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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0章 ...


  •   一年過去,我已經練完第二卷經書,檢討成果,似乎應該內功不弱。因為我不止再沒病過,亦變得不畏寒暑。只是越練到後來,經文越是艱深奧妙,進展也就越慢,我猜這便是所謂關口、瓶頸的習武障礙。我記得書中描述走火入魔的可怕,而且我都學完了一半,餘下的背熟後慢慢領會,要知道得失心太重只會有害自身,反而得不償失。
      我打算轉換心情,想了想我似乎自回來後便沒有出遠門,更別提騎馬了。想到騎馬時迎風而馳的快感,我很有心動的感覺。現在我也不少了,對比起來應該不會再像之前這麼嚇人。或者我可以到郊外享受馬術的樂趣?
      天色正好,陽光明媚,涼風送爽,真是郊遊的好時節!
      我興高采烈地走向馬房,打算挑選一匹健馬,帶牠出去跑幾圈,伸展筋骨,活動活動。馬房中留守的馬童很機靈地向我打招呼,陪同我挑選馬匹。雖說我長大了,但......站在馬匹之旁,我才到馬肚的高度。好像不只是我長高了,這些馬匹也長高了。
      「......我還記得之前很輕易便上馬學曉御馬術,這些馬......似乎變高了。」
      「小王爺,這是你的錯覺。這些馬都是二年前王府買入來代步,是小王爺你出門時騎過的那批。」
      「......」我明白了。
      難怪牠們乖乖的站在這,我還以為牠們願意親近我了。原來牠們不是忘記陰影而是根本沒有受難的記憶。
      當年我和爹鬥氣,意氣之爭下用了某些手段。要知道我初學騎馬之時年紀尚幼,每匹馬都比我高,要我騎小馬?這是理智的做法,可惜當時大家似乎都不太理智。
      小小的、一指甲的藥份便足以令我輕易上馬。某種近似軟骨散的藥份可以令牠們短時間內全身鬆軟地趴下,輕易地讓我爬上馬背。只要讓我上了馬背,我便可以輕鬆地控制馬匹走動。
      因為運\用藥物的關係,偶然會有些幅作用,基本上王府中任何一匹馬都曾遭遇過我的毒手。過後每匹馬都避著我,被我下毒後再乖乖的聽命於我。造成一個惡性循環,每匹馬在我面前都懂趴下來,任我輕易上馬,但遇見我之前便聞風而逃。
      王府中的任何動物都懂為安全計得離我遠些,沒有一匹馬願意乖乖出現在我面前。所以二年前才再次引入新的馬匹,否則我們便要步行上路。
      現在明白為什麼牠們不逃也不乖乖跪下,問題是:我應否再次用藥以享受自行騎馬的樂趣;但這些還願意靠近我、不會聞風而逃的馬匹,最後不也會成為一次性的座駕?
      我看著牠們,是下藥還是不下?
      在我天人交戰時,遠方少女的聲音響起:「小哥,給我安排四匹馴馬,王妃要去禮佛。」
      娘親?禮佛?我當年是以「修佛可平靜心寧,修善業以積陰德」作藉口,但娘親真的由此而信佛?現在竟然要外出禮佛?
      完全看不出。
      二年過去也不見娘有什麼信佛的表現,要說信仰倒不如說那枝鐵槍還象樣。她可真是早也碰晚也摸,終日不離手。
      我想著心事,剛才高呼小叫的婢女已經走到過來。
      「奴婢見過小王爺!」
      我一驚回神,揮手免禮。
      繼續推敲箇中內情。
      有古怪。又沒有什麼大事發生,無端端去禮佛?
      「你說......娘親要出外?」
      「是的小王爺,」她恭謹垂頭作答,想起什麼似的又慌張地跪下說,「奴婢無禮,不知小王爺在此,衝撞了小王爺......」
      「別,」我搖手令她起來。「我問你,娘親啥事要外出禮佛?」
      「回小王爺,奴婢不清楚。」
      哦,是我糊塗了,要問正主兒才對,轉方向再問:「娘親在房嗎?」
      我得到肯定的回覆後轉身找娘去。

