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语》芊蔚总受

2、恶魔交易

　　第二章恶魔交易

　　莫彦成看苏青尧不发一语，犹豫着还是没有停止刚才的话题，
　　“我知道你最近经常跑器官捐献蜀，你母亲的状况不大好吧！”莫彦成不自觉地缓和了语气。
　　“是，很不好，医生说要尽快进行换心手术，否则情况很不乐观，不知道这样的回答莫律师还满意吗？”
　　“呵呵，满意，怎么不满意，你唯一的软肋是你患有心脏病的母亲，我唯一的筹码也只是我哥哥的一颗心啊！"

　　苏青尧觉得从未有过的绝望，他一直信奉着可以失望但不能轻易绝望的人生格言，即使一年前使他囚于困境的现实也没有眼前这个笑的深不可测的男人能让他对这个世界绝望！
　　是的，莫彦成轻易的拽紧了自己的命门，他知道怎样做一定能让苏青尧心甘情愿地妥协，那就是利用相依为命的母亲逼他就范，诚然，莫彦成深得要领，运用自如！

　　眼前这张魅惑众生的脸，在夕阳的映照下，精美绝伦，可是苏青尧觉得莫彦成仿佛是那层层炼狱下被烈火焚烧的恶魔，身后火烧般瞬息万变的晚霞，不停地蒸腾映照着他的邪灵与野心！

　　苏青尧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疲乏地转身，莫彦成并未出手阻拦，只是看着夕阳下拖长身影，步伐不稳的苏青尧，莫彦成还是忍不住开口：
　　“我哥哥一年前出了车祸，脑部严重受损，当时医生已经告诉我哥哥不会醒过来了，可是我们全家还是坚持了近一年，不过哥哥昨天情况变得非常不好，脑细胞开始出现大面积死亡，医生已经下达了病危通知，不过医生希望哥哥在死之前可以把心脏捐献给那些有帮助的人....."
　　"所以呢，你就找到了我，的确，我很需要那颗心，昨天医生跟我打电话说为我母亲找到了配型成功的器官，对方是个出车祸近一年，脑部死亡的年轻人，并告知我可以进行换心手术的时候，我真的好高兴，以为上帝仁慈地给了母亲一条生路，可是当我知道得到那颗心的代价竟然是和你这个出卖哥哥心脏的魔鬼做交易，我真的恨透了这种给我希望又让他破灭的玩笑！”

　　魔鬼，苏青尧，你什么都不了解就觉得我卑鄙肮脏，是，莫彦成心狠手辣被所有人不齿。但你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就因为你有为救母亲无奈又圣母的理由，就以为自己真是纯洁的天使了！莫彦成越想越气，话语也越发狠毒起来：
　　”是啊，我莫彦成就是这么卑鄙的人，你看不惯我下三滥的手段不肯和我合作，我也不会逼你，不过我还是劝你想想清楚，后天就是法庭开庭的日子，你最好早点给我答复！”
　　甩下这句话，莫彦成急匆匆的离开了，徒留苏青尧一个人在原地挣扎！

　　苏青尧，你真的疯了，答应他你就永远回不了头了，可是不答应他，只怕妈妈已经没办法等了！苏青尧纠结着眉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始往回走！

　　莫彦成一回到车上就开始拿方向盘出气，苏青尧，你这个笨蛋，其实刚才自己想告诉他，他也很希望哥哥的心脏能够继续的保存在这个世界上，所以在接到这个案子前他已经决定要把哥哥的心脏捐献出去了，只是李佑的官司正好给了他一个契机，他只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逼苏青尧出手，想到苏青尧以前为了钱做违法的事脸不红心不跳的，莫彦成就觉得自己的决定无比正确，那一瞬间，想脱口而出告诉苏青尧，即使他不跟自己合作，也会把心脏捐给他的想法绝对是天太热脑子发懵才会生出的想法！
　　这样想着，莫彦成拿起车上的矿泉水一口猛灌，好像理智终于被拉扯回一点，只是记忆中还残留着苏青尧那张脸，轻颦浅笑的苏青尧，倔强懊恼的苏青尧，莫彦成，你他妈一定是疯了！

