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羊之歌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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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名攘夷警察，可以方便的用“工作忙”这个借口，拒绝男人的邀请——什么平安夜晚餐，除夕夜参拜，新年祈福……答应某一个，其他的会闹翻天的。
要拒绝那些诚心诚意情意拳拳的男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几个小时都抽不出来？”佐佐木感到从身体深处升起了一阵憋屈，拖着疑问句的语气。
啊啊，没错，眼前的这个家伙一直留在了自己的心里，所以……所以见不到面，那么的空虚，那么的难耐。
“你也是警察，应该很清楚年末最忙。”斋藤报以一种非常歉意的表情，温柔低语。
佐佐木都计划好了，去没人打扰的深山温泉，和斋藤两个甜甜蜜蜜，如同度蜜月一般……真选组领导（特指近藤和土方）怎么能如此不人道，连个假期都不给三队长呢？
他掩饰不住那股失落：“终，能不能请假？”
“我要工作。”斋藤显得比佐佐木更失落，轻轻环抱住他，把手搁在他腰上，用那种仿佛要用一个拥抱帮他躲避所有不幸的感情说道：“小三郎，你别这样，偷偷摸摸见面，无法得到家人的祝福，甚至会伤害他们……我什么都不能给你啊。
我不想束缚你，你应该有条后路，一条没有我存在的后路，毕竟，是我把你拉到这个世界的。”
也许别人看起来很奇怪，三天的怪物，佐佐木家的继承人，一桥派的中流砥柱爱上了同性，真的是没有任何理由。
一直以来，佐佐木都没把握让斋藤好好爱他，而斋藤一直包容他重视他简直是“我为你死都可以”，所以佐佐木被深深吸引了，沦陷了，三队长在佐佐木心中越来越重要。这份爱不是奇迹，不是梦想，而是确实存在的。
“终，我想亲吻你，我满脑子都是这种事！活到三十年，和你交往以后，完全被改变这种事……我对此是无上的喜悦啊。”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那么的快乐安宁……只是默不作声依偎在一起，就幸福的愿此刻永恒。
结野晴明提出邀请的内容更劲爆：“……我想正式把你介绍给我妹妹。”
他是家主，结野众的掌权者，比起佐佐木需要顾虑的少得多，虽然无法当众宣布“我有男朋友了”，不过总想着把此事告诉妹妹。遐想着，说出“这位就是我的恋人”，妹妹会是什么表情呢。
“晴明~~”斋藤宁可结野家主把多余的精力放在电子游戏或欺负邻居上，他的眼睛就像被夜色吞没的街道开始点亮街灯，或者说章鱼喷出的墨汁下露出蚌壳的珍珠，漆黑中泛着柔光，“克莉丝特是公众人物，一点点丑闻，就会吸引大量不必要的关注，让她非常痛苦。
想想当初的寺门通……”
寺门通在高二出道，一炮打响，但是很快因为认识了某个男人传出绯闻，被很多媒体封杀……差点断送偶像生涯，后来据说因为某天才音乐制作人力捧，走上乐坛天后路。
吉野克莉丝特是天气预报主播，比偶像明星更重视形象。
晴明当然不愿伤害他白色花朵般的妹子，可是他也不想委屈了斋藤，牵起心爱的人的手：“克莉丝特温柔善良，一定能理解和支持我们。”
“我知道她会替我们保守秘密，所以……更加不希望把她卷进来。
她是你的妹妹，就等于是我的妹妹。”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晴明不会探究斋藤多做过什么，但是女主播会。把脸埋在晴明的胸怀中，警察的声音平静下蕴含无限怅惋，“我和你，光明正大手牵手走在繁华街道都不成的。”
……某种意义上，他们真的是光明正大手牵手走在繁华街道。
阴阳术造成的结界领域，让他们可以看见外界的一草一木，熙熙攘攘，而群众们看不见那两男人。
“晴明，真厉害。”斋藤说的是全心全意的真心话。
无数人在身边川流不息，但没有一个对他二人投以注意。
要是掌握这门法术，什么人都能杀得死！可惜的是技术难度太大，没十年功夫学不会啊。
晴明抓着斋藤的手，轻轻的说：“不是这一句。”
“最喜欢你了。”
“能不能请你再对我说一次？”
“最喜欢晴明了。”
晴明报以喜悦的一笑。他想着，现在正在筹建的迪斯尼乐园，未来是结婚的好地方啊，在睡美人城堡举行“迪斯尼皇家梦婚礼” ——挽着终王子的手臂走进梦幻中的城堡，结婚典礼在灰姑娘城堡的“仙履奇缘童宴会厅”进行，在亲友面前进行交换戒指宣誓忠诚等仪式，然后再与亲友们沿着迪斯尼大道一起游行。游行结束后，新人与宾客们到阿拉伯风格的“一千零一夜”厅举行婚宴，米奇、米妮、□□等人气迪斯尼卡通人物都赶到现场祝贺……
胧最好打发，因为他忙着搞暗杀活动，其实很忙碌的。
