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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晚餐 ...

  •   晚餐

      朱砂在办公室敲打键盘,身后的门被人开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青年手拿两杯咖啡走进来。
      “我想你可能需要这个。”他说,将一杯咖啡轻轻放在桌上。
      “谢谢。”朱砂正好觉得有些渴,她从抽屉内取出两袋砂糖,撕开,揭开杯盖撒进去,然后大口大口吞咽下去。
      “……今天的事情,你已经尽力了。”对方踌躇一下,温和说道。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朱砂诧异,但是没感觉对方有恶意,所以仅仅是睁大眼睛看着他。
      这样看,对方真是很帅气的一个人,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她内心暗暗扼腕。
      医生对于专业外的事情显得有些无措,他支吾了几句后,还是离开了。
      “真可惜,我没打算找同样职业的。”朱砂小声遗憾,不然这人还真是绩优股。
      “紧急集合,紧急集合,天空竞技场送来大批伤者。”
      广播传来令人紧绷的消息。
      朱砂保存记录并发送,然后起身向外走,却碰上被撞翻的白衣医师。
      “太过分了!我们可是猎人协会指定单位!得罪了我们的话,你就等着被所有联合医院封杀吧!”一名护士激动的尖叫起来。
      没想到这样的说法反而刺激到了原本就红了眼的伤者,朱砂皱眉,她的本能在催促自己迅速离开,但是她现在的职业要求她留下来。
      那名轻伤者在暴怒中抓住护士的脖子,将她拎起来,吼叫着甩来甩去。
      走廊里一片混乱。
      “退到我身后!不要出来!”白衣青年没有了之前的风度翩翩,用力推搡着朱砂,并连连后退,直到将朱砂推进办公室,才迅速关上门,朱砂站在门板之后,听到门被反锁的声音,然后……看样子医生扑上去想阻止那个伤患。
      “没用的。”朱砂叹气,这回听到的是尖叫和哭声。
      她伸出手抵在门板上,微微用力,感受着门的另一边,激烈的情绪和打斗引起的震颤。这时候说不定飞溅出了鲜血,医生在第一回合就被KO了,自己再不出手的话,也许会被怀疑。但是出手的话,一定会被记恨为什么不早点这样做。
      再过一阵,如果跟相亲对象进展顺利的话,她就可以考虑嫁人辞职的事情了。这时候徒生事端,只会给自己添麻烦。朱砂用理智劝解自己,何况这种事情,多自己一个不多,正犹豫间,她的手机铃声响起,朱砂拿出来,来电人显示的是【老师】、
      她叹气,然后选择接听:“喂,老师好……是的,我被关在门内了……没事,不,不勉强,我会尽力的。”
      挂掉电话,她去抽屉取出两个小瓶子,然后戴上了口罩跟手套,轻轻一滴,便腐蚀掉门锁,然后她悄无声息打开门,对准人群聚集的地方,扔了过去。
      瓶子在途中就被打碎,然后人群跟喝醉一样纷纷倒下。
      有时候我希望所有人都死掉就好了。朱砂内心阴暗的叫嚣,然后面无表情的伸手扶起受伤医生,熟练的止血急救,接着是下一个护士,再下一个。
      猎人和警察一样,总是在最后的时候才出现。
      “这帮垃圾,根本没有救治的必要嘛!”小胡子猎人一副猥琐的模样,
      朱砂正低头治疗一名伤患,听见对方跟同伴低声交谈:“真不明白这么垃圾的存在,干嘛不丢到流星街去,明明那里是最适合罪犯的存在不是吗。”同伴低低的笑起来。
      “咳咳,注意影响。”有人示意朱砂在旁听。
      “不用担心啦,医生也这样想吧,这些浪费资源和税金的垃圾们,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不是吗!”
      朱砂闻言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但用疑问的眼神看向对方“流星街……是什么地方?”
      “哈哈哈,是垃圾场的别名啦。”一名猎人协会工作者岔开交谈,趁朱砂不注意的时候狠狠瞪了小胡子一眼。
      朱砂低头忙活,没注意到对方的交流。
      但是经过几名猎人身边的时候,她对着地上的影子不经意弹了下指甲。
      这动作无比细微,就算有监视器放大细节放慢也看不出什么不自然来,何况在人群掩映下,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根本不会引人注目。

      忙到深夜,朱砂才疲惫的离开。
      她本能的避开正门跟监控,从侧面运输货物的污水间离开。
      小巷深处,一个人依在墙上。
      “晚上好,抱歉我迟到了。”朱砂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对方。
      玛奇没有询问,只是点头招呼,然后跟她一起离开,如果有人看见这两人的背影,会惊讶的发现,她们之间有种相似的韵律,或者说,气质。
      孤独并且……危险。

      我们接受任何事物,所以不要从我们这夺走任何事物。

      这是流星街人的,座右铭。
      她们拥有的太少,所以一分都不会让给别人,无论是生命,健康,还是虚无缥缈的名誉。

      “这次相亲怎么样“玛奇坐在咖啡馆角落,一边打量环境一遍摇晃着柠檬水,不经意的问。
      朱砂整个人无力的窝在沙发里,”啊……我肯定是被那个混蛋诅咒了……总觉得这次也不会太顺利。“她甚至不愿意提起前任的名字,心知肚明有些前任相亲对象就是那家伙干掉的,但还是选择站在那个混蛋的立场帮忙毁尸灭迹。
      ”……“虽然是同伴,但是她不看好复合,毕竟朱砂想要的,从一开始就跟他们不同。”钉子头也许是最近的新潮流?“
      朱砂突然越过桌子盯着玛奇:”你真的不认识他?“
      玛奇想了想,肯定道:”不,但是今天我看见钉子头在新团员身下,他本来面目是黑色长发吧。“
      她看到朱砂咔嚓一下,石化了……想想又安慰道:”没关系,反正都是男人,闹不出人命。“
      朱砂又咔嚓一下,风化了。
      玛奇皱眉,觉得朱砂越来越奇怪,一点都不像从那里出来的人了。
      ”竟然,他竟然喜欢男人……“朱砂趴在桌子上,”这比那混蛋当初说要参加旅团抛弃我的打击还要大……我可以杀了新团员吗?“
      ”恐怕不行,“玛奇觉得有义务阻止她:”杀了的话,你就跟那个笨蛋一个团了。“
      ”……“朱砂沉默了一下,终于呜呜呜哭起来:”我怎么这么命苦……“
      ”你可以杀掉相亲对象嘛。“玛奇提醒她。
      ”我、我不想被那个混蛋嘲笑是黑寡妇呜呜呜……“
      ”……“算了,玛奇果断决定不掺6和这两个没头脑之间的烂事,递给朱砂一个册子,她说:”这是我新找到的相亲对象,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工作也稳定,你可以去见见看。“
      “谢谢,玛奇,还是你好呜呜呜”朱砂一边哭一边接过小册子。

      咖啡馆外响起救护车的声音,有几名猎人被忽然发狂的流浪汉袭击,而且没有还手之力,被活生生咬掉了整张脸。
      救护车路过窗口的时候,朱砂正搅拌摩卡,然后加了两包糖,极为享受的喝下去。“玛奇,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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