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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琴 ...

  •   第二日江郡与往常一样,并未出现大批的官兵在整个城内搜查,这亦如凤祈所料;身边没了雍陵帝的眼线,项朝歌也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凤祈身边。
      凤祈在客栈内睡了一个上午,整个人都变得萎靡不振;用了午膳,凤祈决定出去走走。
      没了束缚凤祈整个人轻松不少,而雍陵帝的离开估计城里的封锁也解除,街上都是小贩;项朝歌知道凤祈要出门,也未拦截,只让她早些回来同时给了凤祈些银子。
      凤祈也并不是想买什么,只是觉得好玩童心大发,只要看到好玩的毫不吝啬手中的银子,不知不觉已经逛了好久。
      也不知走到那条街,这条街不同寻常,沿街的店铺都开着可奇怪的是店铺内并没有人,街上更是人烟稀少。
      凤祈四处打量,心里想着那些人是去哪了呢?
      继续向前,凤祈听到嘈杂的声音从前处传来,她寻着声音向前,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知看些什么。
      前处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人圈,凤祈身子小很容易就挤到前面。
      人圈正中心站着一男一女,男的看起来年约四十多,女的就显得年轻估计不到三十;这两人看起来像是身在大户人家,身上的衣料看起来价值不菲,女子穿着一身大红,头上插着一枚红玉牡丹簪,凤祈心中暗暗吃惊,她还未见过有谁能将红色穿的这么好看。
      这两人站这估计是有些时候了,男人和女人不知因何时吵起来,周围的人都是因为看热闹而聚集于此。
      女人指着男人,时而推挪时而喊骂;凤祈看着围观的人,不知这有何好看。
      正当凤祈一头雾水准备离去时,身旁的人告诉她,这穿红衣的女子是那男子的小妾,不过现在已经是大夫人了;男子是江郡首富贾春林,而女的则被称之为青夫人。
      青夫人乃江郡一只花,贾春林看上其美貌而青夫人呢则是看上贾春林的钱财,两人这样眉来眼去的,贾春林就纳了青夫人为妾,且就两年时间青夫人就逼死贾春林的原配,自己坐上大夫人的位置。
      这一切看似都好,谁料这两人又都不甘寂寞在外偷食,偏偏这种事又被对方撞见,于是就吵到这来了。
      凤祈见那人说的一脸兴奋,不免摇头,偷鸡摸狗之事能彼此发现,难道是在家中?
      这么一想凤祈也来了兴趣;那两人越吵越激动四周起哄的人也越来越多,那贾春林之前还一直畏畏缩缩,不知青夫人说了什么,突然伸手将青夫人向后一推。
      青夫人措手不及,跌倒在地上,周围起哄的人也未想到贾春林会这样,都面露惊愕;但众人之中凤祈看到有一人却相反。
      那人双手抱胸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在这人群之中显得很是突兀,除此之外就是男子的相貌,螓首膏发、肤如凝脂、齿如綔犀,夙宁皇后是凤祈所见过最美一个,没想到今日竟然有更甚者且还是个男的。
      凤祈被男子相貌所吸引不禁有些失神,忽然身边的人指着那男子对凤祈道“看到他没?就是这人让他们吵成这样。”
      凤祈随着手指再次看向那男子,发现那男子笑靥如花的看着她,凤祈皱了皱眉道“一个男人让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那男子是青夫人的相好?”