　　莫彦成是被早晨4点连续不断的电话铃声吵醒的，一开始看到是个陌生的号码，莫彦成想也没想地挂断了，可是那誓不罢休的铃声终于让忍无可忍的莫彦成没好气地接起：
　　”喂，你谁啊？”
　　“。。。。。。”
　　莫彦成忽然意识到打这个电话的人是谁，于是他也耐心地等待着，时间久到莫彦成以为苏青尧会一直这么沉默无语的时候，电话那端终于开口：
　　”莫律师，我答应你的要求，只要你肯把你哥哥的心脏捐献给我母亲，我会帮你那件事！“
　　浓重的鼻音，疲倦的语调，苏青尧就那样答应了。
　　莫彦成知道他的母亲一定出事了，不然那样灵动的苏青尧不会如此的心力交瘁！
　　”你母亲还好么？”几乎是下意识地问道。
　　“嗯，病情已经基本稳定了，医生还是建议尽快手术！说吧，你让我做什么事？”
　　如此地直截了当，苏青尧，你把我莫彦成的关心置于何地！想到他一定在医院守了一晚上，莫彦成认命般地说道；
　　”这件事我需要和你详谈，明天早上7点我在南湖餐厅206包间等你，到时候再商量可以么？”
　　莫彦成轻轻的询问着，语调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电话那头的苏青尧也心中一颤。
　　“。。嗯。。好。。！”苏青尧没来由地心跳加速！
　　“恩，那我明天等你！”
　　“呃。。。。，还有。。”
　　“什么？”
　　“。。。这么晚打扰你休息，对不起！”嘟嘟嘟——
　　莫彦成听着传来的忙音，嘴角轻轻扬起了好看的弧度，真是个变扭的家伙！

　　早上7点，南湖餐厅！
　　苏青尧很准时，可是莫彦成似乎已经来了很久，桌上的时事新闻报已经翻了大半！听到开门声才抬起头，微笑着招呼苏青尧坐下！
　　苏青尧一落座便开始发问：
　　“现在你可以说了吗？”
　　莫彦成正在倒茶的手一僵，这家伙对我就这么无话可说吗，进门问候一句会死啊！不过除了这样还能奢求什么呢，本来他们之间有的也只是交易关系！聊闲情逸致也不该和自己这种穷凶极恶的恶魔聊，这样想着莫彦成竟然觉得颇为凄凉！
　　苏青尧说出这句话，再看看莫彦成紧皱的额头，当下也一阵后悔，可是他不得不这么做，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要靠莫彦成太近，因为那样的苏青尧只会更加莫名其妙！

　　莫彦成倒完茶，看了苏青尧一眼，便转过头，望着窗户外平静的湖面，开始了对空气的诉说。
　　“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件案子所有的因素都对李佑很不利！但是本案的关键就在那把未找到的凶器！”
　　“什么意思？”

　　“其实案子发生后，我一直告诉李佑，让他承认自己是在金进宇先对自己起杀心的情况下，两人发生了互相缠斗，而在此过程中，失手将金进宇杀死！”