不过这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想要。
“我想和你睡。”
“……”地点是将军城堡胧专属的房间……斋藤一脸正要被践踏的模样，睁大眼睛目视胧。
“你以为你可以说不吗？”他的眼睛，看起来锐利无比，气势凌人。
“胧老师……”斋藤保持着镇定，类似天真少女快要被剥夺纯洁的镇定。“在这里，不合适吧。”
胧心里把佐佐木切块裂碎，脸上一片肃然：“我们的事，佐佐木局长根本不知道吧。”
他不仅在意斋藤爱过谁，更在意斋藤现在爱的是谁。
如果不是自己……如果斋藤终爱的不是自己……
“我不想他知道。”斋藤说。
知道的话，肯定会酿成命案。
“佐佐木快完蛋了。”胧觉得这句话就像雪块在舌尖融化，涩涩凉凉。
斋藤在瞬间露出难受的表情，然后他倔强的昂起头：“那和我无关。”
胧抚弄着斋藤前额的发，他是杀手老大，不达成目标是不会罢休的。
他的眼神阴森，但是吻却很热情，沾着唾液的舌头交缠起舞。
没时间搭理对方，但圣诞礼物斋藤照样收——佐佐木送的是限量版打火机（他虽然很想送股票黄金或者房地产，无奈怕被家里人知道反而对斋藤不利）；晴明送的是游戏设备豪华套装和《金乌玉兔集》（阴阳道圣典，他特意在此书里加入大量自己的注解点评）；胧送了一个小酒杯——距今千余年的成窑斗彩鸡缸杯，市场价格大约一点五亿。
穷酸的坂田银时，好不容易积攒了一点点钱，本来想和斋藤吃顿好的——以他的财力水平，吃顿好的，也就是一顿自助烤肉，结果斋藤说没时间，他思前想后，给三队长买了条围巾。
斋藤收到围巾的时候甜甜一笑，直接围在脖子上：“很暖和。”
哦，因为坂田是白夜叉，副长对他不放心，虽然不打算追究过去，但是考虑到也许坂田周围还会有被吸引来的攘夷浪士，于是安排了山崎监视他。站在真选组的角度，斋藤不能把这事儿告诉坂田；站在老交情的立场，他非常善意的提醒阿桂：从圣诞节到新年，打工最容易找到工作，时薪也高，快趁机赚钱啊。
“你除夕偷偷溜出来一会儿都不行吗？学学冲田，偷懒一下没什么关系。”坂田绕着手指，不肯完全死心，“就少你一个人，他们那么傻不会发现的。”
“正因为他们傻，所以我更不能自己偷跑。”
“好歹一起看个日出，就五分钟，就五分钟都不成啊？”坂田觉得自己苦逼缺爱，“新的一年我们要在一起。”
警察只能摇头。
“过年不要吃太多，尤其注意甜食摄入不能过量。别跌进麻烦的工作委托，照顾好你自己啊。”斋藤叮嘱坂田。
打败胧的重任要交给你啊。
山崎监视着监视着郁闷无比的监视万事屋……嘀咕抱怨着副长不靠谱给他安排如此不可能成功的工作，怨念以自己的实力去惹老板根本是找死，苦着脸写报告：坂田银时的日常就是懒散的打打小刚珠；出门转悠几圈在公园晒晒太阳，换了个电暖桌……
慢慢就从监视万事屋变成了偷窥楼下酒馆的看板娘小玉，连监察报告都变成了满篇“小玉”，完全成了个得相思病的傻瓜。
这一年的真选组新年庆祝会，自然不见监察的身影，他用望远镜看着小玉的一举一动，连红豆面包和牛奶都吃出了寿司套餐的味道。
“想什么呢？”冲田和斋藤碰杯。
“具体说，这是一种毕业的心情……啊，虽然对有些人毕业就等于是失业，不过对我……我对新的一年充满期待。”斋藤和高杉商量的结果，是一刀切了定定不过瘾，最好能剥夺他的一切，让他在绝望中死去。“新年快乐！”
话说高杉从佐佐木那儿弄到一幅城堡地图，斋藤从晴明那里弄到另一个版本的城堡地图，如果有可能，最好从胧这儿再弄一份。
故事里的古堡，往往有数不清的房间，地下或者房梁上可能有夹层或密道，拿起一本书或者转动蜡烛台就会出现暗门。研究对比两份地图后，斋藤和高杉已经发现历代将军皆怕死，城堡内部构造很复杂，守卫森严，要是没有卧底，要灭德川氏真的成功率太低。
冲田的邮件来电提示音响了，这是今天的第十六次或第十七次了。
他悠然查看手机邮件，回复了点什么，然后收起来。
“你以前没那么多手机邮件，总君，你交新朋友了？”斋藤啜了口酒，夹了一筷子小菜。
“没想到你对我时时刻刻的关注……”冲田一摩下巴，“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啊。”
“总君，你想太多了。”斋藤终身上已经背负太多孽情~欲~债，再加一个抖S会累坏的，会和背着棉花的马匹过河一样，被进水越来越重的棉花拖下河底淹死。
“终君，你明明就很喜欢我。”
你如此肯定的语气到底有什么证据和理由啊？
终笑了笑，埋头吃菜。
“自恋不是你的常备属性哦。”散席的时候，斋藤才这么对冲田说。
“喜欢我有什么关系！”冲田勾住三队长臂膀，挨近，两人脸贴脸数秒。
这姿势很像高中女生一起拍大头贴。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斋藤开始好奇冲田所言为何缘故。
“你可以喜欢我的。”
作者有话说
第88章 羊之歌 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