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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再次离开 ...

  •   顾辰初为帝,虽还未册封凤祁为皇后,待宫中的宫人却都在见她之后,称呼其为皇后,这让凤祁听来万分的不舒服,可又不好发作,去责怪宫人。
      在天阳走后不久,萧破孤身回来,其见凤祁站在门前,走过去道:“怎么站这?”
      “在等你。”
      萧破将门关上,牵着凤祁的手来到桌前,“那也不必站在门前等,我事办好自然会回来。”
      凤祁将头枕在萧破肩上,玩笑道:“如果你走了,我就一直站在门前等,等到白了头,风吹日晒,我便成了望夫石。”
      “又说不知羞的话。”
      凤祁咯咯笑出声来,愉悦之情,不言而喻。
      烛火吹曳,冷风不知何来,从被角溜了进来,凤祁缩着身子,左右翻侧,怎也找不到捂身的热源,嘀咕一声轻唤,若是平时,萧破一直是搂着她睡的,即使因她,梦中将他推开。可这次她唤了萧破名字,却还不见暖怀。
      玉手揉着朦胧双目,睁眼却不见枕边人踪迹,凤祁坐起了身子,在昏暗屋中打量了一番,呼声未唤来萧破,倒是让屋外候着的宫人闻声,推门进来了,“皇后吉祥,您有何吩咐。”
      “萧破呢?”
      “不知,”宫人将屋中的烛火点亮,拿来衣裳欲给凤祁披上,“萧公公走了有两个时辰了,走时,吩咐奴婢等好好照顾您,所以,奴婢们便一直候在屋外。”
      凤祁听宫人这么一说,想着萧破又不告而别,恐又弃她而去。未来得及多想,赤脚就朝这屋外奔去,身上披着的狐绒披风掉落在了地上,一身素纱长裙,冲出了屋外。
      宫人见凤祁动作,吓的反应不及,待拾起地上的狐绒披风后,已不见影子。
      夜深,屋外依旧下着小雨,凤祁在走廊上茫然无措地四处张望,漆黑夜空,近不闻人声,远不见人影。
      浑然不知寒冷,凤祁喘着粗息,惊恐无助,压着咽声,哭腔难抑,与那喘息夹杂一起,在那寂静夜中,让人心生同情。
      忽然一个满怀,健臂搂腰,话还未来得及出口,凤祁已双臂紧搂,声喘嘘嘘道:“你去了哪里?”
      “出了什么事?”萧破在夜黑中听到凤祁喘息声,先以为自己是听错,待不放心回来确认,却见凤祁一人在孤廊里急行,一身单裳的她在寒夜中所为,让萧破以为他不在时,有人对凤祁动手。
      “你去了哪里?”凤祁的声音加重,憋着一肚子的不安与委屈,抬头却看萧破一脸怒意,凤祁委屈道:“我以为你不要我,又要将我丢下。”
      萧破愕然,僵着身子凝视着凤祁,目中所流露出的惊色显而易见。
      “我有事与萧破商量,所以才会深夜将他喊了出来,”站在夜中的顾辰初,将方才的发生皆看在眼里,即使因他对凤祁心生的爱意,即使苦涩已如影随形地跟他多年,可当他亲眼目睹,凤祁对萧破的感情已锥心刺骨,这种感觉,让顾辰初顿觉凄凉与悔恨。
      追来的宫人见着凤祁三人,既不敢说话,亦不敢退离,唯有跪下身来,与地近贴。
      即使他们都知道凤祁与萧破之间的不寻常,可却无人敢私下议论,而今,新皇才登基,皇后当着新皇的面搂着另外一个男人,这种场面,怕是千古难见。
      “凤儿,屋外凉,你先与宫人回去,我与萧破把话说完,就会将他还给你。”
      凤祁连连摇头,紧搂着萧破道:“萧破,你跟我一起回去。”
      紧皱着眉,萧破面无表情,对那也是一样面无表情的顾辰初道:“可以。”
      也不知是因为顾辰初与萧破之前地交谈,又或者是因为凤祁现在的要求,顾辰初听到萧破的回答后,转身一人独自离开。
      跪地的宫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萧破则将凤祁抱起,飞身回到房中。
      屋中的暖气让一直不觉冷的人立刻打起哆嗦来,萧破将凤祁放在床上,用衾被将她裹得严严实实,而后又将手伸入被子,将冰冷玉足握在手上。
      凤祁扭动着身子,将手伸出被外,搂着萧破道:“什么事这么重要?要你半夜三更出去。”
      萧破微微一笑,详装误解凤祁话中意思,“我与男人出去,你也吃那飞醋?”