　　“你这个理由根本说不通，我听说李佑被捕的时候曾经尝试过逃跑，如果按你的说法，李佑属于正当防卫杀人，所以根本没理由拒捕啊！”苏青尧想了下然后反驳道。
　　“所以我才说本案的关键在那件凶器啊！李佑逃跑拒捕可以说是由于惊吓过度，你知道无罪推论么？”
　　“嗯”，苏青尧点点头，和莫彦成一起站到了窗边，面对一汪平静的湖水，说出来的话也是那样的波澜不惊。“无罪推定，简单地说是指任何人在未经证实和判决有罪之前，应视其无罪。无罪推定所强调的是对被告人所指控的罪行，必须有充分、确凿、有效的证据，如果审判中不能证明其有罪，就应推定其无罪！”
　　莫彦成点头表示赞同，转过头，深深看了苏青尧一眼又掉转了视线，苏青尧意识到他接下来的话才是关乎本案胜诉的关键所在。
　　“的确，所有的证据都对李佑很不利，但是那件致命凶器还没有找到，当初他们相互打斗行凶后，凶器被扔出了窗外，但是警察至今都没找到，你知道为什么吗？”
　　莫彦成带着蛊惑般的声音一直敲打着苏青尧的耳膜，说话间郑已经缓缓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把被塑料袋包着的精致复古小军刀！”
　　带着淡淡血迹的小军刀闪着诡异的光，苏青尧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那东西是什么，没错，那就是事关李佑杀人罪名是否成立的关键，那件消失的凶器！只是为什么莫彦成会有这个东西？

　　仿佛看穿了苏青尧的惊讶，莫彦成吸了一口气说道：“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会有这个？其实案子发生那天下午，我曾经去过工厂附近，所以我知道警察找不到凶器的是因为那天曾经有车在那附近拉货，而凶器正巧被李佑他们扔进了汽车的集装箱，所以，我才能赶在警察之前发现凶器并把它带走！”

　　“可是有了这件凶器又能怎么样？”苏青尧的视线落在那把匕首上，语气已不是刚才的故作平淡了！

　　“如果凶器上完全没有李佑的指纹，而只有金进宇一个人的指纹，你说李佑的杀人罪还能成立吗？”莫彦成笑得狂妄，继续不紧不慢地说着：“还有一件事，那就是这把小军刀的原先主人其实是金进宇，金进宇这个天才平时生活中喜欢收集古董是人尽皆知的事，至于这把小军刀，古董店的老板可以证明是金进宇从他那购买的。只不过没有人知道李佑也是兵器收藏爱好者，金进宇为了讨好李佑为他开发程式，所以将这枚军刀赠与了李佑，但这件事金进宇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所以，如果凶器是金进宇的物品，而刀上又没有李佑的指纹，那所有的不利证据都会指向金进宇，我也可以告他一个强留李佑不成而起了杀人报复歹心的的罪名！”莫彦成表现的信心十足，苏青尧却汗毛倒竖，这才是真正的莫彦成，冷静睿智地在阴谋圈里翻滚，编织的谎言的网像一只巨大的手，让事情的真相无法挣脱而出！

　　“好一个反客为主啊！”苏青尧冷冷得嘲笑着这个美丽的阴谋，莫彦成读出了他眼里的不屑，但也不恼，而是继续说道，“但这里面还有关键的一步需要苏医生的帮忙！我已经把刀柄上的指纹全部擦掉了，只要苏医生帮忙在上面印上金进宇的指纹，我的计划才算圆满成功啊！”说完，莫彦成睁着晶亮的眸子盯着苏青尧，仿佛在询问他意下如何！

　　其实苏青尧今天本就是为了交易而来，莫彦成说什么他也会答应，可是他却不习惯与莫彦成这样的对视，心的节奏会全部乱套！
　　苏青尧逃也似的奔回座位，灌了一口热茶，才想起有问题要问：
　　“你说你把指纹全擦了，那把军刀上岂不是没有了古董店老板的指纹了？”
　　苏青尧不自觉的开始陷进了阴谋的风暴中心，他竟然忍不住把莫彦成计划的漏洞填补好，让它变得更加无懈可击！

　　莫彦成看着苏青尧不停地举杯换盏，心下了然地坐在他旁边，故意逗他道：“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关心我吗？”
　　此话一出，苏青尧猛的一咳，茶水全喷了出来，莫彦成急忙给他顺气。苏青尧边咳边解释：“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怕你计划出了纰漏，到时我也很难脱掉干系，我家中还有老母需要奉养呢！”莫彦成无可奈何的笑道：“好好好，苏医生是大孝子，我就让你安心！”

