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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魔王子凝渊 从未有人相信过他。从未有人,试图相信过他。 ...

  •   关于最后下给红狐的命令。与其说他是设置一个死局,不如说,那种所谓的命令,根本就不是认真的,比如上一个对四邪谛之一深流君的命令。
      与其说他是勒令在期限之前完工,不如说他真正想说的话只有后面对于红狐那几句。

      他自说自话的
      说残缺的美,其实是给上一个命令作结语。给做不到的四邪谛一个台阶。

      就好像一个苛刻的买主。要求建筑必须多少时日内完工,但实际上没有完工,他也把半成品当作成品来验收并认可了。

      所以对于深流君的威胁就只是威胁,而恐吓就仅止于恐吓。

      他不会真的苛求人,做他们完全做不到的事。

      那不是上位者应有的态度。
      尽管这个权力架构,他并不经心,尽管四邪谛的效忠,他也未真正认可。

      与其说是苛求完成任务,不如说是对威权的强调。和极端强化。(四邪谛是迫不得已才来到他的麾下。若有机会,不会吝于背后捅刀的。
      在深流君带领四邪谛之三,向他宣誓效忠之日,正是他为鸦魂传功之时。也是他最脆弱的时候。四邪谛之三,选择在这个时候出现,究竟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而当时三人亦蠢蠢欲动,打算抓住这千载一时的机会。只是最后几经权衡,才决定暂时屈膝。
      若是他稍有弱势,只怕四邪谛立时反噬。
      用这种强行打下精神烙印的方式来调*教属下,是因为他没有太多时间,和耐心。)

      至于结果如何,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而且也并未真的以此为由,惩罚完不成任务的属下。

      如果红狐有着理智的判断,或许就不会真的把三天之约看得那么重。

      只是魔王子一向以喜怒无常和诡变莫测示人。
      又有谁真的明白他在想什么?
      可以说魔王子莫测的形象和强大不可战胜的阴影,已经深深烙印在红狐心里。

      其实最后魔王子已经无所谓,红狐和深流君的性命。
      对于已经失去反抗的意志和力量的人,对于已经不敢和他作对的人,他并不在乎留其一命。

      当然也不会当做自己的嫡系,出手保护而已。
      后来四邪谛之深流君死于殢无伤。红狐与其说死于魔王子,毋宁说是死于恐惧。

      深流君:参见魔王子。嗯?王子的徒儿呢?
      魔王子:他英勇捐躯了,为了正义,他不惜毁灭了自己。
      赤睛:弑师算是正义吗?
      魔王子:对象是吾,算是大义灭亲。
      赤睛:你总算有一点自知之明。
      魔王子:深流君,进度呢?
      深流君:经过众多村民日夜赶工,加上魃鬼的协助,再过十五日便可完成。现在请王子期待。
      魔王子:吾,从不期待。吾只有十天的耐性。
      深流君:十天,这……只怕有困难。
      魔王子:那就七天吧。
      深流君:啊……
      魔王子:不够那五天吧。
      深流君:够了,五天足够了。
      魔王子:既然五天足够,那三天内完成也是无虞了。
      【深流君顿时身形一晃】
      见状,红狐九尾:哈哈。
      魔王子:你若无法如期履约,吾就处罚红狐。
      红狐九尾:啊,为什么是我?
      魔王子:红狐,对吾问为什么。你真正被封印得太久了。
      红狐九尾:哼!
      魔王子:这各自给你们一个教训。深流君,永远别做保证,预定未来毫无意义;红狐,别幸灾乐祸,因为别人的灾祸,也可能降临在你的身上。这是吾之教导,你们的明灯,你们要谨记。
      红狐九尾:是。
      深流君:是。
      ===================
      深流君:王子,石像尚未铸成,这样……
      魔王子:这样,很好。

      【石像头上】
      魔王子:看呐,多雄伟的景象,这伟大的纪念品。
      赤睛:只是残缺的半成品,你就迫不及待了。
      魔王子: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不是残缺的。
      赤睛:包括你的内心。

      这一次他的口胡,不是真理小王子的哲学。
      竟有真心收属下的意味。
      这是和前此,任何火宅佛狱高手不同的。
      也因为他们的态度和定位逐步转变,不再是随时随地覻着弱点就反噬捅刀。而是逐步摆正位置,连搞基建的任务也做……
      不论初心是畏惧是野心,是忍辱负重还是卧薪尝胆,他们已经习惯于接受命令。
      习惯于正视魔王子的命令。暂时安于属下的身份。
      (其实魔王子做这些,就比较接近于,传统君主调*教臣子,尤其是降将的手段。磨磨性子。令服从什么的,养成习惯。恩出自上。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喜怒不形于色。〈没错,魔王子的作为是另一种的喜怒不形于色,无法察言观色,用于揣测内心〉)

      和那些死硬派不同。
      魔王子对他们的立场,从不抱有期待。虽然若有若无的,每人都给了不止一次机会。

      王子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咒世主在潜意识里,又真的完全不信任他么?
      在一个被封印几百年,可以说被火宅佛狱全体高层联手镇压的情况下,在火宅佛狱,可以说是人尽敌国的情况下,想要求得他的帮助,得到他的战力,应该怎么做?

