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mento》锦瑟靡靡

14、二人初吻

　　展昭洗完澡出来，房间里没看到白玉堂，卧室门虚掩着，展昭开门走出去，看到白玉堂和丁月华两人站在露台说话。
　　虽然自己不知道白玉堂是什么人，但是既然自己对他还有一点印象，说明自己和他还是认识的，那么他和丁月华认识也就不奇怪了。
　　现在两人躲在这里说话，显然不打算让自己听，展昭也不打算偷听，撇撇嘴准备回房间，忽然，丁月华的一句话让展昭停下脚步，靠在卧室门上听两人对话。
　　两人的声音都故意压低，丁月华似乎很激动：“昭哥不会和男人过一辈子，你死了这条心吧！”
　　“何以见得？不试试怎么知道？”白玉堂好整以暇。
　　“白玉堂！你别太过分了！昭哥他根本就不记得你！”丁月华有些气急败坏。
　　“不记得我没关系，我们可以每天都是新开始！”白玉堂说的笃定，仿佛天经地义。
　　丁月华的声音有些扭曲：“白玉堂你要不要脸，和女人抢男人！”
　　“丁月华！”白玉堂的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再说一遍！”
　　丁月华一时愣住，然后就是低声抽泣：“为什么？你为什么和我抢？从小，你什么都和我抢，我都让着你，你想要的都给你，我都让了你二十四年了，求你了五哥，别和我抢展昭，求你了！”
　　白玉堂没料到丁月华忽然哭起来，有些不安：“月华，你起来说，别哭了！这不是抢不抢的问题，这爱情就是你情我愿……”
　　“你情我愿？”丁月华的声音尖利：“两个男人有什么你情我愿？是你情愿躺在展昭身下，还是展昭会情愿躺在你身下？”
　　“你……”白玉堂一时语塞，其实他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
　　丁月华还在低声哭，展昭静悄悄的推开卧室门，坐在床边，两腮有些发烧，有些不敢相信的消化着刚才听到的话，总算知道白玉堂和自己的关系了，没想到自己还陷入三角恋了，自己是被争夺方，还是被一男一女争夺！想起丁月华说的话，没有预期的恼怒，只是有些难以言喻的惶恐。
　　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展昭急忙拉开被子躺进去，闭眼装睡，他现在有些不敢面对白玉堂！
　　听到白玉堂进来，然后走到床边，没了声音，展昭一动不动，他能感觉到白玉堂站在床边看自己，两道灼热的目光似乎将展昭背烫伤。
　　一会儿，灯关了，感觉床的外侧一沉，白玉堂撩开被子靠过来，一只胳膊挨着展昭的背，展昭全身僵硬，一动不动。
　　“我知道你没睡！说会儿话吧！”白玉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展昭松了一口气，转身平躺，两人的胳膊靠在一起，谁也没动。
　　白玉堂淡淡的说：“你听到我和丁月华说话了？”
　　展昭脸红，还好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我不是故意偷听的，看到你不在，想出去找一下，刚好就听见了！”
　　“哦！”白玉堂的声音没有情绪：“那你知道我的想法了。其实我就是专程来找你的！”
　　展昭嗯了一声。
　　“那你……”白玉堂的呼吸一紧：“一点都不记得我吗？”
　　展昭想想说：“也不是，我知道你叫白玉堂，只有你叫我……猫儿！”
　　白玉堂不认为他真的记得自己，用手臂撑起身体，侧对展昭说：“那你以后还会记得吗？”
　　展昭不语，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记住这个可以轻易让自己心神恍惚的人。
　　白玉堂在黑暗中看到展昭的一对猫眼睁着，睫毛一扫一扫，完美的脸型在隐隐约约的幽暗光线中格外迷人，白玉堂听见自己大声的咽了一口唾沫，声音大的吓了自己一跳。
　　展昭听到白玉堂咽口水声音好大，莫名奇妙的转头，两人的脸之间的距离连一尺都不到，然后展昭感觉眼前彻底黑暗了，一双滚烫的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嘴唇贴上一个柔软，然后一个温暖湿软的东西在嘴唇上舔了两下，从唇缝中挤进去抵舔他的牙齿……
