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之外》十九季

10、鍊金

　　10.鍊金

　　「什麼意思？你知道什麼真面目？」

　　聽見金髮男人焦躁的問話，墨色人兒淡淡地笑了，一雙烏黑的眼眸划過點點星光，「恩，真面目。」

　　「———關於—————巨人出現的原因。」

　　輕飄飄的話語如同在眾人心中投入巨石一樣，掀起了驚濤拍岸。

　　所有人———包含米卡沙、阿爾敏、艾連三人———眼底都出現驚愕的情緒，用一種錯愕的視線看向一臉雲淡風輕的某人。

　　「奈特.....這是......什麼意思？」艾連開口問他，話語是連自己都難以克制的顫抖，對於他來說，今天奈特所造成的沖擊實在太大了—————巨人出現的原因————他怎能不震驚？！！

　　抿了抿下唇，奈特組織語言，思考着如何用最簡單的話語陳述。

　　清冷聲線緩緩的說著，「這是我的推斷，信不信由你們。巨人出現的原因，是一種變異病毒，而造成這種病毒出現的緣由，應該是你們的祖先所犯下的錯誤———禁忌的實驗，人體鍊金。」

　　「煉金術士，相信在座大家有些人有聽過，那是一種至高無上卻又悲傷的行業，是上天的寵兒，擁有人類所沒有的力量。而他們之中，有兩項禁忌條款，其一——黃金煉成，其二——人體煉金............」纖細的手指把玩著髮鬢，奈特不帶一絲感情地說著，「而擁有鍊金能力的寵兒們，在你們的先祖出現之前，將那種能力封印，但是........」

　　「野心蓬勃的人類啊......不滿足於現況，將及解封，卻付諸了難以算計的代價...........而獲得的是—————你們現在所見的社會現況，巨人貪食人類。」清冷的聲音回蕩在簡陋的房子內，久久沒有散去，所有人的心神也因為這一番話造成了劇烈的動盪。

　　奈特靜靜地看著心神受盪的眾人，羽睫微垂，不再言語。

　　——人體鍊金......好懷念啊............吹雪......你就是這樣出來的禁忌存在呢..........

　　思緒飄移到遠方，他在思念那不知身在何方的伴侶。

　　奈特靜默，思念時，他總是習慣取出那柄美麗——像是藝術品一樣的長刀——慢慢擦拭，然後愛憐的撫摸。

　　——冰冷的觸感，昭示著此時的“櫻吹雪”只是一把沒有靈魂的刀刃而已。

　　而不是———

　　負載着他所愛的那個靈魂——容器的載體。

　　———我想你了......我的愛人...........

　　———好想快點見到你啊..............

　　———這百多年來，只有一個人.......好寂寞啊..........

　　恍然地想著，奈特這才發現，原來早在不知不覺中，對那個銀髮人士的依戀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不過區區百年的孤寂而已，就已經快要沈受不住了.........

　　———好想你........吹雪........

　　「———奈特！奈特！」少年的聲音在耳辦響起，奈特困惑的眨眨眼，眼神有些茫然，然後換散的目光才重新聚焦。

　　「怎麼了嘛？」故作淡定的直視前方，奈特將眾人放在自己身上的灼熱視線給忽略。

　　「布萊克，你有辦法抓到女巨人嗎？」艾爾文提出自己的問題，對於素未蒙面的女巨人，再加上剛才奈特的那一番話，他能肯定只要捕獲女巨人，那麼一切的真相都能水落石出———至少，有個明確的方向。

　　「有，但是要花一些功夫。」奈特表示自己有能力獵捕，之前不過是一時大意的失誤而已。

　　「.....是嘛.....」喃喃，艾爾文雙手撐著下巴，灰藍色的眼珠閃爍不定，「那麼.....你口中鍊金術為何會被封印？這是現存文獻裡沒有出現，父母對子女口耳相傳的故事。」

　　「那個啊.......是一種侵犯到“神”之領域的技術。」奈特一貫帶著笑容的臉上換上了肅穆的神情，墨色的眼底帶著嘲諷、敬佩、稱羨.....等等多重複雜的情感色彩。

　　「身為一名鍊金術師，能夠改變物質的結構、組成，改變物體的形態。」奈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崇敬和幾分讚揚，「鍊金術師可以說是最高尚的行業之一，以人類之軀踏足“神之領域”，這是何等瘋狂的一件事……」

　　話到了這裡，奈特已不願多談，這個話題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封閉而腐朽骯髒的社會————即便調查兵團的真面目是改革也一樣———鍊金術的力量，不應重新降臨於世———這是當年他們——最後的鍊金術師的願望———永恆的封印這踏足“神域”的力量。

　　見他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艾爾文明智的沒有追問下去，他心中隱隱有種感覺，鍊金術———不是他們應該知道的東西。