      “错了,那男人是他们两人的相好?”“什么?”凤祈错愕。
      “看你不知,让我来告诉你;我所指的男人叫琴,相貌生的一等,男人见了疼女人看了爱;而琴呢以靠卖色相为生,只要有钱不论男女他都来者不拒,不少皇室侯爵对他趋之若鹜;而琴又行踪不定,很多人出重金只求一睹琴的芳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琴来到江郡,遇到这两人;姑娘你看他们夫妻二人破口大骂甚至动手,不是因为发现对方的丑事而恼羞成怒,都是为了争琴。”
      “一个男人?”凤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的,“嗯。”
      听到旁人的解释凤祈突然知道为何这些人丢下店铺跑到这来看戏,这种狗血之事只怕一辈子都难遇到。
      两人吵的不可开交,而始作俑者就是那叫琴的男子毫不掩饰的在那捂嘴窃笑,只差拍手叫好。
      凤祈也只是看戏的心态,也未有太多感触;忽然贾春林伸手就甩了青夫人一巴掌,随后将站在人群中的琴拉了出来。
      “你选我还是选她?”贾春林估计也没耐性再与青夫人耗着,直接与琴挑破,也不顾周围人。
      “她是我的,”青夫人迅速的爬了起来,嘴角的血未来得及擦净,就一把抱住了琴。
      “滚!你个贱人!”贾春林大声一吼,又想将青夫人推开,未料青夫人将琴抱得紧紧地,贾春林怕伤着琴,只好作罢。
      “琴是我的!”青夫人恶狠狠的瞪着贾春林道,同时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看着琴。
      “你们谁赢了我就是谁的,”琴的声音清冷却又干净透彻,凤祈听了心中显之一怔。
      青夫人闻此,两行清泪从脸颊流下,她颤抖着身子看着贾春林大有一决生死之意。
      凤祈看着琴,这人相貌生的好心却这么恶劣,看他今日这模样,就算最后贾春林与青夫人决出胜负,他都不会选择其中的一人,他只是想看好戏又或者是想在这戏中添油加火。
      凤祈倒也不是悲天悯人,想做什么假好人,只是琴的行为太过恶劣,凤祈从未见过谁心思坏的这么令人愤慨。
      那两人此刻已经纠缠在了一起,凤祈再也看不下去,她冲上前去很想将那人就地正法,但是看到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凤祈觉得还是先拉着这个始作俑者跑比较妥当。
      凤祈拉着琴的手拨开人群,也不看路闭着眼睛往前冲;扭打的两人看到琴被人带走,又如疯子般的跟了过来,围观的人见到又多出一人,心中更是澎湃,也紧随其后。
      凤祈身形弱小,怎么跑也甩不掉紧跟身后的人,再有体力有限跑了没多久便有些接不上气。
      凤祈后悔不跌,只怕今日小命要搭上了就算不死也残,但天又无绝人之路,拐弯处有个小弄口被凤祈发现,她拉着琴躲了进去。
      紧跟其后的人只见凤祈忽然消失,但又不知去了何处,在四周找了遍就继续向前追赶。
      “姑娘,你没事吧?”男子关心问道,凤祈喘着粗气拍着胸口,浑身的力气都用尽,若不是这男子支撑让她靠着,只怕她现在已经躺地上。
      “姑娘,你先休息休息,”男子看凤祈喘成这样,将凤祈勾在怀里,大有趁火打劫之意。
      休息片刻,凤祈总算恢复了力气,她一把将男子推开道“别碰我,”“姑娘怎么了?”男子一脸不解的看着凤祈。
      凤祈瞪着她道“你这等登徒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男子看着凤祈忽然笑了起来“姑娘才不顾危险的将我拉走,难道不是为了共赴云雨?”
      凤祈脸红道“你以为别人都与你想的一样?如果不是担心那两人会因你而送命,你以为我愿意碰你?”
      “这样?”男子摸了摸下巴,随后将凤祈压在身下继续道,“姑娘真是慈悲心怀。”
      凤祈背依着墙又被男子压着前后不得“你做什么?”“我在想如何感谢姑娘。”
      “不、不必了,“凤祈结结巴巴道,男子点了点头道”既然道谢不用,那我就不强求了,不过姑娘今日坏了我的好事,又该如何?”
      “坏、坏、坏了你什么好事?”“若不是姑娘你,贾家两人斗的一死一伤,到时我在来个推波助澜,那贾家的产业不都归我所有,姑娘你说,你坏的事够大吗?”
      “你……”凤祈从未见过有人这样恬不知耻,她毫不犹豫的就朝男子□□踢了一脚,男子亦有所警觉,他抓住凤祈腿道“姑娘切末动怒,你要是伤了我宝贝,我可是要生气的呦。”
      “下流,”“是姑娘先动手的,哦!不对,动脚,若是姑娘动手想看一看摸一摸我这宝贝,我倒十分乐意。”
      凤祈涨红了脸只觉浑身的血液都朝脑门里冲,“你、你别得意,”“姑娘想要怎样?羞辱我吗?那还请姑娘赶快动手。”
      凤祈未见过有人这样不要不知羞耻,冷静严辞早已抛光忘光,她对眼前的男子已毫无办法,但又不甘心被他戏弄。
      “我们来打个赌怎样?”“赌?好!赌什么?钱吗?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你……我们来赌一辈子,”“哦!我懂了,原来姑娘是看上我了想用这计量将我留在身边。”
      “不是!若我们谁赢了,另一人就一辈子为奴为婢,终身伺候那人直到死,”男子思索会点了点头道“可以,不过我要加一条。”
      “说,”凤祈未想到男子会这么轻易答应,有些迫不及待,“为奴为婢是自然,但是也要照顾好赢的那人的宝贝。”
      “你……”“姑娘不愿意就算了。”
      凤祈咬牙切齿道“我愿意,”男子将凤祈上下打量了遍,显得有些不情愿“怎么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我怎么觉得有阴谋呢?姑娘,你不是看上我美色特地使了什么计谋让我上当的吧?”
