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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Fate/Zero 五 ...

  •   斋藤就和没看见坂田那生理反应一样,一脸平静,转而执住他右臂,一点一点按压他的手指,弯折他的手臂又拉直,然后在他的腋窝处停手不动:“这些地方都没问题吗?会有痛感吗?”

      “没事儿。”坂田自我欺骗对方一定没看见,他已经决心改悔了,他从此以后是大好人ED坂田银时。

      斋藤的手指沿着脖子滑到了胸,坂田面色潮红,深呼吸一次,缓缓吐出,沉不住气,声音嘶哑开口:“斋藤,检查完了吗?”

      “还没。”他双手从银桑的腋窝沿着肋骨按揉,酥麻的触感让坂田的内心有只写着“tama”字样的野马脱缰奔腾。野马正跳得欢呢,斋藤却说:“洗澡水放好了,老师,您先去洗吧。”

      坂田左手打着石膏,脱衣服都困难,肯定没办法自己搓澡。

      于是弟子侍奉……

      “老师,你只要在浴缸里乖乖的不要动就好。”斋藤用塑料袋缠绕在石膏和绷带上防止进水,然后拿着搓澡布,沾上浴液,揉搓出很多香香的泡泡,慢慢帮坂田洗浴。

      万事屋那穷家只有个简陋的淋浴喷头,加上坂田车祸后就没洗澡,如今浸在暖融融的热水里,享受别人的妥帖服务,他只觉得人生至乐莫过于此。

      “老师,以前,我哥哥有教过你,你还记得他吗?”斋藤从后背洗到了前胸,一边揉着坂田的胸膛,一边问道。
      他的眼眸就和夏日晴空一样清澈明朗。

      “嗯,你哥哥,那我该叫他斋藤老师?”银桑被搓的很舒坦,哼着说,“忘了。”

      “老师,该洗头发了。”斋藤伸出手把洗发液全部倒在坂田的卷毛脑袋上,大力揉着。
      如果坂田这个时候知道睁开眼睛看一看,一定会奇怪他的好学生怎么突然之间眼睛变得和黑洞一样,黑漆漆乌擦擦仿佛能把人拽进去吞掉。

      “眼睛……我眼睛进香波了……”银桑嚷嚷。

      “都是我不小心,来,我帮你冲掉。”斋藤一边说,一边拿着莲蓬头对着卷毛脸上喷,顺便还往耳朵里喷了不少。

      ……

      洗完澡,斋藤用吹风机帮卷毛吹干头发,一切都静悄悄的,除了头发上水滴落的“滴答”声。

      “我……我忘记你哥哥,你是不是不高兴了?”坂田思来想去只能想出这个错误,“我也不想忘的……那个,如果能让你好受点,其他人我全部一视同仁的忘了。”

      斋藤用吹风机继续吹发,毫无疑问,坂田失忆失的很彻底,否则他就算什么都忘,也不能……绝对不能忘了吉田松阳。
      “老师,您想多了。”收起吹风机,斋藤拿浴巾又搓起坂田的卷毛头,“头发差不多干了,老师您休息吧。
      我先告辞了。”

      “唔。”银桑点头,失忆后超老实的,“小终,你明天会不会来?”

      “我每天都会来看望你。”斋藤还给他留了些钱,否则他连三餐都没着落。

      次日,下班之后斋藤来找坂田,带着他一起唱卡拉OK唱到后半夜——斋藤总共就唱了两首歌,还都是和坂田合唱;坂田拿着话筒就不松手啊,一直唱到筋疲力尽。

      银魂汇集了一大批完全不会唱歌的男人,如果公允的让他们来K歌比赛的话,以满分为一百分,那么他们各自能得到的分数为——
      长谷川泰三:90分——这货当入境管理局局长期间,天天有机会和天人们交流音乐艺术,弘扬流行乐文化。
      吉田松阳:85分——不要小看老师,老师几乎啥都会!他还有惟妙惟肖模仿唐老鸭声音的绝技呢!
      神山:85分——虽然只是真选组一番队一个喽啰,但他的歌喉是全组之冠。
      佐佐木异三郎:65分——至少及格了
      冲田总悟:50分——从光明面看他至少拿到了总分的一半。
      伊东鸭太郎:45分
      高杉晋助:35分——很遗憾,不过他弹三味线倒是很不错,可以做伴奏。
      佐佐木铁之助:35分,主攻说唱音乐。
      松平片栗虎:30分
      近藤勋:20分
      土方十四郎:20分——局长副长这方面简直是难兄难弟,他们的分数合起来都比不过小总
      志村新八:15分
      桂小太郎:15分(其实他真实分数是十分,无奈有一种打分叫人情分。)
      坂田银时:10分

      ……松阳门下三个学生分数加起来算总数才六十分(细算一下高杉已经很不错了,他在唱歌方面可以以一敌二完胜假发和银桑呢),还是敌不过松阳那八十五分。
      吉田文是什么水准呢?他略输兄长一筹——80分。

      斋藤给唱地力竭的坂田点了一杯蜂蜜红茶,润喉咙。

      “多谢你。”坂田表情和语气都很认真。

      “不用客气。”

      “你都没有在唱,不喜欢唱歌吗?”其实坂田有好多想对学生说的,就是不晓得如何挑起话头,例如他第一次看到斋藤就觉得心慌,好想跑,偏偏迈不开步子;例如斋藤对他很好,安排食宿亲自照料还借钱给自己,他还想多说几声谢谢;例如……
      他昨晚做了个模糊的梦——

      梦。
      我做着一个悠远而长久的梦。
      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在做着这个梦
      在梦中我凝望四季的街道,
      期望与永远不会到来的人再度见面,
      找寻连自己也早已忘却的遗失的东西。
      多少时间、多少岁月从我身边流逝而过,
      在无尽的黑夜中,一直、一直都在孤单地等待着……

      头仿佛被撕裂一般痛苦,银桑觉得梦中的自己好弱小好无助,没人疼没人爱。

      “我只是不知道唱什么好。”斋藤随意的翻着歌词本。“老师,我明天放假,你有什么地方想去玩吗?”