　　后背被莫彦成温柔地抚摸着，嘴上又是如此宠溺的语气，苏青尧不自觉地开始沉沦在莫彦成这阴晴不定的温柔里！

　　“其实你有所不知，贩卖古董这一行，正规渠道来的商品是一方面，但是那些偷运的古董才是他们谋取暴利的来源。但是为了撇清偷贩古董的罪名，他们绝对不能留下任何的证据，因此无论是鉴品古董或者转售他人的时候，都会要求带着手套作业，这样才不会留下指纹等着被警察抓，所以，军刀上是不会有古董店老板的指纹的！“

　　苏青尧听着莫彦成的话，心里却更加的不安，为这样以身犯险，在法律边缘徘徊的莫彦成，心里这样想着，嘴上也开始从心地表达着：
　　“莫律师，我始终不觉得这是一个好方法，先不说这凶器在外好几天已经失去了作为证据的时效性，再说李佑确实杀了人，犯了法，为什么你要这样助纣为虐呢？”

　　这一番话让苏青尧自己都诧异，自己竟然在劝一个名誉熏心的恶魔回头是岸，是他太低估莫彦成对名利的渴求，还是太高估自己在莫彦成心中的地位！苏青尧，你真的好不天真！
　　苏青尧有些自嘲，可是莫彦成的眸子却冷了下来

　　“苏医生懂得道理，未必我就不懂，苏医生也许觉得我无法无天，不分黑白，颠倒是非，但是我刚从事律师行的时候确实是想着清清白白，替人伸张正义的，可是摸爬滚打几年下来，见识了太多的机关算尽，经历了太多的是非恩怨，心里那杆道德的天平已经无法摆正，谁不是身不由己地活着，只有足够强大才能随心所欲，我赞同李佑是杀人犯法是助纣为虐，可是金进宇剽窃设计风光逍遥难道就是正确的吗？他也只是个强大到为所欲为伪善者而已！
　　而李佑终归只是个被他打压身不由己的可怜人，我给他个机会让他重新强大起来，强大到可以得到所有他想要的东西，说到底这也只是这个适者生存的世界的法则而已！”

　　强大到为所欲为，然后再去打压像他们这种身不由己的弱者吗？苏青尧终究没有问出口，他好像隐约明白了莫彦成这种追名逐利的生活背后所隐藏的动力，他在追求一些求而不得的东西，可是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而莫彦成，你怎么样才肯少折磨自己一点呢？

　　苏青尧也放弃了劝莫彦成放手的念头，可是这样的做法实在太危险，一步走错莫彦成也会被牵扯进去的，很显然，苏青尧不打算让他冒这个险！

　　“其实让李佑脱罪的方法很多，并不一定要用这个，你可以说李佑有压力过大而神经失常的精神病例，又或者你干脆毁了这把军刀，这样法院也会以证据不足判李佑无罪的！“

　　”苏医生，李佑上个月曾经参加了在美国举办的编程大赛，由于比赛是高强度的脑力劳动，赛前组委会对每位参赛选手的精神状态和抗压能力都进行过严格的测试，所以那份测评报告完全可以证明李佑的精神正常，至于你说的把匕首毁了，那样警察找不到证据只会使情况更可疑，李佑也会因为嫌疑犯的身份而无法重新振作！”
　　莫彦成顿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我也知道这是个下下之策，弄不好苏医生也会受到牵连，但是请相信，我这样做也不是全无把握的，如果真的不幸暴露，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站出来承认是我教唆你犯罪，尽量让你淡出危险范围！”莫彦成认真又诚恳地保证着！

　　苏青尧却觉得心烦意乱，傻瓜，你以为我只是为了明哲保身吗，我其实多希望你也能离那个危险的圈子远一点啊！
　　苏青尧沉默着，莫彦成等待着，时间流淌而过，各怀心事的两人，任这无端的安静在两人的心尖泛起层层涟漪！