      凤祁连连摇头否认道:“我才没有,只是......只是醒来看不到你,觉得害怕。”
      “之前不是有过多次我深夜外出,都未见你有这么大反应。你这样,反而吓到了我。”
      “不知为何,就是忽然觉得你要丢下我了,”凤祁心伤,又好奇她怎将萧破给吓住了,“你不是以为我是女鬼吧?这样就能吓住你?”
      “我以为是有人到永安宫对你下手,除去你的安危,还有什么能吓到我。”
      凤祁心中一暖,又要说出那煽情的情话来,萧破的手却又不规矩起来。
      凤祁抓住萧破不老实的手道:“我身子又不冷,你手不要乱摸。”
      萧破邪魅笑道:“你吓到了我,总该给些补偿吧。”
      话罢,凤祁已被萧破压在了身下,接下来的话更在吻弄抚爱中变成了呢喃粗息。
      杯中暖饮,凤祁喝完宫人端送上来的甜茶,起身欲出屋晒晒太阳,几日的阴雨,让她觉得身上都因雨湿而有了霉味儿。
      “皇后,您不能出去,”宫人拦住道。
      “为何?又出了什么事?”
      宫人摇头,跪下道:“皇上有命令,您不能出屋一步。”
      “哦?”凤祁露出嘲笑,转身出屋,却见门的两边都有侍卫守着,其等见了凤祁,请安之后,便用那手上的兵器拦住了她去路。
      凤祁甩袖欲要硬闯,可却又出来了几十个人侍卫,排成了一个椭圆的人墙,将她的出路给拦住。
      “我要见萧破。”
      屋中宫人互看一眼,随后,一个距门最近的宫人退身出了门。
      不多时,那出屋的宫人便跟着一个人回来了,不过,那人并非是萧破,而是顾辰初。
      “怎么是你?”
      顾辰初让屋中的宫人都退了出去,而后在凤祁身边坐下,语声平静道:“萧破出了宫。”
      “去了哪里?”
      “不知去了哪里,他不会再回来了。”
      凤祁脸上不现息怒,安静问道:“你让他走的?”
      “交易。”
      “交易?”凤祁嗤鼻冷笑道:“你昨晚找他就是为了这事?”
      “是的。”
      “萧破不是任人摆布的,他会答应你?”
      “为何不会?”
      凤祁面上依旧挂着笑,可却回答不出,如果顾辰初开出的条件比她所带来的利益更有诱惑,萧破或许会选择顾辰初的交易,又或者......
      “为何不说话了?”顾辰初问道。
      “既然他都走了,你还要派这么多人守着我?应该没你说的这么简单吧?”
      “凤儿,”顾辰初唤了凤祁一声,无比认真道:“我知道你心中只有萧破,我也承认,我嫉妒他,我不觉得我对你的爱意,比任何一个人的少,而我更知道覆水难收,但是!我相信,终究一日你会爱上我。”
      “我们不是在谈论萧破吗?”
      “萧破......萧破当真让你死心塌地?你又了解他多少?他是谁?他接近你的目的是什么?一个江湖中人,混入皇宫,你可有曾想过,他可能会害了你。”
      “不需要了解,我也不在乎萧破是谁,我死心塌地便是,与任何一个谁又有何关系?”
      顾辰初痛心疾首,伤心欲绝道:“他隐瞒武功潜伏你身边多年,你怎不忧心。”
      “辰初,因为之前迫不得已,我对你心生同情,但是,这只是同情,望你能明白,我们即使是有夫妻之名牵制,却也只是一个做给人看的假象,在外人面前,你夫我妻,但是,在一切不需计较时,萧破才是我夫。”
      “你要如何才能为我留下一块心角。你与萧破相识五载,我比他相识的早你许多,如果你要用这五载作为痕量,那我可以等你十年,二十年,甚至是更久。”
      “你错了,”凤祁顿了顿道:“我与萧破相识比你久,更何况,情爱怎又是时间可计算,一时是爱,一世也是爱。”
      “你.......”
