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天路引归》闭目繁华

13、你是什么？

　　吴邪这次没有再失去意识，这大概要归功于白木是把他扛着走的，没错，就像是抗麻袋那样把他放在肩头扛着。
　　白木的步伐并不能算平稳，吴邪觉得白木细瘦的肩正抵在他的胃上，磕得他异常难受，几乎吐了出来。白木没走出几步，吴邪开始干呕，清醒了大半。
　　在背上的吴邪传来动静的第一秒，白木就将他扔在了地上，异常嫌弃的说：“别吐我身上！”
　　吴邪本来是胃疼，被她这么一摔立刻变成了屁股疼，不过他没空关注他哪儿疼，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白木的手上——胖子被白木一只手提着，而白木的样子看上去轻松无比。
　　不仅如此，他现在所处的环境也不再是刚才的青天白日，白木口中人死后所待的地方，而是又回到了海底。刚才施加在他身上的那股压力也消失得干干净净，如果不是现在还有虚脱无力感，他可能会怀疑刚才所发生的事的真实性。

　　白木将胖子也扔了下来，胖子死沓沓的摊在地上，看样子是晕了过去。
　　吴邪并不认为他能承受压力不晕过去，而胖子就不能承受，他看向白木，问：“胖子怎么了？”
　　白木眉目不动回答：“太吵，被我打晕了。”

　　见白木这副样子，吴邪知道他们是安全了，也就有空想想其他的事。他觉得他现在所见的事太超出他的常识范围了——虽然这几年发生的事儿都挺超出他常识范围的——但他觉得这事儿比以前的事更加玄幻。
　　吴邪从拿到《盗墓笔记》开始就有些发木的脑子终于开始转动，他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被动下去了。
　　以前那些事儿是不能解释的，或者说也没人解释给他听，都需要他自己去找答案。而现在就不同，现在就有这么一个超出他常识范围的人站在他面前，还可以沟通。他觉得自己再不弄清楚现在到底什么个情况，早晚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于是吴邪将就着在地上坐正了身体，从包里摸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看向白木，用一种淡定的语气问：“你是什么？”
　　“我是一个普通人啊。”白木微微一笑，笑容柔柔软软，就像是邻家小女孩。
　　她说这话的时候吴邪一直盯着她，看了吴邪片刻，白木的笑容慢慢扩大，变得有些可怕，她说：“我曾经是人。”
　　吴邪并没有被她那个看上去可怕的笑容吓到，他点了点头，表示懂了，曾经是人，就代表她现在不是人。这个答案在吴邪意料之中，如果白木说她是人他才会奇怪。
　　且不说她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小女孩只用一只手就将胖子提了起来，就是刚才她行走的速度就快得不可思议。

　　“那这里是什么地方？”吴邪又问。
　　似乎知道不认真回答不会善了，这次白木没有开玩笑，直接说：“海底遗迹，秦采青和苏莱曼他们出来，或者说来到这个世界的地方。关于这里，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吴邪看了一眼刚才他们来的地方，那里已经没有任何青天白日的景象，只剩下一条他们早就见过的石头街道，但刚才他们通过的明明不是一条石头街道。
　　“那是另一个世界。”温和有力的声音传来，这次并不是白木回答的，而是史塔克——史塔克正一步一步的从虚空中走出来，就像是哆啦A梦中穿越时空的大雄那样，凭空走了出来。
　　“那是我们的来处，曾经的世界。”史塔克回答。
　　吴邪脑中有一根弦接上了，他弹了一下烟灰，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说：“你们是死人，或者说灵魂。”
　　“是的。”白木慢慢走近吴邪，居高临下看着他，笑，“我们是死灵，吃人的死灵，怎么，害怕了吗？”

　　白木正好站在光芒强烈的一边，因为逆着光使她的笑变得阴沉可怖，而吴邪根本没有害怕。且不说她一个十五六岁穿着休闲装的少女模样让人无论如何都害怕不起来，就是她想要吃他，那也早就下口了，而不用专门把他拖到半个地球之外的深海。
　　不是吴邪自暴自弃，他是根本没有力气反抗眼前的这两个人。
　　但白木他们到底是谁并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他想弄清楚他们是什么只是想心里有个底，不想继续糊涂下去。
　　吴邪吸了一口烟，沉思道：“也就是刚才我们走过了这条街道，而且还走进了另外一个世界，刚刚那些都是真实的。”
　　吴邪问完，看向史塔克，史塔克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那这样就说得通了。”吴邪将刚刚想到的，脑子里麻麻扎扎的东西都联系了起来，“我们只是通过了一个街道，就从一个世界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并且还回来了。那这里的街道是不是都是这样的？你们此前说到过世界重合，而且秦采青和苏莱曼都出现在这里，这里也出现了很严重的世界重合的迹象，那大概可以说明，这里，是和其他世界联系最紧密的地方。”
　　“嗨。”白木应了一声，退后几步，将光亮还给了吴邪，她笑道：“小三爷，你的脑子终于开始转动了呢。”

　　吴邪根本没心思和她废话，他看了看已经在街道上睡起来的胖子，掐掉烟，站了起来：“也就是说我们继续走下去，还会走近某个不知名的世界里？而且还不能后退，只能向前走？”
　　——这操蛋的设定。
　　“是呢，希望接下来能走近几个和平点的世界吧。”白木看了看身周的几人，开了个玩笑，“走吧，拯救世界的勇士们，即使前途布满荆棘，只要我们心怀梦想，总会打败恶龙救出公主的！”
　　吴邪心中顿时跑过千万匹草泥马：不是拯救世界的勇士吗！为什么要打败恶龙拯救公主啊！公主就是世界吗！我拯救了世界难得就能摆脱右手了吗！

　　“其实我还有个问题想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做这些。”
　　吴邪指了指自己，“我是不得不做这些，我想继续安安静静生活下去，必须把世界扳回原本的轨道，因为《盗墓笔记》的影响太大，而有很多人在寻找我所找过的东西。但是你们所拥有的那种力量，再加上你们的身份，根本就不必担心被人认出来，你们也不会在乎。你们也不像是为了拯救世界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劳心劳力的人，也不像是为了回你们原来的世界，如果是想回去你们刚刚就不必从刚才的那个世界出来。所以，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来到这儿，还冠以拯救世界的理由？”
　　“我们自然有我们的理由。”史塔克轻描淡写的回答，说完，他看了眼白木。
　　白木跳到他身边，在他脸上吻了一下，脸上有着小女生般的欣喜。

　　吴邪愣了愣——我了个大擦，他们居然是这种关系。
　　知道他们不会再说什么，吴邪蹲下来准备把胖子弄醒，好继续前进。
　　一直在旁边当背景板的秦采青终于做了件事儿，她握着双剑，转了一个圈，一剑指天，一剑平抬，身周似有绸带花瓣一闪而过。
　　然后在吴邪还没对胖子做什么的时候，胖子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