      “不是……”“不是就好,那姑娘快说怎么赌。”
      凤祈终于露出笑意,她看着男子一副胜券在握,“我们来猜名字,谁先知道对方的名字谁就赢了,”男子点头道“这个赌法好玩,我还第一次玩。”
      “你答应了?”凤祈窃笑,她的名字估计现在已经没人知道,天下之人皆知有个凤祈,却不知还有一个沐诗凝。
      “答应,男儿岂可无信。”
      凤祈心中叫好,他肯定不知方才她已知他的名字,这场赌局她赢定了。
      男子见凤祈笑着的脸道“姑娘笑的真好看,”男子话语一停随后面露痞笑道“忘了告诉姑娘,我不叫琴,那只是江湖人给的称号。”
      凤祈笑容凝固的看着男子,原来他知道她的打算,所以才会回答的这么干脆。
      凤祈干笑两声,男子应该不知道她的名字,“好!那你说我名字,”凤祈道。
      “不知道,我与姑娘第一次见面哪里会知道你的名字,”凤祈听此心中大舒一口气。
      “不过话已说出就不能收回,我会尽快的知道姑娘名字的,到时候姑娘可不要食言,”“自然不会。”
      “那就好,姑娘算话就行,倒时我的宝贝……”“好了!赌局依旧,一日时间,明日这个时候我们在此相会,”凤祈打断男子话道。
      “好,这地太偏僻,姑娘一人独来恐怕不安全,还是我明日去找姑娘吧,”“好!我住在永来客栈;如果你要打听我名字最好乘早,不过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如果到客栈去问,那可不是我真名。”
      男子笑了笑道“姑娘多心了,那我们就明日再会,”“好!”
      赌局已定,凤祈当然未当儿戏,回到客栈她就喊来项朝歌。
      “朝歌,你可听说琴这个人?”项朝歌点了点头道“听过,公主认识此人。”
      “嗯,你给我说说那人,”“只不过是依仗几分姿色,在江湖中以色骗钱的小人,公主怎么会认识他?”
      “今日偶尔认识,且我还和他打了个赌,”“什么赌。”
      “猜名字,”“……”
      “他本名不叫琴,我将你叫来就是想让你查出他到底叫什么,”“公主是否觉得太无聊。”
      “不觉,给你一日时间你将我查出,”“不去。”
      “你知我和他赌什么?若输的人为奴为婢,那人你也知是个好色之徒,所以当然不是为婢这般简单,且琴不论男女来者不拒;朝歌,你跟着我,我若输了你难道就弃我而去?你容貌虽毁,我想他应该不会介意。”
      项朝歌听完凤祈这段话面如死灰道,“就一天时间?”“对,明日这个时候他会到这来找我。”
      “好!给我一天时间。”
      凤祈还未见过项朝歌这么慌张过,想着刚才他的脸瞬间变成死白,心中不觉好笑,看来今日这个赌局还是不错的。
      凤祈能答应下这个赌局,心中自然有把握那就是他相信项朝歌。

      项朝歌一夜未归,到了第二日中午凤祈已经在打算如何逃跑时,项朝歌回来了。
      “打听出来了?”“嗯。”
      “那人叫什么?”“萧破。”
      “其他呢,”“与我之前告诉你的如出一辙。”
      “你是怎么打听到的,”“活人知道的事必被他人所知,只有死人不会开口。”
      “好,他应该也要过来了,你先躲起来,如果见他逃跑替我将他抓回来,”“是。”
      一个时辰后,凤祈的屋门被人打开。
      “姑娘,你这让我好找,你只告诉我客栈名字却不告诉我你住在几号房,你看我是一间房一间房推开看的,”“是我考虑欠缺,等赌局结束我向公子请罪。”
      “罢了,”“既然公子来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男子点了点头道“好,就由姑娘先开始吧,”凤祈心中暗笑,她求之不得“萧破。”
      男子脸上的笑瞬间凝住,凤祈见他这番表情心中了然。
      “萧破是吧,”凤祈再次说道,“姑娘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现在我已说了你名字,即使你知道我名字你也输了,”“姑娘说的是,萧破愿赌服输,从今日起萧破就是姑娘的人,终身不离不弃。”
      “好!”“其实我今日来就知输了,我昨日道现在一直在打听姑娘的名字,只是到现在未果。”
      “我叫凤祈,”“哦……凤姑娘。”
      凤祈笑了笑,这叫萧破的生性顽劣,她不信他会乖乖就范以后就这么听命于她。
      “凤姑娘,萧破有个不情之请,”“说。”
      “萧破以后就是姑娘的人了,姑娘到哪萧破就跟到哪,萧破今日想先行回去将家人都安排好,”“好,”凤祈应答,事情果真如她所料。
      “那萧破就先行了,明日这个时候我再来,”“好。”
      萧破一走,凤祈就向暗中的项朝歌问道“他可有家人?”“孤家寡人一个,哪里来的家人。”
      “果真,”“要我将他抓回来吗?”
