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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我的初恋情人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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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田睁开眼睛,眨眨眼皮,却发现自己手被结结实实铐住,双腿打开,分别牢靠的绑在床柱上。
他还记得自己有任务,高杉的决断和命令,做不好他会有大麻烦……对了,刚才发生了什么,本以为死去的阿文突然出现了……
他转动眼珠子,想把周围看清楚点,远方的炮灰声像噩梦里的鬼哭,熟悉的少年用手指托着下巴,淡淡的说:“你醒了。”
他用矿泉水擦了把脸,漱了漱口,至少没那么鸠形鹄面。
“文君,快放开我。
别胡闹。”坂田还有要紧事呢。“你干什么袭击我啊?”
论武力吉田文当然比不过坂田银时,不过后者完全没提防前者居然用个电击棒,骤然把人电了个七荤八素。
然后少年把昏倒的青年拖到了附近家具店,把他束缚在床上。
“我有打算把你交到变态的地方,找十几个人轮你。”斋藤抬起头,倾听从外面传来的遥远的战歌,用半点热情都没有的声音说道:“不过细想那样我也太亏了。”
凭什么要把你交给他人处置啊。
“啊?”坂田被吓得心脏一抖。
文君一直小天使乖孩子,怎么思维那么出奇哇!
“像白夜叉这种坚强不屈的男人,更有弄哭的价值。”斋藤打算开始了……
“我是直的我是直的我真的是直的……”坂田不胜这离谱的状况,大喊起来。
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他,现在是战争中,谁也救不了谁,谁也顾不了谁。
斋藤在黑暗中,眼睛发着光,用凝重的声音说道:“就你还说自己是直男……那你看我哥的眼神算什么!”
“那叫尊敬,我最尊敬松阳老师!”坂田强着脖子,高度紧张。
他最后一次看到老师,只有一颗孤零零的头颅,他亲手砍下的……他再也看不见老师的脸了。
甚至在梦中。
他梦见过老师,真奇怪啊,梦里微笑仍在,却显不出完整的脸庞。
“那你就为了最尊敬的老师,献身给我吧。
老欠着人情债你也过意不去吧。”斋藤倾身,两只手分别搭在坂田无法挪移的身体两侧,与他四目相对。
反正你能长那么大都是我哥喂养出来的。你一七几的身高,强健的肌肉,结实的胸腹,挺直的脊柱,都是我哥养出来的!
黑暗中短暂的沉默。
虽然斋藤占据了优势,可是坂田觉得他就是受伤的动物,那样的孤独,随时可能倒下。
“文君,你……你别做傻事。”别对我做傻事。
“银时老师,闭嘴。”他咬住坂田的唇,纠缠着,攻占着那方寸之地。
坂田哼哼唧唧,虽然受欢迎不是坏事,可是这么被强行(关键是被年下同性)太可怕了。
“老师,别在我吻你的时候说话,很坏气氛。”斋藤不停歇的解开他的外罩袍褂,希望激起他的热情。
真的做起来还是难免生涩。
他是第一次。
坂田傻眼了,白着脸语无伦次:“别啊……别是献身……换别的,拜托换成别的……”他想挣扎,想逃走,可是绑缚的太紧,他这个白夜叉无处可逃。
比拔牙可怕多了!
个子娇小的少年没有怜悯心。
坂田抖得和生病一样,然后被斋藤拍了一下屁股:“怕吗?”
——怕啊怕啊你简直比鬼都可怕!
坂田哆嗦着,牙齿打架,起伏着的身体盈满恐惧,惊恐的瘫成一团:“开玩笑开到这里就够了吧,哈哈哈,银桑已经笑了,笑的喘不过气了……放开我吧,你才十五岁,做这种事不合适。”
“那要多少岁才合适呢?”少年红扑扑的脸略带迷惑,用手指擦着他面部肌肤,旋着指甲刮了刮,嘴唇轻颤一下,好看的薄唇吐出几个问句:“两年后?三年后?十年后?
我只要现在就够了。”
他激情的抓住坂田的卷毛,以要把他吞下肚的渴求长吻着,浅色的发丝垂到他脸上,蹭的他痒痒的。
就仿佛被全身麻醉一样,坂田在迷蒙中,不知所措中,被剥光了。
成熟男人的身体,完全暴露在少年的视线里。
少年就这么看着,看着,看着,怔怔的。
坂田真想吐槽:我有的东西你也有哇,给我自己照镜子看自己去。
松阳的学生里,高杉,桂都是典型的长州美男子,眉目清秀肤色白皙,剑道上有句话“位在桃井,技在千叶,力在斋藤(镜心明智流擅长姿势位置,北斗一刀流专攻技巧智谋,神道无念流注重以力破巧)”,搁在这二人身上,就是“道在假发,势在高杉。”桂君剑如其人,处处讲规矩,他剑术高明,能够灵活运用剑法,但始终不会违反法则。高杉……使剑的时候总是全力以赴,没有切磋琢磨,不管对手水平啊年纪啊力量啊,就算对方是个刚刚才拿剑的一年级生,他也会拿出和师范对战的精力去搏杀。
坂田银时是不一样的,因为他是松阳半道上捡回来的,所以其实根本不清楚他家乡何处。江户京都最风流,萨摩土佐纯朴豪迈,长州人总是追求变化和进步,要说阿银个性和能力的特色……
——长州第一俊才。
他在剑上的才能,是与生俱来的,出类拔萃。
擅长剑道,必要条件是五感灵敏,反射神经强。
因为心灵太敏感,所以格外容易在糙环境里被磨损和伤害。
“那么敏感,明明光是被看就有感觉了。”斋藤倒是很快反应过来。
坂田已经欲哭无泪,心一横开始大骂,到后来连童年流浪时候学会的超恶毒脏话都冒出来,伴着快要啜泣的鼻音,骂声和摩擦声混杂在一起。
他不要和阿文来一发!
