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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

  •   墨言听到窗外有隐隐的乐声,起身去看。
    空中一辆云车,前后是护卫仪仗,十六个飞天女史手持丝竹弦管,或吹或谈,围在云车两边。
    窗户不动自开,墨言只觉得身子一轻,身后似有翅膀煽动,人已经飘向窗前。
    云车护卫、飞天女史、侍候仙奴伏身跪地。八个仙童、八个仙女恭敬地来到墨言身前敛衽屈膝:
    “恭迎长天使!”
    墨言单手轻抬,示意众人人免礼。意念一动,人已经坐在了云车上。墨言再看自己身上的装束,已经换成了白色羽衣。两个仙童、两个仙女在墨言前后左右跪捧四面铜镜。墨言看到镜中的自己,银冠束发,眉心一颗智灵珠,闪着红色灵光。一个金色的光环,笼罩在自己身边。
    云车轻动,一座巍峨的宫殿显现在云端。
    云车停住。八个仙童、八个仙女再次敛衽屈膝,恭敬回禀:
    “恭请长天使仙驾还宫。”
    墨言看向宫门,一种熟悉的感觉迎面而来。宫门上的牌匾,是篆字的“墨宫”二字。
    宫门口站着一位仙姑,正微笑着走向云车。容貌身形象极了慕容水仙
    “妈妈?”
    仙姑走到云车前,微微躬身:
    “水仙恭迎长天使还宫。”
    墨言急忙向前扶住仙姑。
    “妈妈,墨言当不起。”
    “水仙不敢当长天使这样称呼。水仙只是天后娘娘的一缕执念所化,供长天使借腹历劫后,本应灰飞烟灭。幸得长天使仁厚纯孝,每日为水仙祈祷,天后娘娘已经准水仙固体,封为奉圣嬷嬷,准水仙常侍长天使身旁。”
    “妈妈,墨言以后能常看到您了吗?”
    “长天使称水仙嬷嬷吧。以后只要长天使相见嬷嬷,嬷嬷就会在长天使身边。”
    “请长天使进宫换装,天帝陛下、天后娘娘还等着您呢。”
    水仙扶着墨言走进墨宫。八个仙童伺候着墨言换了长天使的礼服。水仙领路,八个仙童、八个仙女伺候着墨言驾云去往天帝宫。十六个飞天女史一路随行,飘飞奏乐。
    墨言离天帝宫越近,心中的亲切感越强烈。墨言能感觉到自己最亲近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墨言心念一动,云飞得越来越快。
    天帝宫的仙奴、仙使们,恭敬地伏身跪地:
    “恭迎长天使。”
    “言儿,快到娘这里来。”一个轻柔的声音从殿前传来。墨言抬眼望去,只见两位慈祥的神仙站在面前。右侧的仙母正是时常在墨言梦中出现的母亲。她比站在墨言身边的水仙,多了墨言熟悉的母亲的气息。墨言抢步向前,屈膝跪在仙母膝下,
    “娘,言儿回来了。”
    仙母扶起墨言,抱在怀里:
    “娘让言儿受苦了。”
    “言儿娘,也让我这个当爹的看看儿子啊。”天帝在一旁有些着急,催着天后。
    “言儿,这是你爹。快去让你爹好好看看言儿。”
    天帝和墨言互相打量着,天帝的容貌,六分象逸头,四分象傅天、四分象高傲。天帝的气息,让墨言感觉就像逸头站在面前。天帝伸出双手,把墨言紧紧搂住,
    “言儿,爹谢谢你。”
    “爹,这是言儿应该做的。”
    “言儿娘,历尽劫难,咱们的言儿还是没有变啊。”
    墨言被天帝、天后牵着手走进宫殿。天后让墨言倚靠在暖玉床上,自己和天帝坐在墨言身侧,一家人说话。水仙侍立在天后身侧。
    “言儿,你这一世替你爹下凡历劫,全是你爹的执念所致。你在尘世的生父,是你爹的怨念所化;你在尘世的养父,是你爹的嗔念所化;你在尘世的继父,是你爹的善念所化。”
    天后握着墨言的手,把历劫原委一一道来。
    “这本是你爹该应的劫,不知怎么被言儿知道了,偷偷地自己下凡,替你爹应劫。娘不得已,只好让水仙也一同下凡,助言儿借腹重生。”
    “娘,诗语和残阳是哪个?”
    “言儿,他们本是你宫中的小仙使,自小你就疼他们。这次见你下凡,他们就来求娘,一定要下去伺候你。残阳的妈妈,是娘的眼泪所化。”
    “言儿,本来你就快历劫归来了。谁想,你在凡间的三个父亲求了你爹,一定要言儿在凡间成家生子,娘只好答应了。等言儿在凡间过了花甲生日,再回天宫吧。”
    天后说着,指了指梳妆台。水仙走过去,捧了一个香盒,躬身递给天后。
    “言儿,这是甜梦香。言儿想见爹娘了,就燃起此香,娘让水仙去接言儿。”
    “言儿,你喜欢的那个小仙女也下凡了,就让她陪着言儿在凡间快乐地生活吧。”
    墨言从睡梦中醒来,天刚朦朦亮,启明星在晨曦中眨着眼睛。墙上的日历,已经是1月1日。
    一股淡淡的幽香,从窗前飘过来。墨言起身,看到窗台上放着一个精致的檀木香盒。墨言打开香盒,里面是短短细细的小香棒。
    刚刚的梦难道是真的吗?墨言把小香盒珍藏起来,看着天空:
    “娘,请您放心,不管梦是不是真的,言儿都会好好地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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