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 6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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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考量太多的後果便是机关算尽太聪明。
谁说好奇心杀不死人？没有。做人便是不可以太铁齿，过份自信便会滑铁卢。
通常被人捉走会有什麽後果？如果是情愿的会是次历险如果非自愿会有人英雄救美？不对，是美人救英雄，怎看我也是占不上美人被救吧？
但以上的事都纯为妄想，有这个周密的手段摸清底细再出手的人怎会犯这种错？而且明显我的运气也没有这麽好。最少未到天上掉下大饼同时掉下煮饼的锅的地步。><
敢情现在的人都知道何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那些白天穿黑衣装神秘的人把我请走了，但是转头又把我丢到另一间房。真是完全浪费我的感情。还以为是会直入敌营，来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难道是他们看穿了我的想法居然小心慬慎连小小的破绽也不留给我？
照这样看来出场只会是小头目，出来走走场而已。连大本营也不给人去，明摆著是不想留下线索，天时地利人和现在他都占了天时人和偏不要地利，想也知自家的地方才是最熟悉可算作地利，强龙不压地头虫，先机占尽也不放松，可见这位幕後人不会出现。
俗话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占尽机都仍然不会放松可见为人慬慎，不愿犯下任何微少的错误，想擒贼擒王只怕更难。
不知是庭园本身便格外的仔细讲究高品质高享受，还是他们自身再布置安排过，控制好全部人员，途中半个人影也没有。走几步转个弯便又是另一片天地。
进得房内布置得如寻人家，也是一桌子背後便是屏风，屏风後有著微弱的呼吸声，大概藏有三五人。
藏镜人？皮影戏？
屏风本来便有些许透光，隐隐约约的看到人影，在屏风中央里面有一人端端正正的坐著，见我进来便伸手抬一抬的说：「小王爹不要客气请坐。」
黑衣人站在门边请我入内便闭上门，既来之则安之，我自得的坐下，也不探听屏风後的是谁。
「在下家主实是见小王爷迷途失向怜公子之才为他人所用，故此邀公子作客望指点迷津。」他很是诚恳的说，一句话便点出了他的目的、身份和用意。把我和小王爷的身份隔开，直接转成了有才华的公子。
前不久才有人上门向我提及过，他不以为只要搬出「大义」我便要认回生父和爹爹反目吧？
我相信他不会是这麽浪费大家的时间，对这种场面话也给面子的一笑而过不作他评。
明显我上次的回应他也知之甚详，「当然公子口说无凭自然不予置言，在下等为此诚邀公子见上众人。」
说完一个粗犷汉子在屏风後走出来，藏镜人介绍：「这位是段指挥，当年之事他可算当事人自然有说话的分量。」
段指挥？
看著眼前卑躬屈膝的人，当官的见到皇亲怕事是常理。
「卑职段天德见过小王爷。」
听得他见礼我挥挥手便让他起来。
接著屏风後咳嗽一声，他未站起便立即再跪下，「卑职，下官段天德，是宋国临安指挥使，十六七年前正在当地作武官。有幸遇上正在出使的赵王爷，为他办理杂事得以顺利升迁。」
宋国官员？
我心中一动，对上之前所说，他莫不是那个当年带兵捉人以使我娘遇上我爹的段天德？
段天德？想来便是这个名字。
我不管段天德跪在地上也不叫他起来，望著屏风，这便是人证？
段天德见我没有多大反应也没叫他停下便接著说，「当年赵王爷以王子身份前往宋国向皇上祝贺元旦之使者，路上遇见美人蒙尘沦落村野之间，沦为逆贼之妻饱受风霜心下怜惜，故命下官带兵捉拿逆贼时放犯妇人，不，是那名逆贼之妻，放她一马。」
见我沉默，段天德忙再次开口：「那二家勾结贼寇，杀害朝臣，又抗命拒捕，实是重罪在身。不过赵王慈悲心肠怜惜美人误嫁匪徒，罪不致死轻手放了她。」
屏风後再咳一声他立时不敢多言又趴跪在地。
「咳，当年之事公子有心也可查过明白，这段天德便是当年带兵之人，宋国官员腐败民生困难，官迫民反才会有暴民犯上杀官。郭杨二家也不是少数。只是正好赵王当时在场，二国素有邦交便不好不管。」
他停顿片刻，「其实公子也心中有数吧。」
「你意如何？」
我开口，要说是想挑拨我和爹的关系又不太像，他现在像是二边相助的排解怨恨，这是为什麽？
「公子不用心急，在下还有二份礼要给公子。这段天德做事很是马虎，也幸如此，在下等才能寻得当年杨家之人，也正是公子的生父。」他说完转口气：「还不出去？」
原本趴跪在地的段天德连忙爬开，让出空位来。
转头便见黑衣人扶著魁梧男子步出，那个魁梧男子背脊微驼，两鬓花白，满脸皱纹，看上去要老得多。