　　那是禁忌———王所不允許人民知道的事。

　　「那麼，你又是如何肯定呢？」艾爾文心裡已經相信他的話，但是還是要問清楚，他身上背負的————是調查兵團團員的命，不能輕易下決定。

　　「恩.....所以我說，那是我的推斷。」靜穆嚴肅的樣子不像是那個肆意妄為的人兒，奈特從隨身攜帶的腰包中，取出一個透明的水晶瓶，輕輕一拋，落在艾爾文的前面。

　　「這是巨人的殘骸，裡面有煉金反應。」嘲諷無比的說著，奈特觀察眾人的反應，不意外地看到阿爾敏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米卡沙眼底憤恨的熊熊烈焰、艾連一臉茫然，以及————利威爾陰霾的眼神。

　　————血脈与記憶的傳承，果然斷不了嘛？

　　雖然是這個世界新生後，第一次來到，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奈特確定這些孩子是故人留下的血脈，在從前被稱作———奇跡的存在———的故人。

　　雖然無法肯定，究竟是誰的子孫，但是能確定的是，這些孩子———不是甘於平凡的人。

　　他們—————注定會給這個世界帶來巨大的改革，重新洗刷這個世界。

　　創造一個展新的世界，一個不同的體系。

　　奈特有這個預感，現在這幾個還屬於下層階級的孩子們，會帶領這個世界前進，並且造就另外一種輝煌。

　　看著幾個眼神不同的人，奈特知道他們明白自己話中的意思“煉金反應”———很明白的告訴他們，這些巨人，是鍊金術下的產物，悲哀的無腦存在。

　　米卡沙——帶有古老東方血脈的少女，最先沈不住氣，因為他是懂得最多的一個——在他的父母離去之前，在他身上所留下的那個刺青——記載著上古文明的存在，證明他所背負的古老秘密。

　　「前輩......你，有辦法嘛？」悄然出聲，墨法少女定定的望著他，眼底是絕對的信任。

　　「sa.........我說沒辦法的話，你也不會信吧.........」無奈地抓抓頭髮，奈特拿出一顆小小的紅色石頭——賢者之石——靈魂的結合體。

　　「只剩下這麼多了.......賢者之石，你知道怎麼用吧？」

　　艾連眼底劃過一絲狐疑，好耳熟的東西。

　　「........大概。」米卡沙望著那顆小石頭，抿著唇瓣，「前輩，你......」怎麼會有這個？

　　米卡沙沒有問出來，但是奈特明白他的意思，牽強地笑笑，「這個啊......是老朋友送的禮物。」

　　———那個打算立於王座之上的男人，送我的臨終禮物.....

　　大概是看出奈特的勉強，米卡沙沒有刨根究底的逼問，當然相信他也問不出什麼。

　　「賢者之石.....」喃喃着，艾連終於想起是什麼時候聽過著個東西了，低呼一聲，「奈特？！你怎麼拿到的？這種東西————」

　　「小子給我閉嘴。」一個拳頭送過去，奈特不想解釋，太麻煩了——在這個沒有鍊金術師的時代，解釋這種——他們眼中的罪惡——實在沒有意義。

　　眉頭，微皺，利威爾很討厭這種被人矇在谷底的感覺，語氣不是很好的開口，「騎士，解釋。」

　　——XXXXXXXXXX！！！！不要以為是吹雪的聲音我就會乖乖聽話！

　　但是實際上，奈特對這個聲音還是沒轍，只能按著性子給予解釋。

　　對於這個溫和聲音的主人，不管對象是誰，他都無法惡言相向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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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一番解釋，艾爾文、利威爾兩人知道了很多東西，那是被封印的禁忌，不是他們應該瞭解的存在。

　　「那麼，知道這些的你們，打算怎麼辦呢？」嚴肅的提問，奈特雖然喜歡胡鬧，但是清中還是分得出來，他不能再告訴他們攸關世界走向的東西後，逕自走人，這樣太不負責任了。

　　「.......呵，騎士，你都想好了，還問我們做什麼？」利威爾冷哼一聲，他已經猜到奈特的想法，大膽而危險的念頭。

　　艾爾文無奈地揉揉眉頭，他覺得自己老了，竟然會因為一個十多歲的少年而感到疲憊，「我只能給予私人力量的支持。」

　　「啊，這樣就夠了。」奈特笑著說，「即使你們不支持我，我也有辦法推翻王權。」

　　王權——至高的存在。

　　奈特所想要推翻的東西，是這個體制，而推翻王權，重建體制是最快的途徑。

　　墨色的眼睛閃爍着危險的光芒，清冷的嗓音高喝一聲，「阿爾敏！」

　　「嗨！」

　　「還記得我教你的東西嗎？你有辦法承受嗎？」

　　「沒問題！」阿爾敏鏗鏘有力的回答，他就是為了這一天，才一直努力奮鬥——為了推翻那個迂腐的社會。

　　「米卡沙！」

　　「恩。」

　　「復興遺失的文化，沒問題吧？」

　　「恩......我記得那些.....」米卡沙淡淡的說著，對於不會危害艾連，而且能復興家族的事，他不會拒絕。

　　「那就好.....艾連，你呢？願意幫助我嗎？」

　　「當然。」艾連認真地看著奈特，雖然籌是巨人，但是現在更恨的是將巨人制造出來，卻隱瞞一切的政府。

　　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