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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茫茫愁绝失端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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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彩的身体调养的差不多时,弘历就打算带她和皇子再度南巡下江南,这次他亦带上了弘皎,当然随行的还有大批后妃、王公亲贵、文武官员相随。
沿途修行宫,搭彩棚,舳舻相接,旌旗蔽空。为搬运帐篷、衣物、器具,动用的马就有六千匹,骡马车四百辆,骆驼八百只,征调夫役近万人。可谓是前呼后拥,浩浩荡荡,前所未有。
“皇上以往出巡一向从简,为什么这次这么破费?”虹彩不明白。
“朕只是想让天下知道,朕有多么重视你这个皇后还有永璂!”弘历甜甜的。
上海的港口是虹彩向往的地方,因为弘晓就是在这里上的船,她想去看看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但是弘历却刻意回避去那里,他要去南汇赏桃花。虹彩于是在行宫装病,不和众人一起,等人都出发了,独自带着春花去了港口。
站在港口,眺望一望无际的海面,虹彩觉得似乎和弘晓又近了一些。
“我就知道你来了这里!”没想到,弘皎居然也开溜了,独自来到这里。他看见虹彩一点也不奇怪,“你们的脾气是一样的,总喜欢了解自己所不知道的事物,然后彼此交流炫耀!已经一年了,皇后还没有忘了弘晓啊!”
“是一年零二个月十天!”虹彩吹着海风,“为什么要说忘记呢?所谓的朋友是不会因为时间而被遗忘的,而是因为怀念而使生活更有意义!”
“一年零二个月十天!”弘皎看向虹彩,心中一阵忧伤,“皇后娘娘有心了!”她怎么知道,弘晓早就不在了,别说是再过九年,就算是九十年,弘晓都不会回来了。幸好皇上宠爱皇后,对她也算是个补偿,“听说皇上有意要将皇子永璂封为太子?”
“你果然是皇上的心腹,连这个都知道!”虹彩有些吃惊,随便说这样揣测圣意的话,是大逆不道的,“我也很意外,皇上会为了我这么做。但是比起永璂能当太子,我却更在意等弘晓回来可以担当太子太辅,我就可以时时见到他……”
弘皎心中又忧又惊,不由压低了声音:“皇后娘娘,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对皇上是大逆不道吗?他那么关心你,你还想着别人?”
虹彩无奈:“我也只有对你说,其实等弘晓离开了,才发现我居然喜欢的是弘晓。对皇上,现在只是敬爱和感激。皇上嘴上说爱我,却宠完一个又一个,我虽然失落,亦无可奈何,如果这就是皇上所谓的爱,那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爱了。可是弘晓却不一样,他就是真真心心的关心着我,一心一意,如今想来,越发觉得难能可贵。如今为了弘晓的平安,璂儿的地位,我断然不会离开皇上,但是至少可以见弘晓,之后的生命也就有意义了!”
若是弘晓有幸能听到你的话该多好?可惜,为什么命运如此残酷,即便两人只想见见面,都不被允许,弘皎想着,眼泪悄然滑落。
“你怎么了?”虹彩奇怪弘皎的伤心。
“是沙子进眼了!”弘皎勉强笑了笑,“时间不早,我们该回行宫了,不要让皇上起疑!”
“嗯!”虹彩转头打算和弘皎离开,这时一个蹦跑着的小孩急促地擦过她的身边,和她撞了一下,小孩子身上的钱袋掉落在地。
黑色上有金色祥云和红色牡丹,这个钱袋为什么那么眼熟?
弘皎大惊失色,这不是弘晓的香包吗?
这是海边,难道是被海水冲上来时,被这孩子捡的?他立刻想捡起怕被虹彩看出端倪,但是虹彩似乎也认出了这图案和质地,先伸手拾起来:“这个……你哪里来的?”她看小孩的衣服穿得一般,不象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怎么可能有这么考究的钱袋。
“快还给我!”小孩急了,“是我街上买的!”
“你胡说!”虹彩生气,“不说实话,我就将它拿去官府!”
“啊?我没有偷!我没有偷!”小孩吓得大哭起来,“……海里飘来的,有好多东西,我就拿了这一个!”