      “不用,先玩玩,”“是。”
      赌局得胜,让凤祈的心情变得格外的好;到了下午,客栈内突然吵了起来,凤祈正打算下去一探究竟,门被打开了。
      “皇妃,”一道声音传来,凤祈被人给紧紧抱住,“清、清羽怎么了?”
      “吓死奴婢了,皇妃、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皇妃了,”清羽眼睛哭的通红,随后手抚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样子好像随时都要晕过去。
      “太医!太医!”顾虚痕站在门外大声的喊道,随后几个人跑了进来要将清羽扶走,清羽见有人要将她与凤分开死活不依,场面看来极其惨烈。
      “想死吗!”顾虚痕怒气冲冲的对着太医喊道,清羽又哭的声嘶力竭,一旁的太医看着模样更加的不敢动,急的顾虚痕直跺脚。
      “清羽,我们找到皇妃了,你先别激动,”顾辰初在一旁看不下去,走了过来劝清羽,“不要!”清羽一声大喊,最后晕阙过去。
      “你们几个废物,我砍了你们脑袋,”顾虚痕走来一脚将身边的一个太医踢倒在地,他看着躺在地上的清羽手足无措。
      “皇弟,你……”顾辰初道,顾虚痕急的亦不知道要做什么,他突然转过身走向站在门外的衿絮公主道“看你做的好事!你……不是看你是我妹妹,我一掌把你劈死,”顾虚痕气的无处发泄,抬脚就将门给踹坏。
      衿絮公主被吓的呆站在那,眼泪直从眼睛里抛下来。
      “顾虚痕,你干嘛呢?在这要死要活的,没死的人都被你吓死,”凤祈也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拉住顾虚痕道,顾虚痕语调一高道“我干嘛!我担心你,突然的消失,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场面突然变得很安静,所有人都看在顾虚痕,“我……我才说什么了,凤、凤祈你没事就好了,我、我先出去了,”顾虚痕心虚的摸着脑袋,声音细如蚊声。
      “没事吧?”顾辰初问道,“没事,你先派人将清羽安置好,她怎么会突然晕过去的。”
      “我也不知道,我们从客栈离开,你的马车突然不见我们也未发现,等到第二日清羽醒来发现你不见了,就哭着吵着要找你,我与虚痕在边上怎么说都没用,最后那丫头寻死觅活的,虚痕他们也担心你,就去求父皇原路返回找你。”“这样,那知道清羽怎么了吗?”
      “她说是哮喘,我让太医开看她又不答应,说要先找到你,”“嗯,这两日辛苦你们了,那丫头就由我来照顾吧,你们先去休息吧。”
      “我让侍婢过来,”“不用了,”凤祈摇了摇头道。
      “那好吧!”
      顾辰初等人离开,凤祈一人在房中照顾清羽;凤祈倒了杯茶搬来张椅子坐在床边,忽然清羽坐了起来。
      “你想吓死我吗?”凤祈道,“累死了。”
      “累?我看的也累,”“……”
      “干嘛这么快来找我?”“皇妃不想见到清羽?”
      “不是,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快会来,”“奴婢也没办法,你要奴婢装个一两天还行,要是十天半个月的,不早就被发现了,况且衿絮公主确实不是个省油的灯。”
      “怎么?对付不了?”“不是,骄横跋扈,见了就想抽她两巴掌。”
      “你这丫头,”“哎!皇妃,你在边上坐会,我真要好好睡一觉,那些人被折腾的半死不活,奴婢这条老命也快被折腾没了。”
      “好的,你休息,”“嗯。”
      凤祈被找到,雍陵帝等人也不想在路上耽搁,第二日一大早就准备启程,有了之前的教训,这次凤祈的马车被安在中间且有顾虚痕骑马护送。
      也因连日的耽搁,所以这次赶路很是急促,一路上衿絮公主怨声哀悼要停下休息,雍陵帝也未答应,这也算是自讨苦吃吧。
      北都的气候确实宜人,凤祈一人独居在偏厢,那里清净且无人打扰,再没有了之前的炎热,日子过的很惬意,不知不觉两月就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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