黑衣人微一躬身便退入屏风。
男子站在当地神色几变，慢慢上前。
按照说法他是杨铁心？可看上去比爹娘师傅都要老得多，便是老顽童也看上去也年轻些，实是他表情多愁苦没精打采显老些。
只是这人说是便是？他知之甚详要找人冒充自然不难，我又怎知他是真是假？
杨铁心本是向前伸手要摸摸我的脸，可碍於我的表现他又放下手去。忍下激动，他开口：「孩儿，我和你娘当年失散，受伤太重行走不得，来到荷塘村穆氏人家养伤，伤好了再寻也不见人，以为你和你娘早亡了。天可见怜今日遇得你。」神色间甚是愁苦不像作伪。
我想了想，「你说你是我父，有没有什麽传家之物可以作凭？」
他却忽然怒了，语气嘲讽充满辛酸，「你认那荣华富贵作王爷的又怎愿满天的跑晒江湖？我一芥草民怎比得上堂堂王府华衣美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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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要我如何作答？
他这样一说倒变得像是我为了好处才认他作父才认完颜爹爹作爹。
我无论怎样说貌似也不讨好。
这算是以退为进？可偏我还真是无法说清。
谁知他是否真的杨铁心，给遇上个真的我也真是不好直接指责，他背後可是师傅撑腰，我可不想给加上这贪恋权贵的染名。但要我这样便相信了又很难，要知他是父亲，关键娘亲的将来的人。
......对喔，我管他，他和娘亲自个儿对暗号去。
不对！
给说糊涂了，谁知他是不是心存恶意？
万一他是名刺客，把他带回府不是倒楣？
望了屏风一眼，再扫向地上的段天德，这二个人证大礼都是藏镜人带出来谁知是真是假，而且我不以为他对我心存善意。虽然话说的不失真，但人可不可靠又是另一会事。要知道说谎最高境界便是九句真话加上一句假话。
而且他们说的都是可以追寻求证不是只出一人之口入一人之耳的话，算不得准。
唯独那把匕首，郭杨二家互换刻有郭靖杨康之名的匕首才是真正的防冒特徵。
所以才会有传家之物的说法，可现在他一咬口我便不好再追问了。
想著我便沉默不语，杨铁心，不管他是真是假，以为我真的贪恋权贵，恨声道：「好、好、好，你果真认贼作父？算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冲著他这句话，我想到了，还有一样可以作证的便是杨家枪法，当年师傅和他们不就是以枪法认人？
在我灵机一动打算再火上加油，藏镜人不再装聋作哑的开声为我说项。
「杨大叔，你可误会令公子了他不是那种人。」
......原来如此。
终於，我把一切想通了。
由之前到现在，为的也不过一样，不是据为己用便是毁尸灭迹。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肯定我的能力，知道不能收为己用，进行分化，目的只有一个。
不想我帮爹争王位同时也不想把我迫回宋国。
可是，爹真的有这麽强势，我真的有这麽重要？
我没有在意他如何为我说项开解，说得我是多清高不恋栈权贵。他这样一说我便不好反对坐实了不帮爹争位。不过也无他，我本来便是打算行走江湖环游世界。可他的举证，列明都令人心惊，由我五岁第一次出门打的是为娘求经的理由到上全真教住了二年多习武修身。多年来我的行径本来便没有多费心思隐藏，除了和电四处吃食时是以另一个身份脸孔之外，只要是我本貌的本名的他都如数家珍。
细腻到我名下设有商店进军饮食业界，参考宋国本有的酒行食饭行鸡鸭行等各式行团和本国各地酒家合作推出美食高中低。把宋国本设的居养院、安济坊和书院画院等乱七八糟的结合在一起，要求自我救济提倡天助自助者。
这些不属於王府出资的事他怎麽知道？难道有专人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监视，但也有不是我本貌的时候，难道要看著每个从王府出来的人？
很可怕的对手，幸好他和我是不相干的领域。我们追求的不是相冋的事物不怕会有冲撞的时候。
不过花费了这麽大功夫，我也弄清楚他是不会明刀明枪的得罪我，那麽这个是真的了。
几个转换，他们一唱一和的劝导便说完。
我作为後辈的当然要有所表示，「其实我的心很乱，子不言父之过，你这麽说我便是娘改嫁带入王府的了，可是长久以来我娘没说过半句，我爹待我之好没人可以否定。你突然说他便是杨铁心，是我生父？如果我这便信了也不多加考正，对养育我成长的爹娘是为不敬。」先服软，「所以你总要给我时间去静静。」再来缓兵之计。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第 6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