“……”弘皎心里大叫,不好,再说下去就穿帮了,他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打发孩子,“哥哥要了这袋子,还不快走!”
小孩的钱袋哪有钱,现在这哥哥居然给他那么多银子,当然是拿了银子欢天喜地逃走了。
“这看起来象是弘晓的!”虹彩疑惑地看看弘皎,他为什么如此慌乱打发孩子走?莫非有什么隐情?“弘晓为什么会将香袋丢弃?会出什么事吗?”
“怎么会呢?”弘皎掩饰着不安,“或许他上船时拥挤被人偷了,都不知道。现在辗转来到我们眼前,也算是缘分了!你就留着等他回来时还给他!到时可要好好嘲笑他一番!”
“那真是太巧合了!”虹彩淡淡。但是刚才她明明听见小孩说是海里飘来的,而且有很多东西,如果是被偷了丢到海里,只会有这一个,怎么会有很多东西?难道是弘晓坐的船出了事?可弘皎也听见小孩这么说了,他一向细致谨慎,对弟弟特别在意,怎么一点怀疑都没有?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弘皎知道真相,是什么真相呢?
“时间不早了,我们快些回去吧!”弘皎催促。
弘皎既然有意隐瞒,虹彩亦不动声色,她和弘皎先回行宫再说。
回到行宫,她派春花出去买些东西:“就说要高价收购海上飘来的东西,然后替本宫问他们是怎么回事!”
春花走后,寝殿就只有虹彩一个人。不知为何,寝殿一片沉寂,令她有些害怕。心中隐约有些可怕的联想,但是她不断说服自己,不可以胡思乱想。
过了许久,春花终于回来了。她告诉虹彩,一年前有艘开往英国的船在海上遇风暴沉了,船上有几十个人,其中有几个英国人和朝廷贵族,他们的行李和尸体在数日后被冲到这里,渔民们见都是高档货就全抢了,连衣服都被脱掉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官府没有声张这件事,暗暗就处理掉了。
“什么?一年前开往英国的船?是弘晓坐的船?”虹彩只觉一个晴天霹雳,她紧紧揪着怀中的香包,似乎耳边听见了巨大的海浪伴随慌乱人群的尖叫声,而弘晓也在其中不知所措……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如果弘晓出事,弘皎一定知道,可为什么他还象没事一样?还伪造了家书?除非……是皇上的意思!是皇上最终不放过他?!
虹彩不顾一切闯入弘皎的寝殿,见他居然眼中有泪,就更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他早就知情:“弘晓是不是在一年前就遇难了?你不对本宫说实话,是不是皇上让你这么做的?”她一把揪起弘皎的手袖,大哭起来,“告诉我!”
“……”弘皎心痛地扶住虹彩的肩,“皇后娘娘,你冷静点。这是个意外,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皇上和我隐瞒你,是不想你太伤心难过,当时你有孕在身,怕你会伤了胎儿!”
“你不要为皇上开脱了!”虹彩气得大骂,“一定是他不放过弘晓,所以还是暗中下了毒手。他明知道弘晓不识水性,就故意派他坐船去英国,还说只要等10年,我能和他兄妹相称,现在想想,皇上怎么可能如此大肚,是我太愚蠢了,相信了这么卑鄙的人!”
“皇后慎言!”弘皎急地捂住虹彩的嘴,“臣绝对相信,皇上如果有心要害弘晓,就不会赦免他,他是真心要放过弘晓。因为他太在乎你,同样也放过了你的哥哥和小柔不是吗?皇上还封了永璂为贝勒,就算为了永璂的前途,你都不可以这么冲动!”
“哈哈哈……”虹彩苦笑,“这正是皇上的居心叵测之处,先用赦免弘晓来逼我感激他,如今弘晓走了,就用永璂来逼我……他知道我为了永璂的皇位断不会忤逆他,但是他错了!与其彼此带着假面具欺骗一生换取荣华富贵,我宁可和他当面对质,把一切说清楚!”