      而越是在这种紧迫关头,无暇矫饰,无暇思考的时候,才越是能泄露一个人真正的心情。

      并无二话,一个招呼都不打,劈头就是一句——【佛狱有难,快去!】
      这种对话往往发生在什么时候,往往是对什么人说?
      时局不稳,人心动荡之际,对于定海神针这么说。仿佛只要这么说了,就一定能解此危局。

      而他潜意识其实是相信魔王子会以火宅佛狱为重的。

      试想一下,如果是国难当头,不得不向一个小心翼翼守护封印的,唯恐逃离的恶魔,借取力量……应该怎么做?
      威逼利诱,讨价还价,软磨硬泡……

      但总之,不会是这一种。
      不会是这种话都没说,什么好处都没许诺,身上的枷锁都没去除,就是直通通的这么一句。
      仿佛守护火宅佛狱是他的责任,仿佛即使被这般对待之后,他守护火宅佛狱也是理所当然。

      看看历史上类似的情景。

      不说别的,皇帝要削藩,要拿捏重将,恰值此刻闻报,边疆危矣,不得不去天牢请出重将扭转乾坤。这时候,对于事前还欲除之而后快的政敌,又要说什么呢?

      不说重将心有火气,说不定会三辞三让,就是君主,此时此刻,也必须说点什么折冲吧?
      总不能刚把人坑进天牢里,接着又要利用人冲锋陷阵?
      这不是情商的问题,这是一个态度问题。之前罗织的罪名是什么?总要给一个交代吧,官复原职吧,诏告天下吧?

      什么都没有,重将就不担心自己和自己的嫡系成了抹布,用过就扔?

      这是原则问题吧?
      而君主即使再糊涂,这个时候也必然不会因小失大。

      咒世主不是忙中出错无暇寒暄。
      而是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不会拒绝,也不会讨价还价。
      这是一种长久回馈才能养成的习惯。而绝不仅仅应该看作是一时,情急口误。因为在此时此刻,他依然带着惯有的颐指气使。

      不论魔王子表现的多么桀骜不驯,他从未拒绝过为国出战。赤晴,出征了——
      纵然前方有着什么未知等着他探寻,赤晴要求先办正事,也从未推诿。为什么人们只记得他【趣味啊——】,却不记得这一点呢。

      这是江湖游侠和朝堂重将的区别。

      谁还记得他的甲胄披风。
      戢武王虽有头盔铠甲的装束,却也有非武将打扮的藏蓝王袍。

      但魔王子,自始至终一身甲胄。即使登上王座也不曾改常。

      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定位。

      开局就杀死咒世主,真的是因为残暴吗?还是说,以他的处境不这么做又能如何?

      若咒世主活着,依靠魔王子解危之后又会如何,接着让他回到罐子里去?
      就好像民国时期,一度有人鼓吹,罐装劳动力一样。安全可靠无罢*工。
      变成一个罐装战斗力,没有自由,没有尊严?

      (所以包身工是一种“罐装了的劳动力”,可以“安全地”保藏,自由地使用,绝没有因为和空气接触而起变化的危险。)

      非常悲哀的一件事就是,所有人都把他看作怪物,几乎无人把他当做【人】来看待。

      也因此,当抛开这一点之外,就可以看出所有人对他的双标。

      因为人总是不自觉的站在【人】的立场上。非人,自然是要警惕戒惧的存在啊。

      这么说吧,炼仙者与藏晦居。

      那可是在与藏晦居是盟友的前提下,
      在,事先已经灌满了一耳朵炼仙者的罪行的前提下,
      在被压迫已久的炼仙者满心戾气,已经准备叛*乱,无论怎样看起来,都不像是好人的前提下……
      团灭小天使依然持保留态度。
      没有因此而认同,藏晦居对于炼仙者的奴役。

      后来炼仙者们还得到了解锋镝的接纳和认可。

      魔王子的境遇,远比炼仙者要惨。却自始至终,无人为此说一句话。

      (为没看过的人科普一下炼仙者的剧情。

      当年患天常兄弟二人皆患有绝症,药石无灵。然后,小乐寻远看到患天常从炼仙者手中取来了药,却过了数天才送到其父手中。
      可是其父病笃,已经无幸。
      而患天常气色红润。已经摆脱了那种死白。
      乐寻远认为患天常扣下了其父的药,造成了其父之死,但这在逻辑上完全说不通。
      第一,能够救命的药并不只有一份,并不存在其父用药,患天常就无药可服的窘境。第二,当时藏晦居的掌门是患天常。其父痊愈,他会多一臂助,并不存在权力不稳的迹象。

      这样一个能医治绝症的灵丹。炼制者付出的代价不可谓不大。所以真的有人愿意去炼么?

