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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新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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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中准备的房子还算不错,虽然也是平房,却也是个正规的两室一厅。地方有点小了,还好弟弟还小,过几年等他大了,二中应该也差不多该建楼房了,希望到时能分套三室的房子。
墙壁雪白,大概是新刷的,后面还带着个小院子。院墙不高,能看见左邻右舍晒的衣服和干枯的葡萄架子。
“妈妈,我们也种葡萄吧,这样就有葡萄吃了。”
杭妈妈有些惊讶:“小闲你认识葡萄藤?”那可是枯了的,别说葡萄,连叶子都没有的。
“认识呀,在电视和书上都看到过,葡萄要搭架子的。” 杭意闲做出骄傲的样子。
杭妈妈忍笑:“你看左边,那是葡萄,右边,那也搭着架子,可那是丝瓜。”
杭意闲的小脸一下子涨的通红,丝瓜不都是竖根竿子就行了么,怎么搭的跟葡萄一样都盖成棚子了。
杭妈妈怕她哭,连忙哄道:“小闲喜欢吃葡萄,我们到春天的时候种葡萄好不好?院子这么大,小闲喜欢吃什么,我们就种什么。”
院子大概有将近三十个平方,空下一块阳光好的地方晒衣服,剩下的地方也能种不少东西了。杭意闲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做出嘴馋的样子:“除了葡萄,我还要吃豆角,南瓜和小白菜。”
杭妈妈却没时间跟她讨论这些了,新同事新邻居们已经开始帮忙把家具往里搬,她得去帮外婆做饭招待他们,还要整理东西。杭意闲帮不上忙,也就不在里面碍手碍脚了,从人群中挤出去,站到门外注意收拾些小物品。虽说这个时候民风还算淳朴,学校里治安也好,但也难说有些人会喜欢占小便宜,东西不值钱,可要丢了,再去买可就要花不少钱了。
边上围观的人只看见一个小女孩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东西,有掉在地上的就蹬蹬蹬地跑过去捡起来,只觉得可爱,有几个年纪大的就忍不住摸着她的头问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她不是真正的孩子,自然大大方方的回答了。从重生过来,几个月的时候也够她把自己养的白白嫩嫩的,又是一张小圆脸,长相可爱,说话大方,还为了打好关系故意卖萌,喜的几个奶奶阿姨几乎要把她抱回去自己养着了。
说到杭意闲的小圆脸,那就不得不插一句,她的脸型其实不是圆的,而是那种偏圆的小方脸,如果长胖一点,那就是娃娃脸,如果瘦了,那就方了,一点也不好看。以前她婴儿肥的时候一直以为自己是圆脸,还哀怨过,后来一过20岁,一下子就瘦了下来,变成小方脸,她这才知道当初的圆脸有多好看。只是她想增肥却死活长不胖,不知道是不是肠胃吸收不好的原因。现在重生了,她是立志要让自己一直小圆脸下去,永不暴露自己是小方脸这一实情的。
乱了两天,家里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整洁,生活也回到正规。只是因为现在房间没有在南营的大,屋里只摆了一张床,由外婆带着他们姐弟两个一起睡,让杭意闲很不习惯。她都自己睡了二十几年了,刚回来的时候也是自己一个人睡的,现在床上突然多了两个人,让她非常不自在,总觉得挤的难受。
屋里就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和两把椅子,看这空间应该还能再放一张床。只是以前那张床是学校的,没有搬过来,不知道这边学校能不能给张架子床用。还是让爸爸去问问吧,乘着学校里还没完全放假,要是再拖几天,过年了就不到人去要床了。
杭爸爸在搬过来的第二天就去学校报到了,学校让他当了初三一个班的班主任,另外带了两个班的语文课,寒假要给学生补课,她睡到八点半才起床,杭爸早就去给学生上课去了。杭妈妈倒是可以等下学期开学再去学校报到,这会儿正在为过年做准备。
“妈妈,我不要和小园一起睡啦!”她一边洗脸,一边跟妈妈抱怨,“他昨天晚上又尿床了,把我的裤子都打湿了,妈妈,我要自己睡一个床。”
“小闲乖,你那房间放不下两张床。”
“我看过了,放的下两张床。”杭意闲拉着妈妈到房间指给她看,“窗户两边可以放两张床,中间还能放桌子,衣柜移到床尾这边,放在门对面,能摆下的。”以后还能再放个书架呢,等什么时候方便了,让爸爸用木板钉一个。
杭妈妈干脆拿卷尺来量了量,果然刚好够,也就答应回头让杭爸去问问能不能弄张床过来,现在冬天还好,到夏天的时候三个人一张床也确实太热了。
要张木床不过是小事一件,学校自然不会这么小气,第二天便有人带着几个男生把床搬了来,杭意闲这才算是真正安顿下来。
安完了家,第一件事自然是拉着妈妈去少年宫报名学跳舞,顺便报了书法。本来要她选,她是更宁愿学画画的,但一开始她要进城的借口就是书法,现在弃书法选美术却说不过去,只好以后再说。
从此,她每周末就要去少年宫学两个小时舞蹈,两个小时的书法,时间都安排在周六下午,这个时候学校是要上五天半课的,周六只有下午才休息。星期天她特意空出整天的时间,看书学习也好,走亲戚也好,方便。
这天下午,她搬了小凳子坐在后院晒着太阳看书,突然就听见左边院子有男孩子叫道:“奶奶,被子倒了!”
杭意闲已经跟邻居们都混熟了,左边这家是一对六十几岁的退休老教师,姓洪,家里并没有小孩,这是来客人了?
她放下书,爬到墙边垒的砖头上往隔壁张望。说话的是个男孩,个子大概有一米七,高高瘦瘦的,如果不是脸上还有稚气,只怕要以为是个成年人了。不知道是无意中撞着了还是三脚架没支好,被套被风一吹,重心不稳,全倒在地上。男孩扶了这边倒了那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急的大叫奶奶来帮忙。
洪爷爷和蔡奶奶大概是出门了,叫了半天也没人应,只急得他满脸通红。地上全是沙土,被套还没怎么干,在地上久了,只怕要重洗了。
杭意闲探着头问:“喂,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