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太坏！》我爱游戏

2、虖交

　　祗园祭上每个人穿的都很庄重，据说是为了除去疫病，六十六根棍子制成神轿，送到神泉苑。我扯一扯自己的袖子，尼玛太忧桑了，连自己都不知道里面有几层。抬头看了眼轿子上的少女，庄严肃穆，服饰华贵繁多。普通魂穿上她的装备，当时就能被压进地平面以下，抠都抠不出来。

　　“洛苋？”一个人握着我的后衣领把我提了起来，他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怎么在这里？”

　　“哇，帅哥，我认识你么？”我揪着他的白色羽织，然后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身后跟着的死神惊呼，“队长！”

　　“无事。”穿着白色羽织的人面无表情，然后对我说：“回家”

　　走在路上，摊位分散两侧，吆喝声织在一起袭击耳朵，走在前面的人蹲下身，将一个圆球丢给我，“将灵力灌进去。”

　　我把球放在指尖，让它旋转，“是这样么？”

　　他摇了摇头，月般清冷的脸上没有表情，哄道：“听话。”

　　“是这样么？次奥……”手中的球爆炸，我看着一个碎片扎进手心，然后我明白了什么是冰山闷骚黑，“你找抽么？”

　　“是不是隐瞒了什么？”身前的人脸色发青，皱眉。似乎在对我说。

　　我把碎片\拔/出\来，扔进他皮肉里，血花印湿衣服，“该！”然后看着手心上的血泪流满面，“让你受一样的痛才会感同身受。”

　　站在我面前的人也不多说什么，露出的表情好像我骗了他身家财产还把他给甩了，只差破口而出句“尼玛”。我瞪着他，他过了很久，开口，“走吧。”拎起我搂在怀里，血腥味没有因凝固而减弱，我张望一下周边，“那边有个成衣店，你去换套衣服再出来。”

　　“……”

　　我颈间一痛，就晕了。

　　新学年大概是美好的？人来人往，人来人往……我扯一下身旁人，“我善忘，后悔来得及么？”

　　他的眼神似乎在说，这学校环境不复杂啊，然后望天，“来得及。”

　　“开玩笑，你走吧。”一个闪身离开。

　　我坐在广场上撑起额头，一个人拍拍我肩膀说：“课上表现得不错。”看着对方红色的头发，墨色的眼，“是啊，表现得不错。”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刀尖划过他手背，血珠在空气中凝成像项链的样子，晶莹剔透，反射光泽，然后随着他面部表情的加大，滴进土里，“我招你了？！”

　　我笑看他，“你是谁？”

　　“都把我砍了，还不知道我是谁？！”他吼得脸都红了。全心全意的对一个人好，他不一定对你好。我猜我以后会有一个对头，一个我记不住他名字的对头。如果证据不是十分充足，象征预言的忒弥斯大概喜欢反着来。

　　央灵有一片很大的树林，草地很软，光照过来时，显得很有生机。几乎每一棵树都要两个以上的人才能合抱得来，光透过叶的缝隙照到人的脸上，一层金色的镀光。

　　“真不记得我？”他将自己的名字写在布条上，贴上张报道时剩下的照片，似乎不在乎自己的伤，或者从小就受过很多伤。

　　“你到底存在感有多强才会问这个问题，阿散……井·恋次？”我看着他将布条系到我手腕，真心地BS，“太难看了。”

　　他挠了挠头，我捧起他脸，直视他眼睛，“你在想，你终于不是异端了，为什么？”“我的缺点让你很有优越感么？”

　　阿散井的脸冷了下来，“我从没有这么想。”“你只是我的朋友。” 因为有阿散井在，所以第一天应该没有落下什么不该落下的……尽管我什么也记不住……

　　落日红如火，燃尽最后一缕光，阿散井皱眉看着我，“你家在哪，能记得回家的路么？”我摇头，他露出果然如此表情，“先跟我回去，以前怎么活过来的？”

　　红色的光线并没有将所有人的衣服都染成和它相同的颜色，那个穿着白色羽织的人就是一个例外。我盯着他的衣服，“国宝哇！黑白分明。”阿散井盯着他的衣服，“切，队长……牵星箍。”然后瞳孔一缩。

　　“很特别么？”我将手放在他面前晃了晃，他回神说，“那个家族是灵庭第一贵族，朽木家主还佩戴风白花纱，你说呢？”

　　三句的时间还未过，那个穿着白色羽织的队长站在我们面前，都说背地不能说人闲话。我和阿散井转过身比赛瞬步。衣领被人揪住，身后人是刚才那个队长，他语调无起伏地说：“走吧。”