      这一个能医治绝症的药是怎么来的呢?说实话并不光彩。
      如果用现代的事物类比的话,
      炼仙者们被囚禁,套上颈环。颈环通电,遥控器在藏晦居手中。电击力度,从酷刑到当场死亡不等。
      所有人都被打上奴隶烙印,套上了通电颈环。只要藏晦居的人一不开心,就可以随时随地的,以惩罚为名折磨他们。

      每天24小时,在高炉旁边,受烈焰炙烤。没有假期。没有自、由。

      被这样对待的炼仙者,要是还能真心服从,那才是笑话。反、叛是必然的。差别只是在什么时间?以什么样的形式。

      这样满怀怨毒的人炼出的药,虽然乐寻远之父病的快死了,可是吃了药也许死的更快,更惨。

      乐寻远只看到了患天常在其父之前服药,却怎么没看到他是在试毒呢?)

      魔王子的“电击颈环”,遥控开关被送给了他的仇人慕容情。
      为了防止颈环没电,几个发电机还埋在土里当仙人掌(四邪谛)

      魔王子和迦陵

      不能因为谁喊的更声嘶力竭,谁喊的更真情实感,就认为谁说的是真的,谁代表着正义的一方。

      100年是传统,99年就不是吗?

      他并非仅仅是用纯粹的哲学来怼人。说这些话,是有深刻的根源的。

      其实早在那么早以前,他就开始为火宅佛狱,集体移民苦境做准备了。

      只是话才说了半句就被严厉的怼了回来。反对派秉持的理由是所谓传统,所谓大义。

      既不能联合杀戮碎岛和慈光之塔共击诗意天城,又不能令诗意天成回心转意,不再坑害楼下,断水断电。

      那么整体移民苦境,几乎就是必然的选择。

      迦陵作为守护者,断然否决魔王子的意见。为的真的,仅仅是大义么?抬先王,压现任王,这不是历史上老臣子们拿捏年轻皇帝必用的招式么?

      何况不知是否见于正史,还是仅仅在于三国演义中的一句话,还是有其意义的
      三国吴国投降魏国,大臣们地位权势没有太大的变化。但一方势力之主,吴王就不同了。
      挪移到这里,道理是一样的。打散移民苦境,对百姓的生活没有太大的影响,只会更好。因为火宅佛狱实在是贫瘠得令人活不下去。

      但是对于在火宅佛狱,手握重权的三公及守护者他们,就意味着权势几乎烟消云散。

      老臣们看中的究竟是传统,还是建筑在传统之上的,他们的威权和统治?

      很多事,其实因为他随心所欲的形象,太过于深入人心,至于很多莫名其妙的事都被认为是他在损人不利己,但事实上真是如此吗?

      他坑了剑之初。同样也用负伤的剑之初,吸引住了集境的注意力,为火宅佛狱赢得了喘息之机。
      并不是,在枭皇之会上,只会给火宅佛狱拉仇恨。他这么做是有目的有手段的,有计划,虽然这个计划,是从剑之初现身才开始的。

      其实比较奇怪这一点,无衣师尹坑惨了雅迪王和戢武王。
      但是论者皆以为,那是出自于他对于慈光之塔的忠诚。
      为什么王子坑剑之初,就不是为了火宅佛狱,而是为了一己之私和恶趣味呢?

      剧情中已经明明白白的展示了这一点啊?

      魔王子烧毁都城就是暴戾任性。

      为了迁都,移民,而烧毁旧都,这在历史上,不是个例吧?

      苦境很多地方地广人稀,并非一个强大势力的,降临的人口会被接纳,不存在争夺生存空间的问题。

      若是想要立国,资源自然有困难,起码那么大的土地,就不是仓促之间可以调用的。但是打散了安排,很容易 。也不会引起本土势力的警惕和戒惧。

      咒世主率军侵略苦境,就是为子民找出路。

      魔王子避免战争的移民就不是。
      魔王子经常说的那一句,【吾,爱好和平啊】真的只是口胡么?

      其实官方设定,咒世主的形象也不纯粹是正面的啊。

      【火宅佛狱百年不移之枭,组织最高首脑,代表三公之中的「王」。黑色大袍下掩盖著如枯枝般的躯骸,有著睥睨天下的气势,不怒而威、不言而雄,性格沉稳残厉,阴沉难测,行事皆以火宅佛狱之利益为最终目标。与太息公、凯旋侯并称火宅佛狱三巨头,野心勃勃,觊觎苦境山河,妄想染指侵略[1]】

      画重点。
      火宅佛狱百年不移之枭,
      性格沉稳残厉,阴沉难测,

      无论如何也不能算是正面的评价吧?

      集境的军督吃惊于,竟有人能练成蛾空邪火。
      并认为这样的人简直不是人,必欲除之而后快。

      可实际上呢?
      到底是功体根基不是人,还是……意志不是人?