      “游乐园!”坂田立马回答,一说出口才觉得自己这么大人还和个小鬼头一样,就这么大方用学生的钱真的好吗?就算说以后还上,他自己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偿还。“不不不,你就当没听见,我已经在研究报纸上的招聘启事了,现在最该考虑的就是就职问题。”

      “生活要有张有弛嘛,我也好久没去游乐园了,明天早上九点钟来接你,好吗?”他右手在烟缸上轻轻磕掉烟头上的烟灰,“不见不散。”

      晚上银桑兴奋的睡不着,拿着纸和笔算着最佳游玩路线,他还提前买了小零食和矿泉水,装在购物袋里,准备明天玩的时候吃。要替斋藤想一想嘛,毕竟游乐园里什么东西都贵,能省就要省。

      翻来覆去,数羊,最后他美美的睡上一觉。

      次日九点,斋藤准时来接坂田,他们高高兴兴在游乐园玩了一整天,不过坂田准备的那包小吃没派上用场,斋藤大方给他买了很多公园的特色点心,什么雪花泡芙,奶香酥饼,甜甜圈,棉花糖……

      “要不要去乘坐那个?”坂田指着云霄飞车,看这个弯曲回旋,玩起来一定刺激。

      “你自己去吧,我在这边椅子上歇一下。”斋藤说。

      于是坂田自己去玩了,果然好刺激,飞车横冲直撞还会三百六十度旋转,本来他想在最高处对着斋藤挥挥手,可是真到了那顶点他已经头昏的不知东南西北。

      斋藤安静的看着他上飞车,飞车启动,飞车加速——到达最高峰值后,就只剩下下降一条道了。

      入夜了,游乐园灯火通明。这里是永远的太平盛世,没有阴霾,充满欢声笑语。

      “还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斋藤问。

      “唔,没了。”坂田觉得世界万物都好美丽,连失去记忆这种事都不算什么了。

      “真的没了?”斋藤又问了一遍。

      “真没了。”

      “那就好。”斋藤往前快走几步,走在坂田前方,“银时老师,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虽然还是想不起来,但是我身体已经很健康了。”坂田心情高涨,简直想踮着脚跳舞。“明天拆了石膏,我立刻找工作,然后还你钱。”

      “老师,我不是催你还钱。”少年回首,绽放一个春风般的笑容,一步迈向了下一步,“哦,我想如果你能见到我哥哥,也许能想到点什么……”

      这个笑容轻盈飘然,就像掉落的樱花会立刻随风而逝。

      “我不记得……也不想记得……”坂田急急伸出完好的右手,抓紧了眼前的青年,嘴巴张张合合,欲语还休。
      那是怕的不敢更进一步但无限渴望追上去,那是无限渴望又注定失去,那是沉重的爱,那是怎么等也等不到,那是怎么挽留也留不住,那是他无比悲痛宁可忘掉宁可丢弃的情感。

      “如果在失去记忆和带着这份记忆活下去之间选择,我只会选后者。
      即使只是悲哀的回忆,即使只是让我痛苦的回忆,即使是让我很想能忘了的回忆,如果我能勇敢承受,不逃避地努力下去的话,总有一天,我一定能变成足以承担回忆的大人。
      我相信,我想这样相信。
      因为我想要相信,没有任何回忆是即使遗忘也好的。”斋藤和坂田对视。“我哥的名字是松阳。”

      坂田两只手就这么开始抖了起来,下一刻他发现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明明那只是个名字,在消失的记忆里一个无关紧要的名字,却让他极度的焦躁,无限的不安。
      映现在脑海的明明什么都没有,想不起他的模样,想不起他的声音,想不起他的事迹。
      他动摇了,早想着摆脱以前渣渣的人生,想不起来最好,可是斋藤一提,他却突然想去了解一下松阳老师,想知道他的故事,想看看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松阳老师?”

      “坂田老师是个胆小鬼!”斋藤甩开对方的手,把自己的手背在身后,潇洒一旋身,刚好背朝着坂田,“虽然老师你从不惧怕□□上受伤,但是在感情上却非常胆小。”

      此话从何说起啊,坂田摸摸脑门:“也许……我都忘了啦。”

      “还是先不送你去见我哥了,他很忙碌呢。”斋藤声音低下来。“关于这点,我很抱歉。”

      “如果人家忙,我当然不去打扰,挑他方便的时间,我反正闲的很。”坂田大方道。

      ……回到宿舍,斋藤擦拭他的宝刀“千人切”,一双眼睛幽深的视线瞄着薄薄的刃。
      坂田老师运气还真好呢。

      坂田待伤好双手臂都能活动,在JUST WE工厂当了一名普通工人,卖劳动力嘛。然后才工作一天,工厂发生爆炸,原来厂长是个制造炸弹危害社会的恐怖分子。

      恐怖分子厂长有威力无穷的大炮蝮蛇Z,不过银时飞身向前,把自己的木刀捅进炮口,堵住了弹道。他脸上严肃坚决的表情,就和昔日在战场叱咤的白夜叉一模一样。
      炮弹无法向前发射,而是在炮膛直接炸开。炮管四分五裂——爆炸!

      坂田银时已经都想起来了。
      同时,失忆期间发生的事情,他也全部都记得。
      五味杂陈,难以表述,无数细节和片段,七零八落,在脑海萦回。

      冷汗直流啊,打冷颤呀,好险就被文君砍死直送地狱去见老师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Fate/Zero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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