“你疯了?”弘皎吓死了,一把将气得发疯的虹彩抱入怀,“为了弘晓能安心,我求你,不要冒犯天威!先别说这是不是皇上所为,就算是他做的,他是皇上,你又能奈何?他不降罪你和弘晓的私情,就是对你仁至义尽了。你现在贵为皇后,只要维持现状,以后皇儿还有机会继承大统,大好前程你怎么可以将它毁于一旦!一切尽毁之后,你又得到什么?弘晓可以死而复生吗?”
“我没有你那么清醒和冷静!”虹彩哭着大声叫道,“我只知道我没有办法和如此卑鄙虚伪的人相处,我一定要问清楚真相!”她奋力推开弘皎跑了出去。
“皇后……”弘皎立刻追上去,在皇上的御寝追上了虹彩,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要冲动,求你了!”
“放开我!”虹彩死命地挣扎。
两人正在扭打之际,弘历和众人正从南汇赏花回来,他看见如此放肆的两人,面孔立刻沉下来,挥手叫众人先行退下,然后厉声责问:“你们疯够了没?”
“皇上!”弘皎吓得立刻跪下,不敢再出声。
虹彩咬牙不但没有行礼,反而上前盯着弘历的眼睛:“弘晓遇难,是不是和你有关?”
弘历的心一怔,他怨恨地望向弘皎,看见他一脸焦急地点点头,就明白虹彩终究还是知道了!但是他寒心的是,虹彩居然用这么强硬的态度责问他,似乎认定是他所为。他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到现在她还是不相信他,如果回答说没有做过,倒伤了他的自尊,所以他冷冷反问:“朕有必要回答你吗?”
弘历如此的冷静深深伤了虹彩的心,皇上的骄傲在她看来却是心虚,她的眼泪如泉涌:“你为什么不敢说没有?”
弘历的心随着虹彩的眼泪而碎了,但是他亦是个倔强好强的人,明明很想说朕没有,可是话到嘴边却成了:“敢?朕身为皇上会怕谁?你吗?”
“不是怕我,是怕做了违背良心的事遭天谴!”虹彩忍不住大声骂起来,“就算你是皇上又如何?一样有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你这么说就是认定朕是凶手了?在你的心目中,朕是如此不堪的一个人吗?”弘历气死了,甩给虹彩一个耳光,“你太放肆了!你给朕滚出去!朕不想再见你!”
“我也不要再见你!”虹彩毫不示弱,也甩手给了弘历一个耳光,“你太令我失望了!”说罢忿然转身离去。
弘历惊愕地呆在那里,她居然敢打他?
一旁的弘皎也吓呆了!见皇上楞在那里一直没有反应,弘皎怯怯上前叫了一声:“……皇上?”他担心着弘历的身体,怕他会向上次那样气病,轻轻劝说,“皇上息怒,皇后是一时冲动才会如此,臣一定好好劝她向你赔罪。皇上如果认真对皇后说一句没有,她又怎么会如此,偏偏你们都是那么倔,彼此伤害又何苦呢?”
弘历紧紧揪着拳,咬牙切齿:“……朕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放过弘旺和小柔,朕应该在那天当着虹彩的面将他们杀了,然后在这对狗男女互吐衷肠的时候,将弘晓也杀了,让她尝尝如今朕受到彻骨之痛……但是朕太愚蠢了,不但屡次放过她,还想尽一切办法讨她的好,想挽回她的感情。弘晓出事,这一年多来,朕每一天过得都是如履薄冰,生怕她知道后伤心欲绝,朕甚至还想立她的皇子为太子以安慰,没想到朕所做的一切,换来的竟是她这没心没肺的贱人一个耳光,朕真是后悔弘晓死了,真后悔没有亲手杀了他,以泄朕心头之恨!好个纯帝皇后,她有资格用这个封号吗?相比贤纯的贤良淑德,对朕之心,她万分之一都不及……”他恨很高叫一声,“常得胜!传朕的旨意,降乌拉那拉氏为皇贵妃,革去永璂贝勒之位!若是这贱人还不知悔改,朕就一天降她一个位份,直到贬为庶民!”
