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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人竹简(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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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是在第四层,我跟着小卢顺着楼梯爬了一会儿便到了。
走到楼梯尽头就是阁楼的门,我觉得有些别扭,那阁楼就像是和楼梯连在一起,完全没有空出来的多余地方,脚只能踩在楼梯上。小卢站在最上层,我站在下面和她隔了两三个台阶。站在下面看过去,小卢正在开门,钥匙和锁碰撞在一起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门是两开的那种,门把上用锁链缠着上面加了一把大锁,门中间有一点缝隙,但里面太黑根本看不到什么。我向旁边挪了挪,向门里望去。身后却突然响起了一声“流氓!”我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看到一个小男孩抱着布娃娃站在下面的台阶上,一双眼睛盯着我。
“你在说我吗?”我看着男孩问道。
“这里还有别人吗?”男孩翻了个白眼道。
“我哪里流氓了?小孩子不要乱说,晚上会有大灰狼来打屁股的。”我本想吓唬一下男孩,无奈理由实在有些蹩脚,男孩朝我做了个鬼脸,说了一声“白痴”朝着阁楼跑去。不一会儿便有一个中年妇女从下面跑上来,看了我急匆匆的问道:“有没有看到……”,话说到一半看到躲在小卢身后的男孩喊了一声“小祖宗”便要去抱他,怎料那男孩一直不肯,抓着小卢的衣服不愿意离开。“快点和我下去吧,这里太危险了。”那女人一边劝,一边要去抱那男孩。小卢也在一旁劝着,可是男孩就是不走。
我见那中年女人很着急便帮着她哄到:“快点下去吧,这里很危险的,会有……大老虎……嗯”我本来想说大灰狼,但因为刚刚被鄙视,所以就换成了大老虎,虽然比刚才那个好不到哪儿去。不过不管三个人怎么劝男孩还是不肯离开。
“好了,我带你出去玩,你快和我下去。”
男孩听了这话才从小卢身后出来,那女人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向我道了声谢便和孩子下楼去了。
男孩走后小卢才将门打开走了进去,我跟在她身后也进了里面。“你等一下,我去开一下灯。”小卢停下来,伸手在右边的墙上摸索了一阵打开了灯。屋子里一下子变亮了,视线也变得清晰。
“这里是做什么用的?”我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子问道。
“哦,这里原来是放杂物的,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夫人就把屋子里的东西让我们搬走了。因为开始的时候以为是老鼠。”
“哦”我听完又向里走了两步,地板上出现一团黑色的污迹。我蹲下来看了看,似乎是血迹。“这里就是那只猫死的地方吧?”我指了指地上的血迹对小卢说道。
“嗯”小卢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道。
我又在屋子里转了一会儿,发现阁楼是一个很好的地方,除了矮一些之外,视野出奇的好。从唯一的小窗望过去可以看到屋子后面的空地和远处的屋子,因为是在郊外的原因并没有多少高楼,所以看过去有一种一望无际的感觉,正好又是下午看着夕阳落下有一种别样的滋味。我正看的心情愉悦,小卢突然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拽着我的胳膊道:“刚才……有……有黑影在外面。”我见小卢一脸恐惧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便向门边走去。小卢紧紧的跟在我身后,手握成拳放在胸前。
我走到门边,探出头向外扫视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人。于是转过头去安慰小卢,“没有人,估计是你看错了吧。不要怕!”刚说完只觉得肩膀一重,有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心里一惊,手心里一下出了许多汗,同时手握拳猛然转过身,看也不看就朝着那人面门砸去。还没碰到手就在一瞬间被握住了,我这才看清原来是秦时雨,当下松了一口气。
“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我朝着秦时雨吼道。
“嗯,我是来叫你吃饭的。”秦时雨放开我的手,说完就自己走下去了。
“我是和你有仇吗?一天到晚吓我,迟早心脏被你吓停了。下次再吓我,我就把你的一口牙全都打下来。”我朝着秦时雨的背影扬了扬拳头喊道。
小卢听了“咯咯”的笑了起来,搞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我们去吃饭吧。”我说完三步并作两步走下楼梯。
我走到一楼的时候,秦时雨已经在餐桌上坐好了,旁边坐着徐璐,徐璐的旁边坐着刚刚的小男孩。男孩见我从楼梯上走下来,朝我扮了个鬼脸。我叹了口气,现在的孩子真是……
我去洗了手回来,徐璐站起来拉开男孩旁边的椅子对我道:“坐在这里吧。”
我坐下来后就开始上菜了,不一会儿就摆满了一桌子。徐璐对着我道:“不要客气,尽量多吃。”然后夹了菜放进秦时雨的碗里,我点点头就继续埋头吃饭。男孩坐在他旁边一直不动,我以为他够不到菜就夹了些放在他碗里。男孩看了我一眼,筷子在碗里扒拉了两下,就又不动了。我摇摇头不去管他了,自己的肚子才是最重要的。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什么东西,肚子早就在打鼓了。
“帮我捡起来。”旁边的男孩突然扯了扯我的衣角,“我的筷子掉了。”男孩指了指脚下。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筷子正掉在那里。
“帮我捡起来。”男孩催促道。
我无奈只好弯下腰去捡筷子,刚弯下腰就被男孩推了一把,虽然力气不大,我还是差点翻下凳子去,只好用手撑着地面,却刚巧不巧的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坐在我斜对面的秦时雨腿间放着一条女人的腿,很明显是徐璐的。我慌忙捡了筷子递给男孩,然后装作继续吃饭,却偷瞄了一眼秦时雨。他还是一副死人脸,夹了一片牛肉正往嘴里放。觉察到我在看他,举了举筷子问道:“你要吃吗?”我看着他大脑一时短路就“嗯”了一声。秦时雨将本来要放进嘴里的肉隔着一张餐桌放进了我碗里,我当时脸都绿了。
“你们关系还真好啊。”徐璐撑着脑袋,看着秦时雨将肉放进我碗里,有些酸酸的道。
“没有!”