      比较吃惊的一点是,鸦魂习练蛾空邪火,痛苦人所共见,不少人对他表示出了同情和怜悯。

      蛾空邪火,是鸦魂自己的选择,因为他没有力量复仇。为了复仇而甘心被魔火灼烧。

      但是魔王子呢?可有人问过,他又是真心想习练这门武功的么?又,有人给过他选择么?

      (原文:

      密室中,鸦魂化蛹修炼蛾空邪火之招,周身散发一股炽热邪能,忽然,“啊——”,体内不断攀升的高温,煎熬火蛹中的鸦魂,恍如置身炼狱,痛苦难当
      魔王子:你的进展比吾所想的更快嘛。痛苦吗?痛苦是修炼蛾空邪火的必经过程。没经过浴火重生的过程,便不能成为灿烂的邪蛾,这一招的美丽,就是用自身的痛苦,换取对方更大的痛苦。他是最公平的武功,自己付出代价,也让对手付出更大的代价。)

      而这段对话

      (呵,蛾空邪火并非以死为伤害,而是以死为救赎。
      死前宛如五脏俱焚的痛苦,
      严格讲,从没人死在这一招之下,他们都是忍受不了这种痛苦而自尽。
      剑:凌虐人的邪功。)

      论及鸦魂,视角在他被蛾空邪火灼烧的痛苦。
      视角在魔王子,就好像他是为了令人痛苦,才习练这门邪功。

      仿佛习练蛾空邪火的痛苦是因人而异。

      他强调公平,也许只因为,他自己从未得到过公平。

      若有人经历了他所经历的一切,不黑化报社,已经是个异数了。

      几乎无人能和他心平气和的谈话。因为他身上的标签太牢固,任谁都会先入为主的决定对他的态度。

      魔王子,对于人和事抱持一种漠然的态度。

      可以看出,无论在怎样的绝境之下,他几乎都不会有什么负面情感。这一点似乎是绝无仅有的。

      别人对他的谩骂也好,误解也好,他都懒得去回应,也不会放在心上。

      正面开战也好,背叛也罢,他都不会牵动情绪
      。还是说……不去期待,也就不会受伤

      但他对几个人是不同的,这几个人总能引动他的情绪。或者说,其实魔王子也是在期待认同,虽然他选择的人只有那么几个

      咒世主寒烟翠,戢武王剑之初。

      无论从哪种意义上来说,戢武王和剑之初,是他认同的人。

      所以他才希望戢武王和剑之初感受同样的痛苦。至少,是感受过同样的痛苦。

      这种认可,在很多人眼里,也许是避之唯恐不及的吧。

      【背负责任的皇子。】

      他知道戢武王就是玉辞心。

      但是却不会因此而为佛狱,赢取利益。
      火宅佛狱中人不会从他口中知道这件事。

      戢武王:魔王子,回去做好准备,咱们之间的决战,就在岁聿云暮之时。
      魔王子:嗯,那也快了,不过你自己先加油吧,和死人约会毫无意义。

      魔王子只怕早已看穿碎岛的暗潮汹涌。只是戢武王莫喻醉翁之微意。

      其实魔王子早已看出戢武王的处境和他的类似。只是却无法真正改变什么。只要秉性光明的人不在意隐私手段,公而忘私,总是难免被算计。

      太宫。大奸似忠,大伪似诚。

      即使最后他自请一死也没有改变对他的印象。

      难道不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最后说是屠尽全岛男子,全岛男子难道不是被代表的吗?还是说故意将自己绑在绝大多数上,就能够立于不败之地?(或者说这种强势捆绑,表示你要杀我就要屠尽全岛?)寄望于碎岛的救赎,能够再一次看在国民的份上,网开一面?
      说是询问,但是广场再大也有极限。容纳的那些人,都是当年残酷杀害湘灵的凶手,绝不可能幸免。
      与其说他们是悍不畏死,不如说是在明知必死的前提下,嘴硬显示风骨。
      真是升斗小民,死劫临身,即使是怙恶不悛也要装作幡然悔悟。至于这一关过去之后怎么办再说,也许加倍残酷的对待女子。
      于是,全岛全国男子都被代表了,还真有人以为杀戮碎岛,全国男子面对死亡,也能嘴硬到底。对于能够移山填海的超级大能来说,一个大招,足以湮灭一国。
      大多数人根本来不及彰显存在感就灰飞烟灭在大招的余波里了。

      杀了衡岛元别,早干什么来着?
      而且真不觉得他是为国才杀衡岛元别。衡岛元别能做出这么多事,卖国,弑君,没有别人给他的权力,给他的内幕消息,怎么可能。而那个给他权力的人是谁呢?

