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杨康》iamkk

9、第8章

　　“小王爷？小王爷？”
　　“怎么了？别吵......”我挥挥手，转个身嘀咕声再睡。
　　很难得可以睡个平稳的觉的说，身上被褥软硬适中，凉风送爽，正是睡觉的好时机，偏生耳边有着蜜蜂嗡嗡叫。
　　我闷头大睡管他是谁。迷糊中似乎有什么动静，不过到被我左耳进右耳出的，继续我的好眠。
　　嗯，其实我学会了在睡眠中运功后，每天都本能地运气，实际需要的休息时间已大大降低。只不过小孩子贪睡爱赖床是天性使然，所以在这个舒服的被窝里，我无法不受周公的召唤，和他共欢。
　　我要重申一点，我是一个小孩，一个需要睡眠来发育的小孩，所以略为贪睡是可以接受，而绝对不是你们脑海中所想像的某种粉红色、肉肉的动物！
　　咳，一天在我们大多数人还未清醒时便开始运行。
　　天未亮，王府的下人便己起床打点一切。包括打水、扫地、做早饭等日常工作和某些额外的，例如整治我的行李和今天以我为主的宴会的人事安排等。
　　马车昨天便放好，马匹自然牵回马房，贴身的物件我昨天便带回房了。其他需要处理的便是文房四宝、替换的衣物和其他零碎的玩意，这些东西都还放在车上。
　　主管的把不确定应否保留的都搬进杂物房，其他的便按照它的功能放回不同的地方，忙碌而有序的工作着。
　　可是，能预测的便称不上意外。而意外从来都是突然出现吓人一惊。
　　在他们小心控制声量处理杂物时，不幸发现我房中的大木桶还未派人清洗，进而得知整个木桶根本还未回收，他们的惊慌是可以接受。
　　也许是昨天太忙，也许是其他人为疏忽，导致昨天没有人负责为我善后，也没有人清楚我是回了房还是睡在凉水中。
　　于是在我还是呼呼大睡时，他们便要很小心，很谨慎地走入房中探听。
　　我的睡相据说不是太好，也加上我是半昏睡状态更衣，结果造成我被怀疑冷病了的起因：
　　我的衣着不整，是外在环境因素，我可能冷着的条件；睡着了便雷打不醒，但却仿佛能给予反应，令他们以为我冷病了胡言乱语。
　　嗯，我不排除当年我“病”了二年多的事迹，令“小王爷天生体弱”的说法深入人心亦是原因之一。
　　详情如何已不可细考，反正我在不知道是睡饱了还是被吵醒的情况下，睁开眼，床边已经围着很多人，你一言我一语令我从梦中到清醒很快便了解事情的真相。
　　唉，我一时糊涂，想着反正都己成事实，便不作解释，索性装病避过爹的鸿门宴。
　　不过，看到跪满一排自动请罚的人，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唉，我按按额头，虽然实际上没事但我心理上头痛。
　　“别跪着都起来。我没事。”
　　我说好说歹，勉强吞了苦茶，开了药方，才得以解脱。地上那排人才肯散去。
　　唉，谁见过我这样的当主子？
　　一念之差害人不浅，人，真是作不得恶。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我其实算不上主谋，只是没有加以澄清，事后也后悔改过，可惜......赔了夫人又折兵，宴会照常举行，我算走过场，出来露个脸便告罪失陪。其间还要受娘亲的泪水洗礼，也避不过爹心知肚明下的惩戒。
　　我费尽唇舌，出动千辛万苦求回的经和路上特意制作的一串写有祈福字眼的许愿纸鹤，也不能幸免。爹居然学我，满嘴似是而非的歪理，冠冕堂皇的藉口，打着为我好的旗号，以病向浅中医，不能畏疾忌医，长痛不如短痛等说法唆使娘亲坚定心志，不能轻易答应我的哀求。
　　可怜的我在明明应该是我作为主角的宴会里，只能看着别人玩，看别人吃，什么也没有份，还被迫接受厨房为我特设的药膳全餐，明着卧床静养半月，暗地是关禁闭。

　　上诉失败，我在房中像软皮蛇半爬在桌上，有气无力地翻着菜肴，无精打采的通过窗户看着主厅。
　　来来往往的下人，悦耳的乐声，我可以想像宴会的气氛是如何热络。刚才过场似的走过，虽然宴会未正式开始，但看情形也晓得会如何的盛大。眼前这些“力求营养，不要美味”的菜肴真的依足爹的吩咐，清淡无味。看过主厅的前菜，对着这些“小菜”，怎可能有胃口？
　　“小王爷？”
　　“什么事？”我懒懒地开口，不是又要我走场给人看吧，我可没有心思被观赏。
　　“王爷找你。”
　　？
　　我疑惑，爹找我？
　　我看向主厅，还是很热闹。宴会应该未散，找我去再刺激我？
　　“要我到主厅找他？”
　　“王爷在书房等你。”
　　书房？
　　我站起来，边走边问。
　　“是关于什么事？娘亲都在吗？”
　　爹会放任娘亲一人在招呼他人？或者根本不理其他人？
　　“回小王爷，小的不知道。不过王妃身体不舒正在房中休息。”
　　哦，真是把宾客都留下不管？
　　“宴会结束了吗？”
　　“是的，现在正收拾着。”
　　我静默。
　　到了。
　　我站在旁看他请示，而后进入。
　　书房内不止爹一人，还有四个侍卫，噫，我记得似乎是许俊还是真什么的。
　　“康儿，这四位你应该很熟悉，许侍卫他们謢送你这趟外行，你到少林寺求经顺利归来得他们帮助很大。”他停顿下来，“他们的能力我很放心，所以从今天起，你的安全便交给他们负责。换言之，他们将成为你的贴身侍卫。”手一摆，他们同时半屈膝：
　　“属下见过小王爷。”
　　“别......”我无奈，接受了他们的敬礼。
　　为什么没有人想到问我需不需要保謢？
　　爹打个眼色，他们再次见礼，如贯退出。
　　“爹，我不用侍卫。”爹坐在躺椅上拍拍余下的空位，我说着走过去坐下伏在爹身下抱着他的腰。声音闷闷的传出，“爹，我都听话了，为什么还要派人来监示我？”
　　大手轻抚我的发，我感受到他胸膛的振动：“康儿，这是必须的保护不是监示。你应该知道不招人妒是庸材，你知道身为皇亲国戚有多少人打你的主意？而且他们是你的侍卫，自当是对你效忠。”
　　他拍拍我的背，“好了，出去重新见过你的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