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男友的玩法》夜风晨露

84、羊之歌 三

　　高天原，乃是一家牛郎店。里面的男人，衣着整洁入时，待人殷情备至，姿容风度翩翩，永远容易亲近还很治愈心灵对你耐心温柔的样子。
　　想要被捧被哄被赞美？准备好钞票去牛郎俱乐部吧，诸位女王们！只要有钱，对他们而言你就是维纳斯、是神女、是提款机。

　　——局长、副长还有冲田到底为什么来这当牛郎啊？他们可是国家公务员啊！
　　斋藤一袭纯黑色镶金边的制服，神色间一股凌然之气，对着牌匾上“高天原”三个字不动声色瞄了一眼。
　　在斋藤心里，牛郎和真选组警察不该有半分关系。

　　毫不犹豫进发，大门边迎面就是他熟悉的人：坂田的照片（加大美化版）挂在牛郎店公告栏，明显PS过叼着玫瑰灿烂微笑身穿西装的男人，搭配花体字的GIN，似乎还是本店主打牛郎。
　　宣传台词是：为你献上片刻的爱与梦。
　　斋藤跨进大门，这情景太可笑了，他心里大笑了几声。
　　身边山崎用随身携带的手机拍照——机会难得嘛。

　　二人穿过走廊，迈下楼梯，终于站在高天原牛郎俱乐部宏伟气派的大厅里，三队长把手伸进上衣口袋，拿出一条白手帕，捂在鼻子上：酒气太冲了，视线看向中心那个香槟塔残渣，龙舌兰的酒香馥郁浓烈，熏得人头晕。
　　山崎四下张望，望见副长的时候身子往后缩了点，毕竟他和斋藤来这里是因为他嘴快，有些担心副长会责怪。

　　“山崎和我说你们都在这里，我还以为他看错了……”三队长语气冷淡。

　　鬼副长点燃了HOST魂，深色西装配蔷薇色低领衬衣，可以站街拉客，往日凶巴巴的脸都柔和不少。一见到最方正严谨的下属，副长似乎对脚下的地面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死盯着地板不挪眼。
　　拜托，又不是坏学生做错事被教导主任发现了。

　　是山崎先发现局长他们在牛郎店兼职，监察阴郁的可以在头上种蘑菇，用羽毛球的羽毛在地上画八字，同时诅咒般喃喃——“连局长都可以当牛郎，为什么谁都没想到我，果然我的属性就是红豆面包和羽毛球和被遗忘，从来没有人考虑我的心情……”
　　山崎闹别扭了，觉得局长他们找机会一边赚钱一边抱着美女，他告诉三队长，多多少少也是希望“正义理智的化身”教育一下不靠谱的上司。

　　副长非常不好意思，简直想要捂住脸变掩面郎。他为了耍酷没有系领带，露出锁骨，现在简直恨不得用别针把领口封起来。
　　不，应该先把山崎的嘴巴缝合起来！
　　勉强稳住阵势，副长不能在下属面前露怯，把眼睛对着斋藤，满面正色：“是高天原老板拜托我们帮忙，今夜有贵宾预约，但是其他牛郎纷纷辞职，人家都那么恳求了……” 土方停顿了一下，他只觉斋藤的黑制服和冷淡的眼神压迫着他视觉神经，细细想起来，国家公务员跑来做这个的确很离谱。“从目的上说，这是为了守护歌舞伎町街道。”
　　三队长，你千万别想不开拔出枪射杀这群丢真选组脸面的上司和同事。

　　“他们全是为了我啊！”穿得很清凉除了关键部位有鱼生遮挡其余天体的局长赶紧跳起来解释，声声恳切，句句真心，“阿终，十四和小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让我帮忙阿妙小姐，为了我成为真爱专属的牛郎。
　　白蔷薇TOSHI和红玫瑰SOUGO是为了我的爱情才接客的！”
　　近藤的世界里大家都是大好人。