      再巧妙的利用,也终究会留下痕迹。

      他对戢武王百般苛求,用圣人的标准来要求他,仿佛他生而为人,就是要为了碎岛整个奉献的。不应该有自己的好恶,有自己的私意。

      与此同时,他不顾大局,收养衡岛元别,这也就罢了,还非要令其身居高位,在明知道他对戢武王怀恨在心的情况下。

      弑君失败,衡岛元别没有受到任何惩戒,这个时候,太宫就不知道以大局,以公事为重了。

      最绝的是,弑君谋反失败,衡岛元别,依然能够身居高位,继续卖国。
      因为有太宫给他背书。

      摄论太宫,百般压制武王的王权和军权。而自己呢?身兼神权,军权,政*权。

      不要说神权卸任。人脉,影响力和威望都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够计算清楚的。
      与此同时,政*权若是不在其位,不在官僚序列当中,发力并不容易,但神权却并非如此。

      军权,即使他已不在军中,但在军中的威望呼声,以及一句话就可以代替虎符的影响力。
      政*权,代表着亲民官,代表着在百姓中间的人望。真正代天牧民的,正是这些亲民官。不在于官位多小,他们才是国王,真正的深到民间的触角,和王权在民间的代表。
      统帅了这样一股力量,基本上就是除了掀桌子以外,所有王权在明面上的力量了。(和作为利刃的军队不同,百姓更习惯,更熟悉,更认可的是这样一股力量。和生活息息相关的力量。
      除了军队的统帅,以及少数名将,被推出来当做招牌或者偶像的新锐,大多数百姓对于军方人物是不熟悉的。哪怕外敌当前,哪怕战火连绵)

      当用审视政客的目光,来审视摄论太宫的所作所为,其心可诛。

      戢武王貌似尊崇,却并不直接掌控实际军权。
      对于部下的实际控驭力,甚至不及大领主对小领主的部下的统治力。

      碎岛的军权名义上属于他,但是军队实际效忠的却是自己的将领,而非向王宣誓效忠。所以将领要夺权,要谋反很容易。
      一般来说,一个大一统王朝,一个完整的势力构成,军队,名义上都是直接效忠于君主的。不论底下的将领如何各怀私心,但是这种洗脑的教育和大义名分应该是不会改的。
      即使有将领要谋反,即使要打着清君侧的旗号,除了嫡系死忠,其他人除了被骗是不会追随的。
      但在碎岛这里,似乎是例外。

      从碎岛之变就可以看得出来。

      真的不能对一方势力之中,身居高位的人,他们的节操和品德有过高的要求和期许。

      甚至不能对智商有过高的期许。
      碎岛之变明明就是争权夺利,却连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死的不冤。
      这不是直男癌的问题。
      这是一帮自私自利,凉薄无情,颠倒黑白的人连最基本的自身利益都看不清。

      一个足以守护的绝代高手才是一方势力,万千子民的最根本利益,否则只能被其他势力瓜分,连最后的容身之地都没有。

      碎岛当权者都是如此鼠目寸光?
      或者说是利令智昏。

      责任与权利是相对等的。

      由此可见,戢武王,其实只是空担了王之名号,并不曾真正拥有王权。
      王权被神权以及军权瓜分,她实际上只是碎岛的最高战力,外交代表。

      真正的权力几乎没有机会染指。

      所谓奉献。所谓救赎。

      由是观之,前代雅狄王王权,就真的是完整的么?
      剑之初和戢武王,是兄妹,而非姐弟。在王树还没动静的时候,剑之初就已经出生了。
      雅迪王真的愿意,为了让王树结果实而屠杀一岛么?
      事实证明碎岛之人没有生育力,不是出于蒙昧,就是出于阴谋。

      雅迪王未必不希望自己的血脉入承大统。(同一株树上结出的果实,就是万世一系……大概缺少一点血脉的真实感)
      只是碎岛上神权当道,只认王树果实才是正统血脉。在王树几乎油尽灯枯,没什么希望结果的前提下。
      于是最后用衡岛之树,来滋养王树,遇到抵抗,屠尽一岛。这究竟是因为雅狄王的自私?还是王权不敌神权的绥靖,各方利益的搏杀?
      操作此事的固然有代表神权的王树殿,其中军方又真的没有参与此事吗?为武力值最强的雅迪王又真的把所有的军权牢牢掌控在手中吗?

      所以最后,衡岛元别遗孤出逃。究竟是无与伦比的幸运,出于人道主*义考虑,看不惯屠杀者,私下的庇护,
      ……
      还是某些处心积虑的野心家,早早保下的一颗棋子?

      这种灭门灭族的血仇,最是能令人失去理智,失去底线。
      最是容易被人利用。
      最容易在关键时刻作为弃子。也作为某些扰乱视线的手段 。

      我说的应该不特别隐晦吧。衡岛元别这一个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答案,一个线索。把追查的目标换到衡岛的遗脉,或曰余孽上去。

      但事实上真的如此吗?他们真的有如此大的能量,做出如许事情吗?