“……”皇上如今是气疯了,弘皎一身冷汗,但是皇上暂时只贬低皇后一阶,并没有将她打入冷宫,看来事情还是有所转机的,他一定要好好劝皇后把握皇上最后的一点容忍之心。
皇后和皇上大吵一顿,如今被贬为皇贵妃的事,立刻也传遍了行宫上下。
令贵妃、惇妃和容妃等人也是这次皇上南下的随妃之众,得知这个消息真是又惊又喜。特别是惟恐天下不乱的小慈和一直甘于平淡的彩儿还有日益得宠的容儿,更是感觉犹如天助。现在她们三个是后宫唯一有些地位,颇得皇上宠爱的妃嫔,如今皇后的位子已经悬空,谁坐上去都有可能。
今晚皇上大宴群臣,是个机会。皇上越是恨忤逆的皇后,就越是会宠爱柔顺他的女子,所以妃嫔们都穿得花枝招展,想安慰皇上得些便宜。
令贵妃默默坐在寝宫打扮,仔细思量:但是皇上虽然一气之下贬了皇后,可对她这近十年的感情也不会说没就没有,一定要想个办法,让皇上彻底死心,她才有机会。
夜宴上,皇后自然是没有来,皇上身边坐的是令贵妃和容妃。
皇上虽然不动声色地和众人谈笑风生,但是他一杯杯的喝酒,所有的人心里都不踏实,说话敬酒亦是小心谨慎,惟恐触动了皇上哪根敏感的神经。
宴席中正来了批美女歌舞助兴,弘皎趁着大家意浓之时,急兜兜离开去找皇后,如果他能说服虹彩今晚伺驾,哄皇上开心,那么以皇上对她的用情之深,他们一定可以冰释前嫌!但是,弘皎也知道虹彩的脾气,要成事很难。
“你说什么?要本宫伺候皇上?”虹彩果然勃然大怒,“绝不!别说今晚,以后本宫都不会再同他说话!”
“皇贵妃娘娘!”弘皎恨啊~~她倒底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今日是皇贵妃,再过几日连个答应都不是了,娘娘还那么年轻,难道真的想在宫中孤独终老吗?弘晓若是知道,他舍得你这么凄凉吗?还有皇子永璂,子凭母贵,娘娘你忍心连累他?臣和娘娘也有些交情,臣也有私心,一直以来要仰仗皇后的威德才能在宫中得以屹立,如今皇后失势,臣恐怕也无法立足。佛家常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一心积德行善,难道不能为了他人委曲求全吗?”
“让本宫委曲求全……”虹彩含泪咬牙,“本宫一想到弘晓走得不明不白,还哪有这个心情强颜欢笑?”
“我知道你对弘晓的情义,也很感谢你如此有心!但是……”弘皎上前,扶住虹彩的肩,伤心地提醒:“难道不是你们背叛皇上在先吗?我说句公平话,你说对不起弘晓,但是却是更对不起皇上!正如皇上所说,他放下骄傲的身段,容忍你一次又一次,换来的只是你一个耳光吗?臣在一旁听着他的委屈,心都碎了。弘晓是臣的弟弟,皇上也是臣的挚友,他们谁受到伤害,臣都不想的。娘娘扪心自问,皇上对你多年来的疼爱真的如此微不足道吗?”
虹彩听弘皎的话,无力反驳,想到皇上对自己的百般疼爱确也是真,不由伤心地哭泣:“不要再说了,与其说本宫怨恨皇上,其实是怨恨自己。是本宫害了弘晓,他如此年轻,还没有享受过幸福就离开了,而本宫有什么脸面继续过着羡煞旁人的生活?让皇上贬本宫为庶民,也是本宫对自己的惩罚! ”
“娘娘,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这么做不但是在惩罚自己,也是惩罚皇上还有弘晓、弘旺、小柔、你阿玛、你额娘,还有很多很多关心你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让他们的心陪着你一起受苦?”弘皎叹气,“弘晓的事,臣相信一切是天意,娘娘若是错怪了皇上,难保日后不会内疚一辈子,你已经错过了一个弘晓,不要再错过皇上……”
虹彩心乱如麻,我真的可以不介意一切,继续带上假面具,和皇上重现开始吗?她没有答案,但是逃避也不是办法,她想给自己给皇上一个解释的机会,于是点点头:“春花,替本宫打扮!”
