又低头说道。
　　“傻仔，这不是回报。呐，叔叔没有细佬仔，以后除非有奇迹，”他看看Lisa，挑了挑眉，就算真有奇迹他也不会要的，太危险了，“否则也都不会有。你同我很有缘分，如果你能答应，叔叔的人生也会更圆满一些。”阿忠笑笑，揽着孩子的手臂，“或者收你做契仔也嘚啊。”
　　新仔抿着嘴唇，抬头看了一下Lisa，又很快低下头。这个高贵漂亮的阿姨就是忠叔的心上人吧，他不想影响到他们的感情。
　　只那一眼，Lisa就看出了男孩的想法。有些心疼有些酸涩，她摸摸男孩的头，也同样弯下腰：“新仔，做细佬仔不需要考虑那么多的，我们是真心喜欢你，你只要开开心心地生活就好，其他的东西留给大人去考虑吧。”
　　男孩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大力点点头。

　　“我现在倒是觉得阿义说的没错，新仔确实挺像你的。”回来的路上，两人一路闲聊，不过为了照顾Lisa的嗓子，这次反而是阿忠说个不停，给她讲自己平静而又充实的拘留所“三日游”。说着说着，话题拐到了收养新仔的手续问题上，Lisa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嗯？怎么说？”他看着前面的交通灯，问道。
　　“三个字，想太多！”Lisa严肃正经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说完却“呵”地一下笑了。“你知道吗，他刚才的犹豫是怕做了你的儿子会影响到我们的关系。”
　　“瞻前顾后？”虽是Lisa的玩笑话，阿忠却认真考虑起来。既然他要收养新仔，那就要好好教育他。瞻前顾后的性格固然是有天生的基因存在，但更多的是后天环境所致——心有牵挂，难免无法洒脱。从小的生活造就了他这种总是要把方方面面考虑到、缺乏锐意和霸气的性格，若非因缘际会，算得上老天爷推动他在很多时候不得不做出选择，他这种瞻前顾后的性子绝对无法令他和Lisa有今天的发展。他不希望新仔有朝一日也像他这样，所以，他必须考虑一下怎么样对新仔培养是最好的。
　　好在有过养大两个弟弟的经验，把孩子教育成一个正直、有一技之长的人还是没问题的。

　　当黄sir查出保全赵安、福叔福婶的户头各自多了二十万时，阿忠刚刚洗好澡换好衣服，在众人的注视下跨过火盆，和霉运say byebye。
　　当陈子杰对警方再三强调自己到于宅前于俊杰就已经死去时，阿忠去社会福利署领养课办理了领养手续，新仔成了他的儿子。
　　原来事发那晚，陈子杰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终于忍不住去找于俊杰。他和阿忠身材相当，当天参加葬礼两人又穿了样式相近的大衣，福婶错把阿忠的衣服放在了陈子杰的衣柜里。就这样，夜里出去的陈子杰穿错了衣服，到了于家见到死尸，慌乱逃离时口袋里的纸片掉了也没有发觉。
　　当警方根据另一个线索找出真正的凶手——于俊杰的小情人时，阿忠整理好了所有的文件，敲响了陈子杰办公室的门。
　　“请进。”
　　“子杰。”他一只手抱着箱子，另一只手关上了办公室门。
　　“忠，忠叔。”陈子杰虽然没在拘留所里待几天，整个人还是憔悴了几分。见到阿忠，他站起身来，眼神却有些闪躲。
　　叹了口气，阿忠说到：“坐啊，站着干什么，你是主我是客，没必要这么客气吧？”
　　“忠叔，你别这么说。你是我的长辈，是爷爷的契仔，这一点永远不会变的。”
　　“嗯。客气话也不多说了，我今天来是来辞职的。这些文件你用得着，都交给你了。”阿忠没有接陈子杰的话，如今于俊杰已死，老尤他们也会帮衬着陈子杰搞好公司的，他可以放心离开。
　　“忠叔！”陈子杰绕过桌子走出来，“我知道你恼我向警方隐瞒了事实真相，可我也没办法啊！我如果说了，很有可能被定罪。我不想坐监，如果我进了监狱，陈家就真的完了，广仁就真的完了！你看在爷爷的面子上，不要走！”虽然他进步很多，但要他现在独立掌握整个公司和下设的工厂，他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阿忠失笑，他看着一脸惶惶的大男孩，“子杰，你的做法，人之常情，我可以理解。但，要我再和你朝夕相对，好像什么也没发生，恐怕有点难为我。公司里现在没什么大障碍，你只要保持稳定，等你能够驾驭整个广仁时再做调整就好。契爷遗嘱里说的那些条条框框自然也不作数了，以后你为你自己的人生负责吧。”于俊杰死了，他的股份被那些婚生、非婚生的儿女们瓜分成了一小份儿一小份儿的，掀不起大风浪了，公司里也没有其他大股东，可以说，不会有人再给陈子杰下绊子阻扰他的工作。
　　将纸箱放在办公桌上，看着陈子杰失落的样子，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如果要查账，欢迎你光顾我弟弟的会计师事务所，就在楼下。”
　　还是忍不住心软了呀，这也算变相帮他把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