      还是说,是某些内宄借他们的手,以他们之名,达成自己的目的。自己则完美的隐身幕后。

      摄论太宫,当然不是真的,希望戢武王去死。但是安排湘灵替死,又何尝不是折磨王之精神,剪除王之羽翼。

      真若是有人心如死灰了。才更加好控制。
      而经历此一大变,戢武王的名气,威望都受到极大折损。
      若想再次登位,所依靠的也只能是这些掌握实权的臣子。自己只能安于在王座上做一个傀儡,以及碎岛的武力输出和核*威*慑。

      觉得这太不可思议,觉得不可能有人把算盘打得这么美?

      封建王朝对武将无尽的磋磨。

      说碎岛高层,不可能玩弄权术,把自己玩儿死的……

      历史上掣肘大将,甚至于抹杀大将,由此导致亡国的是个例么?

      其智可及其愚不可及。

      聪明人,但是却又不够聪明的人。才容易造成无可挽回的烂摊子。。

      而且聪明人的自负,独,也令他根本不愿意去想其他的可能。

      玩儿权术的人很容易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错觉。

      这还是在没有超凡力量出现的基础上。当一个人可以屠城灭国,不借助于外力的时候。
      在他还愿意留在棋盘上,愿意被规则束缚的时候借用规则的力量,(尤其是订立规则的力量)拼命压制。就应该想到,被压迫到极致的人,会有掀翻棋盘的一天。

      未必所有人尽皆见不及此,
      只是他们太习惯于予取予求。

      有人承担了王之责任,
      他们,却分润了王之权柄。
      却没有王之力量。

      这种危险的平衡,在王座之上,是公而忘私之人的情况下,可以暂且维持下去。
      但是总有人忘记,自己是窃取王之权柄的人。寄生于王座之上的蠹虫。威权和伟力都不是出自自身。

      戢武王:一逞口舌之利,是在虚张声势吗?玄黄废世。
      魔王子:魔火噬原。吾只想问你,一心造福碎岛贤明如你,一心破坏佛狱罪恶如吾。同样背负责任的皇子,你与吾,谁更可悲?
      戢武王:与你比评,是吾可悲!喝。
      只见戢武王昂然一声,长戟高举,寒流涌动,极寒天河再染寒霜
      魔王子:焚世魔焰,呀。
      戢武王:淹世雪鸿,喝。
      冰火再度冲击,淹世雪鸿夹带天河极冻寒气,地利之便,突破魔焰之力
      【咩咩败退负伤】
      优势已占,戢武王趁势再补一击,直逼魔王子胸口,然而——
      魔王子:呀——
      魔王子血气回流,句芒倏然一红
      魔王子:差一点点,感觉可惜吗?你会因这一招失败而遗憾终生吗?
      戢武王:杀你,吾永远无惧错失机会。
      魔王子:【低声】真不知哪来的自信。

      自信不是指,戢武王对于自身武力值的自信,而是……戢武王对于碎岛铁板一块的自信。对于自身危殆处境的一无所知。

      一心造福碎岛贤明如你,一样会被看似忠诚的属下背叛。而背叛,一开始就存在。

      同样背负责任的皇子,无论做什么说什么,无论为佛狱做出了怎样的长远打算,却都成了一心破坏佛狱。

      以绝对力量为后盾,以政客手段玩弄佛狱一干属下,逐步收拢威权的我。

      以圣王标准要求自己,期待自己的表率能够提振民心士气的你。

      罪恶如吾,贤明如你,谁更可悲?

      只是有些话,终究没机会说出口。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魔王子和戢武王的处境极其相似。
      所以,在最初,王子对戢武王感兴趣,同时也有一点微妙的,同病相怜的感情。

      只可惜国之干城的戢武王,并不真正明白,他的威权和名望都只是沙上城堡。实质的权力和威望早已在传统的名义下,分散于很多人手中。而太宫就是那个能将所有资源整合到一起的幕后boss。无论他在之前表现得多么低调。

      以为自身的努力和付出能换来真诚,和效忠。都只是美好的错觉。

      他对剑之初感兴趣,同时只怕还有一点嫉妒。

      身处在这样的权力漩涡,树欲静而风不止,凭什么能摆出一副八风不动的态度来?

      后来莫名其妙的找很多人麻烦甚至摆出一副道争的态度,

      也许有种……天下之大,无人可与共话的感觉吧。

      就好像梦枕貘《阴阳师》里,安倍晴明一旦心情好,就会大谈【咒】。咒的本质。
      不是论道不是和同行交流。是和源博雅聊天。

      源博雅听这些形而上的东西蚊香眼~(其实安倍晴明不是故意的,只是他独有的一种,开心的方式?