“这就对了,娘娘!”弘皎欣慰。
但是虹彩来到行宫宴席,众人已经散了。太监回报说,皇上醉了先行回了御寝,众人也就早早散席了!
皇上醉了?虹彩知道皇上很在意自己的健康,说是为了天下安定,不能放纵。如今醉了,一定是为了自己和他的一番争执,她有些内疚,摆驾去了皇上的御寝。
常得胜守在殿外,见虹彩来了,慌忙上前请安:“皇贵妃娘娘吉祥!”他猫下腰轻声提醒,“皇上已经和令贵妃休息了!是不是有什么急事?需要奴才进去通报吗?”
“皇上和令贵妃?”虹彩心一酸。是的,皇上怎么可能为她醉呢?他有的是美丽乖巧的妃嫔服侍,又怎么可能在期待她?“本宫来过的事,请常公公不要告知皇上!”说罢转身离开。
常得胜想想,皇上说过如果皇后一天不认错,他就一天降她一级,如今皇后来了,摆明是要妥协,而皇上一定也是在等着她,这是大事,应该告知皇上。想着他还是走到殿门口:“皇上!皇贵妃娘娘求见过!”
“皇上有本宫陪伴,不想见任何人!”殿内传来令贵妃冷冷地警告,“常公公,你也不是第一天当差,怎么这么糊涂,敢在这个时候打搅皇上?”
常得胜立刻吓得无言退下,但是他好象听见皇上在说:虹彩,什么事?他心一惊,听出了端倪,令贵妃居然如此心机,趁皇上醉了冒充皇贵妃?皇上心中苦闷,说是恨皇贵妃,但其实更希望她向自己赔罪,如今令贵妃鱼目混珠,自然能哄得皇上龙心大悦,但是他越是开心,第二天发现真相就会越失望,更迁怒皇贵妃,令贵妃这招还真是阴险高明。
弘历喝得不醒人事,被送回寝殿休息,他朦胧中感觉是虹彩进来了。那种熟悉的檀香味,和漂亮的艳丽服饰,她完全没有当时咄咄逼人的气势,却是那么温柔体贴,抱着他,对他说对不起,眼泪就象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落在弘历的脸上、颈上……弘历一阵不忍,伸手将她抱住,吻住她的脸:“不要伤心了,真的不是朕做的,只要你认错,朕不会怪你!虹彩……”
“皇上对臣妾太好了,臣妾真不知道如何报答!”彩儿沉醉在皇上亲吻中,慢慢解开皇上的寝衣,舔吮着他的肌肤,竭尽所能的诱惑着皇上……
弘历以为是虹彩,她这么低声下气讨好自己,心里自然高兴,他享用着怀中所爱,娇嗔 :“你终于乖乖服从朕了?你明白朕有多喜欢你吗?以后我们都不可以再吵了,每一次朕和你争执,心就好痛,你怎么舍得如此伤害朕?”
“……”彩儿怕皇上听多她的声音会起疑,就用急切的呼吸和柔弱的呻吟回答着他。
第二天,果真如彩儿所料,弘历醒来发现自己身边的居然是令贵妃不是虹彩,原来一切是自己自作多情,真是可笑!他大失所望,不但失望而且还是大受打击,彻底对虹彩冷了心。
“皇上!”彩儿怯怯,看到皇上怒气冲天的样子,吓得连大气不敢喘,“昨天皇上醉了,将臣妾当成了虹彩姐姐……臣妾不敢违抗皇上,只愿皇上开心,是不是错了?”
“没有!你怎么会呢?”和强硬的虹彩相比,彩儿是那么娇小柔顺,看她吓得眼泪盈眶,弘历疼惜不已,又将她抱住……
虹彩不知情,放下自尊,等到快中午,想令贵妃早就已经离开,就又来皇上的寝殿求见。
常得胜面露难色的上前:“令贵妃和皇上还没有起身,请皇贵妃年娘娘稍作等候。”
虹彩本来心中就有所不满,听到皇上日以继夜的和女子鬼混,心中更是愤恨,不由大声说了句:“既然皇上没有空,臣妾以后都不会再打搅你!”
弘历在殿内听见虹彩的话,气得大骂:“将皇贵妃贬为贵妃,朕不要再见她,将她送回京城!”