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哉我》七尾八爪九条命

16、第16章

　　第二天一早，吉尔伽美什就兴致勃勃地将卢修斯叫了起来，通过壁炉去了斯内普的家。壁炉外据说是斯内普家的客厅，从地一直延伸到天花板的书橱包围了整个空间，使之看起来更加狭小。光线十分昏暗，气温又比外界低上许多，让这客厅感觉起来如同牢房一样。天花板上古旧的吊灯上点着一根蜡烛，光线自然十分微弱，在蜡烛投下的光影之中，可以看见一张桌子和一把扶手椅，还有一张沙发。显而易见，这些东西不久前才用“恢复如初”和“清理一新”修理过。
　　吉尔伽美什环视一眼，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呐，卢修斯，他真的是你知交好友，德拉科的教父？”
　　卢修斯有些尴尬地道：“我曾经提出要帮西弗勒斯装修他的家，可是他……”
　　“我可不记得自己有允许你对我的家妄加评论，卢修斯。”斯内普的声音响了起来，紧接着一排书架挪开，露出了后面狭小的楼梯通道，斯内普正黑着脸站在那里，语气阴森森的。
　　“好吧，西弗勒斯，可是你的确拒绝了我的好意。”卢修斯十分不贵族地耸了耸肩道。
　　“那是因为我十分明智地了解到，除了你金光闪闪随风飘逸的长发，你不会为了其他事情给别人多掏一个纳特。”斯内普对此嗤之以鼻，走出来坐在剩下的那把椅子上。卢修斯只好干瞪眼，抽出魔杖打算给自己变出一个凳子来：“谁说的！我向来十分大方。财富嘛，就是用来享受的。”
　　斯内普讥笑道：“是啊，大方到能给霍格沃茨只捐斯莱特林的高质量生活用品而给其他学院普通质量。”
　　“你不是也很赞同这个做法吗？”
　　“一点也不，我比较想让那群傲慢的小崽子统统去睡石床、喝冷水，最好八个人挤在一个房间里，让他们知道一下什么叫做人口过剩，免得动不动对着女人发情。”斯内普难得冷幽默了一把。“另外，我的房子里放不下另外一把椅子了。”潜意思是，请你赶快走吧！
　　卢修斯郁闷地道：“好吧，那么我先告辞了。王……”
　　吉尔伽美什故作惊奇地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卢修斯现在如果能不顾贵族礼仪的话，他一定会喷作者满脸血！（←←咦这是神马东西）
　　卢修斯滚走之后，斯内普站了起来对吉尔伽美什鞠了一躬：“陛下。”
　　吉尔伽美什一看他这个样子就感觉兴致缺缺，厌烦地搭起二郎腿：“啊嗯，你先把自己收拾一下吧。”
　　斯内普沉默一会儿：“……我已经保持这个样子二十多年了。”陛下您就别想改造我了！
　　吉尔伽美什自顾自地道：“不然的话，待会相亲就不好办了。嘛，总不能让本王推荐的人被人嫌弃吧！”
　　“！！！”一脸血，绝壁一脸血！！！斯内普心中犹如瞬间奔过了万匹鹰头马身有翼兽，非扭曲不足以形容他目前的表情。吉尔伽美什暗中满意，这种表情才对嘛……果然还是应该好好整整他。
　　愣了半晌，斯内普决然道：“……属下家里比较简陋，无法招待王上。”还请您该去哪儿去那儿吧！！给德拉科找几个后妈最好了！！！
　　“本王从来不介意环境是否简陋。有我在的地方，即是皇宫。”吉尔伽美什懒洋洋地道。
　　斯内普又沉默一会儿，从扭曲的嘴唇中挤出几个字：“那就……容属下稍微告退一会儿……”
　　吉尔伽美什示意他可以先滚了，斯内普立刻火速上了楼，然后，去对角巷！！
　　反正家里的魔药材料不够了，先把东西采购回来再说，没准那时候吉尔伽美什已经把这茬事给忘得差不多了……
　　吉尔伽美什会忘么？怎么可能！他本来就是为了改造斯内普来的，毕竟身为他的属下，怎么可以这么无趣？
　　金色的漩涡在空中出现，几个石雕从漩涡里依次掉了下来，落在地上就变成了鲜活的人类。吉尔伽美什吩咐道：“把这个地方好好布置一下……不必如同本王的宫殿，但是一定要舒适。”
　　几个石雕仆人恭敬地行礼。吉尔伽美什又打开一个漩涡，放出了一个身披薄纱的妙龄女子。这是他当年颇为得意的收藏之一，用神妓的灵魂和体态造就的魔俑，沙姆哈特，她的魅力甚至能使当初和野兽无异的恩奇都开启作为人类的灵智，妩媚多姿不弱于希腊神话传说中的潘多拉，是个真正魔魅的女子。如果让她去“开导”斯内普，一定……会发生一些很有意思的事吧！
　　吉尔伽美什大笑起来。
　　＝＝＼＼＼
　　斯内普直到傍晚才敢回来。他家设了反幻影移形咒，就算是他自己也只能把地点确定成门前。打开门之后，斯内普顿时掉了下巴：这是他家？！！
　　还是那四壁的书橱，只不过书橱的材质都变成了精铁；还是那头上的吊灯，只是吊灯变成了黄金质地，样式更是精美至极；至于桌子椅子和沙发，当然也同样换了样子……
　　吉尔伽美什正躺在沙发上喝酒，看到他的表情，笑了一声：“呵，感觉怎么样？”
　　斯内普僵硬着脸：“……”