　　“不是这样的，听说夜神夫人拥有倾覆酒国的权力，而高天原凑不出接待她的人手，狂死郎先生邀我和总悟客串，他很真诚的请我们伸出援手。
　　然后坂田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副长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再说下去了。
　　当时坂田满脸嘲笑：“那位青光眼警察只是圣域杂兵的水准啦，别说哄女神开心守卫女神安全闯十二宫砸碎海皇的柱子进入冥府，连圣衣都没有领到，披着乌鸦色的制服，周身散发尼古丁和蛋黄酱的臭气，你怎么想到找这种人。
　　他绝对做不好的。”

　　副长不服气。
　　他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比坂田强，强多了，为了展示这一点，他失去判断力，加入公关大军。
　　谁会知道才布置好人手，人妖、吉原保安、打扮得比人妖还人妖的柳生四天王会来啊！乱哄哄闹一番后，杂兵走了，可是黄金圣斗士留下来了，不请自来喝免费酒水兼任招待员的巨猩女妙、独眼剑豪女九兵卫、喝醉了对谁都暴力的月咏、造型和性别都很吓人的西乡、M女猿飞……。
　　冲田天职就是牛郎，为了侍奉夜神夫人，首先要击倒其余女子，于是他造了六层香槟塔（实际里面不是香槟是金色龙舌兰，酒精度超五成，丢根火柴下去搞不好能点着），酒杯和酒水散发出淡淡的柔和金光，奢华高档，头顶的复式水晶吊灯那明晃晃的数千盏灯泡照耀下，亮晶晶的杯壁映出三个男人誓要把女人们击杀（灌醉倒）的腹黑脸。
　　……
　　男人们倒了。
　　女人们更疯了。
　　这年头女人的酒量真可怕。

　　副长喝龙舌兰喝到头痛脚麻。
　　原本的目的是把女人（全是凶兽猛禽）灌醉，谁知她们精神着呢，甚至连主要招待对象夜神夫人都面不改色喝了一桌子高浓度烈酒。
　　方才狂死郎去送夜神夫人回家……唔，也不知道那位牛郎是不是就这么趁机进了人家家里乱来（反正夜神夫人很中意他）。

　　双眼紧盯着上司，斋藤面色一缓：“其实这也没什么的，既然局长和您都有这个想法，业余时间做什么，本来就是个人自由。”

　　他环视四面：这里除了局长副长一队长新八长谷川，女人也不少：志村妙和神乐穿着男装坐环形沙发的左侧，志村不愧是酒国之花，无论喝了多少，脸色和声音没有半分变化；神乐喝的不是酒是奶茶；猿飞吊在半空，神奇的是她还在空中吊了一杯酒，脑袋追逐着那空中之酒仿佛鱼儿追饵；月咏满身酒气双颊全红，直接用桶喝酒；柳生盯着坐她对面的志村小姐，羞答答的；如果把豪饮的西乡换成登势，那么上次坂田的后宫就众妙毕备群贤毕至，还多添神乐这个潜力萝莉股（她不习惯这么晚睡觉，已经靠在沙发边打盹而且还磨牙）。

　　副长当然不好意思说他们在上班时间就过来提前准备了，要化妆啊，换衣服啊，抹点古龙水。

　　冲田拂开落在脸上的金发，笑容展现在他脸上，眨巴着醉眼，凑过来，手指弹起斋藤胸膛，还是懒洋洋的说话方式，但加入了几分绵软的撒娇：“客人，你可以为了我买下一打冬佩利吗？”

　　“不，我不会为你花一元钱。”斋藤十分确定的说。

　　“小气！”冲田鄙薄的扫了斋藤一眼又一眼，“没钱就滚蛋吧。”

　　斋藤摇摇头：“你太没服务精神了。”

　　山崎本来对男公关俱乐部充满好奇，还以为会看到什么服务画面呢，目测室内个人的战斗能力，完全没他的一席之地呀，他战斗力大约就和新八持平，在这场所指不定就没活路了。
　　“喂，斋藤，咱们回去吧。”他小声说。