　　展昭觉得自己梦魇一般，想反抗却动不了。
　　白玉堂用舌尖一下一下的轻敲展昭的贝齿，期望的到回应。
　　展昭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觉得白玉堂的嘴很甜，像自己爱吃的甜点，牙齿渐渐不再咬紧，露出一丝空隙。
　　白玉堂本以为不会得到回应，没想到展昭却慢慢松开牙关，颤巍巍的伸出手攀上白玉堂的背。喜出望外，白玉堂的吻开始变得缠绵，舌尖勾弄着展昭的舌，牙齿轻轻撕扯展昭诱人的唇，捂着展昭眼睛的手插进展昭柔顺的头发，带动展昭昂起头，缠绵热烈，白玉堂不停的索取，似乎想掏空展昭肺部空气，来不及咽下的口水沿着展昭的嘴角流下。
　　展昭觉得自己全身包裹在一阵热浪中，飘飘悠悠却不舍离去，只能凭着本能用力抱住热源，无意识的发出“嗯……嗯……”的鼻音……
　　许久，白玉堂慢慢松开展昭此时已经红肿的唇，慢慢触碰他的眼睛，鼻子，脸：“猫儿……”
　　展昭睁开眼睛，白玉堂闪亮的眼睛就在自己上方，微微偏了一下头，声音有点沙哑：“我们……以前是这种关系吗？”
　　白玉堂一怔，用力抱住他，似乎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以前不是，以后……就是了！”
　　展昭闪亮的眼睛眨啊眨啊。
　　白玉堂让他看得心慌：“你……觉得奇怪吗？”
　　“为什么奇怪？”展昭忽然勾起嘴角：“你害怕？”
　　白玉堂把脸埋在展昭颈窝：“是，我害怕，我怕明天你又记不得我，记不得我们这样……的关系！”
　　展昭忽然侧脸，软唇印在白玉堂耳边：“不会的，我记得你！你是白玉堂，我是你的猫儿！”
　　白玉堂用脸在展昭脖子上揉搓：“嗯，你是我的猫儿！别忘了！不过忘了也没事，我记得你就够了！”
　　展昭安心的闭上眼睛，心想：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记得你，但是，我真的在看到你时，就知道你是白玉堂，那个叫我“猫儿”的白玉堂……绝不会忘记！
　　谁也不会知道人生的变数，爱情的种子一但种下就会迅速的生根发芽抽枝开花……然后结出甜美的果实，直到把心塞得慢慢的，全都变成爱，以至于要剖开血肉，将自己的心捧给那个人，依然欢喜异常。
　　第二天展昭睁开眼依然是和往常一样的大脑当机，自己的房间？对了，自己失忆了，公孙呢？然后展昭看到身边躺着一个漂亮的男人，长长的睫羽在眼睛上遮出一片阴影，挺直的鼻子，淡粉色薄薄的唇，一头黑发散乱的贴在枕头上，露出饱满的额头，静静的裹着被子，一只有力的手伸出被外，随意的曲着……
　　展昭在看到这个人第一眼，脑中就跳出一个名字“白玉堂！”这个男人叫白玉堂，可是，他为什么在自己床上？自己又为什么在家里？什么都想不起来。
　　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在太阳穴揉揉，头疼，还是叫醒这个看起来认识的人问问吧。推推那人：“白玉堂！”
　　“唔？”那人睡眼朦胧，转头看看展昭，忽然睁大眼：“你叫我什么？”
　　“呃……白玉堂？”展昭试探的叫了一声，难道自己弄错了？
　　白玉堂忽的一下起身，松垮的睡衣前襟大敞，露出大片麦色胸膛，展昭皱皱眉：“你不能穿好衣服吗？”这家伙和自己可是盖着一床大被子，这样也太不对劲了。
　　白玉堂才不管他的不满，一把抓住展昭的肩膀，把他从半躺半坐的姿势拉着坐直：“你……认识我？”
　　“废话！”展昭拍开他的手：“我失忆了，又不是白痴了！”
　　“你……”白玉堂不可思议的看着起床穿衣的展昭：“还记得什么？”
　　展昭看看丢在椅子上的衣服，明明是两个人的衣服，哪一套是自己的？
　　白玉堂看他犹豫，说：“蓝色是你的，我只穿白色的！”
　　展昭穿好衣服，转头看白玉堂还坐在床上盯着自己发呆，拿起衣服随手丢在他身上：“快穿，有事问你！”
　　白玉堂拿起衣服，试探的说：“你真的记得我？”
　　展昭丢给他一个白眼：“我怎么在家的，公孙呢？你怎么睡在我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