      只是唯一的听众就有点……了。

      微妙的是,安倍晴明不会和其他人说这些。哪怕在阴阳师眼里,这些,大阴阳师对于世界本质的认知,是万金不易的宝藏~

      安倍晴明看似谦和却高傲,不会和其他人论及。而源博雅是他的朋友~~)

      #友谊的小船

      #开心的方式

      #术士和武士的代沟

      而魔王子是心情不虞时,更……咳咳,哲学。

      和剑之初,虽然说经常鸡同鸭讲,甚至两个人说话,概念的内涵和外延都是不同的,但居然还能有问有答。有来有往 。

      他找上剑之初,与其说是找麻烦,不如说,是连一个能够说话的损友都没有。他重视赤晴,但是赤晴和他离心,并且对他完全没有半点相信。

      那么,剑之初相信他么?
      不相信。
      既不相信他能说出什么有意义的内容,也不相信他的来意和立场。

      剑之初自带滤镜,屏蔽了一切和他的世界观不符的言论。听了,但犹如没听到。
      但是剑之初会认真的倾听他的话,并且认真的回复,无论听起来话题有多么的离经叛道。

      但与此同时,剑之初又是很相信他的。这一点很不可思议。在其他人都认为魔王子心思不可琢磨,因此说过的话没什么可靠性的情况下,他的所作所为竟然显示,他认为魔王子是一个重诺守信之人。(从对白来看,他和魔王子是旧识)

      比如说魔王子破封当日,在火宅佛狱重将几乎全部覆灭之际,迎上了剑之初的大招,打发走了己方的败军之将,同时拒绝了和剑之初的对战。
      而剑之初也毫不怀疑,随即收队。并不担心魔王子伪装退兵背后暗算。(那一天赤晴也在。
      而在对外战场上,尤其是国战之中,赤晴总是无条件的支持魔王子的。哪怕之前怼魔王子有多狠。所以有人戏言,如果那一天魔王子开战可能就没有剑之初了。蛾龙天劫对极心禅剑,加上场上所有其他战力,剑之初更为吃亏)

      (当然,若是非要说魔王子摆空城计也未尝不可。毕竟那么长久的封印,若没有造成身体伤害只能是自欺欺人。这种暴力钳制性质的封印,与冷藏待机那种甚至带有温养性质的封印,可是截然不同。
      他当时的状况也未必有多好。甫一脱困,一句话都来不及多说,拿走了句芒,那之后就是——赤晴,出征了——)

      他和赤晴几乎形影不离,但从未联手对付过剑之初一人(最终决战,赤晴加魔王子vs剑之初加慕容情)

      向魔王子求药,听到交换条件,就真的任由魔火在身体肆虐。也不担心解药是造假,甚至是剧*毒。

      魔王子逼迫他在200多村民当中,选一半可以活下来的,
      没有多余的话,没有讨价还价,直接让啸日飙带队先走。也不担心在撤退途中,被魔王子下令追击。

      【我们之间的游戏由我决定何时开始,由你决定何时结束。】

      这句话本身就透出一股死意。

      结束,怎么结束?在语境里,当然就是魔王子的彻底死亡了。

      每次魔王子论道,剑之初都不会拒绝。

      但是剑之初的回复真的是真诚的吗?也未必尽然。
      因为他对魔王子的戒心也很深,听到这足以动摇三观的话,下意识的紧闭了心门。

      不要因为他的外貌诚朴,就否认他的智商啊。慈光之塔的惊叹,又岂能没有智慧和悟性。细思他的话,无懈可击。细细咀嚼,是完美的官方三观,外交辞令啊。
      真的论道,作为思想的承载的语言,不会这么的无懈可击。

      因为语言并不能真正完整表述出思想。
      所以有人认为,语言只能表述出最表层离本质最远的一部分,越是详细,越是繁琐,越是完美,就越和他所想要承载的思想背离。

      剑之初的话,从语言文字看上严密完美,也许正同时说明了说话的人并未真正走心。
      不过魔王子说话,刀刀往人心上戳,(啸日猋差点被他戳爆了)出自于自我保护的本能,也不会有几个人真正想理他。

      魔王子找上帝如来找上云鼓雷峰,其实他说的话也未必不是真诚的,只是有的是两脚书橱,有的不肯,也不敢直视本心,都没有真正值得一顾的回复。
      所以他才对帝如来真正感兴趣。
      所以帝如来才会说,魔知邪慧,最是难缠。

      因为魔王子的话,已经达到了论道的标准。而真正佛学精深的大能,不会因为理论的看似离经叛道,而否认魔王子的确有与之论道的资格。(佛学在理论上的确更加的包容,某种意义上,也有些无善无恶)

      原文:

      赤睛:你感觉荒谬。
      魔王子:吾只感到毫无意义。存在毫无意义,思想毫无意义,这个世界的本质是无,被创造的一切是幻,幻终归要回归虚无。太荒谬了,任何存在的本身就是荒谬。