一根手指。
坂田觉得整个人揪起来了:“不行不行不行,这真不行啊……”
两根手指。
坂田觉得自己裂了,彻底裂了。
为啥被自己的学生囚起来强啊?这种囧境不可能让银桑满足到上天或飞起吧,他又不是啥变态……
“一点愉悦的表情都没有。”斋藤评价。
“当然不愉快!”坂田顶了一句,他连掩面的手都抬不起来。
“哦,我忘了携带润滑液。”这样没法慢慢撑开坂田的那个地方。
“等等,你不是真的要……那个啥……”他只是个懒散,喜欢甜食,砍人很出名但其实不那么喜欢砍人的自然卷而已,被戳和插都不符合他角色属性啊,脸色刷白的青年恳求着,哆嗦着:“银桑的菊花弱的很,不能开门接客!”
客人,你回头吧。
“安心,被上一次你不会死的。”斋藤抓住他的手,让手指交错,紧握在一起,卡死了扣住,银桑恍惚觉得——自己是不是仿佛孙悟空跳啊跳,就是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少年要执行自己来到这战场的唯一目的。
斋藤本来想坚持的时间长一点,可惜年龄和经验摆在那里,不过五秒钟他就……不成了。
阿银就和受委屈的小孩子一样,就和被夺走了口里的糖果的小鬼一样,哭了,身体难受是一小方面,关键是憋屈啊,凭什么他要被自己手把手教剑道的娃娃上啊。
以前坂田用手掌鼓着节奏——“送足,开足,继足,步足”,文君学的很认真很乖巧啊,又听话又知道尊敬师长,乖乖伺候老师,孝敬老师,做好吃的菜啦,偷偷买甜点啦,还会帮银桑按摩,银桑感冒的时候帮他擦拭,无微不至的看护……
就算当了婚约者也没什么实在感,好像和以前那种师徒关系没什么两样,突然被这么实在的上了,让坂田无法接受。
“眼泪无法帮你什么忙。”他冷静的给坂田嘴巴里塞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用舌头推着它入腹,“我也不想对着一张哭脸做,只有靠外力助兴了。”
文君你学坏了!
仿佛在等着药力发作,斋藤就这么攥着银桑的手,慢慢悠悠说道:“我自己性格上比较软弱,所以对那种性格强势有力量的人,会让我从心里感觉到羡慕……
我真的非常喜欢银时老师呢,所以,当初你要拒绝我,我也不会多说什么。
给了我希望,又亲手掐灭希望,最差劲了。”
你哪里软弱啊?
被灼热刺激着,青年脸上泛起了发烧高热的红晕,心剧烈跳动,唇边掠过隐忍的痛苦:“要上就上啦!”
最难熬的时刻,漫长的仿佛永恒的时间里,刺痛渐渐变成了欢愉,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咬着糖块一般,在渴求着更多。
和平日里的声音完全不一样,和平日里的喘息完全不一样,和平日里的身体完全不一样……
无法计算多少时间,终于云歇雨住。
坂田快累死了。
“接下来……怎么办?你告诉我接下来怎么办啊!”坂田真心无措了,什么狗屁白夜叉的名号,屁都不顶用!
“什么怎么办……钥匙我留下,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吧。”斋藤留下坂田腿脚处镣铐的钥匙,开始穿衣服,打算byebye了。
坂田低着头不说话。
好吧,他羞涩了。
“从此刻开始,我们就是陌生人了。”斋藤冲着坂田微微点了点头,权当告别,把自己衣服的皱褶理平,一张平和的脸再也看不出欢~爱的痕迹。
最后他炸给坂田一句话。
“另外我喂你的是草莓果冻,没有任何可能果冻能唤醒你那方面机能。”
斋藤接下来去的地方是六角牢,又称作六角狱舍,历史悠久,建成于平安时代,现在关满了□□与过激的攘夷志士。
不过整个六角牢没有活人了。
面对攘夷军的进攻,因为担心里面的□□暴动,和外面的浪人呼应,幕府当即处决了全部在押犯人,并毁掉所有案件卷宗。
斋藤一具一具的检查尸体,全部毙命,没有活口。
他的面色越来越冷,觉得受到了某种打击,某种冥冥的力量阻碍着他,让他没有进展,难以前进。
红尘千丈,
风波一断,
几番风雨,
生离死别。
战争仅仅一天就结束。
攘夷军大败。
而几乎烧尽京都的火灾,则足足持续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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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有资格大声嚷嚷的,只有有实力的国家和人。
在天导众强大的军事威压下,幕府军顺利控制了京都从樱田门到三宅坡、赤坂见等心脏地带,全面镇压了攘夷部队。
禁门事变的熊熊烈火,烧光了几乎所有恐怖分子的谋反证据——这火不仅有攘夷军点起来的,幕府这边也为了尽快取胜采取了火攻。火借风势,兵燹之灾,受害居民达到两万八千户之多。
禁门事变带来了一个残破的京都,施工队和建筑公司倒是大赚了一笔,而幕府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德川茂茂将军则在9月间公布了“江户奠都之诏”——
--------------------------江户奠都之诏-------------------------
余如今日理万机安抚百姓。大江户乃东日本第一重镇,四方车船云集,余在此处管理政务有地利之便,从此余将东西日本视为一家,望庶民百姓体察余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