　　“去哪？你太小气，让我吃官司么？”

　　“只有晚餐。”身后的人拖着我走。我扫眼阿散井，看着布条，忙招手，“阿散井·恋次，再见！”

　　提着我衣领的人声音也是冷冷的，“你记得他？”

　　我晃了晃右手手腕的布条，他叹口气，继续拖着我走。

　　星夜微叹，我躺在房檐上听各种声音。天色暗下来，白天看不到的事情在这时发生。静灵庭有很多地方很奇怪，等级森严，却允许平民上告。屋内私语的人说：“前几日，一个失去死神能力的老死神上告中等贵族，活活饿死在牢里……”

　　墙角有人低语，“可以为我洗清案底？”另一个人回应一声便向别的方向走，我跟在他们后面。

　　月如弯钩，尖锐的角可以刺穿心脏，走到一个路口，便看不到他们的人影，墙壁在月的暗光下，显得幽暗可怖。

　　“傻小姐太容易上当。”刚刚谈话中的一个人走出来，表情即贪婪又狰狞，“杀了你，我就能进入死神番队。”

　　“请切勿挣扎，我们很清楚双方的实力。”另一个人站在我身后，“乖女孩可以得到很舒服的死法。”

　　刀光大概因沾过血腥气，显得更加冰寒，我微侧身，钢刃擦面而过，趁着他左肋下的破绽，刺向那里，顺势折断他最脆弱的咽喉。另一个的刀比他的快，拔出肥遗将那柄斩魄刀一劈为二，小巷中隐藏的三五个人现出，合围住我，脚底粘腥一片，散发着血气。在云遮住月的瞬间，借助光明转向阴暗时我的怔愣，发动攻击。黑影如翩飞的墨蝶，刀光如锐利的瞳，我退后几步，借着缝隙逃到墙边站稳，墙边的草微软，街道依旧阴暗，“爷又不是火，一群破蛾子扑我有意思么？”

　　“她已经疲惫了？随便出手吧。”“这样的一个魂需要我们去应对么？”一柄刀趁机划伤我的胳膊，紧密无间的多人合作有些怠慢。

　　肥遗像条蛇，从一个人的琐结穿过另一个人的琐结，弯弯曲曲，却很柔韧，汲取他们的血，使之成为干枯的尸体。抽出肥遗时，几个人的身躯化为光斑，成为回散入空气中的灵子。

　　迷糊着离开那里，撕开袖口绑住伤口，四下一片黑暗。寂静夜色中响起另一个人的跑步声，异常清晰。我移至他身后，扣住对方咽喉，束住他的行动，“名字？什么目的？”

　　“这句话该我来问你吧。”对方快哭了，他只是死神，巡夜时感到灵压波动才赶过来。

　　“衰哥……不是他们的话……带我去你家！”指甲深入皮肤，将他脖子扎出血。

　　“……别冲动，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小声嘀咕，“这都是什么意思？”

　　我肚子轱辘叫一声，催促对方走快点。他幽怨回头看我一眼，“翘班要扣月俸，你养我？”

　　“抠门也得有命花。”

　　日升东方，一间整洁的屋子里，我捧着烧烤和拉面，大吃特吃。对面人脸色一直铁青铁青的。

　　“你到底有多久没吃过饭了？”他拿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挑着自己碗里的面，笑嘻嘻地。

　　“心疼粮食了？数我吃多少碗，不还如把自己的那碗面吃掉，省得浪费。”我接着把一个空碗放到桌上。

　　“死神月俸很高的！”他凶猛地解决掉碗里的面，拿起斩魄刀，推门就走。

　　我抬头盯着他的背影，嗤一声，“那你盯着我？”

　　“那是猎奇好不好！”他扭过头吼，砰地一声关上门。

　　“猎奇个毛线啊？！！”其实我从早上醒来就有一刀劈了他的冲动，可是对着那张脸我怎么也下不去手，略凶残啊。维纳斯都这么待他了，我不能再下狠手啊亲。话说回来，谁是谁。无论是谁，都不重要。

　　时钟滴答的走着，说实话，我有点饿了，抬头看看屋子，这大概是我的房子吧。推开橱柜的门，全部都是酒，走到洗漱的大桶旁，只有一人份的用品，而且我确信自己不会买粗汉纸的款式，于是我终于发现了个很严重的问题，我是不是乱闯民宅了？！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就现在，康姆昂，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