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怪物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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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S和抖M只有一线之隔啊~~”冲田就算是半瞎也无法忽视斋藤那明显被揍过的脸颊。
神奇的是斋藤乐陶陶的，心情很好，哪怕半张脸都是肿的（就和新鲜采摘的番茄似地），还能释放出耀眼的愉快光芒，眼角眉梢全是喜悦，嘴巴上似乎落下春晖日照。
“这是光荣的勋章，胜利的标志。”斋藤拿冰袋帮自己冷敷。
治愈系的阴阳术他完全不会，只能用普通人的方法。
痛，还是会痛，但是搞定了佐佐木，能冲淡不少痛感。
“明天晚上有工作，给我快点恢复！”冲田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茧，只露出一个脑袋，动了动嘴，声音很低，“笨蛋。”
你究竟是怎么了？
因为知道问了也不会得到老实的答案，所以一队长干脆不问。不过他腹诽三队长脑子出了什么毛病，并且很想对着那张过于灿烂的脸咬一口。
“谢谢关心。”斋藤对逮捕阿桂并不感兴趣，不过该到场他从不会缺席。
冲田睡不踏实，他告诉自己那是因为白天打盹太多了，来来来，快起来找棵树钉副长稻草人！钉一钉神清气爽百病不生吃嘛嘛香。
他缩在床上不想爬起来，把被子拉的闷着头，过一会儿又觉呼吸不畅，于是把头冒出来喘口气。
搓搓双手，动动双脚，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像多年前那次，目睹姐姐求土方带她一起走，而混账不肯，用那种对女人视而不见不当回事儿的语调拒绝。
月色下，浓云遮蔽了姐姐的身影，但是遮不住她的忧伤。
记忆里的自己把小身体缩在了大树后边，探头瞧着土方背影的时候很想拿把真正的武士刀捅几下；当然，如果土方真的答应带着姐姐一起然后顺利当自己姐夫，他会拿把刀狠狠剜土方的肉，哪怕用竹刀也要割掉他几块血肉。
可是躲在树后面瞪人的小孩子，什么也做不了。
姐姐那么伤心，可是他什么都不能为她做，还要装作不知道不明白。
姐姐葬礼的时候，他扪心自问，是不是当时小小的自己祈祷着，祈祷着土方不要和自己抢姐姐，祈祷着土方不要带姐姐走，所以后来才如愿……
好的不灵坏的灵，他祈祷姐姐身体恢复健康怎么没如愿？祈祷中华姑娘被定春传染狗跳蚤怎么不灵？祈祷斋藤终变成抖M怎么不成？拜托让土方先生死一死，去三叶姐所在的地方……也没成功。
斋藤隐藏的到底是什么？开启他的嘴唇撬出他的秘密比让大理石跳草裙舞还难。
睡不安生睡不安生睡不安生！一队长翻来覆去。
次日晚八点，冲田精神饱满（白天补好觉）打开一道拉门，向群聚的罪犯们大声宣布：“突击搜查！
桂~~给我乖乖束手就擒！”
敌方落荒而逃，纷纷在冲田队长的威压下翻窗子撒丫子掉链子。每次要逮捕可恶的攘夷分子桂小太郎，那家伙都能以最大速度逃跑，转瞬之间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逃到外面去了！
联络三番队！！！”冲田队长从容不迫。
因为遭遇了神乐和一个陌生傻瓜，于是一队长从傻瓜钱包里拿出两万元——这不是勒索，只是帮需要钱的人花钱，顺便欣赏对方的惨痛和不舍。
这次幕府警察早有准备，呼啦啦来了一大群，组成严密的包围，阿桂东躲西藏，看到熟人之后，直接窜上车去，然后四肢伏地趴在后车座下面潜伏。
“我们会都没开完哎。”桂抱怨警察来早了，“终，你下次让他们晚点来呀，我们开完会之后随便你们怎么查。”
“这我做不了主。”斋藤放低音量，提醒，“阿桂，别出声哦。”一踩油门，装作积极去抓攘夷分子，其实是要离开警方包围圈，放了阿桂。
“下次我想买辆车。
不但便宜，而且省油还耐用，我想跟你去看海。”阿桂乖乖趴那里不动弹，他有的只是一辆二手自行车，再怎么蹬也跑不过汽车，思来想去还是汽车方便快速便捷，“你知道怎么贷款吗？”
“虽然我知道，不过……攘夷分子这个身份是贷不到款的。”斋藤说道，“你还不如去和高杉借钱。”高杉若能和桂携手，那势力和人手必会增大增多。
“那个小气的家伙！”阿桂一向认为，有事情大家可以好好说嘛，可是高杉心眼比针鼻还小，不知道息事宁人，不懂得退一步海阔天空。“嗯，你和他保持联系了？”
“是啊。”
斋藤并不相信阿桂那种温吞的方式能革命成功，不过另一方面警察也有点羡慕他——可以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如此坚定自豪。