　　”我等会就去找曹博士！”
　　“嗯？”
　　“为什么这么惊讶，我今天既然来了，就一定会按照你说的做！只希望莫律师别忘了我们的交易条件！”苏青尧刻意表现出两人的生分，其实只要苏青尧答应的事，他就一定会做到，只是来之前，他为的只是那颗心，可现在，却多了一份莫名地情愫，一种苏青尧沾染上就无法抽离的毒药，莫彦成，你真的是魔鬼，扰乱我的生活，现在连我的心也要搅得乱七八糟，所以，远离你，或许是最好的方式！

　　“嗯！”难掩的失落感，总觉得他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冷漠。
　　“那请苏医生尽快，我会在今晚安排人故意让警察发现那把匕首的，而且我会制造出一直被保存在集装箱内的假象来保证证据的时效性和安全性！”
　　“好，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苏青尧疲倦地站起身要走，却被莫彦成拉住。
　　“我说事情很急，但也不急在这一时，你四点给我打电话，想必在医院守了一夜了吧！吃过早饭再去警署也不迟！”说着拉了苏青尧重新坐下，招呼服务生上菜。

　　看着一桌子丰盛的花花绿绿的早餐，苏青尧突然觉得鼻子很酸！自己的生活除了忙碌还是忙碌，早餐从来都是在路上解决，在美国的时候早上为了赶课和赶工，从来都是面包三明治食不知味地往嘴里塞，这样坐下来慢条斯理的吃早餐好像还是第一次！

　　莫彦成见苏青尧又在发呆，把热牛奶递过去，嘟嘟嘴示意苏青尧把它喝掉，苏青尧笑笑举起自己的杯子，表示自己有，那是你莫彦成的！莫彦成倒像没听见似的不予理会，把苏青尧的牛奶拿了过来，又把自己的递了过去，徒留苏青尧莫名奇妙！

　　莫彦成用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剥着一个鸡蛋，眼神专注，泛红的指尖捏起细碎的蛋壳，将它们散乱地掷于面前的碟中，一枚光滑的鸡蛋有如新生命般被他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苏青尧就那样盯着他出了神，真的是很好看的人啊，苏青尧无意识地欣赏起莫彦成的雕刻面庞来！

　　“我知道我很帅，但也不用这样一直好奇的看着吧！”莫彦成玩笑地说到！
　　“啊。。。。！我哪有？苏青尧的脸立刻染上红晕，急忙转移视线，寻找着空气中那不存在的焦点！
　　莫彦成无奈，把剥好的鸡蛋放在苏青尧面前的碟子里，缓了一下才说到：
　　“你啊，一天到晚老是走神，刚才往牛奶里放了盐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啊？”

　　原来如此，苏青尧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你满脑子都是莫彦成！看着眼前光滑的鸡蛋，和刚才认真剥着鸡蛋的莫彦成都让苏青尧一阵恍惚，甚至是感动，感动于莫彦成那样的珍视！

　　炒年糕端上来，莫彦成催促着呆愣的苏青尧赶快起筷！
　　“你怎么会......"怎么会知道我最喜欢炒年糕，怎么会用这样温柔的声音，这样轻柔的动作，让我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疼惜！
　　“啊....找你之前，看过一些资料，怎么，美国呆了几年，不爱这故乡美味了？”莫彦成轻松的调笑道！
　　“谢谢！”苏青尧简短而快速的发音，也不管莫彦成听没听见！

　　沉默，又是无休止的沉默，这样的苏青尧让莫彦成摸不着头脑，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怕他在医院累了一夜没吃饭，特意定了南湖饭店的早餐，知道他爱吃炒年糕，特意带来家乡手打的年糕让主厨烹调，虽说自己有求于他，但这苏青尧的态度也傲慢的过了头吧！
　　好好好，知道你苏医生自视清高不屑与我为伍，完成这次任务我们两不相欠，你也不用看到我这张你连话都不肯多说的脸了！莫彦成在心里感慨！

　　餐桌上坐的无比近的两人，心却远隔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