　　“既然来了，就多呆一会了。”斋藤声音很温和。

　　“要服务精神？那我给你服务！”龙舌兰的刺激口感对只喝清酒的冲田太劲爆了，那个火热的类似灼伤的感觉让一队长心情不大好，激动地让他那心脏澎湃的跳舞，他觉得自己舌头已经肿了，嘴里甚至发出了醉酒哼哼声，打个酒嗝，把啤酒杯的杯沿贴住斋藤的唇，另一只手固定下巴强制让其打开张口，哗啦啦的倒下去。“终亲，喜欢我的服务吗？”

　　满满一杯烈酒龙舌兰！

　　高天原新花魁：红玫瑰SOUGO——鲜花含香，芒刺戳人。

　　醇酒进口入肠，斋藤咕咚咚喝下去，然后爽利一抹嘴：“稍有点辣。”他还不至于被烈酒灌醉。

　　“十万！”冲田狮子大开口，身上和嘴巴里全都是龙舌兰的酒味，打了一个酒嗝。“付不出来就把你关在厕所里教训。”

　　“不会付不出来的。”斋藤眼睛都不动一下，首先走到女人们云集的那一桌，非常亲切诚恳的弯腰说，“我的一位朋友想包场，你们能否先回去呢？
　　她是一位对我很重要的人。
　　拜托大家了。”

　　“你要告白？”志村妙立马想到这个方向上去了。

　　“是要求婚吧！”西乡夫人想得更远。

　　“我……”斋藤的脸上掠过红晕，一副老实人被欺负又不知道如何办的模样。
　　他长的正直英俊，垂头的模样相当惹人怜惜。

　　这么一来那些母性情怀爆发的女人不忍心了，拉着扶着搀着出去了。
　　猿飞想扶着坂田一起走，他不肯，往塑料袋里呕吐了一口，已经没有呕吐物只剩下胃酸了，挠心挠肺的难受，虽然很困很想歇着，但是斋藤的事情要弄清楚搞明白。

　　局长副长一队长当然不会走，要借机看热闹嘛，反正他们现在算是临时的牛郎。

　　“找到了，就是这里。”门口那女子的声音颇为冷冽。

　　“哦呀，比起几百年前，霓虹虽明亮，却缺少了懂得情趣的美人儿。”另一个嗓音更加娇媚，突出了儿化音。

　　“趁着信女小姐去买甜甜圈，我们快进去啦。”这声音甜美稚嫩，还是个少女呢。

　　斋藤笑了。那笑里有点恶作剧的意思，他快步迎上去，请那三位小姐进来，扶住当中那人的芊芊素手，对她微笑，引导着进入大厅：“澄夜殿，小心台阶。”

　　澄夜？德川澄夜！公主殿下！

　　一群人傻眼了，那不就是在电视采访里才会出现的脸吗？那不是只在巍峨城堡生活的人吗？

　　副长差点背过气去，这算什么？真选组警察当牛郎接待公主？

　　公主身旁一左一右皆是女性：一个头上有金色犄角的黑发童花头娇小少女，身背巨型武器；另一个相貌魅惑，身姿婀娜，始终嘴上挂着浅笑。

　　“她们这是角色扮演？”山崎搞不懂她们扮演什么啦，除了公主戴着很正常的发饰，两个女保镖（侍女？）一个戴着角状头套，一个戴着猫耳头套，他不认为这是那两个女人的兴趣，私心揣测也许公主喜欢COS。

　　“一个是鬼，一个是狐狸精。”斋藤低声说。
　　公主出城，自然要有保镖，而且还必须是女性——结野家的式神外道丸和葛叶充当了临时保镖，当然结野家那边向幕府介绍她们的时候不会说那是千年厉鬼和九尾狐狸精，冠冕堂皇尊称为“守护神”和“狐仙”，姑且算是暂借……真要长期给公主当保安，结野家还不乐意呢。
　　信女小姐没出现，是不想承担责任还是单纯去囤甜甜圈，那就不是斋藤知道的了。

　　“你开玩笑吧。”山崎觉得这不好笑的。
　　打量着斋藤的神色，监察终于发现这不是个玩笑，斋藤队长说的是真的。他脸色刷一下白了，这种鬼故事里才出现的角色为什么会在眼前？

　　“来，SOUGO，快来逗殿下开心。”斋藤平静地朝着抖S牛郎说。“这是你的工作，好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