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毒蛇之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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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毒蛇之道
他们在猫头鹰屋与其他人见面。这地方对于秘密聚会来说足够安全，但当德拉科踩着腐烂的稻草走进去时，还是有些瑟缩。他一脚踢开了让人反胃的噬齿类动物的尸体。嘉莉夏取笑似的用肘撞了他一下，把他推向那些正等着他们的学生。
他们一共有九个人，嘉莉夏全都介绍给德拉科。德拉科和他们一一握手，嘴里叫着他们的名字，完全不用费心去记住。他有印象的是皮肤黝黑、瘦得皮包骨头的赫伯伦，长相甜美、满头红发的安娜塔西亚，和矮胖结实的罗克福德。知道他反正都会忘记他们的名字和面孔，他对他们说的话更感兴趣。
嘉莉夏说得最多。尽管她在里面年纪较小，但显然是这个团队的领导。
“那么意义何在？”德拉科好奇地问，“你们告诉我这些，我又记不住。”
“更重要的是我们能从你这里了解到东西。”嘉莉夏耐心地解释。“你告诉我们的任何信息可能都会派上用场……他为什么同意接收你做奴隶？只是为了报复？”
“我不这么看。”德拉科说，“他看到黑魔印记时一点儿也不惊讶。我猜他接受我就是因为他怀疑我有黑魔印记。他认为如果黑魔王准备重返人间，这个印记会帮助他找到伏地魔。”
“这证实了我的猜测。”嘉莉夏冷冰冰地说。德拉科疑惑地看着她。
“你有什么可以告诉我们的？你有没有注意到什么迹象……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嘉莉夏询问。
德拉科皱了皱眉。有那么一刻，他想告诉他们哈利身上黑暗印记的事情，但有什么东西阻止了他，于是他只是不确定地耸了耸肩。
“他谈到些什么？”安娜塔西亚问道，“关于伏地魔？”
“是的……找到伏地魔……终止这一切……杀了他。”德拉科说，“这是他唯一关心的事。”
“我确定他经常想到伏地魔，”嘉莉夏静静地说，“不过我们认为他并不打算杀了他。我们相信他是想加入他。”
德拉科猛摇头。“啊，不，不是这样的。你错了。”
“告诉过你，”赫伯伦转身对嘉莉夏说，“他被洗脑了。现在他死忠于他的主人。”
“我没有被洗脑！”德拉科叫道，“如果凡是不符合你们的想法的东西，你们就立刻嗤之以鼻，那问我问题又有什么意义？我没有说哈利·波特是个仁慈、慷慨、宽容的人。我只是告诉你们他仍然想击败伏地魔，就是这样。”
“也许这就是他想让你相信的东西。”嘉莉夏柔声说，“如果你相信他奴役你是什么为大局着想，那你就越发可能甘心承受他施加给你的任何残酷手段。你也就越发可能相信你仍然会活下来。”
德拉科瞪着她，满心恐惧，说不出话来。
“想想吧。”她温和地说，“是他造成了现在的局面。现在也只有他才能解决。是巧合吗？”
“他为此憎恨自己。”德拉科静静地说，“这我很清楚。”
“是吗？契约是作用于双方的吗？你能阅读他的思维吗？”
“不能。”德拉科不情愿地说，“但他不说谎。至少很少说谎。”
“他比你认为的更危险，更具有欺骗性。”她说，“他被人利用了那么久……被邓布利多，被那些所谓的光明一方的卫道士。我认为你没有认识到这些经历对他造成了多么大的影响。”
“伏地魔杀了他的父母。”德拉科说，“给了他那个伤疤……你忘了吗？”
“没有。但我也同样没有忘记他也是伏地魔的魂器之一。也许他很怀念他身体中属于伏地魔的那一部分。”
“这太疯狂了。”德拉科低声道，“现在请你一忘皆空我吧。我真的不想参与下去了。”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我会做的。”嘉莉夏叹息道，“可是有朝一日，伏地魔统治天下，而哈利·波特坐在他的身边，你会生不如死，记不起你现在受苦是为了……”
“够了！”德拉科打断了她，“我知道哈利出了点问题……可是……你也有问题！”
“这就是斯德哥尔摩症。”赫伯伦插嘴说，“受害者站在绑架者一边，竭力为他说话。”
德拉科盯着他。“你真了不起，你知道吗？”他嘶嘶地说，“组建秘密学生团体，还有这些聪明绝伦的主意。我每天被人揍成一团烂泥的时候你们在哪儿呢？你们认为你们是英雄？那时候你们怎么不想法子救救我？”
“你不是唯一一个想要明哲保身的人。”嘉莉夏直率地说，“我们从没说过我们是英雄。我们必须选择明智的作战方式。”
“说得好。”德拉科说，“如果我只是一个受害者，那我对你们来说还不如一坨屎。突然之间，我住到了哈利家里，于是你们都对我大感兴趣了。”
“斯莱特林加一分。”嘉莉夏吐了口唾沫。
“什么？”德拉科瞪着她。
“一分。该死的就他妈可怜的一分。因为我救了你的命。你对哈利·波特来说就值这么多。”嘉莉夏恶毒地说，“别忘了这一点，当你在……”
德拉科痛苦地盯着她，“当我在做什么的时候，嘉莉？吸他的老二？舔他的靴子？说啊，说下去。反正之后我也不会记得。”
他们愤怒地盯着对方。但嘉莉夏的表情慢慢柔和下来。
她低下头张开双臂。“过来。”她说。德拉科毫不迟疑地走向她。她拥他入怀，抱住他。
他们沉默地站了一会儿。最后，德拉科笨拙地问道：“你们究竟想让我做什么，说到底？”
“杀了他。”嘉莉夏直截了当地说。“等时机一至，当你发现有迹象显示他准备加入伏地魔，我们想让你杀了他。”
“啊。”德拉科疲倦地说，“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就算……就算我真的愿意这么做。你必须知道他从未信任过我。在我身边他从不放松警惕。”
“你能做到。”嘉莉夏说，带着冷酷的信心，“而我也知道你会做的。因为你想活下来，你会一如既往地小心谨慎，毕恭毕敬地服从他。而最后，他会慢慢放松警惕。到了那个时候，你就发动攻击。这就是毒蛇之道。”
德拉科困难地吞咽了一下，默默地站在当地，在嘉莉夏的拥抱中恐惧得全身僵硬。接着，一个熟悉的的语声，平静而冷淡，夹杂着一丝嘲讽，在他的身后响起：
“非常好。那么，我想幸好我在接纳一条毒蛇住进我家时，还采取了那么一点点防范措施。”
哈利似乎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当主人的手重重地落在德拉科肩头时，恐惧开始铺天盖地。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毒蛇之道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