“嗯”
我和秦时雨同时说道。我瞪了秦时雨一眼,没想到他也在看我。我只好憋出一个笑脸道:“是……很好……很好!”心里的台词却是“好个屁!”
那个男孩转过头来看着我小声的说道:“都是流氓!”。我有些欲哭无泪,在男孩耳边悄声说道:“小孩子不要乱说,我可不是什么流氓”我又没有调戏你老妈。更何况还是你老妈调戏人家,跟我有什么关系?后半句我没有说出来。谁知男孩哼了一声不再理我,从桌上跳下来跑到秦时雨旁边。徐璐刚要制止男孩便已经爬到了秦时雨的腿上,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又爬下来。我看着男孩的一系列的动作好奇他到底跟秦时雨说了什么。男孩看了我一眼说了声“我吃完了”就自己跑上楼去了。
“小远就这样,你不要见怪哦,呵呵……”徐璐笑了笑,又往秦时雨碗里夹了些菜。我也跟着“呵呵”的笑了两声就埋下头往嘴里扒饭,想要早点离开。
男孩走了之后,就剩下我们三个人了,额呆的实在难受,一直狠狠的往嘴里扒饭。徐璐比之前更加大胆了,右手直接覆在秦时雨的左手上。额实在看不下去,在心里一边咆哮着“你们当我是死的啊?”一边用力吃饭。好不容易吃完,“腾”的一声坐起来对着徐璐说道:“我吃完了,我去楼上看看。”徐璐也不想多留额,喊来小卢嘱咐了两句就让小卢带着额去楼上的房间。
我在楼梯转弯处瞥了一眼楼下。一个身子都要攀在另一个身上了,另一个却还在淡定的吃饭。我看着忍不住笑了起来,走在前面的小卢听到我的声音回过头问我怎么了,我忍着笑意摇摇头。又去瞥了一眼楼下,却刚好对上了秦时雨的眼睛,他好像瞪我了一眼就又继续吃饭了。我也不管别人三两步上了楼。
二楼一共六间屋子,小卢带着我走到最里面的那间,打开门对我道:“晚上你就住这里。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可以告诉我。”说完小卢进屋子把窗户打开,“这里一直没有人住,刚刚才收拾好,所以先把窗子一会儿,等待会儿睡的时候再关上。这里晚上还挺冷的。”小卢说完跟我道了别,退到门边关上门出去了。
我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已经晚上所以外面一片漆黑,我看了一会儿就躺到床上看了一会儿天花板,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睡着睡着忽然觉得有人在摇我,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秦时雨的死人脸,我一个鲤鱼打挺我们的额头就撞到了一起。我痛呼了一声对着秦时雨吼道:“你知不知道进别人房间要敲门吗?”秦时雨揉了揉额头,没有理我走到窗前支起脑袋看着窗外。我朝着他的背影比了个中指,秦时雨却突然准过头来对我说道:“我们晚上去一个地方。”
“啊?哦。”我没反应过来手指依旧指着秦时雨,然后装作若无其事抬头数道:“一、二、三……”
秦时雨说完就离开了。我吸了一口气,又躺到了床上。
晚上十一点。
我跟着秦时雨来到了阁楼前。我不知道要干什么,只看着秦时雨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细铁丝,朝着锁眼捅了两下,锁哗啦一声开了。
我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来偷东西的。”
秦时雨没有理我轻手轻脚开了一条缝,我看了看黑色的屋子,一把抓住了秦时雨的胳膊。
“有人!”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