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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

  •   Claire Bennet

      Costa Verde,CA

      “我目睹了令人震惊的事情。我曾见我们中的平常人每日极尽所能地去做一个英雄。这些普通人,像你们,像我,能做一些不寻常的事情。你们无法想象那有多么不平常。但还有一些人,一些组织,不想你们知道真相。我自己也曾保守秘密,但去年,我身上发生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并改变了我的生活。起初我很惶恐,但现在我不再害怕。我在这里告诉你们真相。我有一种能力……”

      “West!快看电视!”她用肩膀夹住手机,从衣柜里找出外套穿上,一面时不时地瞄着电视里的三个人,Nathan,她的生父,这是除了上次在纽约以外她见过的Nathan最勇敢的时刻,还有Peter,她的叔叔,她一直清楚Peter是个英雄,希望用自己的超能力造福更多的人,以及Parkman,一个善良的好警察,如果不是Parkman的出手相助,或许她的妈妈和弟弟已经在Ted的失控造成的核爆中丧命了。而此刻她简直不敢相信,他们三个做到了她长久以来所期盼却不敢去实现的梦想——公开自己的超能力。“你还在路上?稍等,我现在就出门去找你。”

      她跑到街上,却发现West已经飞过来了,手里还攥着她刚才塞给他的文件夹。

      “你不会相信的!”West一落地,她就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他们公开了,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超能力者的存在了!”

      “什么?!”对方推开她,扶住她的肩膀,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你说谁?”

      “我父亲,我是说……生理上的父亲,他刚才在敖德萨召开了个新闻发布会,公开了自己拥有超能力的事实,电视上在直播,他还要揭露公司的阴谋……West,你不觉得高兴么?”她疑惑地望着对方的表情越发不安。

      “Clair,你冷静些。”对方打开文件夹,一页页地翻着,“你看过这些吗?公司对超能力者做的事?”

      兴奋的感觉渐渐褪去,她捋了捋自己额前的发丝,看样子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了。“没有,这些文件之前被我爸藏了起来,他去世之后……我们以为他去世之后我才找出来的。上面说了什么?”

      “他们掳走无辜的人,对那些人进行测试,注射药物,观察,记录数据,在体内植入追踪器。”对方拉开领子,让她看脖子上留下的疤痕,“完成这些后他们会洗去我们的记忆,让我们生活在一无所知中,而他们,多少年来一直监视着我们。”

      “这些都结束了,West。”她握住对方的手,望着那双满是焦躁的眼睛,“公司的阴谋被揭露后,法律会制裁他们的,他们没法再监视你了。这一切的罪恶都会终止,再也不会有人因此受到伤害了。从今以后,我们不需要再掩饰自己的身份,可以做我们自己,你还在担心什么?”

      “那是你,Claire。”对方甩开她的手,“只有你才需要躲躲藏藏的,我很好,除了你父亲对我做的事情之外,我想飞的时候就飞,从来不用谎言和欺骗去掩盖什么,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我已经习惯了。但你知道公开之后会发生什么吗?全世界的科学怪人、不受法律控制的研究机构都会盯上我们,过去只有一个公司,现在则会有无数个。而且你真的以为过去你不说自己拥有超能力只是因为Butler先生的要求吗?不,是你自己不敢,你害怕别人看你像看个怪物,为此你甚至不敢表现得有丝毫突出之处。别人有勇气公开自己的身份,你呢?你有吗?”

      这些话语像刀子一样划在她心上,她没想到对方是这样看待自己,看待这件事的。“好,我没有勇气,那你呢?什么自由自在,从不隐瞒,你只是自欺欺人罢了。管不住自己的时候就放纵,放纵完了还想着别人不会注意到你的异常,天真的懦夫!为什么你就不想着我们可以团结起来抵抗那些试图伤害我们的人?为什么不想想看我们也可以自己保护自己?我们拥有超能力,难道还连普通人都不如吗?”

      “我会飞,但我不是超人!”West气得脸都红了。“你当然不用担心这个,你又不会受伤,哦,受伤了也能即刻复原,但我不行!即使拥有超能力,我也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已,和你,和班上的同学没有区别。我还有家人,有我自己的生活,我可不想被人在家里装上针孔摄像机监视着,更不想像个间谍似的不停地逃亡、更换身份。或许你已经习惯了,但我不习惯!”

      “WestRosen,我看错你了。”她望着眼前这个人,突然觉得对方是那么陌生。她曾经还喜欢过对方,那时的West自信而迷人,告诉她可以做真正的自己,现在想来竟然好像是几百年前的往事了。她和他终究还是不同的,即使他们有着那样重要的共同点。“你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时你问我的那个问题吗?外星人还是机器人?现在我可以确定了,你是个机器人。”

      对方怔住了,似乎那个问题让他想起了很多,轻轻咬了咬下唇,West放低了声调,“Claire,我很抱歉,刚才是我太冲动了。但你没有经历过,你不明白,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想做我自己,但超能力并不是我的全部,我不仅是个Flyman我还是West,我不能为了自由地飞翔就放弃我现在所拥有的全部。会飞让我觉得很酷,很有个性,但也只是个性而已,就像给自己纹身或者穿孔一样,它不值得我付出更多的代价。”

      她没有说话,冷眼觑着对方怎样替自己辩白。

      “Claire,你要相信我。”对方执起她的手,“我一直希望你能够展现出自己真实的一面,但不代表你要去炫耀自己的能力,只要自然地对待自己的能力就好,像是有人用左手写字而有人用右手一样平常。但现在,可能这一点小小的个性不再是件可以淡然处之的事情了……”

      “这么说来,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一个胸大无脑的金发少女?”她抽出手,制止了对方的解释。“很好,以后我们可以不用再见面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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