      「娘,」我乖巧地問安,「聽下人說你要出外嗎?」
      娘親在外衣上再加件被肩,明顯是外出的裝扮。
      「嗯,出去走走。」
      我看到她的表情微變,有些許不自然。眼神也刻意避開我。
      不過便是她完全無破綻,我也知道當中的古怪。在路上我便想起了她會莫名其妙去禮佛的可能原因。
      呵,按照時日推算,也是差不多時間拜入全真長春真人丘處機門下。娘的怪異應該和此有關,或者丘真人曾夜探王府?
      「娘,康兒也去。」有時候裝嫩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尤其是你裝了別人也不知,還可以完全不用理會對方的潛台詞,輕易達到目的。

      我疑惑,這橫看直看也是一頂轎,還是一頂華麗的六人大轎。
      娘親是坐轎,幹什麼要找馴馬?府中侍衛也用不著柔弱到要刻意註明騎「馴馬」吧?
      「康兒?過來娘這邊。」娘親從轎中探身輕喚。
      「哦,」我應聲,走過去上轎。
      「康兒?」轎上軟軟的舖滿了墊子和軟枕,娘背靠著軟枕伸手擁我入懷。
      轎子雖然是人抬,但居然比馬車舒服,沒有那麼顛簸。
      不過要出遠門或是趕時間便不可能坐轎了。
      單騎是最快捷,而且也頗舒暢,可惜能乘載的物品有限,而且會受天氣影響。
      車乘載的東西最多,速度也不慢,更可在其中避雨和住宿。可惜未免太顛簸,坐著不舒服。
      轎子也可乘載物品,但到底是人力支持,走不得遠路,也載不了太重。
      雖然三者各有長短,不過三者之中我還是偏愛縱馬奔馳之樂。^^
      「啥?娘親?」我感到娘輕拍我便側頭問。
      「康兒也大了,沒心思學文學武嗎?」
      ?
      娘是什麼意思,是為丘道長探聽口風?
      「我也學過啊,但是府中先生教的沒什麼了不起,便隨緣吧。」
      「是嗎?若是有名高人願意收你為徒呢?」
      來了、來了!我忍著笑意,裝作沒所謂:「有的當然好,但世上哪有什麼高人,真的能飛天遁地、高來高去?」
      我等著娘親向我明言,但她卻不再開口。
      莫不是我猜錯了?我垂目,裝作好奇。
      「娘親,你問來作什麼?是爹又想請先生入府相教?」
      娘親不語,靜了片刻,「沒什麼。」
      這時轎上傳來震動,清脆的女聲響起:「王妃、小王爺,我們到了。」
      娘回了聲,拉上我一塊兒入寺。
      娘真的正正經經的禮拜,我本來也乖乖的跟住,但過了不又便開始不耐。跪在墊上念佛也不知道她如何耐得住。
      她見我開始心散,索性放下我說:「康兒你留下自個兒玩耍,記得別離遠。」
      我應聲,隨處走著,轉了轉,走到了後院。
      難道我猜錯了?
      我坐在草地上隨手拔草,也沒人會跳出來說愛謢公物、不得採摘花草。
      我想著可能的情況和記憶中劇情的走向。按推斷,娘親會這麼古怪的理由應該......啊!
      我的手突然一痛,細望之下立吃一驚。一條蛇!二個牙孔!我被蛇咬了一口!
      「救命啊!來人啊!快來救命啊!有蛇咬人啊!」
      我不敢動,眼定定看著傷口,用左手緊緊抓住右手,嘴裡高聲呼救。
      為什麼會有蛇?我根本不應該出來應該乖乖留在寺中!我很怕,我會死在這嗎?
      我完全沒有辦法頭腦清晰地思考,其實我可以自行施救,我的醫術可不是假的。但是這件突發事件令我呆了,傻傻地什麼也不懂似的只會高呼救命。
      我感覺似乎過了很久,我覺得我的頭很暈,是毒氣攻心嗎?我受不住心理壓力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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