      “辰初,话言过多,伤的不仅仅是别人,还有自己。我说的话不会变,心中有的只是萧破,不论今生还是来世,唯剩萧破。”
      顾辰初伤心欲绝,感情的泛滥让他悔恨当初,而凤祁双目中流露出来的坚肯更是让他没有勇气,也没有资格在接下说出任何一句情话来。
      “我会封你为后,这辈子,即使你心中无我,我也不会将你拱手送人,你恨我好,厌我也罢。我不会让你因萧破送死,他因你布的局,再为你解局,你看到的好只是镜花水月,而我囚你一生,也是将我困住。”
      “你既知,为何还如此。”
      顾辰初凄惨笑道:“如果说,萧破能为你死,我也定会为你豁出性命,即使我现在所拥有的,要在你与江山之间选择一个,我会选择你。”
      “咳咳.......”门外的咳声打断了二人之间对话,天阳看着屋内的二人,负手入屋,“不是有心打扰。”
      “有何事?”凤祁问道。
      “来与你说一声,曹锋已经安全的回到了笙国。”
      “那便好。”
      “听来消息,这一路上的毒虫颇多,死的人不少,不过.......”天阳凑到凤祁面前,好奇问道:“那日出现宫中的江湖人,你当真不认识?”
      “我怎会认识他们?”
      天阳又看了眼顾辰初,而后道:“听说一路保护曹锋的人就是那些人,我很好奇,这一拨人是谁派来的。”
      凤祁坐了下来,一脸漠不关心,“那你就去调查吧。”
      天阳将门给关上,对着屋内的二人道:“公主,我现在能问你一件事吗?”
      “你说。”
      天阳坐下,食指划刮着桌沿道:“你是不是要与沐温痕鱼死网破?”
      “不知你何意。”
      天阳又拉下顾辰初,三人围坐一桌,“便这个时候了,你还隐瞒?现在能保你的只有他了。”
      凤祁淡淡地看了顾辰初一眼,而后对天阳道:“沐温痕怎么?”
      顾辰初连连摇头,道:“我问你一句,你便回我一句,可好?我们不骗人,这关系到你生死的事,没有谁有那心思开玩笑。”
      “可以,”顾辰初替凤祁答道。
      天阳咳嗽一声,先问道:“这一次沐温痕从螟郢溃败逃回笙国,半路阻杀的人,是不是你派的?”
      “是。”
      天阳一听,眉头打成了结,“你那还剩多少人?”
      “全部派了出去。”
      天阳拍着桌子,叹气连连,“你这事怎么不与萧破商量商量,你这可是上了沐誉墨的当。”
      “你是想说,我们相争,他沐誉墨得利?”
      “难道不是。”
      凤祁语气平静,缓缓道:“这最多只能算是声东击西。”
      “声东击西?”天阳大惊诧异,表示不懂,“你这法子,让沐誉墨钻了空子,你将沐温痕的人都杀了,你自己的人反又被沐誉墨杀,你这样,哪个声东击西法。”
      “曹锋不是安全回国了吗?”
      天阳愕然,突然明白了凤祁所为,却又不解,“沐温痕此次来螟郢,其实只要打伤他元气便好,你这样一来,沐誉墨直接威胁到的人,就是你了。”
      “我便是要这么做,”凤祁站了起来,将门给打开,不论是对着屋内的两个男子,还是屋外守护的人,说出心中算计,“沐誉墨现在是笙国的新皇,他对我有顾忌,但是却不会像之前那样畏缩畏脚,如果我现在还如之前借着沐温痕为盾,那他更是可以学我,再借沐温痕的手除去我。”
      “你这次博弈筹码太大,弄不好就性命不保。”
      “我不会让她出事的,”顾辰初道。
      “那你现在打算如何做?”天阳借着问道。
      “我已自断一臂,他沐誉墨肯定会再找机会,不过,估计这几个月不会,恐他还在猜测我是不是还留了一手。”
      “还有便是曹锋了。”
      “嗯。”
      天阳唉声叹气,与凤祁说出,今早听到的消息,“少主他一早已经去了笙国,沐温痕疯了。”
      凤祁的双目一瞬间的恍惚,紧又平静道:“是吗?什么时候?为何而疯?”
      “他暗中训练的兵马全部被杀,布了多年的局就这么被毁了,怕他是接受不了,才疯的。”
      “沐誉墨那边有行动吗?”
      “暂时还没有,少主已经先去了,怕也是担心沐誉墨会直接对你动手。”
      凤祁抓住天阳话语言词,不解问道:“你们少主对我可真关心。”
      天阳大笑三声,对着风祁与顾辰初道别来,“我话已送到,公主还是小心为妙,我也要去笙国了。”
      凤祁颔首退后,算与天阳的告别,而顾辰初则是拉着天阳,出去说了些话,之后,顾辰初也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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