“……”鬼兵队总督那些令人颤栗的想法，那些无所不为的手段，种种令人难以置信的破坏力。总督的世界荒凉死寂，只能用伤人的方法给自己解脱。
阿桂想了又想，终究不想和斋藤谈那些烦心事儿。
阿桂可以和银一起把高杉不重样的骂一轮，但是却不会把这等事说给老师的弟弟听。在桂心里，阿终依然是乖巧的好孩子，他如此相信着，没有半点怀疑。
“阿终，下次一起去看海吧，或者去什么地方玩。”
“阿桂，你老是把我当小孩子。”其实斋藤并不讨厌桂这样。
“你本来就是小孩子。”阿桂完全没有你是警察我是匪的概念，“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可以的话，请你邀请高杉去祭典，陪他一起……他喜欢热闹。
阿终，你不要放弃他，虽然很沉重，但是这种联系对于高杉是必要的。
那家伙不擅长和人交际，就算想交朋友，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发自肺腑的，他希望老同学拥有幸福和宁静。
后来斋藤把这件事当谈资和高杉闲聊的时候说了，末了总结：“其实阿桂可以放心，高杉，你不是要征服日本，只是要当一个很能打架很能惹事让警察头痛的不良青年而已。”
高杉眉头轻扬：“我让你头痛过？”
“从来没有。”斋藤最擅长把头疼的问题转移给别人。
同样是这一日，真选组局长副长一队长去公共澡堂泡澡，遭遇了荼吉尼（宇宙三大战斗种族之一）一家江户澡堂半日游，尝试了一下“新型江户盥洗加野蛮搓背”，伤筋动骨，一身狼狈，出了澡堂想回屯所的时候，他们三人不得不找斋藤和山崎开车来接人。
局长和副长至少不大麻烦别人，冲田就不一样了，不肯喝澡堂提供的汽水或红豆牛奶，心血来潮想吃法国菜。
“法国菜啊，以前松平老爹带我去过，其实还不如日本菜合口味。”局长抱着怀，说道，“还是阿妙小姐做的菜最令人难忘。”
阿妙的菜是难吃到让人永生不忘。
“我不管。”冲田躺在后车座上撒赖，“斋藤~~斋藤快给我弄法国菜，青葱汤，竹荚鱼卷，带骨烤羊排，带皮的萝卜炒茄子。”
“别理他。”副长脑袋靠在车用枕头上，想睡，却因为身体疼痛睡不着。
“快快~~快快快~~”冲田得不到想要的是不会消停的，往前依靠，凑近坐在副驾驶座的斋藤，用食指挠他的后脑勺，“不会做吗？不会做就赶快报个学习班学啊！年轻人要善于学习。”
开车的山崎心想三队长真是全组头一份的好脾气，就算自己有时候都想冲着一队长鼻子来一拳。
“刚洗过澡不适合吃太多太腻，我下一碗拉面给你。”斋藤压根就不会做法国菜，哦，其实他吃过几次三星级米其林餐厅的法国菜，都是别人请的，不过他也没能耐吃过就能照样做出来。
“不好~~唔，我要羊排。”小总倚着前排椅子，继续提要求。
“可以给你炸块猪肉饼。”斋藤琢磨屯所冰箱里猪排还有剩的。
“要两块。”冲田把头搭在前面椅背上，大眼睛眨呀眨，顺便提起脚踹了身边土方一下，“斋藤，你要给我洗脚，那个~~来半个钟头足底按摩。”
欺负人啊！抖S欺负人呐！
这下连局长都有些听不下去了，面露难色：“小总，这样不大好吧，斋藤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终君他乐意！”冲田用足尖摇晃着前面的椅子，“终君，快说你很乐意。”
斋藤叹口气：“局长，我没关系的。”说实话，和胧在一起还更耗体力呢。“也替您和副长下一份面吧，您想要什么口味？”
“真的可以吗？
你做什么拉面都成，我不挑食。”局长饿了，想吃东西。连志村妙制作的异形物体都咽得下去，他岂止是不挑食。
“我想吃豚骨拉面。”副长也点单了。
“好的。”斋藤点点头。
“土方先生你居然想吃拉面？你完全可以恬不知耻去抢定春的狗粮嘛，反正你平日吃的也都是狗粮。”冲田又想踩土方一脚，被他躲过去了。
“那我也有份吗？”山崎跟着凑热闹，“我想吃牛肉拉面。”
“请先在超市门口停一下，我买点菜。”斋藤估算这样做下去冰箱剩的材料该不够了。
……
斋藤烹饪水平是一流的。
“斋藤你真厉害啊，完全可以嫁人了。”山崎把他那碗面连面汤都喝干净了，鲜甜的滋味沁入心脾。
“的确很好吃。”副长那碗里加了超多蛋黄酱，他很满意。
“再来一碗！”局长用实际行动支持。
冲田扒拉几口面就回房了，等三队长回自己宿舍的时候，只见冲田坐在自己那张又大又舒服的床上，不成曲调地哼着歌（很可能是广告歌或者电视剧的BGM），衬衣解开了好几个纽扣，准确的说，只有正中间的纽扣还是系着的，因此上可看到胸前两点，中可看到肚脐，下面嘛——冲田下面穿着红色印有一大堆大写字母“S”的平角短裤，大半个腿都露在外面。
“按摩~~我要足底按摩~~”一队长脸皮够厚，要求别人做这事儿脸不红的。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怪物 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