      其实魔王子理论和言辞,被很多人过度的妖魔化了。这段哲学思辨,在释家与道家的哲学中有。在海纳百川的儒家思想中,也未尝没有。

      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

      也许不过是失意者的自我安慰而已,因为没有什么能真正抚慰到悲怆的灵魂。

      这段话中透出的意思,是旷达是萧索,是明澈是寂灭,端看听者的理解了。

      能够对抗那永无止境的折磨的,只有如深渊一样,不见底的虚无,
      和,对人世的眷恋。

      有人说,每一个疯狂作死的boss
      其实都渴望有人能够阻止他。甚至于……救赎他。

      这话也许偏颇,却未必完全没有道理。

      因为他什么也不曾拥有。
      什么,也不能拥有。

      【吾什么都不要】又何尝不是一种自我开解。和自欺欺人的精神鸦片。

      (自我防卫机制。就好比痛过了阈限值,那么痛苦就会转化成享受。有多少痛苦才能令疼痛转化为享受,转化为……活着的真实感。

      有多少失望,多少漫长的等待……才能令人将自己的精神放逐到虚无深渊。)

      原文:

      赤睛:吾讲过,吾要看你何时将自己吞噬。看来,这个时间不远了。凝渊凝渊,你如同深渊的内心,不但吞噬别人,也吞噬自己。
      魔王子:你以为吾会崩溃?赤睛,吾可是拥有最坚强心智的人。因为吾什么都不要,所以吾什么也不会失去。

      如果现实中有人说这样的话,几乎可以肯定他都准备留遗言了。即使不是非常决绝的,要告别这个世界,也已经精神崩溃到了临界值。
      热忱的人们大概早已经准备伸出援手,至少有几句关怀的话。说不定就可以挽回一个,濒临陨落的灵魂呢?

      可是却从来无人入耳入心他的话。
      只要他开口,听到的人就恨不得掩耳掩心,恨不得大脑封闭术都用上,仿佛那是最可怕的精神攻击,不慎入耳一言一语,就会万劫不复。

      仿佛那是最高级的精神病毒,只要沾染一丝半毫,就会从此堕落。

      寒烟翠之事对他打击尤大。
      事后未必没有过自省。他的行事方式,神秘主义,强势压迫,是不是过了。

      毕竟智者也不可能令所有的事都向着想象中的方向发展。

      那个时候还有生意,无死志。

      可是自从寒烟翠死后,好像他对人世就没多少兴趣了,自毁倾向也尤其严重。

      以寒烟翠之死为分界线,将剧情分成前后两个阶段,可以很明显看出这种区别。

      至于最后,因为红狐而导致一百多村民的死亡,不能奢求一个清楚自己即将步入死亡的人为他人打算太多。

      他从不曾因为任何人的失职而杀人。这一点,在霹雳世界里是绝无仅有的。

      霹雳世界的小兵一向是为王前驱的炮灰。
      可魔王子从不曾这样使用过小兵。

      佛狱的小兵视之如恶魔,避之如蛇蝎,
      也只不过是一声轻叹 。
      其实真的很怀疑这些底层人士对他如此畏惧,只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吗?还是因为被洗脑太久了。
      从容而语,抖若筛糠。
      不讲道理的强势命令,小兵好像又活过来了。
      不懂也要执行。
      (赤晴失踪,驻跸只有底层小兵)

      赤晴可以更相信他一点的。可以,更理直气壮一点的。

      熊孩子想要很贵的玩具,于是理直气壮的提出要求。
      犹豫?不存在的。
      被拒绝?拒绝就拒绝了呗,又不会少块肉。万一能成呢?

      在魔王子秋后算账,喷守护者的时候,细述被背叛的时候,赤晴抓准了时机开口:
      【我也动过手】
      魔王子充耳不闻,根本不接话茬。其实他对赤晴的态度一直都是不一样的。这完全并不需要什么观察力。

      魔王子,从来不曾伤害过赤晴。

      而赤晴宁愿自残,也要拖延魔王子找到他的时间。以免飞鹭受到伤害。

      王子急于寻找赤晴,只不过是为了确认他的安危。见面第一件事,就是为他疗伤。
      那自残的伤害,难道不曾映在魔王子心上么?

      主体和副体,相伴几百年几乎从不曾分开,信任和感情,却及不上,刚刚认识的一个人。

      赤晴貌似对飞鹭残忍无情,毫不在乎,为的不过是引开魔王子的视线,起到保护她的作用。
      飞鹭自己倒是真的信了。不得不说,赤晴的演技不错。

      其实这么做何尝可以欺骗的了魔王子?

      只是这样可以使他安心,那魔王子就故作不知。

      却也不是真的不会感怀。

      魔王子绝非嗜杀之人。飞鹭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直言乞命又有何难。

      而赤晴真的以为自己骗过了魔王子吗?只怕他自己也不会这么想。
      可他还是这么做了,没有用另一种方式。没有赌一赌对魔王子的信任。

      还在挣扎,因此才会痛苦。
      放弃挣扎,任由自己沉沦。
      可是言语中却还有一丝微不可见的期待。

      每个人,都自觉不自觉的,推了他一把。

      一点一滴的消磨尽了,他对于尘世最后的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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