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遇贱受》言迹

16、想第一次

　　张密正准备去下面部门，手里拿着文件，忽然从后面窜上一人，道，“张姐，这是去哪里呀？”
　　张密道，“去公关部，我为了那个新项目已经费了不少力气，今天要请工程师吃吃饭，自己又不会喝酒，只好去请公关部的大美人出场。”
　　那人嘿嘿笑了，道，“张姐，我听到一则消息。”
　　张姐哦了一声。
　　那人继续谄媚道，“老板下了通知，林默正式留下来了，并且升为特助。”
　　这人是专管人事升迁的，提前知道这事也不打眼，张姐脚步一顿，然后又像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哦了一声。
　　那人嘿嘿道，“张姐就一点都不惊讶吗？”
　　张密用文件夹拍了他的脑袋一下，道，“滚蛋，老娘事情那么多还忙不过来，管他干什么。”
　　那人摸着头，呶呶嘴，道，“他不是你徒弟么，由你带出来的。”
　　张密瞅他一眼，道，“你也知道只是徒弟，只是徒弟。”
　　那人没有热闹看，又讪讪的离开了，从始至终，张密都没有任何的表情。
　　周云感冒还真的好了，嗓子微微沙哑，竟然更好听了。
　　他的办公室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看不到人的，就是一个摆设，用作他休息，今天又看到旁边的空闲办公室有人进进出出，像是有人要用着，周云就拦下人问了。
　　那个人道，“这是给新来的特助用的。”
　　新来的特助？前一个特助才走多久呀？这就又招了一个人来，钱多了没处用吧。
　　“新特助什么时候来？”
　　那个人挑着眉毛，道，“不就是你们秘书室的林默么，周特助应该很清楚。”
　　林默，周云先是疑惑了一下，秘书室有叫林默的么？然后再仔细想想，有那么一个印象，好像是跟在张密身边，还是张莎的男朋友，再想想容貌，BINGO，找到原因了，是周澜喜欢的那一类型。
　　这下就什么都不用解释了，周云彻底懂了，拍拍那人的肩膀，道，“你们辛苦了。”
　　那个人摇摇头，对着周云眨眨眼睛，道，“一点都不辛苦，我们都在猜测，老板还准备换多少特助，是男是女，我猜对了，刚刚赢了500元。”
　　“……”周云扶额，好吧，他无语了。
　　这边刚刚清理好，那边周澜已经陪着主人公来了，两个人笑得都很愉悦，周澜看到周云对他做了一个张扬的表情，拉过林默对所有人道，“来，都过来为你们介绍一下，这是你们的新同事，林默，他以前在秘书室呆过，大家也都熟悉了，多的话我也不说，好好相处。”
　　在场的人都鼓手欢迎，林默对所有人都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鞠躬道，“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然后又单独对周云弯腰欠身道，“特别是周特助，我还什么都不懂。”
　　周云嗯了一声，平静道，“我和你的工作不一样，能够教你的少，但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找我。”
　　周澜笑得很嚣张，像是一只趴在地上的雄狮，装模作样的嗷嗷两声，那个模样，用周云的话来说就叫做欠揍。
　　现场所有的人都井井有条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唯有张莎，看了一会儿林默，又看了一会儿周云，脸色渐渐黯淡。
　　公司什么传播得最快？
　　第一是人事变迁。
　　第二是八卦。
　　而林默这两件事情都碰到了，从进公司到升职，只用了短短的三个月，够吸引人的眼球。原本他以为可以若无其事的工作，但到了这种情况，在所有人诡异的目光下，他发现自己无法置之身外，上班也变成了一件消遣的事情，他去找张姐，张姐仍旧是一副亲切的笑容，道，“特助不属于我们秘书室，我也不知道你应该做什么。”然后毫不客气的指使又一个新来的员工，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呀！”那个员工呆呆愣愣的，赶紧哦哦动手，听话得很，张密踩着五公分的高跟鞋从他面前走过。
　　去找周云，十之八九都落空，办公室难得有人，即使看到他人，也只是茫然的啊了一声，道，“我这里都是老板直接说的，事情也直接传达下去，大多数是私事。”去找周澜，周澜只是把他抱到怀中亲吻，道，“要是累着我的小宝贝了怎么办？如果没事做，可以用电脑看看资料，或者是找你的张姐，她以前不是教你的么？”
　　林默是有苦说不出，他突然变成了高层唯一的闲人，所有人看到他都会笑眯眯喊一声林特助，但那种饱含特殊意味的语气令他想逃。
