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身份》不准吃饭

39、第三十九章

　　在没过几天的午饭中间，与田小有商讨着是否重新领回烦烦时，季热接到了老妈的电话。
　　“喂，妈！”
　　“臭小子，你终于肯接电话了哈，一个大活人玩儿消失很爽是吧？死哪儿去了都不知道往家里打个电话…”
　　季热纳闷儿，老妈对自己的态度啥时候开始变得这般恶劣的？从前阿热阿热乖儿子的时光当真一去不复返了么？唉…“刘女士，我建议您服用一些中成药物三黄片，明显火气燎原呐！”
　　“…少给我打哈哈，赶快到你爸公司去！”
　　“有事？”
　　“当然是有事，你爸和你梁叔这几天都要忙翻了。”
　　“好，我知道了…”
　　“出了什么事吗？”见季热一副表情凝重的样子，田小有不禁有些担心。
　　“没事…小有，你先吃饭，我去趟公司。”
　　“季热…”
　　“晚上做糖醋排骨吧，我想吃。”给对方一个安慰的微笑，季热就匆匆穿戴好出了门。

　　“爸”
　　“季热？”意外地在办公室见到匆忙而至的儿子，“坐吧！”
　　“梁叔”
　　“嗯，吃饭了吗？”
　　“季海出了什么问题？”说实话，季热第一次以后知者的身份出现，身为企业的幕后操盘手，季热一直对公司的事了如指掌，也必须是。不过，这些天一直忙于处理田小有的事忙，竟把自己另一种不可或缺的身份给忘了！想来，一切稳妥进行中的季海，不该出现此等要由两位懂事同时忙碌的情况啊，不然季热也不会下意识放纵自己沉浸在个人感情中。
　　“嗯——你先看看这些东西！”冯继斌递给儿子一份资料，是西庄就季海将要面对处理的众多事宜做出的简单总结。
　　“这…”一页页翻看完手上的资料，季热有些不可置信。
　　“这些都不是杞人忧天的无端猜想。我们，好像真的遇到了大麻烦。”冯继斌一口接一口地猛抽着烟。
　　“季热，你跟我去趟俱乐部吧！”说着，粱西庄就起身向门外走去，看了眼季热示意他跟上自己。他要留给继斌此时最需要的独自冥想的空间…

　　“真的无法按期交工了吗？”
　　“承担全部的工程，资金周转不灵是季海不可避免的问题。你一直着重操盘着企业的股市，怕是不知季海拆东补西的问题一直都存在着。就说一二三期你炒高了股价，公司也回笼了些资金，但那对偌大一个工程来说只是九牛一毛。现在工期接近尾声，很多款项都要结算，早被掏空了的季海，终是无法应对。”
　　其实对于所提出的问题，季热心中是有答案的。他了解，东南开发区几万亩地的建筑，占据将近五分之一工程的商场与综合写字楼的部分，根本无法提前收售；单靠公民住房的首付资金，况且早在招标合同里签署依政府要求而将首付压制最低，回笼的资金是远不够支付工期间的诸多项目款的（这也正是南海出手相助的地方。季热不知道南海到底是何种身份竟能指使偌大一个星态企业投入资金，虽然对方因此换得了季海的一部分股权）。
　　“那就先赔给政府中标30%的索赔款，往前赶着走！”想来，也不是笔无法接受的数字。
　　“你知道，现今的季海已没有了丝毫能力赔那笔钱；你也知道，我们极力炒作了，却没有收到很好的成效。所以，硬撑下去，说不定是恶性循环，加速季海灭亡且再无翻身余地！”
　　“如果，以企业抵押向银行贷款；或是抛售股票呢？”
　　“怕是很难”粱西庄回应，“之前季海也有不少的贷款，只是那些都是你爸的朋友，程序也都来的简单，但后期工程是笔巨额，那些人是出不了什么力的，时间限制季海等不上一层层的审批不说，就目前的情势，银行怕是也不会贷给我们；至于抛售股票就更不能了，商家们不会不知道季海现在面临的问题，也所以，他们一定会趁机把股价压到最低，虽然我们也想过先以金换银解过燃眉之急，等情况好转后再施些手段拿铜赎金。不过，如果事情尽不随愿呢？”
　　如此，便是进退两难再无它法了吗？
　　“…只有一个更冒险，却唯一可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