　　“这个地方总算是干净一点了……住几天的要求倒是够了。不过你，斯内普，好好洗个澡再出来吧。”吉尔伽美什心情非常好地道，放下酒杯拍拍手：“沙姆哈特！”
　　神妓应声而出。她身上此刻并不是那一身薄纱，而是穿上了一件十分宽大的巫师袍，更显身材的窈窕。斯内普越看她身上的衣服越觉得眼熟：“……陛下，这是……”
　　“哦，沙姆哈特就是我找来给你相亲的人。”吉尔伽美什一本正经地道。
　　“不，我是想问她身上的衣服……”斯内普的脸扭曲了，为什么这件衣服他怎么看怎么像是自己的衣服！！
　　“衣服？不是你的衣服吗？”吉尔伽美什露出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奇怪神色，反倒把斯内普憋得说不出话来：喂喂，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女子穿着自己一个大男人的衣服才会让人觉得奇怪吧！！
　　“真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这个世界的男人不都很喜欢女人穿着自己的旧衣服吗？美名其曰‘情趣’。”吉尔伽美什继续说道。当然，无论什么时候，这种情况都不会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胆敢冒犯王的威严，那些杂种就要做好死亡的准备！
　　沙姆哈特笑意盈盈地走向斯内普，一举一动妩媚多姿，再加上刻意营造的诱惑氛围，就算斯内普心若磐石也禁不住有一瞬间的恍惚。葇荑搭上斯内普的肩膀，酥酥麻麻的感觉从那边蔓延开来。斯内普猛然惊醒，一个盔甲护身下意识地使了出来，沙姆哈特痛叫一声被弹到一边，泪光闪烁地看着斯内普，一派的我见犹怜。
　　吉尔伽美什半睁着眼，笑了一声：“呵，斯内普，你不喜欢沙姆哈特吗？”
　　斯内普蜡黄的脸此刻也禁不住红了起来：“陛下！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谁？哈利·波特的母亲，莉莉·波特吗？”吉尔伽美什晃着酒杯，漫不经心地问道。
　　斯内普脸色又难看起来，扭曲出一个奇怪的神色：“不！我已经不再喜欢她了……我……今后也不会再有喜欢的女人了！”莉莉是他的负罪，但他不能因为她而禁锢自己一生！偿还自己的罪孽可以用很多办法，不一定非要听从邓布利多的指令！而且，吉尔伽美什的降临也证明，只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就可以复活一个人……斯内普低下头掩盖住自己内心的情绪。
　　“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斯内普。好吧，拜尔德，给他好好打理一下这糟糕的造型。”吉尔伽美什的恶趣味远远没有结束，他假装正经地把一个看起来淳朴老实的男性石雕侍从叫了过来。那是他的御用造型师，五千年来古今中外的所有造型都了如指掌，给斯内普做个新造型还不是小菜一碟？
　　拜尔德行礼后看向斯内普，斯内普知道，今天自己如果不按照这位王的想法来的话，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所以只好扭曲着脸跟着拜尔德上楼去了。吉尔伽美什品尝完一杯红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才看到斯内普下来。油腻腻的头发已经变得清爽，被剪短了些许，发梢卷曲。皮肤从蜡黄变成了苍白——这大概是速效除油剂的效果。除此之外倒是没有什么变动，看起来整个人除了年轻几岁，也没什么大变化。吉尔伽美什皱了皱眉：“拜尔德呢？”
　　斯内普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他罗嗦得就像是一面镜子……所以我把他嵌进镜子里了。”
　　吉尔伽美什无所谓地道：“啊，那好，你来见见你的另一位相亲对象吧。”
　　斯内普惊讶地道：“陛下！”
　　“我知道，你不喜欢女人对不对？”吉尔伽美什懒洋洋地道，“所以我给你找了一个男人。要知道，在我宝库的那么多收藏之中，想找到一个男性神妓的踪迹可不容易啊……”恩奇都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因为男妓而发火，他为了顺从友人的心意而将此类收藏剔除了。这个神妓事实上是个货真价实的女性，不过年龄比较幼小、身材也很平板，所以穿上男子的衣服，勉强还可以骗骗无知者。
　　“……！！！”他绝对还爱着莉莉！！绝对！！！

　　我错了……我差点把“教父”打成“继父”……ＯＪ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