　　周澜出去也从来不带着他，他身后跟着一个助理，两个秘书，再加上一个保镖，林默缠他，周澜就会用那双幽暗的眼睛看着他，哄道，“宝贝你看你跟过去也听不懂。”
　　林默怕周澜，怕的不是他的手段，而是那双眼睛，总是黑黢黢的，很难懂，很可怕，像是要吞噬掉一切。
　　这样的空虚令他恐慌，林默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这从他爬上周澜的床就可以看到，他喜欢享受，喜欢高高在上，喜欢俯视众人，更喜欢像周澜那般，无所顾忌，手中握着别人的命运。
　　他正是学习的阶段，也正是起步的阶段，但周澜对他的所作所为像是一种禁锢，不要说公司外部情况，就连内部消息都探不了一个，以前和他关系很好，可以交流想法的同事现在看到他也剩下礼貌的微笑。
　　他开始不爽，对着周澜也是要笑不笑的模样。
　　周澜对着电脑，看着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的林默，按按太阳穴，道，“小默你到底在气什么，我现在正忙着呢。”
　　林默也不傻，知道这种人吃软不吃硬，眼睛红红的看着他，道，“我受不了这种无聊的日子，我喜欢上班，更喜欢成功的满足感，澜哥，你都不让我接触事情了。”
　　周澜累累的皱眉，道，“我忙嘛，又要看着公司，又要准备结婚。”
　　结婚？林默震惊了，他结结巴巴道，“澜哥你要结婚？”
　　周澜点点头，道，“我都三十岁了，当然要结婚，娶妻生子，这可是人生大事。”
　　“可是……可是……我们不是在……谈……”
　　“谈恋爱是吧？”周澜说出他要说的话，道，“是在谈恋爱呀，但谈恋爱和我结婚有什么关系？”
　　谈恋爱和结婚有什么关系！！他居然问出这种话，令林默气急了，站起来吼道，“你要结婚了，那又为什么要纠缠我？”周澜好笑的看着他，道，“首先，我结婚是结婚，谈恋爱是谈恋爱，没有人告诉我，结婚必须要谈恋爱，谈恋爱必须要结婚，第二，当初是你情我愿，请不要用错词好吗？”
　　林默脸色苍白，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周澜看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的确挺怜惜的，安慰道，“既然你没有事情做，以后就陪着我一起出去吧。”
　　林默仍旧苍白着脸不说话，呆呆傻傻的出去了。
　　周澜在办公室里面摇摇头，还真是孩子呀，有事没事往董事长办公室跑，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有猫腻么，即使之前有这个传言也不应该坐实了，而且心太急，也难怪，之前急冲冲的往自己床上爬，那么长的时间都磨不了，更何况这短短的日子。
　　图有野心，没有一颗能耐寂寞的心，更是一颗只有小聪明而无大智慧的心，这样的人呐，太急功近利了。大概张密也懂得这点，所以选择了一个呆呆傻傻的新人徒弟。
　　周澜的确要结婚了，周云最近就在忙着这些事情，和陈家商讨婚宴的有关事项，忙得是脚不沾地，恨不得三头六臂，新娘要浪漫，周云于是就把婚礼办得碧水蓝天，白纱鲜花飘飘，教堂神父齐备，老爷子挥手不同意，道，“这是办婚宴，不是生日会，不够庄重端庄大气，委屈我孙子孙媳了。”
　　好吧，于是选择了个大酒店，摆上几百桌子，钢琴小提琴，世界有名乐队，红地毯司仪主持人，这下老爷子没话说了吧，周澜看了嘲笑道，“这是我结婚还是老爷子结婚，当我是死人准备办丧礼吧。”半点都不讲究忌讳。
　　好吧，再改，简简单单的宴席，什么都没有。这下老爷子和女方都不同意了。
　　周云想掀桌，暗暗咬牙，改过来改过去，就差没有举行三个婚礼了，到底听谁的呀！
　　当然，最后还是三者结合了一下，让其精致又简单，毕竟主角是周澜，女方又没有周家这么有钱有势的，自然说不上话。
　　婚礼前期，周家所有的人都到了，周家三叔萎靡不振，周池看了一眼新娘子，大大咧咧对周澜道，“大哥，你的眼光真差。”周家二叔把一个丰满的女人送到周澜面前，道，“没关系，我有准备。”
　　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周澜头更疼了，于是家也不回了，把公司的员工整得哇哇大叫，委屈道，“老板，你这是结婚呀，还是离婚呀！”
　　除了他必须出场的，比如婚纱照，比如婚礼现场，他一并推了，要是陈晓打电话问过来，周澜一副累得不行的样子，道，“我们要结婚了，将来有大把的时间在一起，最近事儿多，对不起了。”
　　那个可怜的语气呀，立刻让陈晓摆手，道，“你尽管忙，我撑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